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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上宫记-第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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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他用力点点头,终于笑了出来:“姐夫天天陪着我。”

    “过来吧,”羽瞻见我们说话颇不自在,便开口解围:“来看看你的小甥女。”

    见他凑过去,我方舒了一口气。我与琼月倒比与他更熟悉些,至琰在延宫内几乎是一个影子一样的存在,除了完战大典上见过一面之外,我根本没有再见过他。是以他与羽瞻也比与我更熟。

    今日一见,我才发现,他长得比冬珉更像父皇,但那双眼睛却似足了殷婕妤。

    那场让我至今想不透的陷害事件之后,我始终对殷婕妤没什么好感,对他也颇多了一份芥蒂,否则也不会在那闲得每日价亲熬梅花茶的时节都想不起要去探望他。

    而接他来,只是为了父皇那道圣旨——说不定连父皇自己也不怎么关心这孩子。方才他躲在帐门外时眼中那份怯意可真让人心下生怜。那目光里有艳羡、渴望和好奇。

    一个孩子,居然对父母疼爱幼子的情形表现出这样的好奇,当真让人心头恻恻。难怪羽瞻会心疼他。

    “她很美!”至琰认真地对小甥女表示了赞赏。

    “和你皇姐小时候像吗?”羽瞻竟问出了这么一句让人无言以对的话。

    “我没见过皇姐小时候的样子呀!”至琰扑闪着他的大眼睛,然后又扭过头认真地看了看我:“嗯,皇姐也很美很美!”

    “甥儿呢?”我抱起仍在沉沉睡眠的儿子给至琰看:“他长得好不好看?”

    “嗯,好看的。……像姐夫。”

    至琰一句话逗得羽瞻大乐:“好弟弟,姐夫明日带你放鹰打狐狸去。”

    自此,至琰竟自觉和我熟了,一得闲便往银帐跑,逗逗甥儿甥女,再缠着我叫我说故事与他听。我每日无事,茨儿、塔丽和杜伦婆婆都忙着伺候小贵人,也不怎么得闲与我说话。我自乐得与这个弟弟玩儿。过不了几日他便不再中规中矩喊我皇姐,改口叫了亲切得多的“阿姐”。

    他到底不是殷婕妤,机敏远过其母,性格却刚毅得多。有一次羽瞻给了他一把镶翠的刀子,他把玩刀子时割了自己的手腕,鲜血直流,他却一声不吭。若不是我嗅到浓浓的血腥味,说不定那只手会就此废了。

    和他接触得越久,就越喜欢这个小男孩。他本性的纯善犹在,那是皇族里格外罕见的纯善,我常思量要早点让他明白宫廷的残忍诡谲,但每见他抬起乌黑的眼眸望着我,清脆地唤一声阿姐,我便下不了狠心让他知道任何宫廷斗争的往事。

    “阿姐,甥儿甥女都叫什么名字啊?”某日,他无意间问到这个。

    我一时语塞:“还没来得及取呐。姐夫太忙了……”

    他点点头:“至琰知道……姐夫每日都出去巡视,有时候半夜才回来。”

    “半夜?那时候你不是应该睡了么?”我惊讶他居然记得羽瞻回营地的时间。

    他摇摇头:“没有。有时候做了噩梦醒来,刚好就听到有人回营地的声音,想是姐夫了。”

    “你经常做噩梦?”

    “嗯。总是梦到有人追着我,拿着好长的刀子……”他似乎是被自己回忆的梦境惊吓到,朝我这边靠了靠:“梦见有个女人说她是我阿娘,可是她把我推到了那个拿着刀子要杀我的人面前,还梦到皇上。”

    “皇上?”我一怔,随即明白他说的是冬珉:“皇上怎么了?”

    “皇上……不知道,就是会梦到皇上。他也拿着好长的刀子,让很多人来追我。”

    这个孩子难道真的经历过这些?想起羽瞻说他们接他时与跟踪而来的大延探子交手过,想必那时他就留下了被拿刀的人追赶的可怕记忆。

    可是他梦见他阿娘,又是什么缘故呢?

