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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缘,三杯半-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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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澜想了想说:“不一样。尹国的月亮似是更加明亮了些,也更是柔和了些。”
“是么?人人都说:月是故乡明。我却觉得这里的月亮,比我小时候在家里看到的更加明晃晃,明的有些心慌。”
也让人的寂寞无处可藏。
步澜笑了,“你怎么了,感时伤怀呢。”
她说:“步澜,明日是我生辰。我还真有点想我爹娘了。”
他转过头去看她,她眼睛红红的,知道他转过头来了,就把头扭到另一边,吸了吸鼻子。
“谁让你看的。”
她却不知,她的身后,他的手缓缓抬了起来,却在触到她头发前停下了。他低着头看了看地上的影子——两个人相偎在一起,他的手慢慢地抚着她的头发。
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阿飞看着一桌的菜,说:“步澜,要不你去给我茶馆当厨子吧,那我把茶馆开成客栈。”
“你那茶馆就两个房间,怎么开成客栈呢?”
阿飞撇嘴,“那就开成饭馆!”
“哪个饭馆只有一个厨子?”
“好吧。”阿飞理想的火花被浇熄,“那还是让你就做给我一个人吃吧,名震天下的大将军做饭给我一人吃,哈哈,不错不错,这样多有面子!”
步澜笑笑。
吃完饭后,阿飞去睡午觉。身子刚躺下,就觉得头下枕头似是变高了。
她好奇地掀开枕头,发现下面是一件折起来的衣服。她抖开一看,差点激动地叫出来,是她那天在布坊看中的那件淡蓝色的衣服。
“步澜步澜!!”
她抱着衣服光着脚丫子就跑了出去,步澜正在看衙门的案件记录。
他看到她抱着衣服,光着脚,满脸都是兴奋,像个小孩子一般,给她一个尾巴她能摇得更欢。
步澜一瞬间竟看的走神了,反应过来,才走过去,说:“怎么不穿鞋子。”
阿飞蹦蹦跳跳地在他四周绕,“这是你送我的是吗,是吗?”
步澜微微敛了头,说:
“是啊,阿飞,生辰快乐。”
阿飞骤然停了下来,认真地看着他,不久后才说道:“谢谢,谢谢你。”
阿飞穿好了,问步澜:“好看吗?”
步澜点头,问:“你平时不给自己买衣服么?”
阿飞摇头:“我自从来了这,就一直靠茶馆的收入维持生活啊,我还要买酿酒的材料,买好吃的,就没有钱买衣服……”
步澜没有说话,给她整了整肩膀。
阿飞看他说:“这么贵你是怎么买的?”
“哦,我预支了下个月的月钱。”
阿飞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方地说:“好吧,看在你对我这么好的份上,以后你来茶馆喝茶我就不收你钱了!”
步澜说:“哦?你不怕我这个麻烦了?”
阿飞拍拍他的肩膀说:“所以你要好好瞒着身份干下去,这样才能不连累我啊!不过先说好,要是哪天你身份败露,我可就不理你了啊。”
步澜无奈地说:“阿飞,你说话总是那么无情。”
阿飞笑眯眯地说:“是啊是啊,我就是这样的人呐。”
下午吃完饭步澜说要去当值到半夜才回来。
“你锁好门先睡。”他叮嘱了阿飞。
阿飞点头。
当铺门口,步澜对身后的手下说:“等我一会儿。”
他进了当铺,拿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佩,“老板,这个能当多少钱?”
不一会儿他就出来了,把几锭银子递到同来的手下手中。
“谢谢你当日借的银子。”
“哎呀,老大你客气了。您是当了什么东西换的银子吗,哎呦,我不急的,您慢慢还也可以的。”
“没关系,不过是以前的旧物,现在也用不着了。”
“看您那天买的衣服挺小的,是给什么人买的吗?”
