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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才觅来的食物。
钱小飞摇了摇头，竖指在嘴边轻嘘一声，示意牠们不要惊慌叫嚷。
三小不叫嚷了，但这些师弟、师妹们见了那鱼和王八后，却叫嚷了起
来。听他们纷纷嚷嚷地叫了一气，钱小飞这才明白，原来这里的动物
都是丹霞道长收养的宠物，多少都有些灵性，未得师尊允许，任何人
第一章 流氓 （4）
都不得擅自将其屠杀。
于是，鱼儿重新被放回湖里，王八又被送进松林，就连那些鸟蛋也被
他们收走了。小姜三小气得眼睛都红了，本来有心出手抢夺回来，却
被钱小飞的眼神给制止了。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啊？忍吧！钱小
飞见那个年纪大些的汉子似乎有些地位，于是主动向他询问起来。
那汉子挥手赶走了众师弟师妹，在湖边的石凳上坐下，向钱小飞详细
讲解了此地的规矩。
此地为丹霞道长所有，是地球上最后一处修真场所。因地球上用于修
真的各类灵石资源极度贫乏，灵气严重短缺，是以丹霞道长在此山布
下周天阵法，一来减缓灵山的灵气外泄，二来可以隐藏此山的踪迹，
防止凡人的骚扰。
资源短缺，使得丹霞道长的门下弟子修行进度异常缓慢，于是丹霞道
长不得不采取了饲养灵兽，以便向其他修真星球换取所需灵石、法宝
的办法。
对于修真一说，网路上各种版本不下万种。对此，钱小飞可不陌生，
几乎所有的修真类小说他都看过，因此，他的兴致渐渐高昂起来，问
道：「地球既然已经不适合修真，丹霞道长为何还死守着地球不放？
另外找个资源丰富、灵气十足的星球发展，岂不是更好？」
小姜等三小瘪着肚皮，趴在他脚下，可怜兮兮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那汉子叫李勇，是这些外门弟子的头目。他笑道：「据师尊所讲，宇
内修真门派众多，虽然各有其势力范围，但相互间因为资源、法宝或
是功法而引发的战事仍旧不断，地球上早期修真的那些门派势力最大
，联合起来成立了天道门，占据了以银河系为中心的三千九百三十余
个星系。师尊的修为虽然已经到达分神期，但在天道门内仍属三流高
手，是以分得了太阳系，这个早被大家遗弃的破乱星系为属地，这也
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虽然心中还有许多不解，但李勇这个外门弟子所知的也就这么多了。
他只是补充了两点。「师尊是个大美女，门下只有柳寒烟这一个弟子
，对她相当的宠爱。柳寒烟虽然已有一百七十多岁，但她的修为在师
尊的帮助下，已达元婴中期。她在历过天劫后，重新塑体，不仅相貌
恢复到十七、八岁的模样，就连心智也恢复到十七、八岁的程度，喜
怒无常、刁蛮任性，极其可怕，这大概是心境低于修为的缘故。」
钱小飞冒了一身冷汗，心道：原来她是个老妖精，难怪这么厉害！妈
第一章 流氓 （5）
的，这下糟糕了，她一定也把我当成是她的宠物了，将来肯定会把我
交换出去，换取灵石或是法宝，这该如何是好？
李勇见钱小飞脸色甚是难看，猜出他的心思，安慰道：「你也不用担
心，像你这样罕见的石人，师姐是不会轻易将你交换出去的。即便是
交换出去，对方也会异常珍惜的。」
钱小飞苦笑道：「我不是石人啊！我和你一样，也是人类。妈的，我
都跟你师姐解释过几次了，她就是不相信。真他妈的不是东西！」
李勇一愣，摸了摸鼻子，正想问个仔细的时候，就听到耳后传来一阵
咳嗽声。他回头一看，却见到柳寒烟满脸煞气地站在那里。
李勇心中恶寒，不敢再多说，撒腿就跑，转眼就溜回了前院。
钱小飞知道这里的动物受到保护，不会被随意屠宰，而且此刻的他也
属于「被保护的动物」之一，因此言行举止间，对柳寒烟就更加的不
客气了，道：「我原以为妳是个小美女，原来是个老妖怪。我呸！」
「你、你」柳寒烟自小就跟随师父修炼，这一百七十余年来，大
部分都是在闭关修行中度过的，其心智的确停留在十七、八岁的阶段
。钱小飞骂她是老妖怪，可把她气坏了，眼泪在眼眶里盈盈欲滴。
钱小飞哄家里那三个美女老婆哄习惯了，最见不得女人哭，当下心就
软了，忘却了她是个一百七十余岁老妖怪的事实，好言安慰道：「乖
啊，别哭别哭，再哭就不漂亮了。来，哥哥给妳讲故事，讲个好听的
故事。」
这么多年，除了小时候丹霞道长曾给她讲过几个小故事外，再也没人
给她讲过故事了。柳寒烟一怔，随即破涕为笑，抹了抹泪水，笑道：
「臭石头，你有什么好听的故事？快快讲来给我听。」说着，她轻移
莲步，在石凳上坐下，手里瞬间现出一把大铁棒，不怀好意地看着钱
小飞的脑袋。「哼哼，讲的好听，就算你将功补过，讲的不好听，咱
们就新罪老过一起算，我敲碎你的死人头。」
妈的，她还真的想听故事啊？靠！我又不是幼稚园的老师，哪有心思
