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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系列 风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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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几乎已有点微哆。
岳子珠问:“你不怕他?”
吴中奇道:“怕。”
房子珠的手继续抚摸他的脸。
他的声音已接近微吟。
房子珠轻笑道:“怕,你不敢动他?”
吴中奇道:“我更怕的是你。”
房子珠娇笑道:“怕我?”
吴中奇眼里发光、脸上发热、连唇齿也发颤:“我就怕你不理我。”
房子珠笑了起来。
她说话的声音很男人。
但笑声却很女人。
很有风情。
“我怎会不理你?”她笑出了一种媚两种骚七种风华的说。
“事成之后,这里根本就是我和你的。我的一切就靠你了。”
吴中奇立刻整个人都变了。
他大约身高六尺,可是在听到这句话的一刹后,他好像整个人都神奇地高了两尺,而且壮了三倍、武功强了六倍似的。
谁都可以感觉到他对自己已充满了自信,对房子珠充满了感激。
然后房子珠点了点头,他就走了出去。
大步的走了出去。
他才一离开平台,房子珠就对“杀千刀”辛不老说。
“你把女人都送去老蜘蛛那儿没有?”
辛不老老答:“送去了。”
房子珠对他的语音比较严厉:“送去几个?”
辛不老看去年纪虽大,但看去却十分精矍,答案也很简结有力:“四个。”
房子珠脸上出现了一种似笑非笑的模样,当她脸上一旦出现这样的神情时,辛不老的柳情也变了:
变得如痴如醉。
龙舌兰尽管是往下向上望,也觉得他们两人的神情有点异常:
甚至像很有默契,很有不可言喻之秘似的。
但她却不明白。
她当然不明白。
如果她是一个“过来人”至少,是一个“经验丰富”的女子,她就会知道:
当一个女脸上出现这种神态的时候,正是在展示逗引男人之手段。
更大的可能是:
这男人已一早跟她发生过亲密关系,已看过她欲仙欲死的表情,甚至是在高潮的一刹那,他已看过她这样子夺魄摄椰的媚态,所以当她脸上又有了这种表情的时候,她就当之为一种新密的表示,同时也勾起了他许多甜蜜的口忆,连他发梢和脚趾都酥了。
只听房子珠继续问:“都是‘太平军’的俘虏?”
辛不老的语音已柔和起来了。
刚才的他就像铁条。
现在却像冰条。
“不是,还有‘感情用事帮’的女人。”
房子珠一蔑嘴,笑道:“他用了几个?”
辛不老答:“两个。”
房子珠粉脸上又出现了一种绯红。
艳若桃李。
十分引人。
连龙舌兰看了,也只觉一阵神迷。
“他已老了,”房子珠吃吃地笑着,“快不中用了。”
辛下老这回没有有答。
也没说什么。
房子珠忽道:“你不一样。我知道你是行的。”
辛不老似有点不安,有点讪讪然。
房子珠笑道:“丢!你还怕什么?老蜘蛛还能威风几个时辰?只有我才知道你老而弥坚,你又怕什么承认?”“丢”的意思,大概跟“操”字差不多一样,是房子珠的口头禅。
辛不老的眼睛也发了光。
他的眼神而今就落在房子珠的胸脯上,仿佛那儿是他熟悉的地方,他甚至曾在那地方掘过宝藏。
房子珠柔笑道,“只要这件事情成功之后,你的资格最老,那些‘黑房’里的女奴,还有我身边的娘姨,还不全是你的。”
她柔柔地笑着,说着。
谁也没有比她更清楚,世上有一种女性的“柔”,足以把男人的“刚”全都激发起来。
——只要她能准确地把握这点,哪怕是世上最“刚强”的男人抬起了头,她都有办法令他为她低头。
不但低头,还得为她流血流汗,流尽男人一切宝贵的东西。
所以她也说了下去:“你也不必那么压抑自己,这样对下部下太好。这事我明白。你不是不想,你只是不敢冒犯老家伙。如果我是你,到这年纪了,还不好好地玩一玩,奸掉他一两百个女子,那到无用的时候,悔恨已迟!”
