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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春秋-第3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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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空桌能够落座了。
再仔细看,这五张桌子大约被放置成两排,前一排三张桌,后一排两张桌。后一排的两张桌子边还有块空地,放着些炉子、水壶、茶杯、碗盏等物件儿。亭子后面还有一间简陋的木屋。
想来,定是有人把这座老旧的雨亭利用起来作为茶亭,卖茶水给过路的行人、客商赚银钱了。不过,这会儿经营茶水生意的老板不在亭子里,也不知干什么去了。
后一排,左面的一桌,坐着一名非常打眼的汉子。此人身高体壮,光着两条膀子,显露在外的双臂上肌肉块块隆起,青筋必现,连血管都似乎要凸爆出来一般,一看就知必是膂力过人之辈。他的面目着实吓人不浅,左边的嘴角到面颊中间有一道可怕的伤疤,乍看上去就好像嘴巴往左边豁开了两寸有余,恐怖之极。以伤疤的情况看,他的嘴角应该被利刃划开过一道长长的口子,直抵面颊,后来用针线,以很粗糙的手法缝合起来了,才留下了这样一道可怕的伤疤。
显然,光看他的一张脸,就不会有什么人想过去和他分享一张桌子了。
他的手边放着一个酒葫芦,面前的桌上铺有一张油纸,油纸里摊了许多酱肉。他正一口酒,一口肉吃得快活。不过,瞧他捡起肉片往那张半缝合的、张开的、诡异的嘴里塞肉,就让人不寒而栗。
此人毫不关心身外之事,自顾自地吃喝着,连作为陌生人的黄芩、韩若壁已行至亭子口了,也只是引得他稍稍抬起头来瞄上一眼,转瞬就又低下头,继续专心吞酒啖肉起来。
距离此人不远的右边一桌,坐着一位身材瘦小,却顶着个超级巨大的脑袋瓜的家伙,看起来头重脚轻,上大下小,有点儿像根豆芽菜。他的面皮黑黄,天生一双三角眼,而且眼泡肿胀,相貌很是猥琐。这会儿,他正双手握住一只茶杯,一面
轻轻地摩擦着杯身,一面拿一双贼溜溜的眼睛,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黄、韩二人。
他的桌子上打横放着一根弯弯曲曲、闪闪发亮的银钩。银钩又粗又长,寒光迫人,通体为精钢打造,而且单看表面的光泽,就知铸造此钩的钢料品质极佳,绝非寻常凡铁。
这等人物,纵然是在闹市的酒肆里,想独占一张桌子的话,也是没有人敢多罗嗦一句的。
除了后面的二人,占据前面一排的三张桌子的三人想来也绝非善类。
左首的一人,看不出身上带了什么武器,穿着一件寻常书生的灰色长衫,刚才还拿着一本书在读,似乎是个书生。发现黄、韩二人出现在亭子口时,他放下书,露出一张黄白色的脸。这张脸上的五官很是端正,如果不是脸的长度比别人长了不少,倒也称得上一表人才。只可惜那张马脸破坏了他的五官给人的整体印象。这人的眼光散漫,不像是内家好手,太阳穴也平平的,不见一点儿突起。但是,当他无意识地翻动眼珠时,眼白的下方隐隐泛出一片紫色的、像是眼底出血一样的斑纹。无论什么时候,他的眼角始终带着一股不屑之意。
右首一人,却是个女子,穿一身亮蓝色的罗裙,皮肤的颜色稍微有点儿发黑,容貌寡淡,谈不上美丽,也不至于丑陋,顾盼之间还算有几分姿色。她瞧人的目光大胆老辣,一望而知是经常跑江湖的。她的腰间系有一条又宽又长的红巾,质地颇为奇特,上面还点缀着一道道闪着光亮的金线、银线,看起来很是华美。
当中的一人年过六旬,身形中等,样貌一般,衣着打扮什么的都非常普通,本来应该很难引起别人的注意,但黄芩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上了年纪,但他的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炯炯有神,并且眼里还透着一股野狼般的凶狠。他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把长剑,剑鞘、剑柄都是黑乎乎的,丝毫不起眼。
