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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江山-第10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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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三十六章 龟息

    赵玄和顾澈是被云耀的哭声吵醒的。
    “呜呜,呜呜呜,姐姐……”
    云耀半个身子巴着赵玄,哭得鼻涕眼里都快糊在赵玄脸上了。赵玄忙把他抱下来,一抬手就觉得浑身筋肉酸痛不已。
    另一边的顾澈也醒了,可看他呲牙咧嘴的样子,就知道他肯定也是身子疼得厉害,没法自如动弹。
    他们毕竟都还是孩子,这些天的逃亡,将他们精神与肉体的力量彻底透支了。即使是自幼颠簸流离的叶慎言,昨晚都累得脚抽筋呢……
    “他们怎样了?”
    顾澈一面伸手给云耀拍背哄着他,一面挣扎着爬起来。
    “没动静。”
    昨晚也不知何时睡着的。赵玄看看窗外天色,雨还在断断续续的飘着,天光从薄薄的云层背后透出,大概才天亮没多久。
    顾澈总算咬牙起了床,粗鲁地抓起云耀往外走。唉,他好歹也算个世家公子啊,虽然一般人都看不出来,但给小孩子把屎把尿这种事……他以前真没干过好吗。
    “小子,听话点啦。”
    他笨拙地拎着云耀蹲在檐下把尿,眼睛却直盯着主屋掩起的木门看。
    若辰,现在好不好?她所说的什么重造经脉……成功了吗?
    赵玄一瘸一拐地扶着墙出来,还没说话,却听见主屋的门吱呀打开了。
    聂深那张平凡的木板脸出现在门后,淡淡地俯视着他们。
    “进来吧。”
    听他这么说,两人都急着进去查看云若辰的情况。忽然顾澈发觉手上一空,原来是聂深一探臂将云耀抱了过去。
    云耀扁了扁嘴正想哭,身上却忽然感受到暖融融的气息,原本有些冰冷的手脚顿时就暖和多了。他惊喜地抬头对这位陌生叔叔微笑起来,聂深没有软语哄他,只是将他抱得更紧,慢慢给他传些真气,为他调息。
    顾澈和赵玄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不过两人哪敢和“高人”计较这个,都着急看云若辰治伤的情况呢。待得他们进了主屋,才发现云若辰和叶慎言都躺在主屋床上,两人都紧闭双眼,看起来睡得很沉。
    “聂……聂叔叔,”顾澈趴在床边端详着云若辰的脸色,又转头问聂深,云若辰说的重造经脉是否成功了?
    聂深没有点头,也没摇头。片刻后,才叹气说:“尽人事,听天命。”
    昨晚的经历,对聂深来说也是人生中头一遭。
    听雨楼本身就是专门搜集、探听天下大小消息的组织,聂深本人更是见多识广,但这重造经脉他是真的连听都没听过,更别说见过了。
    云若辰提出的方法,在聂深看来真是异想天开。
    以他的真气为介,将叶慎言的阳气逼入她体内,她来自造经脉?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做到呢?
    她说是从母亲督下的古籍中学到的,聂深实在是不敢相信。但她的情况已经很危险,就算他替她吊着命……实则也没有好法子可以将她治好。
    想到她过去的种种作为,聂深也只能选择相信她了!
    其实云若辰还真没有骗他,重造经脉的法子,她的确是梁怜卿的古籍上发现的。可当时她只当边角闲谈一扫而过,并没有想到能用在自己身上。
    她哪能预想到自己居然也有失控到豁出命去救人的一天呢?
    只看过一次的方法,到底能不能奏效?云若辰在聂深面前说得郑重,实际上她也不过是在赌命罢了。
    再造经脉,需要对自己的身体有着极深刻的了解。这一点云若辰却是能做到的,从穿到这世上那一刻起,她就在费尽全力让自己的灵魂与这具身体逐渐契合。毫不夸张地说,自己身上的每一道经脉、每一处穴位,她都能清晰感应。
    然而,这场“脱胎换骨、洗髓易经”的改造最困难处,却是她必须忍着极度的疼痛,将聂深送入她体内的阳气,一点点导入寸断的经脉中,重新“编织”起一张复杂的经脉大网。
    这种疼痛,比拿着刀子在身上一点点割肉,还要更痛!
