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殇宠(正文完结+番外)-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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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亏欠了谁。

“让颦儿……”她下意识说道,却猛然闭嘴。

她不原意别人代她冒险,她想让他命令颦儿回来。可是她不能开口。

她明白,此时此刻,她不应该去管别人,唯一该做的事是留在他身边。

她亏欠了很多人,可她只能自私地选择补偿一个人。

…》…》…》…》…》…》…》…》…》…

在山洞稍作整休,宇文殇派出纪章、凌夔各带人马分头探路。待众人走后,他埋头书信,放飞鹰隼。回过头来,发现廉宠正抱腿看着他。

迎上那森冷幽深的冰眸,廉宠垂眼。

他踩着草木走到她身边蹲下,冷声道:“你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

“通天峡……可能是头被撞了,也可能是发烧……”她老实回答,又急忙加了句:“对不起……我没想好怎么和你说,所以才没承认。”暗自却嘀咕,反正你早就发现了。

心虚地瞥过他一眼,还是那副漠然的面瘫表情,不禁对比起这次回来,她恢复记忆前后他的态度。为什么对着什么都不记得的她宠溺万千,可对着真正的她,却始终没给过好脸色?

“这些日子,你一直乖乖呆在秦王府?”他依旧零度口吻,看不出任何心思。

“嗯。”廉宠点头:“我怕给你添麻烦。”

宇文殇凤目微敛。这半个月她一直在王府养伤,他还以为自己猜错了,她其实并没有恢复记忆,所以召回了派去扰乱她行踪的人马。不过,依她冲动的个性,居然能沉住气,想必是宇文烨的功劳。

……宇文烨……

见宇文殇不再说话,廉宠缓缓向他身边挪去,探手搀住男人左臂,将头靠在宽阔的肩膀之上。

宇文殇面色愈冷,渊底绝寒,森森浸霜。

半晌,他轻声道:“真的不走了?”

廉宠飞快点头,抬首仰望他峻峭侧面。

他凤目平视前方,嘴角蕴含青冥残空:“朕现在可有三千后宫。”

廉宠愣了愣,目光闪烁,迟疑道:“我……当初走的时候……便希望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现在的样子,我有心理准备的……以后我们一起想办法……”

一声冷笑,他满不在乎道:“朕封了剑坛。”

心底一喀,廉宠只“哦”了一声。

“如此,你也不怨朕?”他语带讥讽。

廉宠垂首,轻声回答:“嗯。”

沉寂寒渊微动凝烟,那清冷面孔曙色隐隐,他终于缓缓扭头,郑重地看着她:“不后悔?”

廉宠拼命摇头。

“若又有非常重要的事呢?”他冷讥道。

眼底掠过一丝尴尬,廉宠轻轻开口,宛若天籁:“以后,我只是你一个人的。”

换作十二年前的少年听闻此誓,恐怕早碎冰熠阳,眉飞色舞。抑或面对一无所知懵懂怯懦少女的霸情君王,必然满眼溺色,怜惜有加。

可此刻的铁血皇帝,只是敛光入幽,不动声色,薄唇微勾,吐露阴言厉语:

“如此,若你以后再反悔,便怨不得朕不择手段了。”

廉宠通体发寒,陡然心生惧意。

她放开双手,与他微微拉开距离。垂目惆怅,心下黯然。

惨惨云景晦,阴溪树穿浪。

原来,被一个人全不信任的感觉,会是如此心酸难堪。

…》…》…》…》…》…》…》…》…》…

明明近在咫尺,却远若天涯。

廉宠突然觉得心很痛,眼眶发涩,头埋于膝盖,双手环臂,若有所失。

正独自怆然,手臂忽被抓紧。惊措之间,已被人拦腰抱起,飞纵跳跃,隐于古树密叶之中。

她迅速收拾心绪,正对宇文殇霜霰淋漓深瞳,竖起耳朵,凝神细听。

一无所获。

凤目寒意四伐,低扫回旋,忽地含住她嘴唇,迫得她无法呼吸。

气息自他口中缓缓渡来,她不认为他在调情。

不多久,一股子凌厉杀气自底下传来,廉宠依旧难辨声响。方明白大敌当前。

她武功虽高,却不会内功,在内功大家面前,她的吞吐吸纳极易暴露行踪,因此宇文殇才以此法堵住她呼吸。

又过了须臾,那杀气迅速消散,仅余残影,想必敌人不仅内力高深,轻功亦属上乘。

宇文殇这才渐渐放开她的唇,冷哼道:“来得真快。”

