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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的苹果-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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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行……”不知为何女孩脸上竟出现了一些恐惧的表情,并开始隐约的推开我。可此时我已经全然失去了任何理智。于是我终究还是进入了她的身体。我的粗暴让女孩疼痛得“啊”了一声,不过很快她便停止了那点在我看来是象征性的反抗,变得沉默了。
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别的什么,那天的这个过程持续的时间很长。等到我终于把滚烫的精液射入她的身体,我们两个都已经筋疲力尽了。我们就那样抱着躺在地板上,谁都没动。女孩躺在我的身下沉重的喘息,我们仍然拉着对方的手。
“你要去洗个澡吗?”她问,声音很温柔。
“不要。我就想这样躺着。你陪我躺会可以吗?”我用近乎哀求的声音对她说。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我那样惧怕独自一人呆在某个地方。
“嗯。”女孩点了点头。
于是我周身感觉前所未有的松弛。我们就那样赤裸着身体躺在地板上。淡淡的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照在她饱满的雪白的乳房上,让她的裸体如同卢浮宫中的希腊女神一样妩媚。我就那样抱着她,拉着她的手,睡着了。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一睁开眼睛,我便感觉自己头痛欲裂。我勉力支撑起沉重的身体,坐了起来,发现我躺在一张大床上,身下是雪白的亚麻床单,身上盖着薄薄的被子。我这才意识到在我睡着之后被她挪到床上来了。
我起身下床,打量了一下四周——一间格外干净和精致的卧室。地上铺着银白色的地板,窗台上摆着一个插满鲜花的花瓶,床的对面是一个硕大的书架,但是书架上只寥寥的插着几本杂志和一本厚厚的书,那本书的鲜红色的脊背上写着《大师与玛格丽特》。
“你醒了。”我身后传来女孩的声音。
我转过身,发现女孩就站在我身后。这是我第一次清楚的看到女孩的容貌——她穿着一件肥大的T恤,上面印着夸张的卡通图案,画了淡淡的妆,尽管金色的短发有些耀眼,但精致的面孔仍然让人爱慕。双眼中隐隐透着一股邪气,有蛊惑人的哥特美。
“昨天……”我不知该如何开始我们之间的对话。
“你先把衣服穿上……”女孩低下头,笑笑的说,脸微微的红。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我一直是赤身裸体的。于是我也有些窘,低下头转身去找自己的内裤。
穿好衣服之后,我们之间又出现了长时间的沉默。当酒精的效力过去之后,人的脑袋恢复了理智,羞耻感便会立刻战胜欲望。对于刚刚发生了一夜情的我们而言,尤其如此。
“你的房间布置得很漂亮。”终于还是我打破了沉默。
“谢谢。”女孩笑了笑,格外灿烂。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那是一个样子有点可怖的挂钟,漆黑的颜色,表盘中间镶嵌着两个如同红色眼睛的闪亮东西——已经是中午12点。于是我立刻下意识的感觉自己的肚子很饿了。
“我们一起去吃个午饭吧,我请客。”我对她说。
女孩想了想,点了点头。
她换了件黑色的外衣,我们便一同离开了她的房间,下楼。一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也没有发生任何身体上的接触。我很奇怪为什么天亮的时候我会变得如此拘谨,而在夜晚则更加倾向于为所欲为。我不能把一切都归罪于酒精的作用。
我们走进了最近的一家麦当劳,我点了一大堆鸡翅膀和薯条,而她则只要了一杯可乐。
“你为什么不吃东西?”我问。
“我一直不吃午饭的。”女孩说。
“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阿舒。我昨天告诉过你了。”她对我说。语气很平淡,没有任何责怪的意味。
“哦对对。对不起我昨天喝多了。”我感觉有点尴尬。
“你呢?”她问。
“程枫。”我不想撒谎骗她。
“哦。”
很快我们便又没话了。我闷头吃光了桌上所有的食物,竟感觉有点不想和面前的这个女孩说再见。可是不说再见又能怎样呢?一夜情就是一夜情,这是这个世界的游戏规则。
我抬头看坐在我对面的女孩,发现她也在看着我,和前一天晚上一样,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有些空洞和茫然,很让人玩味。于是我决定不让这个故事以如此粗糙的方式结束。
“我可以要你的电话号码吗?”我问她。
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可是我们身上都没带纸,于是她从桌上拎起一张干净的餐巾,在上面写下了一串号码,递给我。
我们走出麦当劳的时候,外面仍然是响晴的天空,燥热难耐。我对她说:“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她仍然笑了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反而是我,弱智一样站在麦当劳的门口,呆呆的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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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大师与玛格丽特》22(1)

