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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宫记-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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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什么资格当皇帝?”我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嘲讽的笑意。

    “便在这间密室里了。”他似无谓地一笑:“白玺不就在这里吗?”

    他真的知道白玺!为什么会这样?我咬紧了牙齿,装出一副懵懂的样子看着他。

    “何必呢?”他的笑容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你不知道白玺?布日古那小子不也让你来拿么?你若是不知道那玩意是干什么的,想必也不会答应他……怎么,还要装?你这样子可真乖巧可爱啊,不知道你的人,怎么也想不出这桃李面下的蛇蝎心吧!”

    他恨我?我一时乱了方寸。我该拿他怎么办?

    他却又朝我走了过来,一双曾经明净的大眼睛里复杂的神色里匿着深深的危险。

    “你不要过来!”我退后一步,可身后便是堆起的箱子,再退也已无可退。

别宫

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夜明珠光下,他的面色是我前所未见的恐怖和阴冷。

    “你在怕?怕什么?”他突然切近一步,两根手指宛如铁钳一般夹住我下颏,将我下巴抬起,让我正对着他那危险的笑意:“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可是我的妻子。”

    “我不是!”他的脸渐渐凑近我,呼吸直直打在我脸上,我终于克制不住恐惧尖叫起来:“我已经是孩子的母亲了!你想干什么?!”

    “是吗?那个孩子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放心……我不介意。”

    他的嘴唇已经贴上我的脸颊,有干燥滚烫的触感,手也在我身上不规矩地游移着。我羞愤欲死,眼泪滚滚而下,手臂却被他紧紧按在身后的一堆箱子上,根本无法挣脱。

    浑身上下,唯一能移动便只有头和手。我尽力偏过脸去,却逃不开他越来越放肆的亲吻,想叫,嗓子却偏偏哑得什么声音也不能发出……

    他的脸贴上我的面颊,却愣了一下,轻声问:“你哭了?”

    我恨恨咬着牙,扭过头不理他,他却一下爆发了,竟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随即欺身压上,捏住我的下颏,逼我转脸正对着他。

    “你,你还在想着他?”他的面目几乎是狰狞的:“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看看我!”

    没等我回答,他便一把扯开了我的衣襟,我的颈胸都感到了凉意,难道真的逃不掉了么?我不想绝望,然而,希望却渺茫得几乎看不见。

    周围有什么呢?我竭力伸展双臂想触到什么,他不见我反抗他,竟也没有管我,只俯下身子,一边亲吻我一边试图解开我的裙带。

    便在此刻,我的手指终于触到了什么。看不清那是什么,但不管是什么都好……我竭力去够,终于将那疑似铜片的一角攥在了手中。

    随着轻微的“哧啦”一声,我的裙带终于被他解开,而同时,我也挥起了那物事,重重朝他头上砸去。趁着他被砸得头昏脑胀的时候推开他,急忙逃出几步,才发现自己竟进了更深的室内,他也站起身来,血从额角缓缓流下。

    出路,已经完全被他堵死了。

    我手上只有半面已经砸破了的铜镜。衣物散乱不能蔽体,惊慌的心脏在胸膛里狂跳。

    他突然扑了上来,我还来不及防卫,咽喉便被他狠狠扼住。

    我不能呼吸,觉得头都涨了起来,眼睛翻白,气息已经完全被阻断了。

    他要杀了我吗?杀了我也总比侮辱我好……我好像已经出现了幻觉,总觉得有什么人在走近。

    却在此时,他的手松开了,身子一软,缓缓瘫了下去。他倒下后,站在我面前的赫然是缇金。

    “殿下,怎么处理这个人?”她一边问一边走上来,帮我把衣服收拾好。

    “……不知道!”我尖叫:“杀了他,杀了他!”

    “只怕不妥。我只用了麻药,他只会昏一会儿,只怕咱们还没把他拖出去就醒了,那时反而受制于他。”

    “……”我无法冷静:“你看着办,怎么都行。我再也不要看到他这张脸。”

    “那就把他丢在这儿吧。贪财的人,就让他在财货里死掉。”缇金提议。

    “不。”我立刻否决:“这里有我皇家至宝,他就是冲着那宝物而来……倘若还有别的出口,他找到宝物再出去,岂不是……”

    “是他强迫公主开了密室么?”缇金镇定的黑眼睛望着我:“奴婢只看到他强迫公主,别的,公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现在怎么处理他?”我轻声问:“我……怕得很,现在什么也想不清。”

    “让他忘掉可好?”

    “忘掉什么?”

    “忘掉所有从前。”绿帛凝视着我:“丢掉所有的记忆。不记得他是谁,不记得他来这里干什么,不记得这里是哪里……”

    “那最好。”

    她走过去,抬起他的头,捏开他下巴,灌下一粒药丸。

    安向礼没有知觉,更不会有反抗。他躺在那里纹丝不动,全然看不出方才他所带给我的巨大威胁。

    “公主殿下,请帮奴婢把他拖出去……他总不能一直躺在这里吧。”

    缇金的话语惊醒了神游的我。安向礼虽不算高,更不算壮,但到底是个男人,我们累得几乎瘫在地上才把他拖到了云上宫外头的宫道上。他的下巴剃得光溜溜的,没有一点儿胡茬,想是冒充太监混进宫来,然而我见到他时他却没穿太监服色。这也管不得了,便把他放在那儿,别的事情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我心中本来是不想让他活下去的,然而他既然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那么留他条性命,多少也算我弥补之前种种的对不起他吧。

    然而,麻烦绝不仅仅关于他。缇金是什么样的人,说到底我并不了解。除了知道她是谛天女,知道很多别人所不了解的东西之外,我对她的秉性行事皆一无所知,更糟糕的是,一切迹象都显示,她更可能是父皇的人。

    虽然她始终是云上宫的宫女长,但却并不依从于我的调遣,她的来去皆是父皇的直接授意。此次若是她告诉了父皇关于我私入密室的事情,只怕父皇对我的嫌隙会更深了。

    此夜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我是再也无法入眠了。她也没有去小憩的意思,便坐在离纱帐不远的地方静静地想着什么。

    我应该开口要她不说话么?或者就保持沉默?

