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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鼎军师2-第1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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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郎真是哭笑不得,摇头道:“我真是服了你,突然间出了这么个大麻烦你还有心情说笑。”

    “要是哭管用我早就嚎啕大哭了,回营吧,我得好好想想该怎么跟义兄说。”贺然边说边举步往山下走。

    “你过来看!”时郎在后面喊道。

    贺然见他抻着脖子朝开清城方向望,急忙走回来,举目望时只见城门已经打开了,一队人马正疾驰而出,不见任何旗号,尽管离得远但也能看出那些多未穿甲胄。

    时郎疑惑道:“不似是来报丧的,倒好像是逃出来的。”

    在他们的注视下,仍不断有人冲出城门,三三两两的不成队列。

    时郎看了一眼贺然,贺然摇摇头,表示也猜不出城内发生了什么变故,时郎当机立断,传令伺机夺取南门,其实此时传令到前军已经迟了,因为易军中响起了出战的战鼓声,无疑是苏明看到战机立即作出了反应,时郎传这道军令为的是让苏明能放胆而为。

    此刻城门冲出一支顺军,砍杀着前面逃出来的人,追出一段见易军杀了过来,这支顺军急速的退了回去,不等易军接近就关闭了城门,城上乱箭齐发,易军随即退了回来。

    贺然跌足惋惜道:“这是谁逃出来了?既然有本事杀破城门,提早报个信就好了,如此良机太可惜了。”

    时郎也有同感,“难得的是顺人还未正式报丧,可惜可惜,好了,去看看吧。”

第一零八章 顺王归天(下)

    二人回到大帐不久,苏明亲自押送过来一个人,其实说押送不如说是护送,不但不对此人绑缚,苏明神情还很是尊重。

    进了大帐,苏明禀报道:“此乃当朝太子,随行的还有左召中丞、司谏大夫等人。”

    闻听是太子出逃,贺然与时郎皆大吃一惊。

    太子上前施礼道:“厚隅拜见军师、相令,此番避祸出逃欲求易王庇护,望军师与相令能够成全,大恩大德厚隅永世不忘。”

    贺然与时郎急忙上前扶住他,二人执礼而拜,贺然道:“殿下可折煞我二人了,外臣岂敢受殿下之礼,请上座。”

    厚隅惨然道:“军师厚爱厚隅愧不敢领,我此刻何敢以太子而居,不过是乞怜囚徒而已,如承蒙垂爱能保全性命已感激不尽了。”

    贺然与时郎谨守君臣之礼,费了好多口舌才让他坐到了正位。

    待茶时,贺然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位太子,见他四十左右的年纪,已见未老先衰迹象,鬓角都斑白了,面色憔悴显露出平日过的并非是养尊处优的生活。

    不等二人发问,厚隅就叹了口气道:“我顺国落到今日这般田地思之真令人心酸,父王被奸佞蒙蔽,妄惹干戈,以至国之不保,唉,最终还落了个命丧奸人之手。”

    时郎吃惊道:“大王竟是被谋害的?”

    厚隅面现哀戚道:“我敢用性命担保父王是被五王叔他们所害,因为今日一早我还去王宫探望过,父王虽病入膏肓但绝不至顷刻而崩,先前我曾收到密报,那些奸人打算着择机害死父王以达到暂缓易军攻势的目的,这些人竟想出这样卑鄙手段简直禽兽不如,可父王不但不信我的禀报还骂了我一顿,方才一听到丧钟,我就知道父王终遭毒手了,是以二话不说的匆忙而逃,幸亏是没有一刻耽搁,否则是别想再出来了,戒严的军令几乎与我同步达到城门,守城将领前一刻还毕恭毕敬,转脸就挥刀相向了。”

    “哦,原来如此。”贺然微微晃动着身子,看了一眼时郎。

    时郎猜不出他在打什么主意,唏嘘道:“殿下见事机警,行事果断,外臣亲眼得见当时情景险得难间毫发,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天佑殿下,可喜可贺。”

