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窃欢-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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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逐离听得到她的声音。只是现在是白昼,无法现身。
“没话说了吧?”朝剑柄吐了吐舌头,事实证明他错了嘛!
“到时,你就明白了。”他还是淡淡回了她一句。
薛映棠不甘示弱地又做了个鬼脸。“不服气吗?”
他没再出声,就如同被银白辉芒吞噬的玉棒,沉默而亮泽自敛。
包袱拢上肩,薛映棠跨上座骑,在众人欢送声中出了凉州城;回头深深地瞧了瞧挤在城门口挥手道别的凉州民众,蓦地有股离情涌现……日头嵌镶的东方天际标示着中原的方向,咬唇、转身、呼喝一声,奔马如风前驰;眼前将会是怎样的光景?
一、片、末、知!
至少,贴身藏放的断情剑让她知道──自己,并不孤单!
※ ※ ※
“大热天的,真不适合旅行。”
翻眼瞧了瞧顶上的天,白花花的日光却刺得视线立刻瑟缩回来,薛映棠随手抹了抹额间的汗,还是忍不住嚷道;“再过没多久应该就可以到高沟堡才是,怎么还不见人家?”
这一路走来,除了错身而过的商队,几乎不见半个人影,听凉州城那位掌柜大叔说,很少商旅会在热季往来,再过个把月,待天气转凉些,这条路线就会热络起来。
“咦?有人耶!”在这个环境上走个两、三天,能看到半个人影都能让她兴奋个好半晌。“还不只是一、两个呢!”
“别高兴得太早!”他漠然的声音从剑柄上的玉棒传出。
“卫冷血,你可不可以不要老是泼人家冷水呀?”虽然现在她确实热得想找潭冷水清凉清凉……
“……”卫逐离本就不喜多事,听她这么一说,当下便噤口不语。
“每次都这样,说不理人就不理人;一开口又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她咕咕哝哝地小声埋怨。唉……这冷血的“东西”就算不能现身,只是陪她说说话、解解闷儿,沿途也不会这般无聊!
三人三骑迎面靠近,薛映棠正摆出一张笑脸准备打招呼,孰料,先开口的是对方。“喂!你叫‘薛映棠’是吗?”
“嗯。”对于来者直接又不客气的问话,薛映棠已然起疑,轻声回答的同时防备心谁然而升。“有……有事吗?”
“凉州的水瘟是你解的?”那人自顾自的问。
“不全然。”凝重的氛围裹着,心知事有蹊跷,表面虽装得若无其事,整个人却紧绷了起来。
“那就没错了!姑娘,你……咱们兄弟要定了!”刀锋般锐利的眼光朝左右一望,三人同时向她展开攻击。
身子一伏、一侧、一半转,若非先前已有警觉,只怕连这三招都无法尽数避过。薛映棠勉力闪躲之余,手上绝绳一拉、双腿用力一夹,蓦地乘隙冲出。
“追!”三人见她不战即走,哪肯放过机会?
“哈!这下真的糟糕了!”低伏马背上,她还不忘给自己一个苦笑。
若非座下马儿为良驹,和三人拉开一段距离,只怕她真会陈尸于此;然而,时间要是拖得久,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追上来……这会儿,薛映棠的脑袋瓜儿充斥着战鼓般的马蹄声,哪儿还有思考的余地?
“哪里有物可遮蔽,不利马驰?”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寒冰似的声音不期然响起,敲醒她慌忙紊乱的思绪,于是忍不住叠声欢呼。“卫冷血,谢啦谢啦!”
“还没脱离险境,你的言谢未免太早了点。”
这卫冷血果然一开口就是泼冷水……不过,这个时候可没闲情跟他计较,她娇喝一声,扭转马首改向北去。
“这丫头在搞什么?咱们一定得活捉那娘儿们。”三名大汉对她的举措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但顾不得许多,也跟着策马追去。
“马儿快跑!马儿快跑!到得了石羊山就应该没事了。”在马耳边轻声地千隔万哄;抱着希望让她恢复了活劲生气。
马儿马儿,快跑呀!
