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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胭脂泪(完结)-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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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里荒凉胭脂泪(完结)
作者:荒凉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梦中的亭台廊桥,雨打芭蕉,浓郁地滴得出水的江南。飘摇的单舟,静默的石桥,愁思交错朦胧的江南。坐在路边的小摊上静静等候,中年的摊主端出了一个缺了角的白瓷青纹大碗。碗内清汤上飘着些许葱花,里面静静地沉着数来只饺子。江南的饺子似乎都沾着它的灵气,几乎透明的皮现出里面青青的馅,隔着汤料看去是格外的诱人。举起和那碗相配的汤勺,还未来得及没入汤中,便听到突兀的敲门声,敲碎了一帘幽梦。
恍惚地睁开眼睛,茫然不知身在何处。敲门声却是不间断的一下又一下,一声一声地敲到心里去,整个人变得空落落的。身体一忪,猛得记起来,赶紧翻身对门外说:“I am up! Thank you!”
听了我的话敲门声便断了,却是一个字没有,我知道门外的人已经走了。又回想起刚才的梦,想起前两天刚才读过的诗: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心里便空了一块般的难受。
转头看了一下时间,马上从床上跳起来,从堆在旁边的干净衣服中拉出几件就往身上套。
穿好衣服冲进卫生间,洗漱完后草草地扎了一个马尾。抓过外套和书包又冲下楼,扔了一片面包在烤箱内,四处找又不知道被狗叼到哪里去的鞋子。面包烤好的时候我还没找到鞋,只好换了人字拖,抓起面包就冲出门去。
我冲到马路边时那橘黄刺眼的校车已经在等我,果然还是起迟了。
我向那没什么表情的司机打招呼:“Good morning。”然后找到我第二排的老座位,边看外面的风景边啃面包。M国果然是比中国漂亮很多,难怪这么多得人说什么都要挤进来。但这也只限于漂亮而已,没有内涵的空洞,华丽的一层皮看多了也会厌。闭上眼睛不再去想,我抱着书包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一点奇怪,很长时间没有这样有睡到自然醒的机会。
我揉揉迷糊的眼睛刚想问有没有到学校,谁知一睁眼我就傻了。眼前一片碧水丹山蓝天绿树,我坐在草地上抱着书包,哪里来得什么公车学校?
我挣扎地从地上站起来,心中一片惶恐。刚想往前面迈一步,却突然被裤脚绊住又倒了下去。
低头一看才发现,从来都是只紧不松的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变的又松又长。紧身的上衣也变得宽松得像睡衣一样。
心里一阵惶恐,自欺欺人地想着没事,手脚并用爬到水边,看到水中印出整个缩小了一圈的我,头脑轰的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我只想找个有人的地方住一晚,如果有办法联络到家人是最好,没有的话也要想办法去大一点的城市,想办法回去。我带着护照和信用卡,还有朋友昨天还我的一百多米圆,如果这里不收信用卡的话只希望这些钱够用。我不想去想为什么自己会到这里变成这个样子,怕一去想就连步子都没有信心跨出去。
我卷起裤腿,收紧了皮带,依稀记得我十三四岁的时候就是这个腰围。背起了书包算是我的全部家当,拖着那破鞋遥遥晃晃;向着隐约有炊烟的湖畔走去。
太久没有锻炼的我走了好长一段山路快要虚脱了,心里嘀咕早知道会碰上这么嗑碜的事早上就是迟到也应该找到运动鞋的。没有穿袜子的脚被一路上的花花草草刮得流血红肿,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是像糖醋蹄膀一样。实在撑不住的时候想歇一下,转头看到黑洞洞的群山树林在夜幕中一片狰狞的恐怖,我走不动爬也是要爬的了。
天黑得差不多的时候我才挪到一个大光团的附近。远看隐隐约约的像鬼火,走近了感觉大概是一个村庄。等走到跟前,我就着那恍惚不定的灯火看清楚这是一个毛竹搭建的原始鱼村时,疲惫加打击我恨不得两眼一翻昏过去。
我没什么知觉地走进村子,眼前一个正在补鱼网的村妇抬起头打量我,满是风霜的脸上显出满腹孤疑。身心备受摧残的我忍受不住那锉刀一样的目光,还没来得及开口,那村妇便大声地开始说什么。
在听了一分钟之后,我已经浑身僵硬。她每多说一个字我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她说的话我竟然完全听不懂!
