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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品悠游-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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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后来,变成了勾心斗角,你引蛇出洞——七破窟部众欲引开伽蓝和尚去毁地,我便金蝉脱壳——伽蓝以一小群僧众佯装上当,牵住七破窟部众,同时让一群武僧留守护地,以备不测。好好的两块地,被他们挖得东一个坑西一个坑,惨不忍睹。挖了半月余,终究还是变成了以武过招的局面。 
待到期限之日,清点草芽时,伽蓝的赛地里一片狼藉,草芽全让不知哪儿来的一群小羊啃得一干二净。伽蓝僧众有苦不能言,念了百遍《观世音神咒经》,还得让八岁的放羊小倌宽心:善哉善哉,啃了他们的草不重要,我佛慈悲,上天有好生之德,千万别让这种小事成为心魔…… 
——自欺欺人,妄语、妄语! 
——佛啊,面壁,小僧要面壁! 
数都不用了,春季种草——七破窟胜定! 
待到夏日来临——比种茄子。 
和尚的茄种茄苗要么从山下村人处购得,要么是化缘得来,七破窟所做的……时隔久远,若此时再问七佛伽蓝僧众,他们会热泪盈眶,无一反对地认为——“无所不用其及的卑鄙”是对七破窟部众最贴切最精准最适当不过的形容。 
烂掉的茄苗……善哉善哉,算了。 
结出的茄果被人偷偷摘走……善哉善哉,防一防,也算了。 
等到紫花开过,紫茄悬枝时,前车之鉴让伽蓝僧众早早守在茄树边,尽管不远处七破窟种的茄树上没几颗茄果,他们仍不敢掉以轻心。 
上防飞鸟,下防走禽,觉得万无一失的僧众们,偏就没防到“霹雳弹珠”这一招。小小弹丸,弹一颗,茄果就炸一颗。 
不是落地,是炸、成、稀、烂。 
结果,夏日种茄——七破窟又胜。 
当然,七佛伽蓝也有赢的时候:诸如抄佛经——在两个时辰内抄佛经,允许参赛者相互干涉、阻挠,以最终抄多者胜;诸如背佛经——限时读阅《大般若波罗密多心经》,以能默诵多者为胜。 
比赛时,江湖盛事不过如此。不比时,七破窟又在干什么? 
他们是人对不对? 
人总得吃饭是不是? 
玄十三之所以神秘,其下的七位窟主之所以为人津津乐道,因为他们占尽江湖人嫉妒的优势:一,七破窟武藏丰富,武经武籍武典应有尽有,奇兵异器别具一格;二,七破窟财力敌国。   
第三章 越溪虞美人(4)   
财力敌国意味什么? 
意味七破窟的产业遍布全国,黑白两道所向披靡,陆运海河一掌江山。 
要明白,七破窟有七位窟主,虽然贤劫窟的那位至今没在人前露过面,这只会令贤劫窟主更神秘,更引人好奇,其他六位,在比赛之余则分掌不同领域,即:武力、信息、医药、财力、外交。 
七破窟上至尊主,下至部众,无一例外地认为——财力和武力,是决定江湖地位的两大利器! 