    厚隅自嘲的苦笑了一下,道:“失家失国,还谈什么后福,自白宫博触了军师虎威,失了河南之地后我已料到有今日了,所以早把一颗心放淡了,如果不是牵挂父王,早就逃离开清了,此番避祸只求能得大王垂怜,让我做个草民平安度过余生,别无奢望了。

    贺然双眉一轩,道:“殿下这话说的可就不是了,我王仁心仁德,之所以命我二人伐顺实因白宫博等佞臣欺我太甚,不予惩戒恐其长久为患,得知殿下前来避祸必会以礼相待,来日让殿下复国当在情理之中,请殿下安心。”

    厚隅与时郎皆知所为复国云云不过是客套话罢了,易王到时肯定会这样礼让一下,但谁也不敢真当回事,否则就是自己找死了。

    厚隅勉强咧嘴笑了一下,道:“大王仁心仁德厚隅耳闻日久,只是这复国却不可再提了,望军师与相令能替在下进一进美言,请大王赐几亩薄田,厚隅有生之日不敢稍忘大恩大德。”

    贺然含笑道:“殿下说笑了,这样吧,殿下刚受惊吓,请安歇一会,我这就与相令上书大王,臣别的不敢说,但可保殿下即便日后不能复国也位不下王公。”

    厚隅深知这位军师在易国的权势,听他这么说不禁大喜,起身就要下拜。

    贺然急忙搀扶,命人以太子之礼服侍他去歇息。

    送走了厚隅,贺然难抑喜色的对时郎道:“这开清城有着落了,不用撤兵了。”

    时郎皱眉略一思索,眼中也露出喜色,低声道:“立其为王,代其讨贼?”

    “出师有名!”贺然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时郎望着他连连点指道:“原来你刚才一直在打这个主意,我说你怎么眼色闪烁呢。”

    贺然不无自得道:“怎么样?这办法好吧。”

    时郎仰头想了想,道:“这么大的事得请大王旨意了,你我不能擅自做主,再者,一旦立其为王日后就无法食言了,麻烦事不会少,除非你真的打算把到手的土地都还给他。”

    贺然嘬了下牙道:“咱们要是心肠歹毒点呢,可择机弄死他,这样就一了百了了,可这种套路太老旧了,还别说明白人,连糊涂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时郎摆了摆手道:“我不赞同这样作,别的且不说,太子为人德孝在顺国颇有口碑,我也早听说过,今日一见传言不虚,杀这样的人会失民心。”

    贺然在地上踱了几圈,停下来道:“那就让他做顺王,把开清及周边的几座城池还给他,尽归其地是不可能的。”

    时郎立即反对道:“这你可得想好了,顺王在心必然向之,我们治理其地会很难,可派的官员本就不足了,一旦乱起来可就是一场大祸了。”

    贺然微微一笑道:“你听我下面的计策,立其为王是立其为王,但不让他立即回开清,留他在鸣钟城呆个一年半载的,等新政渐入民心了,就不怕送他回来了,这个我可有经验,平城之事你该清楚,我当时是同着全城民众的面把它交给了息老先生,最后怎样?他还不是求着我收回去了,城中百姓那时大多是心向息老先生的,可渐渐的就不在意城池的归属了,在意的是谁能保新政永远施行下去。”

    时郎笑道:“这个办法好,容个一年半载的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你可是够阴损的,送了个名存实亡的顺王给他,却大大有益于最初的安抚人心。”

    贺然哼了一声道:“我是小人,只有小人才能想出这么阴损的主意,你们这些堂堂君子是不屑想这些的,恶名、罪名都由我一个人担着,总得有人来染这身脏水的,不过话可要说回来,遭人唾弃的事我做了,辛劳的事就该你们做了,这总公平吧?”

