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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逆鳞-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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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垂眸不语。明瑟红了眼睛,转身离去,纻丝的拖尾在铀彩暗青砖上迤逦而行,一丝伤感的呻吟荡在空中,尾音渐渐消逝:“溪云,为何你不懂”
  
  我的确不懂。
  
  我不懂情字到底何解,让自古以来无数男女飞蛾扑火,让明明铿锵坚定的心意,被甜饴的诱惑所折。
  



  【第四章】惊心计暗夜清影妩
  
  月光稀微,最后竟是丝毫不见,只剩夜色如墨。
  
  我翻了个身,轻叩床沿:“花庐。”
  
  黑暗中无人应声。
  
  想来也是,中了水迷烟的人,会沉沉地睡上几个时辰,就算是夜半响雷也不会醒来。
  
  我蹑手蹑脚地起床,从衣柜摸出一套鸢色裙子,摸索着穿了,又取了一盏青绢宫灯,快步走出宫院。
  
  重华殿地处偏远,从兰林宫赶过去,要用一个时辰。一路上,夜风飒飒作响,吹得灯影摇晃,映得两边宫阙的暗影如巨兽一般,颇有些可怖。
  
  鸢色裙子用料清透,有风丝渗进衣料,皮肤上一片凉意。我紧了紧衣领,快步向前走去。
  
  重华殿到了。红漆描金的宫门有些驳色,铜环和柳丁上锈迹斑斑,看来也些年头了。
  
  我犹豫着推开宫门,只见里面宫房黑漆漆一片,悄然无声。
  
  黑暗中一个清朗的声音稳稳道:“贵嫔,本王等候多时。”
  
  竟是洵王,不是江朝曦?
  
  我一惊,只见江楚贤长身玉立站墙下阴影中,从乌云后映出的淡淡月华映照得他一身光素。
  
  饶是这样的夜晚,也掩不住他姿容清贵,风华无双。
  
  我有些吃惊,问道:“皇上呢?”
  
  江楚贤一指大殿:“里面请。”我犹豫了一下,低声问他:“王爷可否透露一二,皇上约我三更到此,所为何事?”
  
  他顿了一顿,细细地看着我,眸色清亮,道:“清者自清,贵嫔好自为之。”
  
  我思量了下他话中深意,忍不住心头狂跳。
  
  那江朝曦是我八岁那年遇见的买命公子,他为了凤螭而来,岂能轻易放过我?
  
  殿门在身后重重地阖上,落锁的声音冰凉冰凉。我尾随江楚贤走到内宫,只见里面只燃了一盏六菱绢纱看物灯。昏暗灯光中,依稀看到江朝曦墨发高束,着玄色龙袍,坐在殿中正座上,神色复杂。
  
  他本就生得好,比江楚贤多一份威仪和雍容,乌墨的眼眸里藏着让人不懂的沟壑。只一望,便被他与生俱来的贵气所折。
  
  “臣妾拜见皇上。”我故作镇定,盈盈一拜,“不知皇上传召臣妾,所为何事?”
  
  江朝曦眸深如墨,冷睨着我,缓缓道:“你还不够资格来问朕。来人,传沐浴宫女!”
  
  他这到底是唱的那出戏?
  
  若是追问我什么凤螭的下落,直接审问便是,为何还要沐浴?
  
  我无奈,只得跟着两名宫女来到浴室里,看到室中央的浴桶里早蓄好了热水,水面铺着一层花瓣,袅袅地冒着热气。
  
  江朝曦稳步进来,淡淡令道:“脱衣。”
  
  两名宫女应声上前,为我宽衣解带。我单手按在腹部,僵立着不动。江朝曦长眉一挑,勾了勾唇角,道:“难道还要朕亲自为你脱,为你洗不成?”
  