    “你阿娘长什么样?”

    “眼睛很大。”他皱起小眉头想想,认真地说:“嗯,很漂亮,嘴巴很小,鼻子很高……”

    “鼻子很高?有多高?有阿姐的鼻子高么?”

    “嗯,特别高。”

    那他梦到的绝对不是殷婕妤……殷婕妤的鼻子是整张脸上唯一的败笔,不仅塌,而且鼻头也嫌大了些。

    可是他梦到的女人是谁呢?大眼睛,樱口高鼻,宫中大部分的女子都长成这样的。

    是谁给了他被至亲的人出卖的记忆?我心头生怜,将他揽进怀里抱着:“没事儿,这儿有阿姐,有姐夫,没人会追赶你的……”

    “嗯,”他挣开一点,抬起头看着我,眼睛闪亮:“只要知道姐夫在营地里,至琰就不怕了!”

    听他这话,我不禁浮上一个笑靥:“怎么?为什么知道姐夫在就不怕了?”

    “姐夫很厉害。”他一脸兴奋:“姐夫把那些追赶我的人都杀掉了。阿姐,以后让姐夫教我用刀好么?”

    我微笑着点点头:“不过姐夫最近很忙,等他闲下来好不好?”

    至琰很乖地点点头:“姐夫为什么忙呢?”

    “皇上要来了。阿姐告诉你,你可不许告诉别人。”

    “不告诉……可是,皇上,是那个……要抓我的皇上吗?”他突然紧张起来,两只小手抓住我的手臂:“让姐夫赶走他,行不行?他是个坏人。”

    “姐夫自然是要赶走他的。”我笑笑:“对了,至琰,你梦到过父皇么?”

    “父皇?”他颇为疑惑地想想:“没有。”

    “你记得父皇么?”

    “……不……不太记得。”他踌躇了很久:“父皇好像抱过我一次。别的……就都记不住了。”

    他到底还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呢,他怎么记得住这么多?

    “要是父皇让你当小皇帝,你愿不愿意?”我问出这句话,分明感到心脏在胸膛中狂跳。

    “在皇宫里当吗?”他偏了头:“和皇上一起?”

    “当然不是。你当了皇帝他就不能当了。”

    “我当了皇帝他就不能抓我了是不是?”他眼睛一亮:“追我的人说是皇上让他们来的,要是我当了皇帝,他就不是皇上了,就不能抓我了?”

    我点点头,我明白被捉回去的恐惧已经是这个孩子的梦魇,为了自己的安全,他会愿意登上那孤寂的九五尊位的。

    “姐夫去不去?”他又扔过来一个问题:“要是姐夫不去,我就不当皇帝。”

    “姐夫不能去。”我柔声道:“姐夫是这里的皇帝,你要当南方的皇帝,所以姐夫不能和你一起去。”

    “……那就让姐夫也当南方的皇帝吧。”他不以为然:“反正他知道怎么当皇帝,也会保护我不被皇上抓走。”

    我急忙掩住他的口:“可不能说让姐夫也当南方的皇帝这种话,知道吗?”

    “为什么?”他眨眨眼。

    “现在和你说了你也不会懂。”

    “阿姐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会懂?”

    “因为……因为南方的皇帝只能姓延的人来当,知道吗?姐夫可不姓延。”

    “那就是说,皇上,阿姐,琼月姐姐,我,都可以当皇帝咯?”

    “不,”我摇摇头:“父皇说只能你来当皇帝。”

    “那为什么是现在的皇上当皇帝?”

    “他……他干了很多坏事,才当上皇帝的。阿姐会帮你把他赶走,然后让你当皇帝,好吗?”

    至琰终于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便在此时,羽瞻进了帐门,可今日他并没有愉快的表情,只走过来照例抱了抱我,亲了亲至琰的额头,便坐在了桌边,对至琰说:“姐夫今天不太舒服,你先回去好吗?”

