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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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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魏王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半晌方才回过神来赶忙深鞠回礼。

    魏王当然不必多说什么,只要礼节到了,什么意思都在里边。然而范痤不行,他昨天听大夫芒卯说孟尝君去了赵国,为了探听虚实才演出了这场戏,然而没想到非但没套出什么话来,反倒引出了赵胜这番慷慨之词。虽说自己这样做是一心为国,但是面对赵胜的大义凌然终究显得太过龌龊了。

    范痤越想越后悔,惊讶地看了赵胜半晌,等他和魏王先后直起了身后方才回过神来,赶忙起身惭愧的说道:“公子恕罪,公子一言振聋发聩,实在让下官羞愧难当,还请公子受下官一拜。”

    说着话范痤鞠身就是深深一礼,赵胜这才刚刚直起身来呢,见他那边又拜上了,只得转过身再次拜了下去。

    这礼节实在是太多了,再这么拜下去那不成磕头虫了么?赵胜怨念的想着,盯着地面的双眼无从他顾,根本不可能发现靠近殿柱的那一群大夫之中,某个人情绪复杂的望了望他,接着便把头深深地埋了下去。

    申时的宴会自然是顺利无比,范痤虽然明知自己装病早已经被赵胜看出,但面子事大,最终还是没过去参加。一顿欢宴过后,赵胜和富丁被礼送回了驿馆,送行的大夫有板有眼的礼节之中已经明显多出了几分真诚的崇敬之意。

    “什么?公子……公子怎么想起来说这些了?”

    等把赵胜接回院子里问了经过,蔺相如不觉愣了一愣,他没想到走程序的觐见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更没想到赵胜会这样说。这么看来,不但平原君这汪水还远远没有看见底,就连魏国这里也远比自己原先想象的要热闹许多,确实还得好好看看才行。

    想到这里,蔺相如转眼看见赵胜带着一脸酒意斜靠在坐席上已经快撑不住架了,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

    “公子还是快去歇着。今天这趟王宫觐见实在是难为公子,说了那么多话,却等于什么都没说,不过……呵呵呵,公子的贤名用不了几天怕是就得传遍大梁了。”

 第十二章 街遇(上)

    先秦时的酒淡的很,不过喝多了照样上头。赵胜是欢迎宴会上的主角,别人可不会管你满没满十八岁,该敬到的酒要敬到,回谢的酒也一觯都不能少,甚至还多了十觯,三觯是魏王特别让魏章魏老公子代为致意的,两觯则是“生了病”的范痤范上卿让大夫芒卯代为致歉的,此外还要加上五觯回谢。这十觯本来不在礼程之内,但是却实实在在地存进了赵胜的肚子,酒精的效力丝毫不比别的酒差。

    赵胜一直睡到第二天辰正左右方才醒过来,在满室淡淡的檀香之中睁开眼,目光所及处首先看到的便是守在塌旁的乔蘅。

    “公子醒了。”

    乔蘅明亮的眸子之中带着淡淡的血丝,似乎昨晚并没有睡好,看见赵胜睁开了眼,她忙欠身站了起来,语气之中竟然带着极力掩饰的喜悦。

    赵胜抬手揉了揉额头,打了个哈欠才道:“珩儿没睡好?”

    “睡好了。奴婢本想着公子夜里怕是要叫水,谁知公子却睡了一夜都没醒。”

    洗漱的水早已准备好了,乔蘅一边回答一边取来衣衫服侍赵胜穿戴,错眼间见赵胜嘴角上翘似乎想说什么,赶忙接着说道,

    “公子。富大夫和蔺先生已在外厅候着了。富大夫说公子昨日劳累,不让奴婢打搅公子歇息。”

    原来还有这个缘故在里头,难怪这丫头神情之中难掩亲昵,说出来的话却又尊卑分明,这戏还得演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赵胜会心一笑,向乔蘅点了点头,乔蘅便抿着唇下意识的低下了头去。