她面不改容地道,“反正,只要老蜘蛛一死,这些事,我都由你。”
然后她才拍拍辛不老的肩膊道:“你就快去布署吧!老家伙手上那三十二人,一个也不要放过!”
“是!”
如果说刚才是辛不老是冰条,他现在已经融解了。
他也退了出去。
好像很有前途、很有希望地退了下去。
十、小小淫乱
辛不老一退了出去,房子珠就面对着那“独臂煞星”雷越鼓。
面对面。
这样相对片刻,明显的,雷越鼓已感觉到不自然。
他干咳了一声。
房子珠没作响,只用一双妙目,端视着他,一双眼眸,还蘸了蜜糖的刷子一样,在他脸上、身上、刷来又刷去。
雷越鼓更不自然了起来。
甚至很有些尴尬。
房子珠又隔了半晌,才说话。
一开口,她就问:“你排弟八,想不想爬头?”
雷越鼓额角刚滚下了第一滴汗,答:“想。”
房子珠居然又问:“想不想要我。”
雷越鼓喉核搐了搐,终于答:
“很想?”
“很想。”
“想我为啥不敢向我表示?”
“我怕……”
“怕老蜘蛛?”
“是。”
“现在呢?”
“杀了他就不怕了。”
“你对剩下的兵马全都可以纵控吗?”
“一定可以。”
“那好,”房子珠吩咐道:“事成之后,你今晚来。”
她没有说今晚来干什么,也没说明时间、地点。
可是雷越鼓的眼睛像点灯一般亮了。
“你比人少长一只手,也比人迟入义军队中;”房子珠切中要点地道,“所以你起步得比人快,还得要贵人提擢——我支持你。”
雷越鼓连脸上也像喝了七八斤酒一般红了起来。
然后房子珠这才叫他走。
他一起,就剩下了一名当家。
一名女当家。
“马蚤娘子”吕碧嘉。
房子珠对等吕碧嘉说话的态度,又完全不一样了。
她这得很沉着。
又相当沉重。
而且还对吕碧嘉相当尊重。
吕碧嘉整个人,都给人一种妇人的样子,不,其实还予人一种倦慵慵的妇人样儿.严格来说,她还让人感觉到她是个怨女。
——不止于怨女,还是一个不折不扣怨妇。
一种怨天怨地、怨性怨爱、怨丈夫怨际遇怨命乖的那种怨妇。
她的样貌看来已看破世情,但她神容之间摆明了仍在红尘世俗打滚,而且还乐此不疲。
——大概只要可以,只要可能,还准血千年万载地打滚打去。
她的表情很无谓,但稍为精明一点的人都可以分明判断出来:
她这种人,才不会轻易放弃她所要的任何二事一物——虽然看样子她一点也不在意,一点也不在乎。
看来,房子珠却对她很礼重。——一点不像是对待刚才那三名当家,虽然辛不老、雷越鼓和吴中奇他们在军中排名都远在这吕碧嘉之上。
房子珠居然对昌碧嘉诚恳地道:“你觉得刚才我所做的。都对不对?”
吕碧嘉脸上还是那懒慵慵的表情:“你才是这儿的首领,你做的,没有不对的。”
房子珠居然谦虚起来:“谁说我是这儿的领袖?这可折煞我了。”
吕碧嘉不卑不亢地道:“就算你现在还不是——可是,很快便要是了,那老蜘蛛一定斗不过你。”
房子珠却不以为然:“丢!我倒不把老蜘蛛放在眼里。可是,我这儿的家当叫天王都会接收过来,我只不地是查天王麾下的一名小主管,一线王才是义军真正的头领——我算是什么!”
吕碧嘉懒洋洋地道:“不过,叫天王一定会把指挥义军的大权还交给你,你才是名副其实义军的领抽——你就别推让了。我在这儿就只听你调度指挥。”
房子珠却仍谦恭如故:“千万别那样说。要不是你受托于叫天王,潜入义军来与我联络,我这支军队仍得跟那老不死飘流失所、拼生打死的,但在江湖上连个正旗儿都扛不上呢。多蒙叫天王眷顾,能让这支队伍成捍卫朝廷的禁军,那就是大恩大德了。姐姐你跟他们不同,你是叫天王派来的,我一向以查天王马首是瞻,他有指派,莫不从命。我对他他们只是煽动利用,对你的意见,可是言听计从。“吕碧嘉爱理不理,但言辞上很谦卑小心:“姑奶奶言重了。一切仍以姑奶奶计策行事,做了老蜘蛛,再干掉他的心腹人马,我们才去会合叫天王,那时,你若仍有心为他效力,再去跟王天请准吧!”
