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悍赵-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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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师公这是哪里话。你们身在官场,该小心处多些小心没坏处,在下心里明白。”

    白铎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不经意的扫了蔺相如一眼才接着对触龙笑道,

    “在下前些日子一直在鲁国曲阜,今日晌午方才回的临淄。回来之前在下去薛邑住了几日,正好薛邑那边有些事托我回禀孟尝君,这不刚回来便去拜了相邦府么。”

    “噢……”

    孟尝君?要说的话果然来了,触龙沉住气点头应了一声,接着便听白铎道:

    “在下听孟尝君说左师公来了齐国,今日已经拜毕大王。我听了这话心中自然是欣喜,所以还没回家便轻车简从直接从孟尝君府赶来了驿馆。来的时候天色晚了些,驿馆已经闭了馆门。在下正琢磨着是不是改日再来拜访呢,谁知事情偏偏就这么巧了,驿馆今日守职的副丞恰好与在下颇有些交情。在下跟他说了说来意,他倒是个直爽的人,二话没说便破例让在下进来了。呵呵……”

    说到这里白铎放缓了语气,略略向前倾了倾身才笑道,

    “左师公,外头都说孟尝君和齐王怎样怎样,不知有多少人生怕惹了祸上身不敢去找这个麻烦。可他们能避,我们这些商贾又能往那里避啊?唉,说起来从商不易,哪里都得罪不起。孟尝君跟齐王怎样那也是他们兄弟的事,如今孟尝君终究已经回来重新做了相邦,那在下就得该怎么奉承就怎么奉承……唉,这些话当着别人的面在下是万万不敢说的,也只能见了左师公倒倒苦水了。”

    白铎一边说一边苦笑着摇头,那模样倒是真像跟老朋友说知心话。触龙将这些话品咂了半晌依然不得要领,下意识间便向蔺相如望了过去。

    蔺相如同样听得很仔细,然而同样没有听出其中乾坤所在,见触龙以目光示意自己,不觉笑了笑道:

    “仲南先生所说不假,从商确实不易,若是像定乱而治的武成盛世那种时候倒是不错,至于如今么……天下着实乱了些。”

    如今天下乱?那不是在说齐国君相之争么。拿现在的齐国跟武成盛世相比,岂不正是要引着白铎去想现在的武成盛世在哪里么?还什么定乱而治,你还能说的更直白些么……这个蔺伯服,居心叵测啊。触龙尽力沉著脸捋起了胡子,拿定了主意要看看白铎是什么反应。

    白铎皱着眉咂了咂嘴,一脸如遇知音的望着蔺相如叹口气道:“谁说不是啊,如今这天下……嘿嘿,不去提了。”

    说到这里白铎对蔺相如已经颇有高山流水之意,极力向前欠着身压住声音道,

    “话说到这里,在下还真想起了一件事。刚才在孟尝君府时,在下听孟尝君无意中说了那么一句。说是秦王自觉功业前世无匹,堪比五帝,已经准备废王号改称帝号了,不过论起来在当世却有齐国能与秦国匹敌而号令诸侯,所以秦王不敢单独自立,特别派了相邦魏冉前来临淄向齐王敬奉东帝尊号,以此与秦王东西并称。听那意思,齐王已经欣然应允,想来不日便会遣使前往韩魏燕楚还有鲁卫两周命他们前来拜贺了。”

    “什么?!”

    触龙和蔺相如几乎同时惊呼了出来,在他们惊恐的目光注视下,白铎已经沉肃下了脸来种种地点下了头去。

    …………………………………………………………………………………………………

    白铎说完了这些话并没再停留多久,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离开了驿馆。昏黄的烛光之下,触龙和蔺相如默然的对坐在敞厅之中,脸上皆是疑虑重重。

    触龙捋了半晌胡子,又是摇头又是点头,半晌方才不确定的抬起头来对蔺相如道:

    “伯服,你来听听老夫想的可对。刚才白铎说,齐王遣使命韩魏燕楚还有鲁卫两周前来拜贺,要是再加上秦齐两国,天下的诸侯便唯独只有咱们赵国没被他提到了。如果他不是无意中漏掉了一个‘赵’字,那么是不是说……若是他说的这些话是真的,齐国和秦国相互称帝其意所指乃是咱们赵国?”