    外厅之中,蔺相如和富丁早就等着了,内室里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见赵胜已经醒了,跪坐地更是踞正,好半天看到赵胜袍服一整的踱了出来,赶忙长跪鞠礼。等赵胜虚虚地还了礼在尊座上坐下,富丁踞身站起走到赵胜身边将一方细绢双手捧给了赵胜。

    “公子,这是咱们此行拜会魏国卿大夫的礼单,下官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公子示下。”

    在魏国需要拜会谁,需要送什么礼其实早在邯郸时就已经安排好了,本来并没有赵胜什么事。赵胜身份特殊,按照严格的礼制,觐见完魏王,剩下的只需要拜会魏王室的长辈即可,其他人即便高居上卿之位,那也只是魏国臣僚,赵胜如果去见,那就是屈尊下拜。

    当然了,“礼制”也没说赵胜一定不能去见其他人,但赵胜身为公子,又是此行的正使,先不说不管去见谁富丁都会跟着,任何敏感的话都没机会说出口,就算富丁不跟着,你一个贵公子去见魏国臣僚是为了什么?这么傻乎乎的一去,心迹不就彻底暴露在李兑面前了么。到时候善不了后,轻则不能返赵,重则说不准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在魏国。

    赵胜还没傻到那个程度,况且蔺相如说的很清楚,合纵已经经营了将近一年,很多事情已经安排好了,富丁这次来只是其中的一个程序而已,并不会让合纵出现什么突飞猛进的发展。而赵胜要想破坏合纵,走下层路线显然已经晚了,要想成功只能轻装上阵,直击魏王室这个要害。赵胜现在有这个条件,那就是魏齐,虽然魏齐在魏国朝务上没有任何分量,但以他为突破口却能摆脱富丁的监视直接接触到魏国的核心人物。既然这样,赵胜何必再多费心思去讨好别人。

    “礼单就不必看了。中大夫只管去拜见就是了,别忘了代赵胜致意问候,城阳君公子说好了这些日子要陪着赵胜,赵胜还是在留在驿馆等他为好。”

    赵胜挥了挥手,表现出一副丝毫不上心的架势,然而富丁听见这话却有些为难地向一旁的蔺相如看了过去。

    蔺相如同样偷偷瞟了富丁一眼,清了清嗓子才道:“公子,刚才城阳君府遣人过来禀报,城阳君今日一早便被魏王招去了王宫,说是有要事相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今晚宴请公子之前怕是不能陪公子了。要不然……”

    蔺相如说着话又看了看富丁,富丁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没说话便询问地向赵胜望了过去。

    “噢,大事相商?”

    魏齐去王宫了,还和魏王有要事相商?赵胜不由一愕,魏齐是一介纨绔,从来没真正参与过朝政,魏王怎么会想起来跟他“大事相商”?不过别家自有别家的事,父子之间谁能说得清楚。

    “那也好,城阳君既然有事,那便让他去忙吧。至于拜会,我好歹也是……”说到这里,赵胜微低下头,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片刻之后方才极不情愿的说道,“富大夫,莫非一定得让我去不成么?”

    赵胜话音一落,蔺相如险些笑了出来。他生怕被富丁看见,连忙抬起手摸摸鼻子掩饰了过去。

    “这……”

    富丁也被赵胜说愣了,公子这叫什么意思?不愿意去直说不就得了。

    “公子若是,若是……那也好,下官代为致意就是。”

    富丁何尝不怕赵胜真的跟着去?昨天赵胜在朝堂上避实就虚,表现出的才思机敏真不是盖的,万一在别人面前编排李相邦几句,自己不一定能压得住他。嗯,有些事应该抓紧做了……富丁偷偷看了一眼站在内室门口候命的乔蘅,赶忙告退了出去。

    赵胜一直把富丁目送出院方才转回了头来,略略带着些疑惑向蔺相如问道:“魏王好好地怎么想起来召见魏齐了?”