整天哄妳开心、哄妳玩？钱小飞心中十分郁闷，心想：说故事可不能
挑好听的讲，若是惯出了她听故事的毛病，岂不是糟糕透顶？无论如
何，他也要拣那些个不中听的故事，说上一说。
在记忆深处挖掘了片刻，钱小飞想出一个段子来，轻轻咳嗽了几声后
第一章 流氓 （6）
，从容开口道：「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庙里有个老道。有一天
，这老道给小老道讲故事，讲什么呢？讲从前有座山，山里有座庙，
庙里有个老道，有一天，老道给小老道讲故事，讲什么呢？讲从前啊
有座山」
钱小飞将这段子翻来覆去讲了三、四遍，偷眼去瞧，只见那柳寒烟眉
头渐渐皱了起来，歪着脑袋望着钱小飞，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娇嫩
的红唇不自觉地微张，露出一口贝齿般光洁的白牙来。
见她这呆样，小姜等三小捂着肚子，偷笑不已。
「你讲的这是什么破故事啊？不好听，你换个故事讲吧。」柳寒烟眉
头紧蹙，不悦地说道。
钱小飞心中暗喜，心说：只要妳不哭了，想怎么样都行啊。于是他问
道：「哦，那就换一个吧。妳想听长一些的故事呢，还是想听短一些
的故事？」
柳寒烟点点头，想了想，道：「先讲个短的故事吧。」
钱小飞也点了点头，随意抬手，一边比划着，一边说道：「好。从前
啊，有一只小蜜蜂飞出去采蜜，它飞啊飞，嗡嗡嗡嗡嗡，突然，『啪
』的一声，它撞到了树上，死了。」
柳寒烟等了半天，见他闲坐，不再言语，好奇地问道：「你说完了？
」
「说完了。」钱小飞肯定地回道。
「这就算完了？」柳寒烟心里委屈极了，心想：哪有你这样讲故事的
啊？可又一想，这石人还能讲出什么好听的故事？她又不甘心，于是
说道：「你再讲个长一点的吧。」
「好。」钱小飞痛快地应承着，道：「从前啊，有一只小蜜蜂，它飞
出去采蜜，它飞啊飞，飞啊飞，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
「喂，你嗡完了没有？快点继续讲下去啊。」柳寒烟急道。
钱小飞一本正经地说道：「妳别急啊，它不正在飞着嘛，嗡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
柳寒烟大怒，起身指着钱小飞的鼻子，问道：「你还嗡嗡嗡，要嗡到
什么时候？」
钱小飞无奈地一摊手，道：「这个故事很长，要等它飞到树前撞死才
算讲完呢。妳别急，这才飞了不到一半的路程。」
「噢，你这个臭石头，真该死！」柳寒烟气坏了，大铁棒朝着钱小飞
的脑袋比划了半天，最终也没落下，猛地跺脚，收起棒子，转身离去
。
「这干坤袋还真是个宝贝，不拿去变魔术，真是可惜了。」钱小飞啧
第一章 流氓 （7）
啧赞叹几句后，忽然想起正事来，急忙追上去喊道：「哎，妳别走啊
，我还有话和妳说呢。」
「你还想嗡嗡嗡嗡？」柳寒烟气得浑身发抖。
钱小飞摇头笑道：「故事讲完了，不嗡嗡嗡了。我是想说，我不是石
人，我是个正常的中国人，妳放我走吧。」
「胡说，你明明是个石人，还想骗我说你不是？你给我在这里等着。
」说着，她风一样飘回了修行的屋子，很快，又拿着一个玉匣返了回
来。
她从玉匣内，抽出一个标号为三十二的册子，翻开来给钱小飞看。里
面记载着千余年前，一群异族闯入地球，被丹霞道长施法封于地下。
册子图文并茂，看着插图旁边的文字注解，钱小飞一个个辨认着，他
认识的石人、蜥蜴人、蜘蛛人和牛头人全在上面，不过还有一些奇怪
的物种，他在地下基地时却没有见到过。
仔细看了注解后，钱小飞才知道，原来那鬼头鬼脑有翅膀的死鸟人就
是天残，模样跟长虫似的怪家伙就是地缺。妈的，怎么后来都变成人
的模样了？
钱小飞寻找水星人的资料，却发现一滩烂泥似的东西旁边标注着：水
星人，擅长变形术。他似有所悟，天残和地缺必定是在水星人的帮助
下，变成了人身，以超人的身分欺骗利用人类的士兵。只是他看
着那令人作呕的水星人形象，心里实在难以接受他是水星人后裔的身
分。
小姜等也围过来想要观看，却都被钱小飞撵跑了。这等机密要事若是
被传扬开来，他还不怕会被人笑死？靠！这事要烂就烂在肚子里吧，
打死他也绝对不能说出去。
不过，钱小飞还是感到很奇怪。若他爷爷真的是水星人，那他爷爷又
是如何逃离周天大阵的呢？他困惑不解，闷头翻看那册子，最终在尾
页上找到了答案。
原来，周天大阵虽是一等一的封印阵法，但因布阵的灵石等级太低，
是以存在着一丝漏洞。而这一丝漏洞，偏偏又被机敏的水星人发现。
原本他们是不敢利用这漏洞逃离封印的，但随着帕克星人的甦醒后，
那些帕克星人的帮凶在帕克星人的帮助下数量猛增，天残和地缺率领
的牛头人、蜥蜴人渐渐支撑不住了，于是水星人只好冒着危险，来到
外界寻找援助。
水星人来到外界后，选了个年轻力壮的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