心理的承受能力已经到了极限,顿觉两眼一黑,如愿以偿地昏了过去。
惶惶然睁开眼看到这家徒四壁和微弱如蚕的灯光,一瞬间满脑只有恍如隔世四个字。身上盖的破棉絮散发浓臭的鱼腥,对于我这个讨厌吃鱼的人简直要命,胃中已经没有什么东西,还是一下一下抽搐地难受。想要喊人,无奈口干舌燥连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于是挣扎着要起来。
外面的人不知是不是听到了动静,一个中年男子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就推门进来。
我盯着他的衣服看,那几快洗得褪色发黄的布怎么看都不是现代的东西。不知道他是没注意我的目光还是不介意,那男子走到床边搁下碗,碗里是煮得发白的鱼汤。
我肚子里有千万个问题想要问,但是想到刚才陌生的语言,心里又凉了半截。
那人大概被我的目光盯得不自在了,清咳一声,目光瞟向别处说:“姑娘,你先把这碗汤喝了,爷还在外面等着回话呐。”
“我不喝鱼汤。”未经思索话就飘了出来,回神一惊,目光像刀一样戳向他猛得坐起来:“我听的懂你说话!”
可惜我忘记了自己有低血糖,随之来了一阵翻天覆地的眩晕,整个人又无力地回到床上。
渔民不知是被我吓到了还是不懂我在说什么,一时愣在那里没有回答。
“刚才有个女人和我说话,我完全听不懂。”我战战兢兢地看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将我的情形弄得更糟。
他想了想,不一会便恍然大悟:“必是晴嫂了,她刚从东荒过来,还是一口土话。方才也是她将你送来的,听说是昏到在村口了。”
是被吓晕的。我在肚子里嘀咕。如今人生地不熟的要是再语言不通我可怎么找回家的路。
“东荒?这里是中国吗?”问这个问题自己都觉得别扭,都在说中文了还会是哪里。
那人面上一变色:“中国?这里有十国,里国,荒国和凉国,向东向南便是海,向西是蛮夷之地,向北是冻原,到是从来没有听说过中国。”
我脑中又是轰的一声,甚至怀疑自己有脑溢血的迹象,眼前都一片模糊。
那人必是见了我脸色不对:“姑娘,姑娘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这里是哪里,今年……今年是什么年……”
“这里是洞庭水系的一个偏湖,今年便是元佑七年。”
我瞬时浑身一阵瘫软无力。这……这又算什么……
“姑娘,爷还在外面等我回话呢。说是要问姑娘的名字和来处。”
“我叫若离。从……从东海以东来。”挤出这几个字以后我就再也说不出什么了。那人看着我面有疑色,却终究没有多问,端了那还是满的碗就出去了。
空空的房间里便剩了我一个人。
我掀开被子,见里面还是我来时的衣服。其实也没什么可担心,现在我看上去充其量也只有十二三岁。如此的返老还童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我四周一扫,看到还搁在墙角的书包,立马拉了来抱在怀里。
想着刚才那些陌生的名词心里一阵阵的发慌。这里决不是原来的世界,也不是以前有历史记载的一段。无论我历史怎么差,也完全不记得有一个朝代国家名拼出来会是十里荒凉。十里荒凉呵……
正在想的时候那渔夫又端了碗进来,只是这次碗内盛的是清粥。他一路走过来的时候盯着我怀里的书包看了好几眼,放下碗后却不走,好象是在犹豫什么事情,几次张口欲说又咽了回去。
我艰难地喝着粥,粥里一股鱼腥味,肯定是用刚才烧鱼汤的锅子没刷就煮的。
“那个……姑娘,你刚才说你是从东海以东的国家来,是真的么?”