步澜想了想,说:“嗯,给一个弟弟买的。”
“哦,看样子您很宠那个弟弟嘛,他真幸福啊。”
步澜笑了笑。
盗贼的同伙很快就被一网打尽了。
阿飞也搬回了茶馆,搬回的那天她做了整整两个时辰的清洁——没办法,就几天不在,茶馆里都落满了沙子。
步澜当天也就去茶馆喝茶了。还带着衙门的神兽——那个叫阿金的金毛狗。
步澜牵着狗站在门口的时候,茶馆里仅有的两个客人立马吓得站起来要走。
阿飞连忙冲过去拉住他们说:“不用怕,不用怕,衙门的狗不伤人的……”
这谎撒的她自己都不信了……
他们把钱给了阿飞,阿飞也就没多留就让他们走了。
阿飞:“你带它来砸场子么……”
步澜:“它说想来这吃排骨了。”
阿飞:……
没喝几杯茶,外面却起了沙尘暴。
天色突然暗下来,阿飞倒有些害怕了,步澜把门关紧了,回来坐下。
“总觉得,这种天气是妖魔鬼怪都要出来的样子。”阿飞嘀咕道。
步澜说:“我曾经在打仗时遇到过这种天气,黄沙飞扬,甚至连敌我都看不清,只有不尽的杀戮。”
阿飞笑:“幸亏你逃离了那种生活,想起来就觉得恐怖。肯定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
正说着,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这种天昏地暗的时刻,敲门声把阿飞吓了一跳,步澜说:“我去开。”
他走到门口,从门缝里看了看,便开了门。
门一打开,沙尘就往里面席卷,阿飞连忙捂住了口鼻。便看到一个男人匆忙进来了。
他身着黑色衣袍,衣服看起来是很好的,不过满面土尘,显得好不狼狈。
他抱拳道:“外面风沙肆虐,不知能否在此避一避。待沙尘退去,在下便离开。”
说完,拿出一锭银子放在了阿飞面前。
阿飞眼睛一亮,“好说好说,客官安心在这避风尘,我去给客官沏杯茶来。”
阿飞去后院沏茶,拉了步澜一起。
她低声对步澜说:“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他一看就是个有钱人。”
步澜朝外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眉毛一挑,
“阿飞,估计又一个故事要来了。”
阿飞也跟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只见那人用衣袖在轻轻地擦着从胸前取出的一个黑色盒子。
看起来十分爱惜。
而定睛一看,阿飞脸色都白了,他手里正是一个小的骨灰盒!
顿时觉得阴风嗖嗖。
阿飞抓着步澜的袖子,颤抖着道:“不是吧,不会要来一个鬼故事吧。我有点害怕……”
步澜轻轻地捏着了她的手腕,稳住她的手,语气柔和地说,“没事,我在呢。”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个故事要来了~~


☆、第九章 兄妹结(一)

“一望可相见;一步如重城。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
阿飞把茶杯端给了这青年人,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骨灰盒,轻咳了一声道:“兄台可需要湿布擦拭?”
那人有些失神,片刻后点了点头:“谢谢,麻烦了。”
阿飞找了块干净的湿布,那人接了过来,细致地擦着那盒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然后放入胸前。
他将湿布交给了阿飞。
阿飞问:“冒昧问一句,兄台拿的可是骨灰盒?”
他脸色却一白,抚着胸口,嘴唇颤抖着说:“这……这是舍妹。”
“哦。”阿飞和步澜对看了一眼。
看他一副要发病的样子,步澜说道:“兄台节哀,生者好好活着,逝者才能安心。”
他却摇摇头,苦笑道:“不,她不会安心,她大概是恨我的。”
阿飞拉拉步澜的衣袖,两人到了后院。
阿飞说:“你说他这状态,让他说故事、揭伤疤,会不会太难为了。”
步澜想了一会儿道:“这就要看你的酒是否能够安抚他了。我倒觉得他太压抑了,喝些酒、说一说,或许还会好一些。”
阿飞点点头,“说得有理。”
出来时,阿飞已经是端着一小壶酒来了。
她和步澜另坐了一桌,她把酒杯往步澜面前一放,给步澜斟了一杯,给自己也倒了一杯。
阿飞扭头对那年轻人说:“我与这位好友要喝上几杯,兄台可有兴致同饮?”
