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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我故-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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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什么时光飞逝,日渐如梭一点也不为过,正月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到二月十九。

    澜一早早起来整个院子巡视了一圈,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吉时。

    “东子,准备的不错。看起来还像个样子。”澜一一边看着一边对后面跟着的东子说到。“谢大少奶奶夸奖。奴才不敢独自邀功,这里面有好多是晗玥姑娘拿的主意,奴才就是在帮衬帮衬。”东子弯腰说到,说完又看了晗玥一眼。正巧晗玥也在看他。

    “你俩都要赏。要赏什么我得好好想想。”澜一微微笑道。

    虽说是并未大操大办,但依着谭家的声望也自然是高朋满座,人来人往。如月是做偏房,按照习俗成婚入府不能走正门。可是二少爷那面肯定不依的,澜一为此事心烦了好久。可后来想想既然如月本就住在府上,干脆也就将过门这套流程都省掉,就直接拜天地。他日如果将如月扶正即使有人揭如月是偏房的短也可以有个说辞。这也算是对得起二少爷和如月了,又免得外人议论,指手划脚。

    晗玥帮着澜一招呼着客人,时不时听到一些宾客赞叹澜一的美貌,贤惠,能干。她听着美滋滋地。东子从远处看到晗玥偷偷地乐,便凑到晗玥身边问道:“嗳,你偷着乐什么呢?”

    “不告诉你。”晗玥眯缝个眼笑着,小嘴往上一扬。

    “不告诉算了,我还不稀罕呢。你自己就偷着乐吧,小心别砸了差事。”东子心中怏怏地走了。

    偏巧,澜一从堂中看到两人在说话,看到晗玥的笑,看到东子的怏怏不悦,心里暗自有了主意。

    吉时到了,媒婆将如月从内室搀出来。她的身孕也有三个月了,身子倒是没有什么显像,就是最近呕吐的很是厉害,胭脂味道是完全闻不得。澜一真是怕她到时候在人前呕吐,有失仪态。澜一暗地嘱咐司仪,一切仪式从简,速战速决。

    大夫人和二夫人同时都做在高堂位置。二夫人那自然不必多说,自然是喜笑盈盈。虽说她不喜欢如月,可是毕竟是自己儿子的大喜日子。大夫人虽然也笑容满面,可澜一能察觉到大夫人细微的伤感。

    拜过天地之后,新人双双入了洞房。还好如月忍着没有呕吐,算是圆满了。澜一深深叹了一口气,自己也算是公德一件。成全了二少爷和如月。

    仪式过后,筵席排开。就在这时,只听府门的家丁大声喊道:“大理寺丞岳泉明到。”澜一一听起身向外看去,果真是他。只见他身穿便衣,笑脸从门外徐徐走来。

    澜一赶紧到堂外迎接,“妹妹见过兄长。”

    来人正是澜一的亲哥哥,岳丞相的长子岳泉明。“澜儿,让愚兄看看。嗯,清瘦了一些,不过却很精神。不错,不错。”说完,抓着澜一的手往堂上走去。

    众人一见是丞相之子,赶忙起身问候。一阵寒暄之后,岳泉明来到大夫人面前行礼“泉明给老夫人请安。”老夫人上下打量着这位岳公子,身着极为简单的素衣,风尘仆仆。虽说眉清目秀,但双目炯炯有神,浑身透露出凌厉。

    “岳大人,您多礼了,应该老身给您请安才是。”老夫人要起身给他行礼。

    “哎,老夫人,您切莫动弹。您是澜一的婆婆,是长辈。这里没什么岳大人,只有小辈岳泉明。”岳泉明按住老夫人让她坐好。

    “晗玥给大少爷请安。”晗玥走到岳泉明跟前行礼。

    岳泉明看看晗玥,背着手上下看了看说到:“嗯,越发精神了,出落的也越发标志了。看来这扬州养人啊。赶明我也得来住上一住。”周围众人都哈哈笑道。

    “大少爷,您又来取笑奴婢了。您坐这吧。”晗玥把岳泉明拉到老夫人旁边,安排位置坐下。

    刚刚坐下,岳泉明低低地问澜一:“妹夫呢?怎么没见到他呢?”