不算是骗人。M国在中国的东边过去半个球。只是这人为什么这样问?
我放下碗,看着他说:“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他嗫嚅着慢慢地出去了。
我盯着他的背影,没有再说话。

烛明香暗画楼深

“公子?谁家的公子?”我气定神闲地柔声问。
那小厮不知是怎的了,竟满面惊骇地向后退了一步,颤颤地说:“是我们清风楼的湘公子。”
(我后来才知道那小厮是在怕什么。我当时身上几块破布,赶过路的双脚漆黑带血,鞭子抽出赤红的伤痕从耳后一直到胸前,吐血后没有擦过,整个一张血盆大口。就这个样子我居然还想要做那波澜不惊的微笑,难度实在是大点……)
顺着小厮的手看过去,十五步开外是一栋雕梁画栋的三层楼,和旁的建筑比起来多了不止几分的灵气秀巧。门口一块匾,深蓝的底,白色的字静静地卧在上面。四扇开的正门关着,只在旁留了偏门供出入。
呵,闹市中大白天不开门的店。
我又回过头看那小厮,想来也是见过些世面的,已经全无刚才的失态。粉雕玉啄的脸上已是换了笑:“湘公子吩咐我出来看看姑娘,说若是姑娘自己起来了便请进楼去。”
若没起来就任我烂在路边吗?也真是个小孩,不知这种话还是不说为妙。若不说我还只以为那什么湘公子是雪中送炭,现在却明白只不过是觉得奇怪有兴趣而已。
既是如此也没什么好矫情的,我冲着他努力一笑:“烦请带路。”
他身体几不可觉得一震,勉强一笑:“姑娘随我这边来。”
我跟着他穿过偏门,一入内室便觉一阵香气袭来。我素来对香味敏感,连过浓的栀子花香都受不了,更不用说是带了化工料的香水。但这里的香气艳而不俗,还加了淡淡的墨香,似草似雨似竹。三分愁思,三分才情,三分无奈,还有一分媚惑。
也不知这间店是干什么的,已经过了晌午好久大厅里却是半个人没有。一张张的水磨红木八仙桌都收拾得干干净净,旁边还有些半矮的书案。脚下红底镶金的地毯将装饰不多的大厅衬得似软金镶玉,华而不俗。
看来这家的店主非富即贵,不知那公子是BOSS还只是打工的。
跟着小厮一口气爬上第三楼,他一直走到最角落的房间,推开门:“姑娘请先沐浴更衣,公子在偏厅等候。”
我一走进去,小厮就关上了门,不过没有听到离开的脚步声。我草草地打量了一下房间,看上去很普通很简素,墙上挂的只有鬼都看不懂的书法。旁边一只木桶,约是和我同高,边上搁着三级的梯子。床上有些衣服,还有一块厚布,我估计是浴巾。
木桶里的水有些发白,估计是放了什么洁净的东西。
平常我很喜欢泡澡,喜欢在水里沉沉浮浮的感觉,而如今却是完全不同的境地。双脚和胸口的伤疼得像要胀破开来。我勉强地揉了揉头发,撮去身上的污渍,直到确定没有异味便迫不及待地爬了出来。
我刚把那些衣服不分前后地套好,小厮便在敲门:“姑娘准备好了吗?”我严重怀疑他刚才有偷听。
我推了门就出去了,他不动声色地扫了我一眼,目光在我头发上停留了片刻,然后就疑惑地盯着我还背在背上的包。
衣服是很普通的质地,款式也和我方才街上看见的差不多。因为头发还未干,我就用夹子夹了起来。
“姑娘随我来,偏厅在这边。”
我不说话就跟他走。十八岁的人了被十岁的小孩叫姑娘心里还真是别扭。
这偏厅还真是偏啊。小厮领着我穿过楼后的廊桥走了将近十分钟才到了后院。倒是典型的江南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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