  两名宫女皆是双十年纪,也是看多了人事,听了这话双双低下头去。我冷然道:“臣妾自己来。”
  
  除去外褂和衬里,最后只剩紧身的贴身小衣。我将小衣飞快除去,背对着江朝曦,迅速浸入水中。水温刚好,贴在皮肤上一阵酥麻的熨烫。
  
  背后的两一道目光犹如芒刺。蓦然,身后凭空传来一阵压迫感,我回头一看,两名宫女不知何时已被屏退,而江朝曦面无表情,一步步朝我走来。
  
  犹如九年前的噩梦般,他带着死亡和绝望的气息,步步逼将过来。我下意识往后退去,脊背抵上厚实的桶壁,提醒我已经退无可退。
  
  江朝曦走到跟前,蓦然向我伸过手来。我大为紧张,侧身一躲,谁想他出手疾速,已在倏忽之间将我的一对鎏金坠玉耳环摘了下来。
  
  他拈着两只耳坠,指甲在包金的侧面上摩挲,待找到一条几不可察的细缝,轻轻一抠,那镶玉的坠饰顿时分作两半,露出里面的一个凹槽,凹槽里放着一枚黑色丸药。
  
  我大为惊慌,却不方便伸手去夺,正忐忑间,只见江朝曦冷冷地指着凹槽里的丸药问道:“这是什么?”
  
  那是从襄吴国带来的秘药,平日里都被我藏在隐秘的地方,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今日被江朝曦抓了个正着。
  
  江朝曦见我不语,心里也料定我无可驳辩,便松了神情侧身倚在浴桶沿上,不起波澜地道:“不把狮子的爪子拔掉,该如何驯服狮子?洛溪云,你说是不是?”说着,便高声传令:“传令下去,让大内高手潜入冷碧苑,将贤贵嫔所有的首饰衣物,彻查一遍,不得惊动他人!”
  
  我冷然道:“皇上何必如此曲折?直接将臣妾交给刑部,以私藏秘药的罪名一刀杀了,倒是省事得多。”
  
  他扭头看我,道:“拔拔爪子也就够了。狮子还有用,怎么能杀了吃肉呢?”
  
  我失笑:“有用?臣妾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挂念!”
  
  他不答,眸光一低。我适才发现方才因为那一躲,竟让胸口大片白皙的肌肤露出了水面,忙往下沉了沉。
  
  江朝曦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转身淡淡道:“洗完就别磨蹭。”说完,出了浴室。
  
  我坐在热水中怔愣片刻,手指抚上脸颊,才觉得那里滚烫得厉害。
  
  换上衣服后,我被押着来到偏殿。甫一进殿,便见江朝曦和江楚贤并肩站在殿中央,仿若在看案上的什么东西。
  
  听到动静,江朝曦回过身,淡淡令道:“贤贵嫔,过来。”
  
  我走上前,只见两人面前的案上置着一只沾着泥块的玉碗。碗中有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在慢慢蠕动。还没等我看清那是什么,江朝曦猛然拉过我的手,用手中一柄银亮的匕首在我手指上快速一划!
  
  手指上涌出一滴血,正落在那只玉碗中。
  
  我痛呼一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指。
  
  两人不理我,目不转睛地盯着那玉碗中蠕动的生物。我哆嗦着定睛一看,那黑乎乎的东西形似蚯蚓,竟有两只散发淡淡绿色的眼睛,不由得一阵恶心。
  
  “这,这是什么?”我失声道。
  
  江楚贤看了我一眼:“这是蛊的幼虫,只肯食用蛊主的鲜血为食,七七四十九日后,便能成蛊,在后宫里来去自如,遵从蛊主的命令杀人。”
  
  江朝曦冷哼一声:“若不是有人在花囿的灌木泥土下偶然发现,朕说不定就暴毙身亡了。”
  
  江楚贤叹道:“为了不打草惊蛇,那蛊虫只捉了一条回来。”
  
  我一凛。
  
  很显然,养这些危险的蛊虫的人,目的就是取江朝曦的性命。
  
  “皇兄你看,蛊虫并未食血,看来皇嫂是清白的。”江楚贤向江朝曦一揖。果然,那滴鲜血滴入玉碗之后,蛊虫并没有多大兴趣。
  
  江朝曦容色清冷,淡淡道:“嗯。贵嫔,你回去后,今日你所闻所见之事,不许外传!”
  
