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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失落的痛苦中成长-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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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文晓涛不解的问。
“我们盟主来看少爷了。”小雨神色紧张。每次他们父子见面都会上演全武行,今天恐怕凶多吉少。
文晓涛了解他们父子的恩恩怨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箫氏父子的矛盾是一点点积累起来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想要化解矛盾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说穿了也没什麽,只要一方肯低头,事情就会得到圆满的解决,但双方斗争这口气,谁也不肯说句软话,矛盾只会越来越深。
文晓涛和小雨刚说了两句话。楼上就响起抡皮带的声音。果然这对别扭的父子又闹起来了。文晓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父亲的突然到来,打破了箫洛轩平静的生活。
“盟主好”箫洛轩规规矩矩的躬身施礼。
箫国昆听到盟主这两个字就来气。天下哪有这样的儿子,连声爸都不肯叫,真应该好好教训教训,让他明白孝这个字的含义。但儿子很叛逆,打并不能解决问题。
箫国昆摆了摆手,示意儿子不必多礼,他很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箫洛轩急忙递上茶水。箫国昆看到儿子忙碌的身影,心中有几分不忍,于是说:“洛轩别忙了,坐下爸有几句话和你说。”
“属下不敢”箫洛轩规规矩矩站在父亲的面前,一副标准的下级模样。
“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咱们父子不能好好说话吗?”箫国昆有些恼火,儿子的疏远,让他感到很尴尬。箫洛轩立刻单膝跪地请罪“是属下的错,请盟主责罚。”
“你”箫国昆气得不知说什么好了,自己可以统领数万人的帮派,却拿自己的儿子无可奈何,我这个做父亲的是不是太失败了。
“你到底要别扭到什麽时候?你一口一个盟主,一口一个属下。你就这样恨我,非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吗?”箫国昆的语气中夹杂着太多的无奈。儿子对自己越恭敬则说明他越讨厌自己,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还是不能忘。不知是谁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如果被我查到这个人,我一定将他千刀万剐。
箫洛轩心中不满,是我折磨你还是你折磨我?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你逼得,你现在后悔了,我才不会原谅你。你不愿意听什么我偏要说什么。“盟主这样说,属下万分惶恐,属下的一切是您赐予的,属下怎么敢恨您,属下对您只有感恩。”
箫国昆再次被儿子堵得无话可说,他将心中的怒火向下压了压,尽量方平语气说“你起来吧,别跪着了,地下怪冷的。”
“属下是待罪之身,不敢起身”箫洛轩低着头,一脸恭顺的样子。
这是儿子变相和自己对着干,箫国昆忍无可忍,这究竟是儿子还是祖宗?自己低声下气和他说话,他还不领情,非要逼得我动手吗?
“我今天来不是和你吵架的,是接你回家的。你收拾收拾东西和我回家。”
父亲命令式的口气彻底激怒了箫洛轩,他冷冷的回绝道:“对不起!属下不能随您回去,属下在S市还有事情要做,请盟主见谅。”

父与子(二)

“你竟敢不听我的话”箫国昆扬起手给了儿子一耳光。“你翅膀硬了,不把老子的话放在眼里了,给你脸了是不是?老子还没和你算离家出走的帐,不还敢和老子叫板,反了你了,别给脸不要脸,今天你乖乖和老子回家,咱们以前的帐一笔勾销,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箫洛轩捂着左脸颊,心里很委屈从小到大,父亲总是把他的思想灌输到我的身上,无论我能不能接受?只要他认为好就行。他给我布置的功课,完全不考虑我的实际情况。为了能让父亲满意,我拼尽全力。即使如此,父亲还是常常怪我偷懒不用心 。我就是这样在父亲百般挑剔下长大的,我多希望父亲能夸我一句。哪怕是一个赞许的眼神就够了,但父亲从不会给我。也许在父亲的眼中我永远是个失败者。