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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不记年-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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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媚娘低著头说:“堡主给小公子送了一个包裹。”
花记年一楞,伸手接了过去,慢慢的打开包裹,发现里面装了一味中药。
当归。
花记年愣了一下才问道:“当归?他什麽意思?”
苏媚娘低下头去,轻声道:“堡主是说,你该回去了。”
花记年骂道:“难道他叫我回去,我就该马上回去吗?可笑,我这里大事正办到要紧的地方,他凭什麽任意使唤我,他难道还以为我是当年任他摆布的小孩子吗?”
苏媚娘想了一会才劝道:“你出来这些年,他可曾有一次要你回来过?这次送这些来,说不定真有些要紧的事情需要你。何况,两年了,你难道没有一次思念过自己的父亲?”
花记年低下头去,寒冰般的表情出现了丝丝裂痕,挣扎、犹豫、愤怒、苦涩,等等情思如同井水般汩汩渗出。她问他,你难道不思念自己的父亲?心里空了那样巨大的一个缺口,深夜难道不曾隐隐作痛,彻夜难眠?不曾吗?
花记年咬著牙转过身去,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让我一个人再想想。”

第三十一章

31,
半月後,落英谷。
这个被世人遗弃了二十年的幽谷,此刻如潮水般聚满了人,花瓣被脚碾碎,花枝被攀折,淹没在茂密芳草的破败宫宇也重新被人潮唤醒,抖动著吱呀作响的门窗。这些人中不少是名重一时的武林前辈,更有不少义薄云天的大侠,他们站在人群的最前列,与那个站在无人敢靠近的正殿门前的男人,成分庭抗礼之势。
天空的云被夕阳染成血红和灰紫的颜色,在头顶如同泼墨般一泄千里。风剧烈的抖动著人们的衣袍,只有那个靠著殿门站著的,一身血红锦袍的男人,还在懒散而邪气的微笑著,仿佛这片他随口聚起的敌人,是什麽无关紧要的事物。
“花千绝,你一定想不到吧。天下要除魔卫道匡扶正义的人竟然这样多,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花千绝仰头大笑道:“来得确实多!不过花某还是招待得起的。”他说著,抬腿踢了一脚,一个头颅就顺著这尽头骨碌骨碌的从石阶上滚了下来,一直滚到人群前。如同一滴水落入滚油之中,刹那间炸开声来:“这是燕观主!这是……这恶贼!这魔头!”
花千绝笑的越发恣意,伸手打开殿门,大笑道:“废话少说,诸位来此,想必都是为名为利。不过,谁都想要名利,有胆子来取的却没几个。”他说到这里,旁若无人的走入那间无人敢靠近的正殿,笑道:“敢和花某一较高低的,随我进来吧。”
人群中霎时间鸦雀无声,只是人人都盯著那扇半开的殿门。良久,才有人小声说:“这魔头的意思,是只有杀了他,才能得到名利了。”
另一人冷哼道:“这魔头人人得以诛之,不如大家群起而上,不愁不将他砍成肉泥。”
这两句话说出来,当下人人骚动,人群中乱作一团,竟是人人想冲入殿中。站著人群最前的迦叶寺方丈见了这阵骚乱,微蹙了眉头,以佛门狮子吼的功夫硬生生压下所有碎语,低声喝道:“诸位稍安勿躁。花堡主一身武功确实了得,诸位进去不过徒增伤亡,不若贫僧与六位掌门一同进去,余下的数位掌门在此镇守。虽然以多敌少,有失公允,但那殿里说不定机关重重,为求周全,一时也顾不得了。”
他这样一番话说出来,周详合理,人人都不免点了点头,诸派掌门皆持了神兵利器,口中应道:“方丈此言甚是。此行虽风险重重,但为了伸张大义,我等义不容辞。”
商议既定,一行人运起神功护体,踢门而入,却见大殿中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一个人的影子。这变故如同平地里一声炸雷,方丈面色大变,低喝一声:“不好!”率先跃出殿外,他话音未落,就看到殿中落下巨网,用细密的天龙银丝编成,一个人躲闪不及,正撞到网上,刹那间被勒紧的网连骨头一起割成无数肉泥。其余几人在匆忙间伏低身子,不料地上翻板突然掀开,露出一个三丈方圆的巨洞,电光火石之中,他们连挣扎都来不及,便深深坠入这个巨大漆黑的深坑。
伽叶寺方丈见了这样血腥的一幅画面,脸上终於勃然变色,厉喝道:“魔头,你出来!你出来!”