  他摆摆手,示意我退下。
  
  原来召我半夜前来,竟是怀疑我是蛊主。现在证明了一切只是臆测,风轻云淡地就要将我打发。
  
  我忽觉怒火中烧,质问道:“皇上,臣妾委屈,没凭没据的,怎么就怀疑是我下的蛊?我奉襄吴之命来南诏和亲,怀疑我岂不是就是怀疑襄吴的诚意?”
  
  江朝曦饶有兴味地转眸看我:“还没有人敢这么和我说话!你嫌命长?”
  
  一旁的江楚贤忽道:“皇上三思,娘娘和亲入宫,非同一般妃子,不可随意诛杀。当下之急,还是要尽快找出下蛊之人,以绝后患。”
  
  江朝曦冷冷地睨着我:“贤贵嫔,若你无事,就告退吧,记住朕交代过的事。”
  
  我屈膝一弯,想要告退,忽然心念一动,想:江朝曦如此不信任我,说明他内心中根本就不待见襄吴,若是就这样走了,他日反倒是对我和明瑟都是不利。
  
  思及此,我心一横,道:“皇上,臣妾有办法找出那个下蛊的人!”
  
  江朝曦双眸一眯,讽道:“你该不会建议朕暗中派人监视花囿吧?”
  
  我道:“不是。”
  
  “那你有何妙计?”
  
  我想了想,道:“皇上,你方才命我沐浴,是不是因为这些年幼蛊虫受不得脏污?”
  
  他“嗯”了一声。
  
  我道:“皇上,请问该蛊虫是否从皇宫东南新建的花囿中挖出?”
  
  “是。”
  
  “那么嫌疑人很可能是那批从宫外招募的匠人。”我抚了下手指上的伤口,道:“蛊主每日以自己的血来养蛊,手指上必有破损。”
  
  “你想到的朕都知道。”江朝曦不耐地挥挥手,“如果朕下令检查每个工匠的手指有无破损,只能打草惊蛇。而且幕后指使人也会转移蛊主,甚至杀人灭口。”他唇线一弯,冷笑道,“那些匠人足足有百余人,难道都杀了不成?”
  
  “皇上仁德,臣妾怎能谏杀生之策?”我侃侃而谈,“喂养蛊虫的血受不得脏污,所以蛊主必定每日注意清洗双手。臣妾建议——下毒。”
  
  “下毒?”
  
  我淡然一笑:“蛊主手指破损,如果接触了掺有微量毒药的水,毒药必然会通过手指破损处进入体内,蛊主就会产生不适。到时候,谁是蛊主不就一目了然了?”
  
  江楚贤听了,认真地打量了下我,转而对江朝曦道:“皇兄,本王觉得皇嫂所言有理。”
  
  江朝曦似笑非笑,半晌才道:“你倒是很有意思。”接着,他朝我一挥手:“告退吧,朕会考虑你的计策。”
  
  我嘴角噙笑,道:“臣妾告退。”
  
  从重华殿退出之后,冷风一激,我才觉察后背上一层冷汗。
  
  第二日,我遣了花庐去东南的花囿那边走动了一下。她回来后,对我道:“娘娘,新建的花囿那边并无异样。”
  
  我对着鸾镜,用螺子黛将眉毛细细描了,淡淡道:“你只说你看到了什么就可以了。”
  
  花庐不解,但还是道:“今天,花囿那边的匠人突然都被遣去一处废弃宫苑里除草,弄得满手泥污,到了晌午才被允许吃饭。娘娘,这很是稀松平常嘛。”
  
  “很好,你下去吧。”我心头一定,对她道。
  
  看来江朝曦采纳了我的建议。
  
  我对着鸾镜,淡淡地笑了。
  
  此后一连三日,江朝曦再也没有传召我。他没有主动提及九年前的旧事,我也乐得自在,将皇后和各宫娘娘分别送来的宫女安排了职务,让她们各司其职,将宫里宫外好好打理一番。
  
  过了午睡,我才觉得身上解了乏,便带着花庐出了冷碧苑,去往明瑟的行宫。甫一入门,便听闻有泠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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