    澜一脸色一沉,低低说到:“此事哥哥今日莫提。等人散了之后容妹妹向你细说。”他们兄妹两人在那面正说着热闹。二少爷从后面出来听说岳泉明来了,赶紧端着酒杯来到岳泉明跟前:“岳兄,我是个粗人,不会说话您别介意。这个我嫂子知道的。今天感谢你来捧场,兄弟我敬您。”

    “二少爷,你客气了。我本是要到福建办事。就想着顺道扬州来看看妹妹,正巧赶上你大婚,我也没准备什么,你切莫见怪。”岳泉明笑着向二少爷说到,然后又看了看澜一。

    “岳兄能来就是给我谭修成莫大的面子了,不需要你准备。这都是自己家,不必客气。来,我敬你。”二少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岳泉明也一饮而尽,相视而笑。

    人来人往折腾了一天,终于都散了。

    二少爷喝的醉醺醺被人架回了洞房。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各回了自己的院子。澜一吩咐晗玥和东子善后,她带着哥哥来到了自己的院中。

    “澜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没见到妹夫,也没见到谭老爷?”岳泉明刚坐下就问道。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担心自己的妹妹。

    “哥哥,老爷在几个月前就去世了。”澜一倒了一杯茶给哥哥,让他醒醒酒。

    “什么?”岳泉明大感意外,“什么原因?本来还是好好的一个人。”

    “出门遇到了拦路的匪徒丢了性命。”澜一叹了一口气。

    “那妹夫呢?他人呢?自己弟弟结婚,这是大事。怎么他却不在?”岳泉明继续问道。

    “他,他。”澜一说不下去了。她该怎么告诉哥哥?如果哥哥知道了真相会怎样?哥哥知道了,那爹爹也就知道了。那爹爹会不会迁怒于谭家呢?

    “唉,你他什么,有什么就说。跟哥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呢?”岳泉明着急的说到。

    “哥哥,你听了别生气。你也别和爹娘说。就当自己不知道,好不?”澜一祈求到。

    “什么事,你赶紧说。你要急死哥哥吗?”岳泉明攥着澜一的手。

    “哥哥,谭修恒他他离家出走了。”澜一一说完,眼泪哗哗地留下来。

    “什么?”岳泉明“噌”地站了起来,眼睛蹬得圆圆的。他稳了稳情绪转头又问哭泣中的澜一:“什么时候的事?因为什么?”

    “哥哥,你别生气。咱们坐下再说。”澜一赶紧拉着兄长坐下。

    “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岳泉明狠狠地把茶杯往桌子一按。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气。

    “哥哥,这事呢,我自己也想过好久,也气过好久。可是事已至此,我就是把谭家人都杀了也于事无补。我毕竟嫁到了谭家,那我就是谭家的儿媳妇。所以哥哥,这个事情你听了之后就当没听过。也莫和爹娘提起,免得他们伤心。况且,我现在在谭家都好好的,我现在操持这个家,打理这个家。这个家我付出了很大的心思才有今天,所以哥哥你帮我保守这秘密好不?”澜一抱着岳泉明哀求着。

    “你和我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想知道谭修恒现在在哪?他为什么撇下你?”岳泉明狠狠地问道。堂堂丞相之女,竟然受到如此的待遇,这丞相的面子往哪里搁?

    “他在哪里我我也不知道,派人找了半年了也没个音信。也许是遭遇不测也说不准。至于他为什么离家,没有人知道。只有找到他,答案才能知晓。”澜一抽泣地回答道。她的苦原本想对着哥哥哭诉。可是她怕哥哥迁怒于谭家,她又不敢多说。

    “啪!”岳泉明把茶杯狠狠摔到了墙上。“他们谭家也太不把丞相府放在眼里了。既然不想娶你,当初何必八抬大轿把你抬进来。啊?”