那人笑了笑,只道:“谢谢了,不过沙尘暴后还要赶路,我就不陪二位共饮了。”
阿飞道:“无妨。”
接着就听阿飞与步澜说道:
“步兄,我前几日在一酒楼听过一首小曲,词句甚是凄婉,至今都萦回于首。”
“哦,阿飞不妨唱来听听。”
“唱是不会了,但我可以把词说与步兄听。”
“阿飞请。”
“那词大致是这样的——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见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话声刚落,便听到那边茶杯被放下的声音。
那人笑得很凄凉:“好一个尘满面,鬓如霜。”
阿飞道:“这是民间的小曲,不过大概说中兄台心事了罢。”
他起身走了过来,坐在了他们这一桌,自己执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口饮下。
放下酒杯后,对阿飞说:“好酒,是兄台的收藏吗?”
阿飞得意地说:“是我自己酿的,千金难寻哦。”
“兄台怎能把这种宝贝与金钱相比。”他摇摇头,“有些事,金银财宝根本不能衡量其价值。”
“哦?”阿飞道,“没想到兄台对身外之物看的如此透彻,我等穷人一生注定被其所缠 ,自当没有这种机会领悟了。”
“我原来也是穷人,不,我现在又岂是什么富人呢?”他说话有些乱,似乎有些神志不清了。
“不过兄台可要慢饮,我这酒不多的,小店的规矩是三杯半换一个故事,你看可划算?”
那人低了头,道:“我的故事?那可要说很久很久了。”
阿飞看了步澜一眼,步澜道:“我晚上不当值。到时间放阿金回去就行。”
阿飞对那人说:“我们都无事,愿听听兄台的故事。”
“我叫叶元青,原是金元县的县令,上个月因拖延修建天子在金元县的行宫而解职。”
“金元县?”步澜转了转酒杯,道:“那离这很远,就是骑马也要五六天的。”
“是的,自从一个月前解职后,我便离家了,这一个月来一直与妹妹在外未归。”
阿飞指了指他的胸口的骨灰盒,问:“与……这个妹妹?”
他点点头。
“在下就只有这一个妹妹。”
这次沙尘暴待的时间似是挺长的。
风猛烈地拍打着门,门锁撞击在门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叶元青的故事就在这场风暴中慢慢展开了。
或者说是——叶元青和叶元紫的故事。
这要回到二十二年前。
二十二年,居然都这久了。叶元青感叹。
那一年,叶元青八岁,叶元紫六岁。
那天下着雪,天气十分寒冷。
叶元青终于在庙门口看到坐在地上哭的叶元紫的时候,连忙跑了过去。
这么冷的天,她全身冰凉,叶元青小手抓着她的小手,把她往怀里搂,眼泪立马就掉下来了。
“妹妹别怕,哥哥来找你了。哥哥在这呢,别哭。”
这天早上的时候,母亲带他们来这个观音庙里烧香,烧完香后母亲让妹妹在门口等着,自己却带着叶元青连忙就跑。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一直拽住母亲问:“那妹妹呢,妹妹在等我们!”
母亲红着眼咬着牙说道:“小紫本来就是我五年前捡回来的,她不是你妹妹!当时家里还算富裕能养起她,现在我们家不行了,不能再养活她了。你听话,跟娘走!”
他一时还不能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回事,却不愿走,在大街上就哭起来:“妹妹还在庙里,她是妹妹!娘,不要丢下妹妹!”
“她是妹妹啊!”
“不要丢下妹妹!”
他一路拗不过母亲,却在回家后趁母亲不注意又偷偷跑了回来。找到她。
终于在庙门前看到她安然地站在那里,尽管哭成了一个小泪人。
八岁的他,却用稚嫩的肩膀为她挡住风雪。
两个人在庙门口,像风中的小树一样,瑟瑟发抖。
手却紧紧拉住,似是长在一起,谁也不能将其分开。
而那一年,他不过八岁,她也只有六岁。
是人们所想的、什么都不懂的年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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