“谁?”她悄声询问。

“师姐。”

宇文殇怀抱廉宠飞身而下,于林间疾行如风。

“纪章和凌夔不会有事吧?”廉宠担心询问。

“不知道。”宇文殇眼扫四方,面色冷酷,极度警惕。忽而止步,拾侧路飞奔。

这次,她总算听出前方有脚步声。敛了敛心神,廉宠再次开口:“往邛江走。”

宇文殇闻言立刻折身。

说时迟,那时快,身后忽而破空巨响,一箭如流星坠月猛至,宇文殇搂着廉宠狼狈拧转,方险险避过。那一箭擦身后竟然连穿三树,方颤颤去势,转眼箭身粉碎化灰。

平时一点看不出来,可见宇文殇身形凝滞,廉宠才明白他伤势不轻。

他放下她置于身后,左掌成爪,臂上血光猛飞,一把萦绕龙形的漆黑剑体渐渐成形,飘忽不定,铮铮咆哮。

廉宠亦迅速将银丝扣在指上,拔出腰间手枪,严阵以待。

远处深林群木间,一道身影如猛虎呼啸奔来,于千步之外,收步挽弓。

高头大马上,赤目如火,红发飞扬,束衣轻甲,满弓如月。

廉宠身形娇小,被塞在宇文殇背后,风羿昊觊不住丝毫。这些日子不日不夜追杀,他自然知道宇文殇身边带着个疑似廉宠的女人,可数番交手,他几乎可以笃定这女人不是她。

两人相对,皆不多言。风羿昊三箭齐射,宇文殇运起剑气一一截断。这一回合看似简单,但宇文殇胸口溢出的鲜血已经显示凶险。

忽而树影摇曳,香风暗涌,凤目瞬间乌云密布,面色微青,一个旋身将廉宠拖至风羿昊面前,朝着她刚才的方向陡然挥出鬼哭狼嚎的剑影万道。

劲弦颤,箭声起,飞沙走石破天穿空。

那一头黑发风中飞舞,布满疤痕与新肉的面容乍现。风羿昊赤目猛缩,心下紧跳,慌然收弓,探身而前,惊呼不及,飞箭已至少女眼前。

与此同时,琴音缭乱,金戈铁马,激烈的兵器相交声如鞭炮连响,剑气对琴杀,宇文殇胸口鲜血愈浓,气息已经不稳。

明明重伤在身,强敌当前,他偏偏还分出神扭转若隐若现的轩辕龙剑,反手划出血光腾天,生生挡住了风羿昊那箭,可就这一分神,琴音便趁虚而入,男人肩膀刹那血花迸射。 

腥热液体飞溅于廉宠面上,清目急沉。

血花尚未落定,纤细少女已经出手如电,手自宇文殇腋下插过,猛然一甩将如山身躯挡自身后,扳机扣动,枪响不止。

对方不曾料到如此突袭,但闻铿铿锵锵刺耳声中突然响起一声女子闷哼,紧接着琴音狠急,瀑珠铿锵,杀意森森。

宇文殇并指,挑出肩头血丝,横甩而出,顿时一炳巨大血光鬼剑如盾牌般立在两人面前,截断琴杀。

绕是师姐音攻独步天下,又怎敌得过钢芯子弹,琴音骤起后伴随女子再度惨叫,渐绝骤消。
廉宠再补上几枪,然后立即转身瞄准风羿昊。

四目相对,各有波澜。

赤目凌然,又似哀戚,破天落日弓分明满弦,却没有些许杀气。

廉宠一手瞄准风羿昊,一手拉着宇文殇,往后退去。退到安全距离后,迅速转身,银光泻天,抱紧宇文殇如箭离弦。

 
作者有话要说:求作收me!!




惯性欺骗

廉宠那一阵乱射先声夺人,微微拖延了众刺客的速度。但他二人毕竟徒步,耳闻身后马蹄愈疾愈近,宇文殇拽了她便向一处天坑滑去,钻入巨栎背向野径一旁的树洞中。

刚纳入最后一片衣角,马群便在背后奔腾而去。廉宠主动将口鼻送到宇文殇面前,依着他呼吸。灵耳长竖,果然,有人勒马缓缓踱回。与此同时,她看见一只周身灰黑色,头梨腹椭,步足密布白色茸毛的大家伙缓缓靠近宇文殇的耳朵。

穴居狼蛛!

