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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哽咽着说。继春没有死,他真的没死,他活得好好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傻瓜,我当然是有体温的,我没有死啊。”听着程娟微显傻气的话,宋继春露出了微笑,轻且温柔地说,“你这个傻瓜。”他现在可明白,为何自己一走过来,便看见程娟哭得那么伤心,她一定以为他死了。
“我还以为……我还以为……”在生死边缘的挣扎后,还是能再和继春相逢,这种开心真的是无法形容的。“继春!”程娟一把扑进了宋继春宽实温暖的胸怀里,紧紧地抱住他,不敢放手。
宋继春差点被程娟冲进怀里的力量给撞退脚步,感受到怀里人儿哭泣的抽搐,他知道她又哭了。
但是相信她现在是为了看到自己没事,站在她面前而开心得哭泣。
“好了,没事了。”他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安慰着她。
程娟的泪水并没有因为宋继春的安慰而收缓下来,她只是藉着泪水,来发泄出翻车落水,差点溺死的那种死里求生的恐惧。
宋继春从她全身微微的发颤,他能体会得到她此时的心境,于是也没有再安慰她,只是任由她在自己怀里哭泣,任凭她将自己的衣服哭湿一大片。
☆☆☆
宋瑞东静静地坐在自己房间的小客厅里,一动也不动地坐了两个多小时了。
父亲因为长年以来的心脏病,突然猝发过世,已经够让自己伤心了,现在——连疼爱自己的二哥,也因为车祸亡故,在短短的一个礼拜之内,失去了两个至亲,他心中的悲恸是无以复加的。
“瑞东。”不知何时,张浩祥出现在这个房间,走到宋瑞东的面前,坐了下来。
宋瑞东看了他一眼,没有任何反应的表情,“没上班?”
“刚下班。”张浩祥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注视着宋瑞东那张憔悴无神的脸,“我听福嫂说,你已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了。”
宋瑞东没有搭话,一双眼半垂了下来。
张浩祥重叹着气,“你这么消沉,并不是办法。”看宋瑞东这副模样,心里也着实难过,毕竟程、张、宋三家的家长是世交,三个家庭的孩子都是一起从小玩到大的,就像亲手足一般,眼见瑞东这样子消沉,要自己如何不为他难过心疼呢?
“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宋瑞东似是喃喃自语,“上天要这么惩罚我。”想到父亲与二哥的死,他就欲哭无泪。
“别这么想。”张浩祥拢起他两道浓密的剑眉,安慰着宋瑞东,“一切都是天注定的。”
宋瑞东摇着头,“为什么不是注定我的死,而是我爸爸和我二哥呢?”
“瑞东……”听着这样的话语,张浩祥的心更沉重了,虽然不是自己的至亲亡故,但其中有一个却是程娟,那个和他有婚约,百般疼爱的小妹妹啊!
“程娟从小就跟我一起玩到大,我们这几个人中,她是年纪最小的,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而她现在,竟然……”再也听不到那个常在自己身边喳呼不停的小雀鸟,那个自己所疼溺的小妹妹了。
张浩祥不语。提到程娟,满脑海都是她那张娇泼却不爱笑的俏颜,虽然他一向也是待她如亲妹妹,自己也因为抗拒双方父亲订下的亲事,愤而弃商从警来气父亲。但是——在他心里,他依旧疼爱这个小妹子的,尤其她老叫自己小祥子,自封为西太后,那种兄妹亲昵的窝心,却要在那一场事故后,就永远消失了,要自己如何能够抚平这种失去亲人的痛呢?
他来这,真的很想来安慰瑞东,希望他能开朗一些,但是,他发现自己做不到,因为自己是和他一样的心情啊!
“我真的不敢相信,也不敢接受这样的事实。”宋瑞东哽咽着声音说着。
“谁都不愿意去相信,也不敢去接受这样的事实。”张浩祥深吸着气,强压抑着内心的那份悲痛,他告诉着自己不能把心里的那份情绪表现出来,不然,会让瑞东更难过的。
房间内,仍是沉浸在一片沉寂悲恸的气氛里,没有人再开口说任何一句话。
突然一阵敲门声响起,随即罗京群由外走了进来,望着两个坐在小客厅的沙发里,兀自沉痛难过的人,他的嘴角浮现一丝得意满足的笑意。
罗京群很满意大家都还沉浸在这些惨剧里,尤其是自己那位同父却异母的弟弟宋瑞东。他愈消沉,自己就愈开心,虽然那个时候自己是计谋他和宋继春两人,让他们一起丧身谷底,不过也幸好,死的那个人是宋继春,不然,相反过来,此时的自己可能要头痛好久了。
“大哥。”宋瑞东抬起头,轻喊了一声兀自沉溺在自己思绪中的罗京群。
罗京群将自己的得意笑容立即换转成招呼式的客气,“我没打扰到你们的谈话吧?”
“没有。”宋瑞东撇撇嘴,稍稍拨去自己刚才伤痛心情,问着罗京群,“大哥找我有事吗?”
罗京群将手中一份文件,交至宋瑞东的面前,“这是公司的企画案,你有时间看一下,还需不需要更改的。”
宋瑞东看了一眼文件夹,并没有接手过来,“大哥替我决定就好了。”现在自己根本没有心思去理会公司的事情。
“可是,这公司不是归我所管——”罗京群小心翼翼地回答,但却也另有试探的计谋,“我只能帮忙处理,没法子替你作决策的。”这些天,都是自己到宋氏企业去上班。
其实,当宋巨天临终前所立的遗嘱,便是让宋继春和宋瑞东这两个学商的儿子掌管公司,而罗京群呢?他只是一个学法的律师,对商业根本是外行,所以,他只是接收了宋巨天一笔接近九位数的财产,和一幢位于外双溪,价值也是八位数字的别墅而已,然而这对罗京群而言,根本不会满足。
因为他要宋继春和宋瑞东一无所有!
