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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啊！”他一拍脑门，那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做的真像，见我没有揍他的意思，才问到“那，你学到什么程度了？”
“不知道！”我答得干脆。
“……”霍姆无语，抓抓头发换了个问法。“你学魔法有多长时间了？”
“6年。”
霍姆意外的松了口气：“3、4年的实际操作，应付赤带考试应该够了……”
“不是3、4年，是2年……不，一年半！”这可不怪我接受能力差，是老爹教得不好。
“……”霍姆又无语。再开口的时候已经带了点哭腔：“没关系，考不过也无所谓……最多我考试的时候不使权利，多留点精神力给你做回复治疗……”
“你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开始练习吧！”霍姆慌慌张张跑到我前头，背对着我低声嘟囔：“本来还想难得的省区联合考试，一口气冲到青带的……算了还是稳扎稳打，先拿到黄带再说吧……”
男人呐，果然对级别之类的东西特别在意！
没一会采石坑就到了，这里本来是一块离水源远、杂物又多，是没人愿意种的贫地。后来村子建？望台的时候，从这里破土采的玄武岩，土层被扒掉之后只剩下一个大坑，墨绿带着气孔的石头裸露在外面，连杂草都长不出来。加上跟村户们的田不是一个方向，所以大家很少到这里来。
“你知道魔法师定级考试的测试内容吗？”
“不知道。”
对我否定的回答，霍姆已经没有特别的表情了，直接往下说：“最初级的红带考试有两项：第一项是精神力测试；第二项是基本法术应用。这两项全部通过就能脱离魔法学徒的身份，成为允许佩绶带的魔法师了。而没有经过这行测试的，无论魔法已经到了什么程度，都不能以魔法师自居。”他刻意强调了后面那句话，好像还在记仇上回绶带的那件事。
我知道你很厉害，只是一直没考试而已好吧。当男人这么小气干嘛？
“第一项比较简单。考官会事先准备专门用来测试精神力的法宝，法宝是球形的，大约有这么大。”他比了个网球大小的圆形。“你要用精神力驱动它，使它浮起来。高度在一米以上，持续时间超过20秒算驱动合格。合格5个以上就算测试通过。”
“驱动法宝？这个我在行。”老爹的法宝库向来是我的玩具箱。
霍姆听了摇摇头很认真的说：“对平常用的实用法宝而言，精神力只是用来启动其功用的动力，它们对精神力的消耗量则视其质量优劣和功用程度而定。从质量上来说，在同种功用下，消耗量越小质量越优，反之则有连绣金魔法师也驱动不了的劣质货。”
汗，哪里都有假货啊。
“从功用程度上来说则是……恩，比如说你的空间手环吧，撇开它本身的容纳力不谈，如果在我手上只能装进一块砖，那么在我父亲那样精神力强大的高位魔法师手上就能装进一座房子。但是不管是装砖，还是装房子都是将它驱动成功了，区别只在于‘作用’大小而已。而考试用的测试法宝，则是专门用来考研精神力，它们的‘作用’就是测试。要知道‘魔法师’绝不是一个可以轻易获得称呼，如果你以为测试只有普通法宝那样的驱动难度，那就太低估魔法师工会了。”
“哦……”就是立门槛啊，那不是和高考里的“难倒教授题”一样吗。
“对了，我都没见你做过冥想练习，精神力是需要长期锻炼的，如果间断可是会倒退哦。你有多久没有练习过了？”
“刚学魔法的时候练过，到第三年大家就不让我冥想，改让我跟小黑学武术了。”那时候人家的精神力已经快超过肉体的承受范围了，继续加强只会让“肉体”跟“精神”的差距越来越大。
“这个选择是正确的，与其勉强学魔法还不如另找出路。如果教你的不是你父亲而是你师傅，根本就等不到四年，就把你逐出门墙了！”
“你又鼓囊什么？”
“没，没有！”
小样！以为本小姐耳聋呢！
“你先试试，让我看离过关还差多远。不过我没有那种测试球，就用你的空间手环试吧。”
我点头同意，他围着采石坑转了一圈，然后指着几块石头随我说：“你先把这三块石头收进去，越快越好。”
“你确定这就够了。”那三块最大的才橄榄球那么大，这种考题简直是侮辱我么！
“既然是练习，难度当然是一步步增……”
他话还没说完，那些石头已经发出“嗖嗖嗖”三声飞进我的手环里了。空间手环的协率是我用得最熟的一个，借代以前的数据就能算出来。
“……苏，没听见你念咒语啊。”霍姆弱弱的问。
嘿嘿，怎么？被我的速度吓到了？
“我根本没念咒语，你当然听不到。”我抬高下巴对着他哼了一声。
“好好，你说没念就没念。”他呵呵直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懒得跟他争，事实胜于雄辩。
“这次换那两个大的。”
“这也算大？直接收那个算了。”我指向采石坑边缘一块没有切割的原石，大概是当初采多了没用上的，足有3立方左右，即使是带气孔的玄武岩也该有十好几吨重。
“那个？太勉强了。”这次霍姆嘴里说着，可以眼睛一眨不眨盯住我的嘴，一副生怕我又不承认的样子。从周围协率的扭曲度来看，他还运了火系或雷电类的攻击魔法，随时准备击碎那块句石，防止我失败受伤。