宇文殇似乎也察觉到,眼珠斜睨。两人同时示意对方不要惊慌,又分别了然于胸。

“去看看。”风羿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近在咫尺。

一人应命靠近。廉宠浑身肌肉绷紧,心底计算着对方步伐,目光专注地盯着穴居狼蛛。一步,两步……

电光火石间,廉宠出手如电,以银丝勾蛛丝轻飘而迅捷地将穴居狼蛛丢了出去。那来探查之人身手亦不俗,竟然一个偏头躲开疾探,紧接着“哧哧”两声,却是宇文殇以劲道掷出树皮直插那人眉心。。

当他血流汩汩软身仰倒刹那,宇文殇圈着廉宠腰,廉宠抱起尸体借银丝飞冲而出。满天飞刺剑气全被那尸体垫住,两人这一出又在百米开外。

风羿昊赤目连黯,弯弓搭箭,却见她以尸体将两人周身死穴护得严严实实,只得收弓策马狂追。心底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涨得胸口饱满。

每次见面,几乎都是生死相搏,他太清楚廉宠,出手狠辣刁钻,一有机会决不留情。当年在云州城,她遭大军包围狼狈撤退之时都不忘击落巨匾算计他。可刚刚,她分明可以扭头以怪暗器重伤自己,但她没有出手……

廉宠,你为何不出手?

…》…》…》…》…》…》…》…》…》…

两人四脚步履凌乱继续向邛江奔去。到得岸边,廉宠心痛难忍抱住他腰围,目光落于鲜血淋漓衣衫,六神无主颤巍巍道:“宝贝,你……”

“没事。”宇文殇唇色青灰,苍白如纸,打断她话语:“到邛江了,你有什么法子?”

马蹄声紧迫在后,廉宠强自镇定,指着崖下深谷奔腾不止江水道:“往埠野方向,有块巨瀑,瀑布下有隐藏的山洞。”

凤目幽光郁郁,深深看过她一眼,冷漠道:“走。”

两人借银丝攀援而下,顺水漂流,速度极快,不时便抵达廉宠所说的巨瀑。

她以银丝于急流中定稳,单手紧抱宇文殇道:“你抱紧我,我们用银丝吊下去。”

宇文殇阴恻恻睨过她,一语不发抱着她向下淌去。疾浪猛打,又被男人这么一拧,廉宠身体如两马相离拉扯,一个趔趄,唯恐被银丝挂在半空撞到尖石粗砺,不得已收了,两人立刻便被冲落悬崖。

坠落中,她正要再射出银丝,却被宇文殇抱着凌飞翩转,男人左掌向下猛击,伴随炸响如雷,白色巨浪飞起,清凉水花托住两人身躯,如云飘落。

廉宠一手抱紧宇文殇,趁机射出银丝,在落水前将两人拉入银河天帘之中。

水帘碧落,别有洞天。

他在她搀扶下走入深处,盘腿而坐。通体冰冷,却以强大的意志克制,除去脸色惨灰,几乎不显虚软。

解开衣衫,他丢落一旁,麻利解开绷带,清冷如雪低道:“你袍里有药。”

廉宠急忙上下搜寻,果然在黑袍里侧找到隐兜,摸出瓶药来。当即撕下裙摆狂拧挤水。

宇文殇已经扯下所有绷带,凤目扫过她,淡然:“这里阴湿,缠上之后反于伤势不利,你过来帮朕擦药即可。”

廉宠闻言抬目,对上男人赤/裸伟岸身躯。

他已褪尽所有衣物。小麦色肌肤因重伤血色全无,健壮魁梧身躯无一丝赘肉,遍布新旧伤痕。肩膀、胸膛鲜血汩汩,右臂仍缠以绷带支木,左腿正面血肉模糊,似被钩子剜去块肉。

廉宠张口,胸绞窒息。

那不计其数的刀痕剑伤,是她离开这十二年来新添的,是这男人数年战火风沙岁月中搏杀求存的勋章。

而那惨不忍睹的新伤,是这近一月来他遭围剿追杀,死里逃生的见证。

她沉甸甸地走近他,蹲跪面前,拔落瓶塞,小心翼翼为他涂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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