    蔺相如摇了摇头,微一颔首道:“白铎并非没有提到赵国,左师公你想,他这些话岂不正是说给你我两个赵国人听的?”

    “白铎说话向来滴水不漏,果然是故意漏掉赵国的……”

    触龙目光猛然一跳,挺直身急忙说道,

    “不行!此事事关重大,你现在便让叔段遣人回邯郸、高阙向大王和相邦禀报。”

    “左师公且请稍安勿躁。”

    蔺相如并没有领命起身,反而轻轻的摆了摆手,

    “以学生愚见,白铎涉险来见左师公,说谎的可能性并不大,如今正值咱们赵国执牛耳挑起小合纵之时,偏偏秦国要与齐国相互称帝,并且还要将了咱们赵国以外的各国全数拉上,要说不是想连横攻赵,只怕傻子也不会信了。”

    “既然如此,那你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事关赵国安危大事,早一点报回去就能多一分应对的时间,可蔺相如居然还有心思坐这里说废话。触龙看着他这副模样顿时有些发急,但一句话还没说完,那边蔺相如已经抬起右手连连向下压了下去。

    “左师公您想一想,白铎的话里是否多有蹊跷?”

    “蹊跷?”

    触龙愣了一愣,紧接着便急了,

    “哎呀,还有什么蹊跷之处,你就不能直接说么。大赵合纵攻秦,秦国干脆反过来连横攻赵,这些事如何想都是对的,哪还有什么蹊跷可言?魏冉秘密来齐本来就是极大的机密,而白铎也绝不可能知道触龙他们已经得到了消息,这些事加起来足以说明秦国要行连横之道,莫非你觉得白铎涉险来告知乃是在说谎不成?”

    “那倒不是,白铎并没有说谎的理由。”

    蔺相如依然是一派沉稳,

    “学生所说的蹊跷是指白铎之前说的那些话,您仔细想想,白铎提到他来之前的行程其实一句话就能说清楚了,无非是从孟尝君那里听说左师公来了临淄,所以前来拜访。可他为何要将行程说的那么清楚。您刚才也说白铎说话向来滴水不漏,那么他的话是不是想告诉咱们些什么?”

    “你是说……”

    触龙刚才发急也是被蔺相如的怠慢态度给气的,此时听他说到了关键处,顿时沉下了心来,微微闭着眼回忆着白铎的话道,

    “白铎说这些话是从孟尝君那里听来的,后来又轻车简从,来到时天色已经晚了,恰恰驿官又与他认识便将他放进来了,并且还诉苦说其实并不想与孟尝君打交道……嘶——”

    触龙突然之间悟到了什么,双目猛地一睁,下意识的脱口说道,

    “白铎故意说了谎,这些话并非从孟尝君那里听来的!”

    “正是。”

    蔺相如脸上出现了智珠在握的淡定笑容,缓缓说道,

    “秦王连横齐国攻赵,而前提便是要除掉孟尝君,那么孟尝君若是得到消息必然会想办法通知咱们,这些事说得过去。但是孟尝君又是如何得到这些消息的?而且从白铎的话里头可以听得出来,魏冉必然早咱们一步来到临淄,那么齐王必然会加强对咱们的监视,孟尝君即便知道了消息也极难告诉咱们。

    而白铎大倒苦水岂不正是想说他并非孟尝君亲信么。既然孟尝君没办法接触咱们,事关重大之下又岂敢交由白铎来做这件事?至于什么轻车简从、天色晚了驿官与他相识将他放进来虽然像是在说这是孟尝君提前安排的,但与前边这些话合在一起反倒是在说另有人安排了这些事,而绝非孟尝君所安排。这样想来,道理不就明摆着了么。”

    触龙浑浊的双眼中放出了光芒,长舒口气道:“不错,齐王第一个要防的就是孟尝君与咱们接近。若是反过来想,其他人运作白铎来访的事反倒容易了许多,而且与白铎倒苦水恰好和相合,只能是另有其人想向咱们告密。难道……齐国除了孟尝君,另外又出了家贼?”