    蔺相如捋着胡子沉吟片刻,摇了摇头道:“谁知道呢。不过……嗯,定是与公子有关。公子不必多想,静观其变就是。”

    这个可能性很大,不然魏齐哪来的什么“大事”。赵胜点了点头笑道:“赵胜在富大夫那里怕是难有好印象了,今天若是留在驿馆什么也不做,只怕会让富大夫起疑。蔺先生陪我出去各处走走如何?”

    “在下敢不从命。”

    这是要把戏演到底,蔺相如当然不会反对,笑微微的应了一声便出门去找苏齐。不大会工夫准备停当,待赵胜用了饭,乔蘅便帮他换了寻常衣装。

    院子里蔺相如、苏齐、许历他们早已经候着了,而范雎则迅速汇报了须贾,安排完武士保护后也回到院中等候,他负责平原君公子在魏的日常起居,除了赵胜要去参加正式的朝堂礼仪以外,自然要须臾不离,十二个时辰随时听命。

    这个时代已经到了战国后期,但是除了所谓的七雄以外,还有诸如宋卫鲁等中小国家以及可怜的周天子名下的东西两周。魏国虽然比不上秦楚齐,然而跟这些小国甚至韩国相比却是上邦大国,再加上大梁兼具水陆之便,地处交通要冲,自然成了物阜人丰,人人向往的大城市,繁华热闹不需多说。

    赵胜今天是真正的上街游逛,没理由前呼后拥,华车代步,把自己变成大梁街头的一景,所以身边除了蔺相如和苏齐、许历以外,只跟了一个作为“导游”的范雎,至于范雎安排的那些武士则换了便装远远地跟在后边暗中保护。

    大梁城并没有市坊之分,那东西要到隋唐时代才会逐渐成型,这时的街市大多具有自发性,不管哪里聚集了大量商馆摊贩都会成为摩肩接踵的地方,赵胜一行招摇过市也不可能有人会想到他就是刚来访问的外国贵宾。

    “都来看看了啊,上好的鲁缟——”

    “上好鲁缟,洛邑白氏响当当的名头,童叟无欺啦——”

    随着一声声高声吆喝,已经有十几个人在放满成捆细绢的木台之上翻检了起来,而在木台之后,那两个吆喝着的短衣汉子已经将手中细绢抖动的刷刷作响,

    “别他娘叫唤了,快下来!”

    就在这时候,不知从哪里来的五六个壮汉突然挤到了台子前面,一阵厉声高喝顿时压制住了那两个短衣汉子的吆喝。围在摊子前的人们见他们一脸凶神恶煞,便很是自觉的停下了翻检,远远地退开了几步,而周围来往的人群听到动静也渐渐围了上来,不大时工夫便已围成了个很成规模的圈子。

    “各位,各位,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两个买绢的汉子很有眼色,见有人要来砸场子,赶忙跳下堆满绢捆的木台笑嘻嘻的迎了上去。

    然而来人并不买账,领头的那个壮汉脸上横肉一抖,勃然喝道:“什么好说不好说!我问你,你们这是哪里来的奸贾?说是鲁缟就是鲁缟,说是洛邑白氏就是洛邑白氏,当俺们大梁人都没见世面的么?”

    缟本身是一种丝织品,算是一种常见的衣料,各国各处都有织染,不过因为鲁国的缟最为出名,所以鲁缟便成了最高品级的代名词。这个时代穷人是不少,但是作为大梁这种地方,除了权贵以外的富人并不在少数,即便小富之家,买一点缟绸之类的衣料也是很正常的事。

    然而这个时代商品经济毕竟处于开端时代,市场只有这么大,做同样的生意你赚了我就赚不到,所以除了那些产地有限的商品可以行销天下外,各国都有的东西一般极难卖往他国。

    眼前这场景实在是再明显不过了,肯定又是“同行冤家”的戏码。大梁人经见过世面,一眼便看出本质,更多的人加入了围观的行列,一个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圈已经颇为壮观了。

    “各位有话好好说,俺们这确实是鲁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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