又是嗖的一声，他失望了。我成功收进巨石的同时，嘴巴比缝在一起还牢靠，纹丝不动。
嘿嘿！小子服了吧！
霍姆呆了一下，两秒之后带着笑脸向我走过来，满是惊喜的双眼直直的看着……看着……我的手环？！
“苏！你这是什么法宝？一定很有来历吧？是哪位法宝大师的名作？竟然可以用默咒驱动。”
我还……血管爆到不行！
明明是人家表现好，竟然说是法宝的原因！――虽然这个宝贝确实很劲就是了。
“这个手环的容量有多大？”
“不知道。”
“哎呀～这种事怎么能不知道呢？”
难道其他事情我不知道就可以吗？
在霍姆的催促下，我把空间手环里的东西全都倒出来。里面的珠宝、古玩他愣像没看见似的全部忽略，却对我的全套野营用具啧啧不停。
一个10平方的加厚行军帐篷、一张加厚编织地毯、3个带驼毛垫的双层羽绒睡袋、3个马扎、2个小木炭炉子、全套餐具，还有鱼竿、捕鸟网以及一大堆杂七杂八的用具。
霍姆把这些一一看过，然后摸着柔软的睡袋，用激动到颤抖的声音对我说：“太好了！苏！考试的时候，就算我们盘缠花光也不用担心露宿了。不不，我们根本不用花钱住旅馆了！”
我狂倒！
你这个没出息的穷小子！
正文 第四十章 老爹你耍我？！
“第二项是基本法术应用，是在水、土、火、风四元素魔法和治愈魔法五种当中至少选择其中二种以上进行展示，获得考官的认可就算通过了。一般考生都会选择自己的属性法术加上治愈魔法，有些比较出色的也会展示第三种，毕竟这样容易得到考官的印象分。
“属性魔法？”
“是啊。每个人一生下来体内就同时拥有水、土、火、风四元素，大部分人这四种元素都处于均衡状态，这种人是不适合学魔法的。因为元素会在他们体内相互牵制，很难发挥出来。只有某种元素超出其他，而且长期处于活跃状态的人才拥有学习魔法的天分。而这种最活跃的元素，就是该魔法师的属性。有这种特殊体质的人大多是遗传的，所以魔法师的后代十有八九都会成为魔法师。”
原来如此，子承父业不仅仅是社会原因啊。
“同一血缘的魔法师，属性九成以上也是相同的。我父亲是风属性的，我也是。所以早期魔法师都是在家族中传承的。魔法师工会成立后，广开门路，主动到普通家庭中寻找有天赋的人，迅速增加人员压倒其他流派，才有了今天独大的局面。你是什么属性的？”
“啊……我老爹只教我这样、那样做，至于属性他没跟我说。”老爹啊老爹！你身为第一魔法师怎么有这么多常识都没告诉我啊？！
霍姆闻言摆出一副“败给你了”的表情。“唉……那你就把你父亲教你的演示给我看看吧。”
恩～本小姐要不鸣则以，一鸣惊人！要让你这个瞧不起人的小子彻底服气！弄个什么样的好呢？对了！小红的翅膀，那种想流动的岩浆一样华华丽丽的火焰翅膀。
毕竟是第一次用，还是不要弄到背上去的好……决定了！就这么办！
“喂，你站远一点。”
“你要干嘛？”
“往后退就是啦！再远一点，还要远……”
好！开始计算协率。
那种像岩浆一样在翅膀里运动的东西是什么呢？带着和小红很类似的协率，应该不是某种融化的外部物质，倒像是他的细胞。这个我不会啊～算了，反正霍姆也没见过，里面的东西就不要了吧。对！对！关键是翅膀的外形，曲线的角度；两翼煽动后三维节点的运动轨迹；还好这附近协率比较单纯，就是风大了点，精神力的分布……
“喂～喂～苏～你在干嘛呢～～”霍姆已经退到采石坑的边缘，又是下风处，怕我听不见捂住嘴冲我大喊。
“别吵！”不知道心算要集中精神吗！
又过了3、4分钟，整个协率的演变轨迹总算计算完毕！我还没有学会像老爹那样在协率轨迹上留后门，魔法一旦启动不结束就无法停止，也不能在运行中途进行调整。
协率随意念而动，一团球状的火焰从我掌心里飞出……
“是火球术啊？形状很规整，不错不错。”霍姆鼓励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
“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在那边待着吗！！！”
他不明白我干嘛这么紧张，呐呐解释：“我见你好半天动静，干脆走过来看看……”
“看个头啊！要命的快趴下！！”我使劲全力往他身上扑去，措手不及的霍姆仰面摔倒在地上，后背被碎石嗝得够呛，痛得他龇牙咧嘴。
“你……”他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剩下的声音就哽在喉咙里了。
那个火球并没有如他预料的涣散消失，而是漂浮在半空中慢慢改变形状。先是一对犄角似的东西向上突了出来，然后又向下突出两个，随着四个犄角的伸长，火球变成一个倒梯形，然后渐渐向四周扩大。扩大的过程中，梯形火块变得越来越薄，四边也变成圆润的波浪形，渐渐成了翅膀的形状。
到火球在霍姆刚才站立的地方变成一对三米多宽的翅膀，只不过是2、3秒之间的事。
没有躯体的火焰翅膀在空中煽动了三下，把灼热的空气，和头发烧焦的难闻气味送到霍姆的鼻腔之后，发出一道强光，像玻璃一样碎裂，然后消失不见。
我欣赏完这个杰作心里正得意，完全忘记自己正趴在霍姆身上，只听到他结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个……苏……你能不能……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