    至琰点了点头,便要转身出帐,可是,就在离帐门还剩一步的时候,他又停了下来:“阿姐,你替我求求姐夫,让他教我用刀吧!”

    见我点头,他终于跑了出去。

    “阿鸢。”羽瞻抬起头看着我,叹了一口气:“咱们得向北迁徙了。”

    “为什么?”我愕然:“现在还没到春天。”

    “现在斡尔多城南方是戈壁平原。大军北进很快就能到达这里,但是北方是山脉,可以打仗。迁到山后你们就安全了。”

    “我们?我和谁?”

    “斡尔多城的人,还有附近所有部落的女人和孩子……总不能让冬珉打个正着吧?现在迁总比打起来再迁好些。”他脸上尽显疲惫:“我也不想搞这么大规模的迁徙,可是,附近真的没有什么地方方便作战了。”

    “也好。”我明白他主意已定,便起身倒了碗奶茶给他,可就在他接过茶碗的一瞬间,摇床那边竟爆发出一阵嘹亮的哭声。

    我惊呆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这孩子的哭泣难道是不吉的预兆么?

    塔丽仓皇跑进来,看了一眼:“大汗,是小皇子在哭呢。”

    “哭的声音很像战歌,你们听出来了吗?”他居然大笑道:“是好事,难道朕的儿子才这么大也想上马杀敌吗?”

    细听,那孩子的哭啼声确实颇有郜林战歌的调子。我也放松下来,笑道:“大汗什么时候给孩子们取名呐?都快一个月啦。”

    “明天告诉你。”他的心情明显好了起来:“今天让朕好好想想。”

定情信物

直到迁营的事儿结束,羽瞻方告诉了我他给孩子取的名字。

    “哥哥叫白伦可好?小妹妹嘛,就不取名了,嫁给谁就叫某人的内人好了。”

    “……”我知他在玩笑,亦以玩笑的口吻应对:“那我得被叫做什么?布日古的内人,还是大汗的内人?”

    “傻兮兮的。”他大笑:“你嘛,就叫可敦了。”

    “别开玩笑了,”我轻轻踢了踢他:“不给本宫的宝贝女儿取个好名字,和你没完。”

    “珠岚。”他瞟我一眼:“朕想知道你怎么个和朕没完法。”

    “这名字挺好。”我笑道:“没有没完法儿,这就完了。”

    “朕可没答应完。”他从身后捉住正欲溜走的我:“才搬过来,要料理的事务才办妥当,你不觉得现在闲着没事好做?”

    “……有事可以做啊。”我打混:“可敦帐里少了个东西,不知是什么,我要查出来。”

    “这算什么?”他将我扯得转过身去,紧紧揽住我的腰,眼光灼烫还带着点儿戏谑。步步前行,却是把我向着寝榻的方向逼去。

    “大白天的,外面说不定会来人呐。”我推推拒拒道。

    “不会的,朕进来的时候就和侍卫嘱咐了。”他不以为意,手指已经脱开了我衣袍上的三颗玛瑙金扣结。

    “可是……可是臣妾还没为父皇守完丧呢。”

    “都已经四个月了。”他皱起眉:“那时我‘死’你也就守丧三个月吧?”

    “那是因为还没有成亲。”我气急败坏:“现在你死一下我守一辈子!”

    此言一出,我顿知不妥,他表情亦大变。

    大战当前,我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

    “我……羽瞻,我不是要咒你的!”一急之下,我竟然直接喊出了他那个名字,一个父皇为他拟出的,便于大延人叫他的名字。虽然这本身并无什么问题,但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被妻子以便名相称,多少是不体面的。

    没想到他突然笑了:“好啦,没事,要是谁说这么一句我就会死,那都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可是阿鸢,出嫁从夫。算上你有喜信的十个月,我都有一整年没有接近过你了。你说……”

    “可是……”我仍在支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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