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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沉婚-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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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从远处收回时,无意中从某人身上扫过,心里“咯噔”了一下。
    景焱!
    怎么怕遇上还真就遇上了!
    他也是坐在吧台边上,面前一个空酒杯,指间夹着根燃到一半的香烟,英俊的侧脸隐没在缭绕的烟雾里,有种说不出的性感。
    两个人之间隔了四把椅子。说近不近说远不远的距离,有点像是两人这些年在婚姻中的关系。
    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沈若初:不要再看了,就当没看见!就当不认识!可视线焦灼在他脸上,却怎么也移不开。
    景焱应该是感觉到了有人在盯着自己,皱着眉头朝她这边缓缓转过头。
    两人目光相碰时,他略微有些惊讶。
    可下一秒,沈若初看见他唇角勾起个凉薄的弧度。似乎有一丝讥诮从漆黑的眼中一闪而过。

☆、66。遇害(下)修bug

沈若初顿时火大。景焱那眼神那表情……他什么意思啊他!
    只是还不等她也甩脸色给他看,对方已经转头移开视线,只留下个漫不经心的侧脸给她。
    沈若初结结实实地被噎到了。只觉着比一拳打在棉花上还叫她心塞。棉花虽软,但好歹还有个目标。她这倒好,还没等开炮就叫人家给哑火儿了。
    “小姐,您要的咖啡。”正好这时候酒保将煮好的咖啡放到她面前。沈若初只好转过头,愤愤地生闷气。
    咖啡的温度不烫,入口适中。
    一杯咖啡喝完一半的时候,沈若初感觉身后一个高大的人影一晃而过。她维持着那个姿势挺了两秒,若无其事地用余光往旁边扫了扫。果然刚刚景焱坐的那个位置空了。
    瞬间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她挺得笔直的脊背松垮垮地弯了下来。连喝到嘴里咖啡都莫名其妙地有些变味儿了。
    沈若初放下杯子,长吁口气。从羽绒服口袋里翻出手机,点开屏幕刷微博。
    和逗比哥哥那种金牌律师,本地名人不同,沈若初的微博纯粹是自娱自乐的。开通时间挺长,粉丝儿却没几个,关注的大多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正巧有一条灵异帖子关注度挺高,她便随手点开。
    刚看没几行,手机响起了提示音。
    短信是逗比哥哥发来的,上面就一句话:后山湖边放烟火,速来!结尾还加了个笑脸的表情符号。
    放烟火?!
    沈若初脑袋里打了问号。随即又觉着以沈行之逗比的程度,折腾出什么花样儿都挺正常的。
    再仔细一想,跨年夜放烟火,还真不算什么花样儿。够俗气够没新意的!
    腹诽归腹诽,她还是麻利地付了咖啡钱,拿上手机起身走人。去和沈行之汇合。
    酒吧的位置距离山庄的西侧门比较近。
    上午沈若初跟着他们去钓鱼,就是从这个门出去的。去湖边的路她基本还记得。
    山庄的入住率明显比昨天高。再加上今晚跨年,里里外外都灯火通明的,气氛很热烈。
    沈若初出了西门之后,隐约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
    虽说这一路不少的树木上都缠着彩色小灯,不至于乌漆麻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这路越走越寂静,实在叫人心里发憷。
    犹犹豫豫间,人已经到了湖边。却发现沈行之根本不在那里,空荡荡的雪地上连脚印都没有。也不见有人准备了什么烟花爆竹。
    “沈行之,你在吗?”她试探着喊了一句。声音立刻传出老远,一遍又一遍在寂静的夜幕中重复着。
    沈若初被自己的回声吓了一跳,赶忙住嘴。
    某种不好的预感在心底升起。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这应该不单纯的是一场恶作剧。
    短信的确是沈行之发给她的啊。不是他在和她开玩笑,又能是什么呢?!
    算了,管他呢。她走人不和他玩儿了!
    刚想到这里,轻微的“嘎吱”声传入耳中。是那种鞋底踩在雪地上特有的脚步声响。
    随即一道黑影斜映在沈若初面前雪地上,出现她的视线内。
    kao的!果然是逗比哥哥的恶作剧。都露馅儿了,还想背后吓唬她?!
    沈若初在心里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转过身,准备给予反击。
    映入瞳孔的是一张陌生的面孔,表情狰狞而凶狠。
    惊恐中,她看见对方抡起手里的木棍,狠狠朝她头上砸了过来……
    “啊——”
    …………
    景焱听见尖叫声的时候,惊得脚步一顿。随即拔开长腿,快速奔向了声音传来的地方。
    从酒吧出来之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门边的回廊下又点了颗烟。
    祁炀已经凑好了桌儿打牌,三缺一。从刚才开始一直在催他。手机震得实在是烦了,便回他一条短信说自己不想凑热闹。刚发送成功,祁炀八卦的信息就追了进来。问他为什么。
    他收起手机没有回复,心底却忽然五味陈杂。
    为什么……还能是为什么?!
    不过就是因为沈若初在里面。
    她都想主动坦白离婚的事了,他还有什么借口可威胁她。其实不是没有,他只是舍不得拿出生意场上那套手段用在她身上。
    沈若初拒绝让自己靠近,他也只能暂时委屈求全,选个离她不远不近的地方。
    一根香烟燃尽的时候,她从里面走了出来。
    当时两人只隔了一步多一点的距离。只是他站在阴影里,她从他身旁走过,却并没有注意到他。
    见沈若初离开了,他也不会继续杵在这地方当门时。熄灭了烟头随手扔进垃圾桶,再抬头时却发现她走的方向似乎有些不对。