花千绝从殿幕後面缓缓走出来,冷笑著回道:“求名求利者,死得其所,善哉善哉。”他见那方丈脸上一片雷霆之怒,却不紧不慢的解释道:“方丈莫气,其实花某人原本也不屑於弄这些手段,只是觉得你们一次进的人太多了,有些碍眼,若是一次只进一人,你我单打独斗,我也不会动用这些机关。”
“巧言舌辩!”方丈喝道,骂道:“都是我一念之仁,才害得诸位掌们身险囹囵,今日我誓破杀戒,待救各位掌门出水火之後,再向佛祖请罪!”
花千绝冷笑道:“身陷囹囵?你们不是要寻宝吗?我方才便是送他们到宝藏入口,你此刻叫他们回来,只怕他们还不愿呢。”他说到这里,看著瞠目结舌的人群,越发肆意的笑道:“只是这宝可难寻的紧,我二十多年前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入口,於是便进地宫里走了一遭,第一次侥幸逃生,修养了数周,第二次遍体鳞伤,躺了月许,第三次骨断筋折,调息了年余,所行越深,便越加的风险,方丈还是速速回去念经拜佛求他们见好就收,切莫深入吧。”
方丈听到这里,脸上微露犹豫之色,旁边一人连忙劝道:“方丈,这魔头泯灭人性,他说过的话,你如何能够信,我看,还是赶快逼迫他讲出这地宫的走法才是正理!”
花千绝大笑道:“好个聪明人,你便好好想想怎麽逼我吧。”
正在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一个人从远远从谷口奔来,在人群中挤到方丈身侧,从怀中掏出一个字条递给方丈,方丈连忙展开一看,见纸上一行小字写道:“当归送到,花记年不日将至此处。”
方丈看到这里,不由愕然道:“什麽意思?”
他见无人回答,只得自己将纸条从头至尾又看了一遍:“当归送到,花记年不日将至此处。秋衣逢劫未死,奉庄主之令,易容为扶苏堂堂主,今计成,望方丈善加妙用。”
一骑风尘。
顺著毕州城郊的小道一路策马而奔,粗长的马鬃随风卷起,眨眼间奔入小树林中。这条路花记年曾经走过,那时却不是这样一骑孤骑,周围花草树木,两年光景後自然有了诸多不同,但只要一个晃神,便觉得眼前枝摇花曳,样样都是万分熟悉。
不多时,眼前出现了一条小溪,青年双腿用力一紧马腹,跨下骏马便凌空越过溪水。他依稀想起那个时候,一身红袍的男人朝他遥遥伸出手来,音容笑貌在记忆之河里千万次浣洗过,原以为它会渐渐褪去颜色,却不料这一刻记忆浮出水面,那一幕一幕却越发的刻骨镂心。
那一小包当归在怀中散发著淡淡的中药香。那人派人送来当归,他说,你该回去了。花记年不想回,不愿回,可现在却已经踏上了回去的路,一路上莺歌鸟语,却总觉得是记忆里的人还停滞在他身边低笑碎言。走的越远,越是心急如焚,跑的越快,越是急不可待。
那个人,花记年心中禁不住的想到,那人叫他回来干什麽,那人需要自己干什麽,莫非是堡中出了什麽乱子?可这麽些年来,那人从未需要自己干过半点事情,在他面前,自己便有滔天本事,也永远难当重任,永远孱弱如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
可那人这次似乎需要他了。只因这样一个单纯的念头,燃起一种混著骄傲和自得的轻狂,让他长年封闭的内心也被热血灼伤,竟然连理智和聪颖也被摧毁了。花记年不断催促著马儿,想要跑快一点,再跑快一点。不料正在这时,骏马猛的一挣,向前翻倒,将花记年措不及防的摔下马来。
绊马索!花记年脑海里刹时间闪过这个念头,在将要跌倒的时候飞快的伸手往身侧树干上一撑,翻身向後一跃。欲要逃离,前面树林间已缓缓走出一个年轻僧侣来,坠宝袈裟,紫金禅杖,说不尽的宝相庄严,朝他低声念了句佛号。
花记年脸上一愣,强笑道:“方丈,为何挡住在下的去路?”