大概而言,化地窟和夜多窟是七破窟的武力支柱,扶游窟主掌信息,须弥窟主掌财力,饮光窟主责外交。当然,行走江湖,难免被人划些粗粗细细大大小小的伤口,此时,厌世窟无疑是天神下凡。 
厌世窟,主掌药术药理,同时也是七破窟财力支柱不可或缺的一小部分——广布城镇之间的大小药铺、香药店等,与须弥窟、化地窟一动则千百金银的收入来说,的确小了点,但无人否认它的重要。 
虽说……那个……厌世窟主每每招待的茶水总让人喝得不怎么舒坦。 
如果你想尝尝上吐下泻的美妙滋味,不妨考虑一下…… 
“不用考虑,我才不要……呢。”泡在浴池中,长孙淹喃喃自语,暖水回流,惬意游遍全身。 
阿闪自夸了两盏茶的工夫,这段时间里,足够窟内侍者烧水、注池,供她沐浴。她听得明白,因为七破窟目前正忙于此季比赛,所以阿闪口中的夜多窟主,也就是在武林中有着“玉扇公子”之称的闵友意,昨夜一回来便被七破窟主管逮到,因他赛事在身,走不开,便吩咐阿闪陪伴她,隔日带她上七佛伽蓝。 
去不去七佛伽蓝,对她并不重要。她只是想看一看那人,了一份心愿罢了……轻吐叹息,淡淡绒雾中,这道叹息仿佛脱梢坠湖的一朵菖蒲,却在落湖的一瞬被掠波而来的飞燕衔去,再无痕迹。 
浴池不大,设计却极为机巧。从山中引来的活泉注入置于池外的巨大石缸中,缸壁上有高低两处活塞,用以控制水源流向。石缸架高七尺,下放坑火,待要沐浴时,点燃坑火,火焰加热缸内溪水,待温度适宜后,移开低孔活塞,让暖水注入浴池,不用时,闭合低孔活塞,打开高孔活塞,让泉水在注入相应高度后顺着竹管流向他处。 
池底也有一处活塞,沐浴完毕,移开它,沐浴后的污水从底处流走。 
“这浴池和注水是我们夜多窟主设计的哟。”阿闪的声音在屏风外响起。 
“他很聪明……呢!”长孙淹弹着池面浮花,轻轻赞了句。恋恋不舍了片刻,她抖开阿闪为她准备的、据说是崭新的纱裙,爬上池沿,轻纱半裹。 
“这种碧色纱裙很适合长孙姑娘呢。”阿闪的话又从屏风外传来。 
长孙淹奇怪回头。明明阿闪在浴室外,她怎会知道她穿起纱裙?莫非有透视眼? 
吐吐舌,玉臂绾起青丝,一滴水珠沿着皙白的肌肤徐徐滑落,她眯起乌眸寻找木屐,未留意身后。 在她看不见的角度,一只手正慢慢地、无声无息地靠近。那手曲成剑指式——食指与中指并齐伸直,大拇指弯曲,压在无名指和小指上——剑指顺着水珠滴落的弧度,在白玉美背上轻轻…… 
轻轻地一划,极度登徒子味的那种。 
“呀!” 
“扑通!”完美落水。 
站在花瓣摇荡的浴池里,长孙淹揪紧湿透的纱裙,瞠瞪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并且表情无辜的阿闪。 
“嘻嘻,奴家会如实禀告夜多窟主,长孙姑娘的肌肤像蜂蜜一样,又滑又香。” 
“……”什么跟什么啊,她喜欢吃蜂蜜,可从来不觉得自己的皮肤像蜂蜜。 
“长孙姑娘,奴家另外为你准备了一套干爽的衣裙,瞧,与你现在披在身上的一个颜色。” 
长孙淹彻底无话可对。她肯定,阿闪有一双透视眼,不然,她怎会提前“另外准备”一件干爽的纱裙?分明是故意吓她落水。 
沉默……   
第三章 越溪虞美人(5)   
默默接过干爽衣物,她绕到帘帐后穿戴整齐,任阿闪自说自唱带着她吃晚餐。 
夜多窟很静,简单而美味的菜色,不奢华,却也享受。 
幸而用饭让阿闪闭了嘴,因她无意多话,两人之间一时有了难得的静谧。用过晚膳,阿闪牵着她的手不知引向何处。她亦不问,任阿闪牵行。 
闵友意救了她,按照她已有的江湖知识,至少知道江湖上讲究知恩图报,再不,便是她欠了他一个人情,这人情要铭记在心,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他江湖受难,便要她还了这个人情。 
长孙家在她这一代共有两子一女,她很幸运是老三,既然头上有两个哥哥,兄友弟恭,江湖人情这种事怎么说也轮不到她来背,就算她想背,爹、娘,外加两个哥哥也不会同意……吧! 
不然,难道要她以身相许? 
