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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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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般先发制人,朕就不敢治你了?”荣锦桓脸色忽然暗了暗,随即又无奈一叹,俯身将她扶起,瞧见她难得露出的俏皮之笑,不禁皱眉道:“你再这般急着让朕治罪,信不信朕立刻把你打入冷宫?你也不用防着朕来你这朝露宫了。”

    若芸听着他的吓唬,看着他怒目而瞪却眼露笑意,终于知道他故意这么说,望着他英挺的鼻梁和微翘的眼,竟有些恍惚,心中又涌起股苦涩来:看着这张脸,若芸又像是看到了相似脸庞的荣逸轩,身在帝王家的男子,往往信口取悦,却又能即刻舍弃。他若不是皇帝,她若不是被她囚禁的妃,他若一开始不想杀她,她也不曾怨他,若她萍水相逢,若他并不设局,兴许她至少能与他愉快的交谈,而不像眼下这般处处设防。

    她不由的挣脱他的大手,后退一步,冷声道:“皇上的知心人并非臣妾,也不会是臣妾,臣妾怕是早晚要去到冷宫的。”

    “你——”荣锦桓猛的提了口气,被她挣脱的手捏了拳,死死的盯着她淡漠的脸,看她的目光忽然有些神伤,末了,重重的叹息,道,“那你告诉朕,你到底心中何事?”

    若芸触到他的目光,不由怔怔,听他问起才回了神,环顾四下无人,常德等人定是知趣离得很远,便低低说道:“皇上,臣妾心中所想,乃是一件大事,让臣妾从昨个开始就寝食难安,辗转反侧。”

    “说!”荣锦桓没了耐心,这回倒是真有些气,如才来时一般重重的坐下。

    若芸抿唇,慎重答道:“皇上,臣妾昨个路过御花园,听宫人提起说……”她又压低声音道,“户部运往南方的粮饷遭劫。”

    荣锦桓的瞳孔陡然收了下,凤眸眯起,道:“贤妃以为如何?”

    听他声音忽然变得冷而危险,若芸心中七上八下,妄自揣测倒真真有罪,但还是大着胆子迎上他的审视,道:“回皇上,臣妾不知皇上,是否已有奏本在手?”

    荣锦桓的目光逐渐转冷,缓缓点头:“不错,朕今个早朝才得了奏本,顾卿所报数目并不算多,小半而已,胡大人担忧山贼出没扰乱生计,朕想贤妃已然察觉了个中蹊跷。”

    “各地清平教生事,怕是南方不安。”她开口已然有些颤抖,她知晓南疆各部族不好控,要是清平教横插一脚,不知夏朱月这回可镇得住。

    荣锦桓盯着她半晌,见她纹丝不动、一副心定的模样,便出声道:“说下去。”

    “朝廷运粮水陆并济,路上运粮越到偏远地,越是结队而行、不会陆续,顾大人所言损失并不算严重,按理说山贼出没绝无侥幸。”若芸吸了口气,朗声道,“臣妾认为,是有人在下头说了情,清点呈报时少算了几笔。”

    “你认为是谁?”荣锦桓神色如常,只等着她说。

    若芸浅笑,知道他心中有数,便道:“朝堂上谁息事宁人,谁便极有可能。而说情一事,应不是替顾大人着想,而是怕皇上查起,这运粮的数目本身就不对。”

    “朕也如此想。”荣锦桓终于不再让她独自说,而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胡博文礼部亏空不是一两天,他虽不至于太贪,可先帝时候大肆祭礼的漏洞他也堵不上,正好户部一笔烂账夏朱月也没空管,一来二去便想到从运粮上打点小主意,顾卿任职不过几载,也不方便明着弹劾他。”

    若芸听他如此说,这才松了口气:“皇上想必,早有对策,臣妾便不提这茬,臣妾只心忧,如何奏折未呈上,宫中之人便已知晓。”

    荣锦桓双目微亮:“你是听何人说?”