方丈抬头看他,微蹙了一双慈眉,低声说:“花施主,贫僧年幼时钻研佛经,我师傅便对我说过,一个人的性命重於泰山,但和千千万万人的性命比起来,便算不得什麽了。他又说,佛门戒杀,但是如果能除去一个人的性命,换来千千万万人的大幸福,纵使杀人者永坠阿鼻,又何尝不是一种大智慧,大圆满?”
花记年脸色一僵,轻声问道:“什麽意思?方丈要我的性命不成?”
方丈轻声道:“花施主,待此事了结,我便以命偿你们。”他说著,手已缓缓举起禅杖,花记年略一思索,已飞快的出招,方丈运杖一挡,便卸去这招,口中低声道:“花施主,贫僧一眼便知道你是个练武奇才,只可惜误入邪道。”
花记年一眼看出彼此功力悬殊,不由得心中生寒,攻势却越发猛烈,大笑道:“你们都是一般嘴脸,什麽误入邪道,正道才满是万般可耻,令人憎恶的小人!”
方丈低头又念了句佛号,掌上渐渐用足了七重功力,淡然道:“你误会了,贫僧是说,你习武误入邪道了。你觉得你现在的功夫心如止水,就真的无人可敌?你错了,上次比武大会,我便觉得,你虽然技艺精妙,我却更看好阮施主,他的一招一势,莫不让人感觉到生命的曼妙真谛,无论是花草树木的清香,还是鸟禽走兽的蓬勃,正是心中有万物,才能使出睥睨万物的武功。习武之道……比的并不是精纯的技艺和招式。心胸宽广,才能在对招中看清一切,运用万物,举重若轻。”
花记年脸色大变,厉喝道:“闭嘴!”他这一身歹毒绝情的功夫,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才换来,此刻却被这人说的一文不值,没有什麽说辞比现在更让他恼羞成怒过,这愤怒一旦被触发便绵延如野火,他手中不知不觉用的已是拼命的招数。方丈面不改色的淡然笑道:“侠之大者,正是因为心怀正道,心有千千万万人,才能以弱生强,施展出数倍於己的功夫。可是你呢……你心中已容不了半点事物,心中空空,掌中空空,你连自己为何而战,为何而活都不知道,你究竟还在打些什麽?”
花记年嘶声怒吼道:“闭嘴!你闭嘴!我功夫练的多痛苦,多辛苦!你凭什麽说──”他说到这里,一直被牢牢压制的身体居然抛弃所有招法扑上前去,似乎要与这人肉搏一般。那方丈看到青年如此癫狂,一双原本空蒙清澈的眸子满载著赤裸裸的杀戮,更加坚定了除魔卫道的决心。
方丈叹息了一声,手中却毫不留情在他後颈敲下,看著花记年软软晕倒在地,又一次念响了佛号,运劲在掌,缓缓击落,口中柔声道:“贫僧并不知道你的苦恼,但从今日起,你就无须再苦恼了。”
“方丈,手下留人。”随著这声轻喝,一直藏著斑驳的树影後的那个人终於也走了出来。
这伽叶寺方丈蹙眉道:“阮施主,你这是何意?”
那人正是阮惜羽,他闻言低笑道:“惜羽之所以连日来策马赶到此处,为的就是像先考从云公一样,为武林做些事情。方丈若真想以他一命,换得千千万万人的幸福,惜羽以为,有另一种更可行的方法。”
方丈展眉笑道:“难得你心有如此报复。请讲。”阮惜羽闻言淡笑著,眼睛在花记年软倒在一边的身子上打量了几番,才走到方丈耳侧,低声将一番计划细细道来。
阮惜羽见方丈听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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