※ ※ ※
逃进山里,虽无法让座下马儿发挥,但是借由林树的遮蔽和小径的错纵,反较空无一物的草原容易躲避追杀。
“马儿呀,谢谢你负我奔驰这些日子,你确实是匹很好很好的马儿。”她跃下马来,柔荑轻轻顺抚着马鬃,既是感谢又有几许惆怅。“只是,现下我不能再保你啦,请你原谅我的自私,往山里去,你难于行,足印又会成为那些杀手的标的,所以……得和你道别了……”
一人一马的共患难之情让她分外感伤,却知不得不如此,耳边响起先前狮父曾说过的──“舍”,是她今生的修业之一。
“你就……好好地去吧!”幽幽长叹之口,薛映棠猛然一击马臀,马儿吃痛地跑了几小步又停下来,回过半个马身瞅着她。
“马儿,别这样嘛!你快走快走!”一个跺脚,她懊恼自己滚落泪水的不争气。“有缘就能再见面,无缘……就等来世吧!”
马儿像是听懂她的话,定定瞅了须臾,才消失在她的视线之外。
没有多余时间哀悼,眼看天色渐渐沉暗,周遭的空气也慢慢怯了热度,她必须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尽快觅个过夜的地方。
高处是比较安全的。她找了个坚实的金若木,跃上枝头,又在四周洒了具防蛇之效的云石粉──这就是今晚的栖身之所!
“幸好我是在牙雪山长大的,否则光听这些嚎声、叫声就够心惊胆战了。”她自言自语道,同时深深吸入一口冷冽的空气,怀念的感觉在她唇角勾提起舒卷自在的曲度。
“只是……”如云过搞月,白日发生之事在经薛映棠的心头,成了不解的阴影。“为什么呢?为什么有人要我的命?我并没有得罪人呀?”
卫冷血先前似乎已料中此事,应当可以为她解惑才是,于是,她掏出断情剑,指尖飞快地在玉律上轻敲。“喂喂喂!卫冷血,你出来吧──”
碧光流泻,水凝成形,芒圈儿中的,正是卫逐离。
“我早说过了,你的所做所为无非是自寻烦恼。”他面无表情地说。
“你!这冷血的家伙,果真是开口没好言。”薛映棠忍不住怒火骤升,瞠目以对,然而旋即想到情况确实如他之言,登时,提起的气又一泻千里,哀哀道:“好啦好啦,算我活该,今日要在这里受你奚落。”
“我没有取笑你的意思。”卫逐离回答得很认真,甚至两道剑眉蹙动了那么一下。“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
“谢谢你哦!”瞧他那个正经样,倒是她为自己酸溜溜的语气感到脸红,连忙道声谢;不过,薛映棠仍没忘却心中的疑问。“卫冷血,卫……卫逐离,为什么你如此肯定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情?”
铁灰色的眸子率直地睹过她的水瞳,他淡淡地说:“人心险恶。”
“啊?人心险恶?”就这四字?是他语藏玄机,还是她资质驽钝?怎么还是没有豁然开朗的感觉。
“你助凉州解水瘟,虽是让许多百姓受益,但却有人因你的多事而蒙受损失。”见她犹陷五里雾的模样,卫逐离说不出心底微渗的是什么感觉,只是如常地凝肃着脸。
“你是说……”她微倾螓首,睫帘略低,无意识地轻轻咬着下唇,用心回想整个事情经过。“姓腾的那位大爷?”
当时,确曾听小二哥提到这号人物,只是她没放在心上。
见他似有若无地点了点头,许是同意她的推想。
“可是,我不认为我做错了呀!”抬眼向他,澄净的目光里透露出迷惘困惑。“卫……逐离,你说呢?”
她那再认真不过的神情、再专注不过的视线,直直撞进了他的眼中,竟使他没来由地屏住了气息,语调也不若平常冷淡。“你,就是太天真了。”
“你的意思是……我太愚蠢了吗?”薛映棠无奈地蹩起了眉,环着屈膝的手跟着收紧了些。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笑了,原本冷毅的面容在碧光圈围下愈发显出一种凉沁的温柔。
“哦?那是什么意思?”