    “胡婕妤。”若芸才说出口,便觉不妥,忙补充道,“不过是午后御花园碰上,无聊之余听她抱怨几句。”

    胡舒儿虽然让她气的不轻,这节骨眼上还是别太声张为好,荣锦桓摆明了暂时不会动胡大人,自然就不会问胡舒儿的罪,可她周围的人便要遭了秧,同先前彻查皇宫那般牵连起来,不知多少人要连坐,她再委屈,眼下便只能咽下。

    且比起胡舒儿,这宫中能有豁口、容人进出报信的才是真危险。

    “听贤妃这么说,朕会认为贤妃是在争宠。”荣锦桓玩味的看着她,伸手想要像往常一样去转手上的翠玉扳指,却捏了个空,只得讪讪交握了双手。

    “臣妾可没说可疑之人便是胡婕妤,是皇上自己说,你我同一条船,皇上安然无恙,臣妾也安然无恙,若皇上不想听,便不会问了。”若芸说着,觉得他这般便是心中猜了有七八分,这才有空拿她打趣。

    “所以?”荣锦桓见她越发笃定,苦笑问道。

    “所以胡婕妤要是宫中可疑之人,断不会信口开河,这般虽家务事却传的那样快,想来除了侍卫和巡夜宫人,还有别的渠道,眼下不便打草惊蛇,只得坐观其变。”若芸想了想,只能这么下结论,反正他自有主张,心中有数便成。

    荣锦桓点了点头,缓缓朝她伸手,若芸一惊,却见他只捻了自己的鬓发顺着,还重重的叹息。

 第一百十五章 保持距离

    “朕,其实并不想听多少这些。”他声音低沉,指尖绕着她的发,缓缓近身道,“你虽思虑周全,可朕倒是更希望你偶尔争下宠呢。”

    他说着,俯身瞧着她。

    四目相对,鼻尖甚近,那龙涎香味弥散,若芸浑身僵着,瞧着他透黑而微微泛着琥珀色的瞳孔,一动都不敢动。

    “皇上,可惜臣妾对此,并不感兴趣。”她扯出一个奉承的微笑,双手在背后攥紧。

    荣锦桓神色微滞,尚未开口,只听着门外有人走近故意踩出些声响,旋即一声咳嗽。

    “何事?”荣锦桓的目光越过她,瞧见常德恭敬的立在门外。

    常德听见皇上唤他,这才进来,拜道:“皇上,昭仪娘娘差人来传,说是督制的礼服都完工了,皇上得了空便去落霞居瞧瞧,哪里要改需要赶一赶了。”

    荣锦桓听罢,只得叹气,直起身道:“辛苦晓晨了,朕一会儿便去。”

    “是。”常德忙应声,低着头退了出去。

    荣锦桓一回头,若芸俨然又离了他几步远,正恭敬而又疏离的看着他的前襟,不禁面露无奈,叹息道:“你畏朕如猛虎,当真是记了朕的仇?”

    若芸沉默片刻,只安然答道:“皇上,自古宫中从来只闻新人笑、何听旧人哭,知皇上、爱皇上,能为皇上分忧解难、随侍左右的,又岂止莫昭仪一个,臣妾不过是安居一隅的小女子,何劳皇上挂心。”

    她不置可否、安之若素。说罢便无可无不可的冷眼瞧着荣锦桓。

    荣锦桓面色已变,耐心几乎变成了烦躁,瞧她的目光也阴寒起来:“哼,朕选谁随侍。是朕决定的,你如此这般,未免拒绝的太过明显。”

    “皇……皇上万福……”清脆的声音传来,晓红端着盘子进来。盘中碗盏有热气腾起。

    若芸吓了一跳,用疑惑的目光瞧着她。

    晓红见荣锦桓面色不佳,吞了吞口水,说道:“奴婢不知皇上今个呆的久了,见到了钟点,擅自将娘娘的药端来了,皇上恕罪。”

    “药?”荣锦桓面上划过诧异之色,瞧了瞧药碗,又扭头看了看若芸。不禁怪道。“贤妃身子还未痊愈么?”