但是,剑的长度却很是特别。
这把剑,只有二尺出头的样子。
原来,所谓‘三尺长剑’,所以,一般的长剑,长度都要有三尺,或三尺以上,有时甚至可以达到四尺长短。短于二尺的,就是短剑了。
他的这把剑,二尺有余,又不及三尺,长度较为尴尬,因而既非长剑,又不算短剑,令人一见之下便觉颇不寻常了。 
直到这时,黄芩和韩若壁也没有走入‘一丈波亭’,只暂立于雨檐下,面朝亭内,由着檐上淌下的雨水打湿了后背。他们瞧望着里面的五人,心里不免一阵警惕: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雨亭,居然来了这么些个江湖人。
这一路,他二人行事算得谨慎了,毕竟明知已经成了活靶子,凡事自然要小心一点儿。 
这时,亭子后面的木屋里走出一个老头儿。
这个老头儿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因此身上的粗布衣裤显得空荡荡的。他一手抖抖豁豁地打着一把油纸伞,另一手端着一盘肉干。因为低垂着头,所以瞧不清面貌,但可以瞧出他的背有点儿弯,头发乱糟糟的像个老鸹窝,手指僵硬弯曲得好像鹰爪。老头儿迈着颤危危的步子,往雨亭里来。
看迈步的姿势,这个老头儿可能有中风的毛病。
进入雨亭后,他放下伞,改成双手捧着那盘肉干,一面走,一面喉咙里好像总有一口咳不出的痰一样呼噜着,道:“客官,您要的肉干来了。”说完还转过头去,压抑地咳嗽了几声。
马脸书生闻听,点了点头。
看来,肉干是他要的,这老头儿应该就是在此地经营小食、茶水生意的老板了。 
只一小段路,他却走了好一会儿。
经过那个‘大头’跟前时,‘大头’忽然伸手抢过食盘放在了自己桌上。
他‘嘿嘿’奸笑道:“看你走得辛苦,我关照一下,这盘肉就先给我填肚子吧。”
马脸书生闻言,脸色更加黄白了。
老头儿迟疑道:“这。。。。。。不太好吧。。。。。。是那位客人先叫的。”
一指老头儿,‘大头’双眉别起,小眼一瞪,不耐烦道:“什么先叫后叫的,你再切一盘给他好了。”
马脸书生侧过身,冲‘大头’翻了个白眼,道:“怎的你那么大一颗脑袋,脑仁却少了一调羹?没人教过你凡事都有先来后到吗?”
想来知道对方也不好惹,‘大头’换了副嘴脸,哈哈笑道:“不就一盘肉嘛,我肚子饿得慌,你让我先吃了又怎样?都说书生肚肠细,胸次狭,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不等马脸书生发作,他仍旧笑脸相向道:“大家是一条道上的,权当交个朋友吧。”
马脸书生冷冷道:“你占便宜,我吃亏,朋友不是这么交的。”
‘大头’爽快道:“那么,你那盘肉的钱,等下我替你一起付了,这总成了吧。”
不等书生回答,他已抓起几块肉干吃了起来。
老头儿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惹不起他们这种人,便磕磕绊绊地往后走,准备给书生再切一盘肉干来。不过,以他一步一蹭的速度,要走出‘一丈波亭’还要有一会儿了。
见自己叫的吃食已经沾上了别人的口水,书生当然不愿再要了。他没再说什么,但眼白下方斑纹的颜色变得深了一些。
黄芩瞧在眼里,暗想:这人已然动了怒气,瞧他眼白的变化,应该是习练某种怪异邪门的内功所致。
其他人俱是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姿态,未有任何反应。
目光再次扫过亭内众人,韩若壁心道:看来,这些人并不相识,不是一伙儿的。 
这会儿,一双眼睛总是转来转去的那名女子,瞧了眼韩若壁腰间的宝剑‘横山’,忽然冷‘哼’一声,开腔道:“这条路上的盗匪多,倘是功夫不济,带上刀剑反而会招来杀身之祸,未必有什么好处。”
韩若壁拱了拱手,道:“姑娘提醒的是,但我的这把剑不过是用来防毛贼的,如果遇上盗匪,我可以跑。”微微一笑,他又道:“我跑得很快。”
那女子别过头去,没再理睬他。
至此,黄、韩二人总算放下了部分戒备,打算进去找个地方坐下了,但一时又不知该如何坐下,因此有些犹豫。
前排当中间那个目光如野狼般凶狠的老人打了个哈哈,道:“真是不巧,这里已经没有位子了。不知二位是打算往东去,还是向西去啊?”