如果说父亲对我严格要求是为了培养我成才,我无话可说,但父亲不应该过度干涉我的生活,不给我一点自由的空间。我很喜欢文学,总会利用难得的休息时间读一些国内外名著,然而父亲却很讨厌我看这些闲书。为了纠正我不务正业的毛病,父亲不止一次责罚我。皮带不知抽断多少条,棍子不知打断了多少根,我活的很累,每天在父亲的监视下生活,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我就像一个大木偶,任由父亲摆弄,这二十年里我的生活完全限制在父亲所规定的条条框框里,我必须循规蹈矩的活着,不能跃雷池一步。我受够了,不想再过这种生活,如今父亲又要逼我回到那个漂亮的金丝鸟笼,我决不会去,死也不回去,想到此箫洛轩毅然决然的对父亲说:“请您不要在勉强我了。我不想回去。”
“你再说一遍”箫国昆的语气很平静,但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是暴雨来临前的平静。
“我!不!回!去!”箫洛轩的声音并不高却透着无比的坚定。
儿子的坚定惹怒了箫国昆,他一脚狠狠踹在儿子的腰间,箫洛轩的身子飞出去很远,一直撞到对面的墙才停下来,他似乎还不解恨,又跟上去踹了两脚。箫洛轩一手扶着腰间,一手撑地想要爬起来,挣扎了好几次,还是没能站起身,箫国昆看儿子痛苦不堪的样子,心中有几分不忍,想伸手扶儿子一把,却被儿子冷冷的拒绝了“属下不敢劳烦盟主。”箫洛轩推开父亲的手,慢慢站起身。
箫国昆怒火中烧,指着儿子的鼻子骂道:“几天不管你,你就登鼻子上脸,还反了你了,把皮带给我,老子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箫洛轩毫不犹豫的接下皮带,双手举着递给父亲“是属下的错,请盟主重罚。”
箫国昆接过皮带,对折了一下,柔韧性还不错。
箫洛轩脱掉外衣露出古铜色的肌肤,□的后背还残留着那次责打过的痕迹,虽然早已消了肿,但看上去仍狰狞可怕,由此可以判断那次的惩罚是惨烈之极。
箫国昆举起皮带却落不下去,儿子背上的伤痕是自己一鞭子一鞭子抽出来的,当时自己正在气头上,下手特别狠,几乎要了儿子的命,儿子在自己的鞭子下苦苦挣扎,眼神里充满了无助与哀伤,现在想起,真是后悔莫及。想到此他放下皮带,轻声叹道“洛轩,爸知道伤了你的心,你不要再和爸怄气了,给爸一次机会,咱们重新开始好吗?”
箫洛轩心中一痛,眼圈红了,骄傲的父亲什麽时候低声下气的和人说过话,即使是面对帮中长老们的逼迫,爸也不曾低头,恐怕这是他第一次求人,我是不是应该原谅他?但箫洛轩想起父亲那天下手的狠绝,不取自己的性命誓不罢休,这样的父亲还值得原谅吗?最终仇恨的力量战胜了亲情的力量,他冷笑着说:“属下怎么敢和盟主怄气,盟主不打死属下,已是对属下最大的恩赐,属下万分感激,如有来生,属下愿皆草衔还。”
“啪”第一皮带夹着风声落在箫洛轩的背上,我让你和我倔,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谢盟主责罚。”箫洛轩大声地说着。
你是诚心和我对着干,箫国昆越想越气,皮带像雨点一样砸向儿子,每抽一下,箫洛轩就大声说一句“谢盟主责罚”打得越狠声音越高。
这一声声谢盟主责罚,都是儿子在嘲笑他这个无能的父亲。即使你是手中握有生杀大权,可以为所欲为的无冕之王又能怎麽样我就是不服,就是不管你叫爸,你可以打我可以骂我甚至是杀了我,我不在乎,让我屈服你听你的命令休想。
箫国昆被儿子的倔强气得浑身发抖,他挥皮带的频率随着怒气的飙升而逐渐加快,一下紧似一下,一下快似一下,抽得箫洛轩根本没有喘息的机会,大颗大颗的汗珠顺着面颊滑落到地上,疼痛就像决堤的洪水,疯狂肆虐他身体的每一处,虽然从小到大他早就习惯了父亲的棍棒捶楚,但今天这顿责打他还是有些吃不消。上下翻飞的皮带一刻不停地抽打着他伤痕累累的后背,父亲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会皮带,每一下都嵌在肉里,皮带每落一下,箫洛轩的心都跟着剧烈的跳动几下。有几次他想求父亲饶过自己,他知道只要自己一开口,父亲会立刻停下皮带,抱起自己小心翼翼的给自己上药,甚至还会说一句儿子爸下手重了。但他的自尊和骄傲不允许他这样做,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受父亲无情的鞭挞。

父与子(三)

一阵猛烈的暴风雨过后,箫国昆终于停下了皮带,再看儿子的后背,已经血肉模糊了,没有一寸好皮肤。
箫国昆的心想被人狠狠掏了一把,这次是接儿子回家的,结果搞成这个样子,恐怕儿子一辈子不会踏进家门。我怎麽和妻子交代?来之前妻子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和儿子发生冲突更不能打儿子,一定要好言好语劝儿子回家,我怎麽就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呢?