这可不行,她已经定亲了,还是爹、娘和两个哥哥一致相中的公子。她这个年纪,时时有上门提亲的冰人,能让爹、娘和两个哥哥同时相中,这位公子应算不错的。她瞧了画像,嗯……是不错…… 
脑子里想着这些有的没有的,阿闪已牵着长孙淹的手绕过了一道长长的竹林小径。 
掌灯时分,竹气袭人,林道阁楼间时有人影摇晃,她流眸四顾,入眼的多是年轻男子,有的站在一棵树下一动不动,有的单足倚柱,双臂半举成圈,指结兰花,有的吊在竹子上,那竹笔挺不变,随风摇摆,仿佛无人挂在上面,有的更奇怪,一手一足蹲撑于地,另一手一足向侧方伸直展平,这种高难度的蹲姿,她仅瞧一眼,已觉吃力了。 
“他们……” 
“他们在练功。”阿闪视若无睹,见怪不怪。 
她又好奇盯了片刻,不多说话。 
用了晚膳,阿闪这是要带她散步?养生之道,养生之道…… 
“林子后面便是长孙姑娘休息的睡睛阁,”阿闪牵着她的手,语笑如珠,“右边是厢房,左边,林子对面,是洗愁阁,啊,那是夜多窟中理事的地方,阁后是我夜多窟主的居所——定我居。夜多窟面北而建,定我居北面是涩古堂,也是七破窟的藏经之所。” 
“藏经?” 
“七破窟所有武学书籍、卷轴、画册,全堆在那儿。”阿闪斜斜媚送一眼,竟也不瞒她,“涩古堂里,有很多江湖人梦寐以求的武学经籍,有的是窟主们四下寻来的,有的是我夜多窟主自创的,奴家待会带长孙姑娘去瞧瞧。” 
长孙淹迎上阿闪的视线,忆起崖下闵友意收她为徒之事,“涩古堂……”她轻喃,“篆经千古涩……” 
“呀——长孙姑娘好学识,”阿闪突然拔高笑声,“当初为楼阁提名时,夜多窟主可没想到这句,他只觉得那些书啊典啊瞧得人眼睛发涩四肢发涩,这才提了‘涩古堂’三字。” 
“……”她只是突然想到好不好。 
“长孙姑娘可知,夜多窟所有用水全部来自睡睛阁西侧的一处泉眼。” 
“我方才沐浴所用……” 
“正是,”阿闪点头,杏红罗裙浅步慢移,“那泉,夜多窟主提名——夜听。” 
“夜听泉……”她轻轻咀嚼,只觉一缕幽味涤荡胸中,不由脱口而出,“半岩松暝时藏鹤,一枕秋声夜听泉。” 
唐人牟融的诗,不正应了夜来听泉之景。 
“长孙姑娘果然好学识,唉,长孙姑娘可知夜多窟主如何提了这个泉名?不瞒长孙姑娘,话说某天那一段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良宵,我那天才洋溢的夜多窟主因为融合江湖其他门派轻功精髓,新创了一套名为《顾影步》的轻功身法,因此兴奋难眠,恰好又听得泉水丁冬……泉水丁冬……唉,隔天他就抱怨听了一夜的泉水喧嚣,不得好眠,索性将这泉命名为‘夜听’,还刻了字在泉边的石头上。啊,一枕秋声夜听泉……还是长孙姑娘这句好,一枕秋声夜听泉……一枕秋声……记下记下,奴家这就记下,改日让人刻在泉边,正好配夜多窟主刻的‘夜听’二字。”   
第三章 越溪虞美人(6)   
“……”长孙淹很想说:这句不是她的好不好。 
阿闪由细述泉名来由变为自言自语,说话的这段时间里,已牵着长孙淹来到一处殿堂式双层楼台前。 
“此处是壁观楼,绕过这条小径,前方便是夜多窟正阁大门。”阿闪极尽地主之谊。 
景致婆娑,风声如魇。绕过壁观楼,长孙淹抬眸,两根檀色大柱入眼巍峨。轻“噫”一声,阿闪不知何时松了牵她衣袖的手,她缓缓走到柱边。 
柱子很粗,指腹轻轻划过檀漆柱表,感到一片细腻光滑,以目观之,至少有一丈高,圆径是三人合抱的总和。她退了稍许,抬眸打量,两柱之上分别刻有四字草书——左柱刻“电波机变”,右柱刻“色丝妙绝”。 
“电波……机变……色丝妙绝……”她轻声念着,仰头看了片刻,见柱上“机”字左侧边和“变”字上半部分刻得略浅,这两部分各有一道深深的凹迹嵌在字后,似被人用利刃割划过,只因两字笔画较多,将那凹痕遮掩去了。 
“长孙姑娘,你也瞧到那字有伤痕,对吧?”阿闪陪立在她身侧,随她一道仰头观字,语有唏嘘,“这柱上的字是夜多窟主练功时刻上去的。说起夜多窟主练功,唉,唉……长孙姑娘你不知道哇,电波机变,这‘机’字和‘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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