    “想让天下人都笑话我们丞相府啊?好个谭修恒啊!看我不抓到他的,我不扒他层皮。让他知道知道丞相府是那么好得罪的吗?”岳泉明大声的怒喊道。

    澜一院子里干活的丫鬟老妈子站在院子里听得真真的,心想这谭家要遭殃了。每个人都蹑手蹑脚的干着自己的活。

    澜一赶紧劝解岳泉明,“哥哥,你想妹妹以后生活的幸福吗?如果你想妹妹以后生活过的幸福。妹妹就请哥哥咽下这个事,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待他日找到谭修恒,我必然亲自问个清楚,我要知道这都是为什么?我怎么也是丞相之女,也算是金枝玉叶,怎能容他谭修恒如此的羞辱。可是哥哥,我既然嫁到谭家,有些事情我就得忍。还请哥哥你能理解。”澜一抱着岳泉明呜呜地哭起来。

    “好妹妹,就这么苦了你了。哥哥全听你的,可是你不能够太心软了。一定让谭家给你个说法。”岳泉明抱着澜一,宽慰着妹妹。从小到大都当心尖哄着捧着的人,想不到却受到谭家如此的羞辱。岳泉明越想越气,可是妹妹说的确实不无道理。既然已经嫁到谭家,那就遵从谭家。在家从父,嫁人从夫。唉,罢!罢!罢!随她的意思吧。

    “妹妹,还有个东西给你。这是皇上让我捎给你的书信,你看看。”岳泉明从怀里掏出一份黄封书信递给澜一。澜一打开看到上面是皇上的字迹,她是认得的。

    “澜一,可安好?自知卿嫁离洛阳,心中甚是思念。每每想起冬日与卿冰嬉,只叹再无此等美景。汝夫意否?善待自身。霖泽。”寥寥几字,澜一看着眼睛有些湿润,捂着嘴抽噎着。她忍着接着看下去。

    “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长相思兮常相忆,短相思兮无穷极,早知如此绊人心,何如当初莫相识。”“皇上。”澜一默默地叫到,心中却是又添了一些酸楚。

    “皇上还是念着你的。你当初就为何不肯入宫?如果入宫也许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岳泉明心疼地看着妹妹。就这么一个亲妹妹,怎忍心她受这种苦呢。

    澜一默不作声,呆呆地看着信,泪水啪啪地都滴在纸上。字迹慢慢花开成了一朵朵模糊的花朵,遥遥地望着澜一,似见非见。

    第二天,岳泉明带着人离开了谭府。澜一送着哥哥出了城门,不忘叮嘱哥哥要保守秘密。岳泉明答应她暂时不会告诉爹娘,可如果谭修恒再不回来就必须告知父亲。澜一点头答应,满眼泪珠望着哥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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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十三章 盱眙

    (新书望多支持,请随手收藏下,还不要请不要吝啬手中推荐,谢谢。)澜一战战兢兢担心了半个多月,她害怕哥哥把谭府的事情告知父亲。父亲本就是个性子爆烈之人,又极是爱面子。他如果知晓,不知道会对谭家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情了。

    “少夫人,出事了。”伙计从外面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这一句出事了,让澜一的心立刻揪揪起来。莫非父亲知道了?不对,哥哥这走了也不过半月,即使知道也不会这么快就有事情发生。

    “什么事?”澜一有些掩饰不住的焦虑,声音有些颤栗,完全丢了往日的沉稳。

    伙计听出来了澜一颤栗的声音,轻轻抬眼看了一眼澜一,心中多少也有些疑惑。“回少夫人话,盱眙商号出事了。昨天商号那面不知怎么地失火了,正偏偏赶上刮风。火势没有控制住,商号里的货全被烧了。”

    “哦。”澜一叹了一口长长的气。

    这时伙计更是不解,试探性的问到:“少奶奶,那些货都是要赶着交货的。”

    “没事,损失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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