箫国昆扔下皮带,扶住儿子摇摇欲坠的身子,痛心疾首地说:“洛轩,爸不是有意的,爸……”
箫洛轩不着痕迹地避开父亲的手,毕恭毕敬的说:“盟主,您不必如此,这是属下应受的惩罚”我已经过了打一巴掌给块糖吃的的年龄,你高兴时哄两下,不高兴时往死里打。这样的父亲我才不稀罕呢。
箫国昆很尴尬,他收回双手,无可奈何地说:“儿子,你究竟要爸怎么做,才肯原谅爸?”
要我原谅你休想,刚才你打我时怎么不知道心疼我,现在你后悔了,想哄我,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吗?“盟主,您不必这样说,属下的一切都是您赐予的,您打属下骂属下都是应该的,〃原谅〃这个词属下受不起。”
“你既然不肯原谅爸,爸也没办法。好了咱们不说这些了。你趴床上,爸给你上药。”箫国昆从来没有这样迁就过一个人,今天为了儿子,他将所有的尊严,骄傲统统抛在脑后,只可惜箫洛轩并不领情,冷冷的回绝道:“属下不敢劳烦盟主的大驾。”说完,他还赌气似的往自己的身上套衣服。
箫国昆一把抢下儿子的衣服,怒道:“伤口不处理,怎么能穿衣服?你不怕感染吗?你和爸生气也用不着自虐,身体发肤,受之于父母,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就是不孝。”
“是属下的错,请盟主重罚。”同样的话箫洛轩不知说了多少次,每一次都能把父亲气个半死,今天也比例外。
“你”箫国昆感到深深的挫败感。自己是软硬兼施,儿子永远一副雷打不动的样子,你有千条计,我有一定规,看你能把我怎么样?“你不把我气死,你不甘心是吧?”
“属下不敢。”这句话更气人。
“我箫家家门不幸,怎么出了你这样的逆子。这些年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不但不知道感恩,相反还恨我,我今天要是不打死你,我箫字倒过来写。”箫国昆捡起地上的皮带对着儿子遍体鳞伤的后背又是一顿猛抽。
“你打死我好了,反正我的命也是你给的,你有权收回来。”箫洛轩是典型的肉烂嘴不烂的主,明明疼得站都站不稳,还挺直腰板和父亲干。
“啪”第一皮带下去,箫洛轩双腿一软,跪倒在地上。还没等他起身,第二鞭,第三鞭呼啸而至,。箫洛轩双手撑着地,咬紧牙关硬将一波又一波的惨叫咽进肚子里,他不愿意在父亲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软弱,哪怕是一丝一毫都不行。
“啪”“啪”……不知道了多少下,箫洛轩终于控制不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倒在了血泊中。
儿子倒地的前一秒,箫国昆恨不得一皮带抽死儿子,儿子倒地的后一秒,他的怒火立刻被心痛所取代。
“洛轩”箫国昆抱起儿子往外跑,由于跑得太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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