韩若壁脑子里飞快地一番盘算,当即明白了这五个不速之客出现在此地的缘由:此地是去往‘韶关’的必经之地,而前些日子,他和黄芩已然得知韶关的南华帮正在拿银子邀人助拳,以便同别处的势力火并,那么这些素不相识的江湖人同时出现在这里,九成是为了跑去助拳,捞银子的。
韩若壁又想:韶关在西边,他问我们往东,还是向西,意思就是问我们是不是也是跑去‘南华帮’助拳的。
念头转过,他立刻应道:“当然是往西去,怎么了?”
其实,他和黄芩是要往东面的归善去。
那野狼眼神的老人哈哈笑了起来,道:“原来是同路呀。哈哈,正好,我等不急雨停了,打算先行上路,这个位子就留给你们吧,咱们韶关再见。”
说罢,他起身先拿起桌上的剑,于腰间系好,还用力拉了拉,确信系得足够牢固了,然后背起放在凳子边上的包袱,戴好斗笠,披上蓑衣。走到‘一丈波亭’口时,他抬头恼火地看了看外面瓢泼的大雨,咒骂道:“该死的雨,不知要下到什么时候才算完。”一边说着,一边把适才没有系紧的蓑衣再扎了扎紧,抬腿就要上路了。
韩若壁得意地向黄芩瞧了一眼,拉着黄芩到桌边,解下腰间宝剑‘横山’往桌子上一放,就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黄芩心里暗骂他滑头,但又有点儿佩服他的灵机劲儿,跟着拉开了凳子,便待坐下。
就在他的屁股还没落到凳子上,将坐未坐之际,突变陡生!
那个嘴角到脸颊上有道可怕的伤疤的大块头骤然间一抖手,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脱手而出,直向当中间一桌的黄芩和韩若壁笼罩了下来!
而与此同时,那个豆芽菜似的‘大头’忽地一声,脚底像装了弹簧般,跳到了桌面上,半蹲□子,提起桌上的银钩,如同嗜血成性的猛兽盯着它的猎物般紧盯着黄、韩二人,仿佛但等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落下,他就会一扑而上,用银钩把二人撕成碎片。
那灰衣书生和蓝裙女子也‘唰’地齐齐站起身来。
灰衣书生手里已多了一根黑黝黝的铁笔。
蓝裙女子腰间的红巾也被扯在了手中。
显然,她的武器就是那条镶金嵌银的红巾!
这时,黄、韩二人方知上当了。
他们中了敌人早已埋伏好的圈套! 
二人抬眼,只见那个‘大块头’撒出来的竟然是一张渔网。
这张从天而降的渔网,网身黑漆抹乌,绝非普通用细麻绳编织而成的。而且,它的网眼还极为细密,若是用来打渔,恐怕再小的鱼儿也没法从网眼里逃生而出。对鱼儿而言,这简直是张断子绝孙网。另外,渔网上还挂有无数尖利无比,闪着冷厉光芒的小钩子。细察之下,可以发现那些小钩子的尖头处俱呈现出乌青色,一看就知是淬了剧毒的。
如果被这样的渔网网住了,不消说,黄芩和韩若壁要么被那些小钩子钩破皮肉,中毒身亡,要么鼓起真气,封闭筋脉,令钩子上的剧毒暂时不能侵入体内,但如此一来,行动难免受阻,那几个环伺在周围的强敌就会扑上前来,以利刃结果了他们的性命。 
就在此时,已拉开凳子,尚未及落坐的黄芩眼见情况不妙,口中一声虎吼,手上一用力,抡起臂膀,就把整条凳子迎向头顶上落下的渔网扔了出去。
情急之下,他自然是全力施为,因而扔上去的凳子夹带着虎虎的劲风,发出‘呜’的一声,登时,把那张渔网向上掀扯了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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