“公司的决策,暂时由大哥你来作主吧。”宋瑞东将自己的权利交托至罗京群的身上,他现在真的无心去打理公司的事情。
一抹得逞的得意笑容,快速在罗京早群唇边扬了扬,“可是——”他故作不愿,以退为进,“我对商业的事情,是一窍不通的,我怕会有差错。”
“你可以去问问公司的赵经理,他的做事能力很强,在公司也做了很多年了,对公司所有的事情都很熟悉。”宋瑞东建议着。
罗京群点点头,“好吧。”停顿一下,“既然你这么放心我,我就暂时替你处理公司的事了。”说完,他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的脸上再也忍不住地放漾出他的笑,现在宋巨天生前所有的财产与事业,几乎是完全在自己的手中了。
☆☆☆
看着罗京群的离去,张浩祥的心情不再是处于沉痛伤心的状况,他那职业性的警觉告诉着自己,罗京群似乎别有目的。
“他就是你和继春那个同父异母的大哥?”他开口问着宋瑞东。
“嗯。”宋瑞东应了一声,“我爸死后,他就搬回来跟我们一起住了。”
“哦。”张浩祥点点头,他的脑海浮现出罗京群刚才那个快速闪过他脸上的得意笑容。
莫名的疑心慢慢散遍他的全身,那个笑容中的含意太令人费解了,总觉得罗京群是不怀好意的。
“你怎么了?”宋瑞东见张浩祥眉头皱起,一脸沉思的模样,遂关心地询问。
张浩祥回过神,“没事。”撇撇嘴,“瑞东……”他欲言又止的,犹豫该不该将自己现在心中的猜疑说出来。
“什么?”
迟疑了一下,张浩祥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没事。”还是决定不说了,等到他完全确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再说吧。
而且,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呢,罗京群再怎说,也是瑞东的大哥,他应该不会做出伤害瑞东的事情,如果自己现在说出来,只怕真会误会了好人。
☆☆☆
“你们确定真的要走了?”在小却充满温馨的客厅里,老妇人不确定的眼神,询问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宋继春和程娟。
“嗯。”宋继春点点头,态度是肯定的,“这几天来,一直受你们的照顾,真的很感激。”他语满诚恳,向老妇人和她身边坐着的一个老翁道谢。
“不必客气了。”老翁咧开他亲切的笑容,回应着宋继春的话,“救你们可是我这个做医生的职责。”
“那你们的那个朋友呢?”老妇人所指为那个还在昏迷,与宋继春、程娟一起翻车落水的司机。
“我想,还是得要麻烦你们再多照顾他几天了。”宋继春语气拜托地说着,“我会再和他的家人联络的。”
“嗯。”老翁很爽快地接受宋继春的请托,“放心吧。我们会好好照顾你朋友的。”
“那就先谢谢你们了。”说着,宋继春拿过拐杖,撑起身子,突又想到了什么,面色微显凝重地对着面前这对老夫妻说着,“还有一件事情,我想再请你们帮个忙。”仍是恳求的语气。
“什么事?”
沉吟了一下,宋继春缓缓地开口,说出自己的请求,“我希望如果我朋友醒来之后,你们别将我和程娟也没死的事告诉他。”
宋继春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一愣,不明白他为何会有这样的请求。包括站在他身边的程娟,都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不过,她心知一定有他的理由,所以也没有开口问原因。
“你要我们不告诉他,你们没死之事?”老翁皱着他灰白的眉,不解地寻求确定。
“是的。”宋继春口气肯定地回答,“我这么做,是有我的道理的。”
本想再问下去,老翁却见宋继春一副不想多解释的模样,也就闭口没再问,“好吧,我们答应你,不跟他说。”他允诺宋继春的要求。
“谢谢。”宋继春再一次地道谢。
☆☆☆
“你为什么要对你们家司机隐瞒我们没死的事情?”坐在往市区的客运车上,程娟终于忍不住心中的疑问,开口问着宋继春。
继春这些天实在有些奇怪,他常常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沉思,眉宇之间也不时流露出他对某件事情的疑惑,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事情?而且,他也不许她打电话给任何人,知道她和他没死的消息。
这真的不像是继春的个性,如果说是在没和他联络的一年之中,他改变了什么,但也没这么离谱吧?原本的他,可是一个活泼好动、孩子心性重的人啊!
宋继春看看她,又转眼看看车子里的乘客,此时是下午时分,车子内的乘客是非常的少,可以安心地和程娟谈话。
“我这些天想不透一件事情。”他拢起了眉峰,脑子又开始为这些天,他一直苦思不解的问题上打转。
“什么事?”程娟好奇地问。
“我们翻车的事情。”宋继春简单地回答。
“翻车?”程娟微微一愣。原来继春这些天,躲在房间里沉思的事情,就是这件事?看他这副凝重的神色,莫非事情有蹊跷?
“嗯。”宋继春颔首,反问着程娟,“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奇怪?”程娟眉头一挑,脑子里闪过一个猜想,“莫非你觉得是有人动手脚?”不会吧?
“车子才保养没多久,煞车皮也才刚换,实在不太可能会煞车失灵,而且,竟然连手煞车也坏了。”宋继春说出自己的疑点,这真的令人不解。
程娟也是个会开车之人,虽然没有买车开,但多多少少对于车子也有所了解,宋继春提出的疑问,的确是让人觉得不太可能。
“那么——”不想去猜想到不好的事,但程娟还是说了出来,“你是认为——真的有人动手脚吗?”
“我是有这么猜想。”宋继春不否认地回答,“但是我却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