“你,太干净了,所以无法体察人心的污秽与黑暗。”
“那么,今天遇到的事,就是一种污秽的体会喽?”
卫逐离不语,明白她并不需要这个问题的解答。
“时候不早了,你快休息吧!”淡淡留下一句,不等她应声,卫逐离颀长的身形又化做碧光,流运断情剑上的玉棒。
“卫逐离!卫逐离!”她棒着断情剑,又喊了两声,觉得聊得还不够尽兴。
他果然不搭理她。
“算了算了……这冷血的家伙,每次都这样。来嘛匆匆来,去嘛匆匆去,白天没事还会突然出声吓人,我看还是好好睡上一觉比较实在,别去想什么卫逐离、卫断情,还是卫冷血了……”她叨叨絮絮说着,字字句句若有催眠之功,没多久,薛映棠确实缩抱身子,枕着膝、入了眠。
新月如勾,却勾不住云裳夜幕,风吹云动,日出夜过……
※ ※ ※
唔……天亮了……叶筛的光点在她合起的眼皮上跳动,迫使她不得不面对已是白画的现实。薛映棠揉揉双眼,撑着树干慢慢站起,天呐,一眠招来全身酸痛!
寻水净颜、采果为餐,对她而言是熟悉之事,做起来都还俐落;然而,却不知昨儿个好不容易摆脱的三人是否已经出了石羊山?
“该下山吗?总不能一直待在这里呀……”抬眼望了望无垠的蓝天,樱唇逸出了轻叹。“不管了,不管了,碰碰运气吧!既然昨天能甩掉他们,也许就代表此后不会再见。”
拿定主意后,薛映棠沿着溪流下山,一路上确实都没碰着要追杀她的三人,本来已经放松的惬意心情,却没能继续维持──
“不!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这……”男人连声哀求,惊吓的语气中夹着浓浓的哭腔。“请大爷放过我们一家吧……求求大爷……求求大爷……”
这是从不远处的一户人家传出来的。
薛映棠猛然打了个寒颤,聪慧如她,几乎已然知晓哀鸿之声所为何来;她小心翼翼地靠近屋舍,双手成拳,不山自主地越握越紧、越握越冷。
“不!不!”这回是个妇人的尖声惊叫。“银钏儿不过十来岁,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她……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她……不可以……不可以……”
“啧啧啧……这么标致的小姑娘,来,老子亲一个!别躲别躲!亲一个!”淫笑声放浪得令人作呕,隐约中听得到低抑的啜泣。
背抵着屋舍边墙,转个弯的前院就是事发现场,薛映棠全身紧绷,非常注意那里发生的种种,豆大汗珠自额间滑落却无心拭抹,下意识紧咬得唇带微微掺出血丝也毫无痛觉。
“快说!你们究竟把那丫头藏在何处?”
“没有没有!我们真的没见过别人。”男人惊慌地摇头摇手。
“没有?”阴狠的目光逐一扫过。“那这匹马是怎么来的?”
“那是……昨天傍晚它自己跑来的。”
“那丫头是不可能独自逃走的。”在草原拼生拚死了大半辈子,这点谎言还想唬住他?“区区一个弱女子要是没有马,根本寸步难行。”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说来说去,他就只有这么个答案。
“这女娃儿年纪不大,身材却熟得很,啧啧啧……合老子的味儿!老子喜欢!”说完,毛手硬是上了女孩的胸脯,揉压挤捏,丝毫不理会女孩受辱吃疼的哀叫。
“你们再嘴硬,我这位兄弟可是不介意当场替你们女儿开苞哦!”
不行!不行,她受不住了!怎能让这无辜的一家子受她连累呢?无论她现身后会遭遇什么,她都必须这么做,责无旁贷!
就在此时,卫逐离淡淡的声音蓦地传出。“你过去也无济于事!”
“你的意思是……任由这户人家受到凌虐亦无妨峻?”这卫冷血不至于无情若此吧?
“嗯!”他的回答毫无迟疑。
她不敢相信,卫冷血居然答得这么理所当然,简短的一个字残忍得让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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