    时间正在一点点过去,屋角的水晶宫漏滴滴答答,却让我愈发心烦意乱。

    “今天……”我刚一开言,她便轻声道:“殿下,奴婢要和你辞行了。”

    “什么?”我一怔,搞不清她所说的“辞行”究竟是指什么。

    “奴婢来昌兴都,便是为了给公主疗毒的。现在公主要去郜林汗国,而且以后也不会回来,奴婢便无谓再留在宫里了。奴婢不喜欢这样勾心斗角的地方……想回家去了。”

    她是向我表示今天的事她就会当作没有看到么?

    “生活在宫中,让人心都被滞住了。”她轻轻一笑:“再待下去,奴婢便听不到上天的神旨了。公主,人的心如果被什么迷住了,就听不到自己本初的声音。在宫中,这样的迷惑太多了。奴婢要听的不是权势的声音,亦不是金钱的声音,而是天地的声音。所以,您走了,奴婢便完成了任务,可以离开了。”

    “可是我和羽瞻离开的时候你却没有走。难道那时候你料定我要回来?”

    “那是因为南方有战乱。”她微微笑:“不过公主这么说也没错。但现在,奴婢知道,公主您再也不会有事需要奴婢了。您不会再中毒,也不会有什么疾病非得奴婢来治疗。”

    “如果有时候我想你怎么办?”我的心中终于放下了一块石头,却又对她生了不舍之意。

    “该离开的总会离开的。舍不舍,对于离开这件事本身并不会有什么改变。”她的笑容是已经参透了别离相聚的豁达,然而她的话却又让我想起了那早早死去的孩儿。也许离开的人并不会不舍,不舍的永远是那个被留在原地的人。

    “不要想那么多。”她走上前来揭开纱帐,温柔的手指点在我皱起的眉尖,轻轻向两边推开:“公主殿下,您要知道,想得越多,人就越累。奴婢听说郜林汗国的人不工心计,殿下回去了便别再考虑那么多事情了吧。好不好?”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

    第二日早晨,我踏上北归的宫车时,缇金也离开了宫城。只不过她不要人送行,还是那个把她从乌水夷接来的使臣送她回家。

    我这边却要热闹很多。

    父皇仍是给了不少礼物,其中居然还包括许多香膏子,他是怕我用没了还回来取么?我看着宫女们把膏沐香露搬上随车,冷冷一笑。

    他自己都没有来送我——不过这也怪不得他,他是君王,现在应该正忙着和大臣们商议国事,他对一个已经嫁走了的女儿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那句“不要提大延江山,这已经和你没什么关系了”,我会永远记在心上的。原来在他们心中,我早就不是延朝公主,而是遥远北方的皇后,一个彻头彻尾的外人。

    可是他们忘了,临蓟道还在我手上呢。那可是扼守京城的要地。倘若哪一天我真的与他们“见外”,郜林汗国的大军要围困昌兴都亦不过是数日之内。

    父皇早就该把我的临蓟王封号撤去。不过既然他想不到,我也不必再提醒他——既然,我是一个外人。

    天下大定之后,路上亦安全了不少。没有再见到匪徒,倒是时不时野里耕种的百姓。

    然而就在到了临蓟道的时候,开始下暴雨,恰好将一段官道冲毁。如是,我们便只能改走乡下的小道。可是这小道也实在是难行至极,连着天晚,我们也没有到个什么镇子上。

    我心绪不佳,始终坐在车上谁都不理,然而此刻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殿下,现下没有官栈可住,能不能委屈您住一下民家呢?”

    我脱口而出“不”之后,才反应过来,外面那人似是慕容朝!

    “殿下,您不住的话,今夜熬夜赶路,前头的路还难走,不如先歇下,待明日早上道路好些再走。”

    “……也罢。可是慕容将军吗?”

    “臣已不是什么将军了。”他似是负气:“臣现在就是个侍卫。”

    果然是他。看来他还对父皇把他调入禁宫当侍卫头子颇为不满。我笑出声来:“罢了,你们便寻个民宿给我吧。”

    当日,我们便住在这庄子的员外家中。虽然一介土员外家宅自然没有皇家奢华靡丽,但也算是干净可喜了。我正欲歇息,却突然想起一事,便令随行的宫女去请慕容朝。

密旨

隔着匆忙挂上的两层青色纱,慕容朝的面孔神情我统统看不清,然而,我总感到他身上藏着一个关键。

    他立下了战功,父皇非但没有升他军职,只提了他一级官,还把他调进了宫里当侍卫总管。他起初该是不乐意的,然而他那次向我求情之后亦不再提此事。是父皇和他说了什么吗?调他进宫中当侍卫总管,想必该有什么理由吧。

    其次,既然他是侍卫总管,凭什么让他亲自护送一个已经嫁人了的公主出关呢?若是从前的我会认为那是父皇疼爱我,可是父皇已经对我说出那样的话来了,他已经不把我当作他的女儿,我的身份首先是邻国皇后——那么派重兵护送还可以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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