    时郎忍着笑道:“行行行,这件事做完了就放你回去,再不烦你,看你说的可怜样,除了坑杀降卒外哪又有什么罪名、恶名了?美名倒是骗了不少。”

    贺然不敢纠缠,嘿嘿笑道:“够仗义,你写奏书吧,等开清城报丧的来了咱们就撤兵。”

    时郎点点头,撤兵已是必然之举,与鸣钟城的书信往来是需时日的,绝不能让太子等人知道飞鸽传书的秘密,所以必须得做个样子,同时撤兵也可麻痹敌军,突然杀个回马枪或许能一举破城也未可知,二人对这些都心知肚明,贺然不加解释,时郎也不费一言。

第一零九章 奉命讨逆(上)

    这边刚送走了上报苏平疆的奏折,开清城的使臣就到了。

    除了报丧信外,使臣还传达了朝廷的一项决定,那就是废除太子,理由是弑君杀父,当前暂由享国公摄政。这享国公即太子的五王叔。

    贺然作出一副心有不甘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接见并打发了来使。

    开清城上的瞭望哨探多了起来,紧密注视着易军的动向,第二天看到各路易军开始缓缓后撤时,城内之人不觉喜上眉梢长长舒了口气,也顾不得这种神情不该出现在国丧其间了。

    兵退百里,没等贺然去找番王,番王却先过来了。他可不是来看贺然的,因为他之前并不知道贺然已经来了,他是来问时郎易军为何无故撤军的。

    意外见到贺然后,番王十分欢喜,点指着他道:“这撤兵多半又是你在打什么鬼主意吧?”

    贺然向义兄通报了顺王的死讯,并解释了中原“礼不伐丧”的规矩,然后笑道:“你们不讲究这些,所以兄长大可挥师去攻打余下城池,不过最好离开清城远一点,得防着点白宫博,这小子可不好惹,你妹夫险些吃了他的大亏。”

    乌丘遇险刚过去不久,消息尚未传到番营,时郎少不得又解释了一遍。

    番王听得暗捏一把冷汗,责怪时郎太大意了,有心说他几句,可最终还是忍住了,虽然他是自己的妹夫,但还是易国的相令,只能私下找机会再叮嘱他了。

    “你们可真够迂腐的,仗都打到这份上了,对方君王死了就放弃大好局势不打了?这种礼数我看呀,不守也罢。”

    贺然笑道:“中原这边类似的礼数多着呢,兄长不是总说向往礼仪之邦吗,我早就知道你到时肯定是受不了的。”

    番王一时语塞,继而摇头道:“这规矩太假模假样了,两边都打的头破血流了还何必假惺惺的作态?”

    时郎无奈道:“此乃上古之礼,中原子民深以为然,不遵守就会失民心。”

    “那那你们就真在这里等三个月?”

    贺然对他眨了一下眼,道:“我们已想到了一个变通的法子,兄长纵兵去搅扰,我们看准机会杀一个回马枪。”

    番王哈哈而笑,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会老老实实的守这些迂腐规矩,说吧,让我怎么打。”

    贺然指了指时郎,道:“问他吧,我这次什么都不管,就当那个省心的。”

    番王叹道:“有一个费心就够了,你们俩凑到一起天下为将帅的可就没好日子过了。”

    贺然嘿嘿一笑,眨着眼睛岔开话题道:“呃,这仗打的太顺了,得来的城池太多了,我们这边的官员已不够用了,不知兄长那边如何?”

    番王正为此事发愁,听他提起苦笑道:“我们以前来中原只是劫掠,这次虽做了准备可此刻还是焦头烂额,别的且不说,连通译都不够用,更别提治理了,本来我是不赞同用杀戮的方式镇压民众的,可后来不得不为之了,前方正忙着攻城后方就骚乱四起,不痛下杀手不行啊。”

    贺然笑道:“我们已想到了,所以准备送些官员给兄长。”

    番王大喜道:“这可是帮了我大忙了,你们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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