房子珠立刻附和道:“那时,还得要吕姊多美言几句。”
吕碧嘉眯着忆猫般的眸子道:“其实又何用我来说话?光凭姑奶奶美色媚色,天王也是多情重色的男子汉,还愁何事不成!”
房子珠嘿声笑道:“吕姊这算是取笑我淫乱不检点了?我只是人在江湖,求存求活,事非得已呀!”
吕碧嘉倦倦一笑道:“那些算是什么?也只不过是手段之一,小小淫乱而已!我们都是女人,要在这险恶江湖上生存,自然要利用些天赋本钱,那原也是无可厚非的事。”
房子珠展颜笑道:“姊姊能理解就好。因为你的身份泄露不得,这些日子以来,在这儿受委屈了,也请体念做妹妹的我不得已。就像余老三这下私下赶去夭王那儿以姓孙的灰孙子讨功,那就委实叫我为难了。”
“余老三争功好胜,叫天王明察利断,只怕他是吃不了兜着走。功领不成,讨死而已。”吕碧嘉说话的语音,磁磁的,乏乏的,就像呻吟一样:
“姑奶奶一向待我好极,我感谢还来不及,待会儿行动中,‘颤声娇’和‘透体香’我都备好了,就听姑奶奶一声令下。
房子珠只道:“一切都不打紧,没有关系,但最重要的是姊姊自己——那死老鬼打的是你的主意。你不出手,我们下一定能得手——正如叫天王不下令,姑奶奶我还真不敢杀鸡取卵,这时候去动这老家伙的根本,要他的命!”
吕碧嘉听了就说:“放心吧,无论如何,我一定会配合行动的。”
又补充道:“不管怎样,叫天王的旨意都一定下会错。”
房子珠听了也道:“当然了。查天王的指令绝不会错。”
于是,吕碧嘉也离开了。
她就领着那两名娘姨离去。
她这头才一走,房子珠立即变了脸。
她本来笑态可掬,诚挚热情,而今一转面就变得又狠、又毒、又歹、又恨的表情来。
只见她居然从口袋里掏出一面金漆镂边蓝湖水的镜子,一面照看自己脸容,一面恨声地喃喃自语道:
“小小淫乱?淫乱?我呸!我丢!吕骚妇,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只不过比我早结识查天王,早给他操得七零八落的弃妇而已!居然敢来姑奶奶我这儿颐指气使、作威作福!
等这件事成后,我成为叫天王身边的女人后,姓吕的,我看你买口棺材还自备钉子吧!”
她一面照镜。
一面骂。
一面喃喃自语,一面表情狠毒。
骂完了之后,居然又展示了一个媚笑,对着镜子问:
“镜仙啊镜仙,你说你说,我是不是最漂亮的?”
在这之前、房子珠的一切表现,都令龙舌兰叹为观止,也不寒而惊。
——当房子珠对着镜子,在片瞬之间变脸对刚才还恭敬对待的人发狠诅咒之际,尤舌兰只觉一阵寒意,透骨扎人。
这使得她原本有意猝起发难,趁敌人落单时擒杀房子珠的想法,一时迟疑未决。
之后,房子珠竟对手上的镜子问起她漂不漂亮来了,这使得龙舌兰一时还真以为眼前的这名悍妇,到底是不是得了疯病?
却听房子珠又对着镜子,转了个问题:
“仙镜啊仙镜,你告诉我,究竟是不是我最聪明?”
在龙舌兰听她一个人在空荡荡的平台里如许自问,更觉鸡皮疙瘩,一齐炸起。
只听房子珠又问:“我到底是不是最利害?最后是不是最有权?”
然后她还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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