    那条路是往山庄西侧门去的。出去之后就是一片山,大晚上的又下着雪,她一个人往那边去做什么?
    行动快过大脑。犹疑间,他已经顺着她走过的路跟了上去。
    鞋底踩在雪地上有声音。
    怕沈若初发现,他没敢跟的太近。然后就这么眼见她越走越偏,一路跟着她进了树林。
    他心头的疑惑越来越重,与此同时又觉着自己挺傻的。这种小儿科的事,长这么大也没做过几次。现在却偷偷摸摸跟踪的,又是自己女人。传出去他以后都没脸在混迹江湖。
    结果就是这稍一走神的功夫,沈若初三晃两晃就没了人影。
    一丝慌乱划过心头……这大晚上的,万一要出点什么事可怎么办!
    他愣在原地,犹豫着应该往哪个方向去找。然后,便听见她惊恐凄厉地尖叫声响彻夜空。
    …………
    “若初……”
    “沈若初!”
    “沈若初你在哪儿?!”景焱边跑边焦急地呼喊着,回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自己刚刚所在的位置离湖边不算远。他完全可以确认尖叫声就是从哪来传来的。可到了地方,却不见沈若初的人影。
    零零星星的小雪在刚刚来时的路上就已经渐大。空地上脚印杂乱,被掩盖了一层雪后,已经不是特别明显。
    他心脏跳动得飞快,站在空地上飞快地四处张望了一圈儿后,决定去通往山上的树林里找找。就在转身的一刹那,视线无意中瞥过湖面,猛地发现某个冰窟窿里一个熟悉身影在水中起起伏伏,正在吃力地挣扎着。
    是沈若初!
    景焱只觉着脑袋里“嗡——”地一声,几乎是使出平生最快的速度奔到了她的近前。
    冰上落层雪,比之前还要滑。
    景焱踩下去时脚底一跐溜,险些自己也栽进冰窟窿里。幸亏扒上湖边一块凸起的大石头,才稳住了身体。
    沈若初这会儿已经没有了意识。人也不挣扎了,头朝下泡在水里,正在快速地沉入水下。
    景焱急忙一手抓住她肩膀处的羽绒服。半个身子都跟着探过去,双臂伸入水下,一边要阻止人继续下沉,一边摩挲着先把她两只胳膊拽上来,搭在冰面上。然后两只手掐住她的腋下,再一咬牙,拔萝卜一样将人从水里拖出,拽到了冰面上。
    他这一下用力过猛,两个人一起跌倒在冰面上。
    沈若初浑身被湖水浸透。趴在景焱胸口上很快也将他的衣服湿透,冰冷的温度透过来,激的他一个激灵。
    可景焱感受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一颗心却终于落到了实处。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有些微弱,但还算均匀平稳。
    他长吁了口气,先轻轻推开趴在胸口上的人,自己翻身站了起来,再蹲下身将她打横抱在了怀里。
    然后,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三个黑影渐渐在他身后围拢过来……
    …………
    沈行之今天晚上一直心神不宁。
    从沈若初和谭家辉走了之后,他就感觉一颗心空落落的,怎么也落不到实处。
    起初他将这种状况归结为新年空虚恐惧症。毕竟跨年夜被亲妹妹和好哥们儿双双抛弃,实在是件让人伤心欲绝的事情。
    索性也不在房间窝着了,出去找乐子。
    正好半路上碰见了老赵,说打牌三缺一,干脆就跟他一起去凑个数。等到了地方才发现这一桌儿都是熟人,一个是b城某企业的老总,也算是沈家律师事务所的客户。另一个竟然是祁炀,倒是不见景焱。
    男人和女人最大的一点不同就是,交际是交际,私人感情是私人感情。
    私底下盘根错节的私人关系在复杂,只要不捅破,表面上还是一团和气。就算撕破脸皮又怎么样,利益当头,共同合作也不是不可能。
    都是场面上混的人,哪个也不至于小家子气。
    于是四个人凑了一桌,开打。
    沈行之正好坐在祁炀的上家。他倒是没因为景焱的关系迁怒祁炀,但也绝对没有刻意逢迎的意思。虽然祁炀这人一向神神秘秘,可畏黑白两路手眼通天。
    但或许是心不在焉的缘故,几轮下来不知道打丢了多少牌。
    这一圈又沈行之点的炮儿。码牌的时候,祁炀往他面前的筹码上看了眼。忍不住打趣,“沈律师,这不是你水平啊。这会儿输了多少了。”
    “祁少玩笑。”沈行之似笑非笑地斜了他一样,“不过我们两个以前好像没一张桌上搓过吧。”
    “我听jaryn说的。他说你是高手,如果去学数学,绝对是进中科院的材料。”
    沈行之哼笑一声,“祁少过奖了。”话音刚落,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是谭家辉的号码,这是玩儿high了终于想起他来了?!
    他一边腹诽两人没良心,一边接通电话。还不等说话,谭家辉略微气喘的声音便焦急地传了过来,“行之,我找不到初初了。她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67。夫妻双双把家还

“你说什么?!初初不见了!”因为惊讶的缘故,沈行之嗓门儿有些大。
    牌桌上另外三个人都被他震得一怔,手上码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沈行之抬起另一只手做了个抱歉的动作,起身去了外面的走廊。
    “谭二光你说什么,什么叫初初不见了?她不是和你一起去看民俗表演去了?”
    “她一开始是和我在一起……”谭家辉在电话里飞快地把事情经过和他讲了一遍……
    说起来谭岳礼是资深票友,谭家辉从小耳濡目染对各种地方戏曲也很感兴趣。那场《空城计》唱得太精彩,他听得太入迷,便没有注意到沈若初悄悄起身离开。等到一场戏落幕,发现茶几那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起先以为他以为她是去了卫生间。左等右等人还不回来,难免有些不放心。点开手机准备给她挂通电话,发现上面有条未读短信。正是沈若初发来的,说她在这儿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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