    若芸瞥了眼低着头的晓红。晓红忙道:“皇上,娘娘身子湿冷畏寒,入了夏便常胸闷气滞。这才着人给开了药,服了几天好些了。”

    荣锦桓皱了眉。语气顿时缓和下来:“贤妃身子不好,便多歇着,逸轩大婚在即,贤妃要同朕前往。”

    他说着上前,安慰似的轻轻扶了下她的肩,又抽出封折子塞到她手中。

    她霍然记起皇上先前是应了荣逸轩与胡玉儿的婚事,俯首看手中的册子,大红绸缎覆面、烫金小楷,边角的雄鹰翱翔依旧。

    她尚未打开,就见荣锦桓意兴阑珊的走了出去。

    若芸暗自松了口气,待他走远、由常德陪着出了朝露宫门,这才转而对晓红道:“什么药?我怎的不知道?”

    “娘娘,你要不要喝喝看?”晓红忙递上托盘。

    若芸惊恐的往后跳了步,一下坐到了凳子上,那冒着热气的褐色液体已经送到了她的鼻尖下。

    “晓……晓红!这到底是什么?”若芸一副惊惧的模样,嗅了嗅却并无药味,狐疑的用手指沾了、点在舌尖,一抿竟是甜的。

    “是红糖水啦。”晓红吐舌笑了,冲她眨了眨眼,“今天皇上呆的久,我看到常公公去叫皇上,皇上还不走,便想着给你解围啦。”

    若芸这才输出一口气,却想起什么,忙道:“你说着人开了方子,这般欺瞒皇上,要是他查起来……”

    见她比了个杀头的动作,晓红不满的怒了努嘴,道:“哎呀小姐,又没说是太医开的方子,何况这个红糖水,的确是活血的土方呀。”

    若芸“噗嗤”笑出声,忙嗔怪道:“鬼丫头,就你激灵,小心哪天弄巧成拙。”

    晓红缩了缩脖子,若芸则抚摩着手中的册子,若有所思。

    “小姐,荣王爷要成亲,你这是去还是不去?”晓红探过头瞧了瞧,问道。

    若芸却兀自一笑,冲她道:“当然去,且不说皇上都对我下了令,这皇家婚典几个异姓王便都会到场,借机见见也好。”

    谁知,晓红听了却唉声叹气,小声道:“可惜程王爷远在江南,去不了……”

    若芸被她这么一说,心中钝痛尤生,此刻瞧着大红的折子缎面,觉得刺目万分。

    胡舒儿忽然安分起来,由从前的颐指气使变成了不哭不闹、规规矩矩,若芸本以为皇上治了胡舒儿的脾气,谁知晓红一打听,原来是胡大人挨了罚,胡舒儿便跟着偃旗息鼓。

    加上那日胡舒儿触怒龙颜,皇上便再也没去过舒畅阁,倒是平日与胡舒儿交好的楚如兰捡了便宜,得以受圣恩眷顾。

    晓红提起这一茬还气呼呼的,若芸只是淡笑而过,她当真不羡慕哪些嫔妃受宠,无论是谁,到最后指不定一场空,那吴美人送的大红芍药再怒放,眼下也已颓败,楚如兰那性子,总有一天会摔得比胡舒儿还疼。

    荣锦桓罚了顾大人的月俸、治了胡博文个隐瞒不报的罪,到底没有下令彻查,可胡博文拉帮结派已久,对皇上的调动封赏大做文章,荣锦桓每每来她朝露宫,都不禁抱怨几声。

    若芸只耐心倾听、偶尔敷衍几句,心知某些时候荣锦桓定是太心急,启用新人压力颇大,再将老臣委以原职又遭人诟病,一来二去终按耐不住重新封了程清肃和于百泽为左右谏议大夫,可百泽很不给面子的拒绝居住宫中,程清肃则是外派治旱而未归。皇权集中空前,却由此惹来部分六部大臣的不满和各地驻军守将的不安。

    她知道荣锦桓或许想多听听她的见解,可后/宫终究是后/宫,她终究老死也最多是个贤妃,基于贤德她不能言之过矣,提及一二已是颇费周章。

    越是远离纷争她也就越安全,她牢记此理,荣锦桓也明白,故而并未为难她。只是他身在帝王之位,前朝要摆平老臣、后宫却也要雨露均沾,来她朝露宫越发少了。

    若芸后宫谁侍寝、谁得宠本不闻不问,可意外的听晓红说,皇上去探了林暮烟,她心下便觉宽慰,那日自己说的旧人,皇上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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