    蔺相如笑道:“家贼倒不见得。秦国和齐国如果裹挟韩魏诸国攻赵,不管是灭了赵国还是令赵国俯首称臣,齐国势大之下下一个最将危险的谁?”

    “宋国,燕国……”

    触龙心下豁然开朗,淡然笑道,

    “这般看来,齐国这里除了孟尝君,已经另外有人在暗中帮着咱们了。”

正文 第五十六章 唇亡齿寒

    二月的春雨淅淅沥沥的下在了阴山南北的大草原上,草色遥看愈加晴翠。

    细雨迷蒙中,高阙关之下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赵国征北营寨相较平日安静了许多,除了值守军士严阵以待,其余无事的兵将大多躲进了军帐,若非军务在身,极少有人出来走动。

    主将大帐账门之外,十二名护从军士紧腰挺身执戟守卫,虽然霏霏淫雨早已濡湿了他们铠甲之下的大红戎袍,却依然纹丝不动,目不斜视。

    阔大的大帐里因为阴雨多少有些昏暗,气氛也颇有些压抑。赵胜、牛翦、赵奢三位北征的核心将领戎袍袭身,面色沉肃的分坐主次席几后,而在赵胜右手客座席上跪坐着的则是一位身着玄衫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大约四十余岁年纪,紫堂堂的方脸,身材魁梧,摆在膝上的一双大手骨节嶙峋、青筋暴突,虽然明显是一副武夫模样,但神情之中却透着几分儒者之风,正在向赵胜所说的事情虽然极为急迫重要,但语气却是不紧不慢。

    “……这些年我燕国谨慎事齐,对齐王性情了解极深。齐王好名逐利,秦国这样做正是投其所好,可以说是正中要害。据报齐王对东帝称号暗中已经欣允,并已答应魏冉合击赵国,如今正在筹划之中。对齐王来说,利大之下,贵国左师此次赴齐只怕极难有成效。所以……燕王命秦开恳请相邦速速撤军以应对秦齐连横,还望相邦三思。”

    中年人说的是“恳请”而不是“密告”,其情之切溢于言表。赵胜、牛翦和赵奢听完后相互交换了个眼色,都已明白这些年一直像臣仆事主一样对待齐王的燕国这次是豁出去了。

    唇亡齿寒,前事为师,燕国这回是真的急了……赵胜沉吟片刻,点了点头道:“赵胜多谢燕王关切之意,还请秦将军代赵胜转禀。”

    “相邦客气了。”

    中年人秦开宽厚的笑了两身,忙拱手道,

    “秦开奉王命西来之前,燕王特意嘱咐转禀相邦,赵国先王对燕国有立君复国之恩,燕国当还报为其一;燕赵同在强齐之北,抗齐之势犹如三晋抗秦,本来就不能分彼此为其二。况且若是赵国亡国,韩魏还能连横宋国周旋秦齐楚三国之间,而燕国孤悬一隅,两面被齐国围困之下无处借力,便只剩下了亡国一条路。所以救赵既救燕,本就是分内的事。”

    赵胜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秦开所说的确实是实情,燕国在列国之中一直是最弱小的一个,而且偏居齐国、赵国东北,东边是大海,北边是东胡,完全没有同样弱小的韩国、宋国那种牵扯各国利益,谁也不敢轻易对其用兵的地理优势。

    就是在这样的恶劣形势下,当年老糊涂了的燕王哙居然还效仿先贤禅让,把国君的位置让给了相邦子之,最后贤名没留下,反而引起内乱给了当今齐王田地的父亲齐宣王可乘之机,一度灭亡了燕国。当时适逢赵国胡服骑射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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