    好几次,云若辰都快要痛昏过去了。她完全是凭着自己超强的忍耐力,坚持到了最后。
    叶慎言或许不了解,聂深却隐约感觉到云若辰在这过程中承受着多大的痛苦。看着她浑身冒出的冷汗浸透了新换的衣衫,把身下的草褥都浸湿了,全身每一处都在颤抖……聂深才发现,自己还是不了解这个小女孩。
    术法高强、机智过人、比大人还要沉稳成熟,这些虽然让聂深惊讶,但还不足以震撼。
    然而在帮助云若辰“易经”时,已达到宗师境界、对真气修炼有着透彻研究的聂深,即使不能与云若辰感同身受,也能推断出个大概。这样的痛苦,就算是他,都未必能忍受。
    云若辰却忍到了最后……
    看着云若辰将最后一个“线头”接上后,浑身瘫软下来,聂深忍不住马上将她抱起来,揽在自己怀里。叶慎言体内的阳气也被“抽”光了,整个人精疲力竭地倒在床的另一边,立刻昏睡了过去。
    此时的云若辰就像个无助的布娃娃,完全没有了意识,不能说话不能动。聂深心疼得厉害,她……她对自己真狠。
    以前的云若辰,在聂深心里,就是“怜卿的女儿”。
    因为她是怜卿的女儿,所以他要守护她。
    因为她是怜卿的女儿,所以他要帮助她。
    因为她是怜卿的女儿,所以他要关心她……
    但渐渐的,这种心情,不知从何时开始变了。
    也许就是从得知春狩剧变的消息时起,他疯狂地寻找着云若辰的踪迹……那时的心情,就不仅仅是为了怜卿吧。
    他是发自内心的担心着她的安危,而没有想过“如果她出了事,我怎么对得起怜卿的信任”。
    浓浓夜色中,寒雨扑打着窗棂,荒村寂寂,天地茫茫。他怀抱着这小小的人儿,满心都是疼惜与佩服。
    她很纤弱,却也很强大。
    极度虚弱的身体,与超乎常人的强大内心,形成巨大的反差。聂深古井不波的心里,竟也受到了冲击。
    怜卿……
    他最爱的人,也是这样的女子。
    “若辰,你一定要好起来。”
    聂深在心里用力地为云若辰祈祷着。他不相信神仙的存在,也没有烧过香、拜过佛,但这一刻……他却希望冥冥中真有神佛,来为云若辰赐福。
    他已经失去了怜卿,不能想象连云若辰都保不住!
    那他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呢?
    他运功将云若辰身上的湿衣蒸干,就那样靠着床背,一整夜抱着云若辰,时刻关注着她的脉细。
    起先,云若辰的呼吸细微得难以察觉,有几次连他都探不到她的气息了。直到接近天亮的时候,她的呼吸才慢慢平顺下来。
    这让聂深十分惊喜!
    可是,除了这点外,云若辰身体的伤势还是看不出好转的迹象。
    到赵玄顾澈进来这时,云若辰也依然沉沉昏睡着。她这昏睡,与叶慎言的累极而眠完全不是一回事。
    “什么,若辰这是龟息?”
    顾澈不可思议地瞪大了双眼。龟息……这种不是传说中,江湖术士用来骗人的法门吗?还真有人会?
    赵玄握着云若辰的手,感觉她的手心已不似昨日的冰冷,但也并不像正常人的温度,而是一种奇异的微暖。
    就像是,她身上的血液流动速度变慢了?所以才会让人有这种感觉?