于是我便和这个有过一夜情的女孩阿舒开始了断断续续的交往。说是交往,其实很不准确。因为我们全部和唯一的交流方式,就是我在闷了的时候打电话给她,约她到那间酒吧喝酒跳舞,然后去她的住处做爱。不同的是,我再也没有在她那里留宿过。在我看来,和一个女孩做爱是一回事,和她睡在一起则是另一回事。这是昆德拉的小说教给我的最重要的一个现代主义的原则——无论多么疲惫,多么倦怠,一定要在激情结束后穿上衣服离开,而且永远不要爱上对方。
此外的原因,多半就是因为和上一任女友潇潇的那场让我伤心欲绝的分手了。它使我在某种程度上对与异性的亲昵产生了恐惧。有个俗气的比喻其实很说明问题,就是两个人就如同两只刺猬,离得远了会冷,离得近了又会扎到对方。所以索性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大家既温暖又安全。
阿舒是个让人很舒服的女孩。她漂亮,时髦,却并非没有涵养。这样很好,可以让我喜爱和欣赏,却不至于乏味。
和她认识了一个月后,我仍然对她全无了解,因为我们之间根本就没什么像样的谈话。我们交谈的一切,只包括音乐、啤酒和性。即使是在最动情的时候(我不喜欢使用“动情”这个词,但确实没有其他选择),我们也只是很理智的喘息、呻吟,而绝不做任何无谓的交谈。其实原本也没什么可谈的,我甚至不愿意对她多些深入的了解,自然也无法找到合适的话题。况且我很喜欢这样的现状,非常喜欢。实际上,这样的交往风格是我自己奠定的——我从不主动谈起我自己,她也很知趣的绝不谈及她。现在的我并不需要爱情,或一个女朋友,只需要一个能陪着我的女孩。
有的时候我可以感觉到阿舒很想对我说点什么,但是我都很巧妙的回避了。经历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之后,我实在已经很累了,无法再负载任何额外的东西。有的时候我会想,如果有一天阿舒厌倦了我,我自然可以知趣的离开她的生活,并很容易的不再怀念她,因为我们两个都没有付出过,也自然谈不到什么损失或伤害,这样多好!
随着年级的升高,学校的课程越来越紧了起来,系里的气氛也不再如以往那样单纯。有心计的同学已经开始为未来打算,有的要出国,有的要考研,有的要工作,于是大家似乎都显得格外忙碌。而对于我自己的未来,我实在是不敢去考虑,生怕一点哪怕是最微不足道的安排都会毁灭自己的快乐。11月份的时候,我竟突然对布莱希特发生了兴趣,于是拼命的找来他的剧本读,还特意翻看了很多马克思的著作,发现原来这位老人家的理论并非课堂上教授得那样乏味。这个世界真是有太多东西需要订正了,而人们却总是愿意满足于一知半解的貌似理智的乌托邦中,我自己也是如此。
11月中旬的一个阴冷潮湿的下午,阿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盯着手机的屏幕,半天没有动,仿佛是在考虑是否该接这个电话。最后他终于还是叹了口气,站起身,到走廊里去把电话接了起来。那个电话他接了很长时间,以至于我们都开始议论是否是他的某个昔日女友,再打来电话想和他再续前缘。
大约20分钟之后,阿超走了进来,表情十分复杂,甚至有一点点哀伤。
“我爸爸查出来癌症晚期。”他对我们说。
我们三个人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没什么要紧吧?”萧杨说。这是他对一切坏消息的反应。
阿超无奈的笑了一下:“癌症晚期,不是感冒发烧,多半是要死的。”
萧杨立刻不再说话。
“我明天要立刻赶回家去,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学校的事情你们帮我照顾点,这件事情不要告诉筱晴。”阿超叹了口气,对我们说。
“你不要太难过……”我努力的在我的大脑中搜索着最合适安慰他的词汇,可是最终说出来的仍然是这句。
阿超“哈”的笑了一声:“难过?难过有什么用。难过人也是要死。”
接着又是沉默。阿超默默的在自己的床上坐了一会,从我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抽了起来。很快狭小的寝室里便弥漫着焦油的芳香,熏得人睁不开眼睛,仿佛是拎着镰刀的死神的体味,让每个人窒息。
第二天阿超就消失了。三天之后,报纸上出现了一条让我们都很震惊的消息:“xxx企业集团董事长因患肝癌不幸去世”。巨大的新闻图片上是这位大名鼎鼎的亿万富翁的葬礼现场,很多社会名流都到场了,不过最让人惊异的是我们可以清晰的看见表情复杂的阿超站在角落里,仿佛是在观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戏剧。那是我们第一次知道阿超的身世和家庭,却是以这样一种悲怆的方式。
一个礼拜之后,阿超回来了。仍然穿着体面时髦的衣服,神情却显得疲惫和憔悴,仿佛是他自己刚刚经历过一场大病。
“你们在报纸上都看到了吧。”他无奈的笑,对我说。
这是在阿超回来的当天晚上。他执意要我陪他在地下酒吧喝酒,而对于现在的阿超,我是不可能拒绝其任何要求的,因为这是对于一个刚刚失去至亲的朋友所能做的一切。
“以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你是他的儿子?”我问。
“这有什么好说的。做他的儿子又不是我选择的。我没得可选,只能接受。”阿超仍是从我的口袋里抽出了一根烟,开始抽。他抽烟的姿态很笨拙,看上去有点可笑。

《第五章 大师与玛格丽特》22(2)

“我5岁的时候他就把我亲妈甩了,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在哪里,也记不清楚她的样子,只是知道她生了我,那就是全部。”阿超一边抽烟,一边给我讲起了他的故事。
“后来他找了个后妈。那个女人的模样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妖艳,声音尖利,惹人憎恶。那个时候她总是趁我爸不在家的时候骂我,说非常难听的话给我听。开始我还挺容忍她,她是女人嘛,我不能和她一般见识。可是后来她实在太过分,因为她有一次竟然动手打了我一个耳光。我当时就生气了,于是我就对她说‘你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还能欺负我几年?总有一天我会比你高大强壮,你就不怕到时候我也打你吗?’”阿超讲着他的故事,如同在讲安徒生的童话一样,脸上带着有点顽皮也有点邪恶的微笑。
“你丫小时候就这么有性格啊。后来呢?”我问。
“后来那个女人当然就不敢嚣张了。于是我也就原谅了她。她也挺可怜的,除了漂亮,什么都没有,只能嫁个有钱的男人。可是她又没有足够的能力把她的男人栓在自己身边,只好拿前妻的儿子出气。女人的确都是很可怜的。后来她虐待我的事情还是被我爸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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