    他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聂深有些意外地看了看他,缓缓点头。
    “是的。”聂深说:“她昨天说过,在完成重造经脉后,她会进入龟息状态,不吃不喝不醒不动……”
    “那,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急性子的顾澈匆匆追问道。
    “也许是几天。也许是几个月。也许……几年……”
    也许,再也醒不过来,就这样渐渐停止心跳。
    最后一句,聂深没有说,但谁都能明白。
    就是说……云若辰这次“重造经脉”的大冒险,已经开了头,却没有人能控制结局,包括她自己!
    “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赵玄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我要把她和慎言带走。这孩子……”聂深看了看怀中的云耀,云耀听不懂大家在说什么,只是傻傻地笑着。
    “这孩子,我也要带走。”
    他知道,云耀是云若辰的心头肉。在皇帝、太子生死不明的情况下,他也不能随便把这孩子丢回京城去,再说也没那个精力。
    至于赵玄和顾澈,他还真是不怎么关心他们的去向。
    反正顾澈能走能跳,还有马,赵玄好像受了伤?看情况也不太严重,死不了。他哪有精力管他们!
    “你们俩是要自己回京城,还是呆在这儿等消息,随便。”聂深说着,已开始动手推醒叶慎言,打算让叶慎言和他一道赶路离开这个险地。
    他要找个安静地方,让云若辰能够安全龟息休养。
    “等等!”
    顾澈和赵玄竟异口同声地喊出声来。
    两人对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心意,再次同声道:“聂叔叔,我们要跟你一道走!”
    他们不想让若辰离开自己身边!

    第一百三十七章 少年们的日常(上)

    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听雨楼,这名字第一次进入赵玄耳中,激起的便是这般旖旎婉约的联想。
    可惜真实的听雨楼并不像它的名字那般风雅。
    用最严酷的方式训练最优秀的探子,编织庞大的网络搜集海量情报,这大庆天下间所有的消息,都随着风风雨雨飘入这“楼”中。
    “其实,组织里并没有一座名叫‘听雨’的楼。”
    叶慎言趴在窗边看着远处阴暗的天空,漫不经心地嚼着一根略带涩味的草茎。
    “我也不清楚,听雨楼总舵在哪里,又有多少分舵,多少堂口。”他耸耸肩:“反正叶枞师父说,听雨楼只是个总称,也许只是因为当初师祖爷爷喜欢下雨天吧?”
    “我一点也不喜欢下雨。”
    顾澈有气无力地和他一道趴在窗台上看风景。他们俩脸上都涂着好些伤药,个别伤口已经开始结痂,将来或许会督疤吧。不过谁也不会在意这种事就是了。
    距离窗台不远的罗汉床上,腿伤未愈的赵玄盖了半床薄被,靠着两个软枕半躺半坐。他手里捧着本发黄的书,却许久没有翻开一页。他看着两名同伴的背影,忽然说:“阿澈,来下棋吧。”
    “好吧,你要让我十五手。”
    “……那还能下吗。”
    “起码让十手吧。”顾澈声音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说:“我和若辰下的时候她都会让我十手。”
    “所以你才会一直下得这么差啊。”
    叶慎言很不给面子地插话吐槽,换来顾澈抗议的一声“喂”。
    少年们并不热烈地笑着闹着,看起来很悠闲的样子,其实心情却与窗外天空一般阴郁。只是,他们都很默契地,努力想振作起来。
    若辰随时会醒过来呢,不能让她看到我们颓废的模样啊,她一定会唾弃我们的。
    他们如是安慰着自己。
    这一天,距离春狩出事那日,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若辰的沉睡,也同样持续了一个多月。
    那天他们跟着聂深一道离开荒村,从水路一路向南。聂深不知怎么搞来一条中型船,由他掌舵,叶慎言和顾澈帮忙划桨,足足在水上走了七八天七八天后,船从河道出海。再走了三天,他们来到了这座靠近大陆的小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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