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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禄寿喜已经握起了拳头,很简单,杀人,便要偿命。
一个戴面具的人,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他走到灵位前面,请了炷香。
有福出手拦住了他,“你就是碧水寒潭的潭主?”
那人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大堂里顿时一片哗然,更多的人,握紧了拳头。
形势变得紧张,仿佛一切都要发生,而一切又不知要如何发生。
这个时候,任何人都能猜得到开始,可没有一个人会猜到结局。
不掀开底牌,游戏总不会结束。
有禄、有寿、有喜已经向有福靠了过来。四个人,每人眼中都是杀气。
但戴面具的人没有动,福禄寿喜也没有动。
“别人来这里,应该上香。”有福冷冷地说。
此时,地上已经有了淡淡的香灰。戴面具的人还是没有说话。
“你来这里,应该给我们别的东西。”有福说道。
戴面具的人将香插在了香炉中,转过头对有福说:“杀人便要偿命,碧水寒潭既然敢来,就定会给你们带来了东西,而且,会是你们想要的东西。”
所有的人,面面相觑。
戴面具的人高声说:“碧水寒潭已将古香的命顶了楼堂主的命,不知这事情可是你们愿意见到的。”说完,他眼睛死死地盯着有福。
有福亦看着他,许久有福挤出了几个字:“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尸首已被鬼伶陶青运到了藏边,若是不信,你们可以去找。”戴面具的人说道。
“不必。”有福又向前逼近了一步,“若是碧水寒潭只出这样一条命,江南和堂是不会答应的。”
“你要怎样?”戴面具的人问道。
“我们要你的命。”有福字字说得清楚。
笑声,戴面具的人朗声大笑,“我既然敢来,便不会把命留在这里。”
“这似乎由不得你——”说话的不是有福,从人群中走出来一个和尚。
“这位师傅是?”戴面具的人问道。
“阿弥陀佛,贫曾虎跑寺有吉。”那和尚回答道。
“素闻虎跑寺有吉师傅与楼湘阁是至交,难道有吉师傅也要出头?”戴面具的人语气充满了不屑。
“既是至交,这种时候总还是要帮忙的。”有吉师傅回答得不紧不慢。
“你要怎样?”戴面具的人又问道。
“贫僧自是出家人,便应以慈悲为本,因而不愿再造杀戮。”有吉师傅道。
“那就闪到一边。”戴面具的人冷冷地说道。
有吉师傅并不动怒,笑着说道:“但是贫僧却不愿看到与好友有关的人横遭杀戮,所以若是有人要伤害江南和堂的人,贫僧便不会坐视不理。”
啪——戴面具的人鼓起了掌,“说得好,但是这还要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有吉师傅一笑,淡淡地说:“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错,成事在我。”戴面具的人淡淡一笑,用手指着刚刚上的那炷香。
“这是西域的软筋香,很贵的,所以大家死前算是享受了。”他目光扫向每一个人。
“你——”有吉师傅此时已经坐到了地上,接着,大堂的人都坐到了地上,甚至有的人是趴在了地上。
“若是从您杀起,应该还好吧,出家人,莫要见了过多杀戮。”戴面具的人抽出了刀,向有吉师傅走去。
有福突然抓住了那人的衣服,试图阻止,但却被那人狠狠地踢开。
那人的刀很亮,亮得可以照见有吉师傅头上的戒疤。
有吉师傅闭上了眼睛,“善哉,善哉。”
若是这样,整个大堂的人便会被屠杀殆尽,然而一个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楼湘阁的灵位突然倒了下来。
啪——戴面具的人被吓得手抖了一下,转头看了过去。
这是白天,却不是梦。
楼湘阁的棺材盖子被突然扭了开来,楼湘阁坐了起来。
“我的江南和堂,是不允许杀人的。”楼湘阁冷冷地说。
“你——”那人一阵奇怪。
“我是不是应该死了?”楼湘阁手把着棺材的边,笑着说,“只是这棺材里面太闷热,我实在很难受。”
“哼——”那人摇了摇头,“你并不是真的楼湘阁,真的楼湘阁已经死了。”
“楼湘阁不死,又怎会引出你来?”楼湘阁道。
“引出我来又有何用?”那人道。
“擒贼先擒王,碧水寒潭确实应该在江湖上绝迹了。”有吉师傅说着站了起来。跟着站起来的还有福禄寿喜四个侍从。“你利用了古香?”戴面具的人问道。
楼湘阁摇了摇头,“只是你要古香杀我,我才会将计就计。”
戴面具的人点了点头,说道:“古香死得真是冤枉。”
“你认为她会死吗?既然设了局骗你,我就不会不想到这些。”楼湘阁笑着说。
“什么意思?”戴面具的人问道。
“我既然能用毒药诈死,古香也可以,不过你还是有件事情说对了。”楼湘阁笑着说。
“什么事情?”戴面具的人看着楼湘阁。
“古香此时正和鬼伶陶青在一起,但不是在藏边,而是在赶到这里的路上。”楼湘阁字字清楚地说。
“陶青不会背叛师傅的。”那人不信地摇了摇头。
楼湘阁笑着从棺材里面站了起来,笑着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这就是游戏的结局。
然而楼湘阁却眼睁睁地看着那人的身子越来越沉,渐渐地倒了下去。
地上没有血。
的颇师傅提着剑,站在旁边。
楼湘阁的笑容渐渐僵了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的颇师傅从房顶坠落下来,一剑刺穿了戴面具的人的头顶。
“善哉、善哉。”有吉师傅闭上了眼睛。
“看来,我来得并不晚。”的颇师傅笑着说。
“我倒要看看这人长什么样。”有喜跑到了那人面前,摘下了他的面具。
一张清秀的脸,似乎与江湖中对于碧水寒潭的传言并不相同。
“劳烦有喜,翻翻他的身上,有没有解药。”说话的是一个趴在地下的人。
有喜翻着那人的身上,找着解药。
这是大厅里已经有了嘈杂的声音。
“大家不要着急,江南和堂也有软筋香的解药,若是他身上没有,我们也会给大家的。”有福冲大家喊道,说着吩咐手下人去拿。
有喜翻着那人的身上,突然掉出了一个纸包,有喜以为那就是解药,便将它打开。
七彩的光芒——这包里居然是传说中的七彩墨。
“这是七彩墨——”
“选金帖原来出自碧水寒潭呀——”
大厅里人们交头接耳。
有吉师傅听到有喜的话,也是一愣,从有喜手中接过了那个纸包。
的颇师傅走到有吉师傅面前,问道:“您看这可真是七彩墨?”
有吉师傅点头,“这应该就是七彩墨。”
“各位,既然七彩墨出自碧水寒潭,我们也应该为死在选金帖上的人报仇。”的颇师傅英气勃发地说,说着,他已经走到了楼湘阁的旁边,似乎是要寻找着支援。
楼湘阁就站在棺材旁边,漠然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事情,“有福,吩咐下人们,将解药给大家。”楼湘阁没有回应的颇师傅的话,转而对有吉师傅说,“高僧,还请你帮忙,让有福协助您。”
有吉师傅一笑,“阿弥陀佛,好说,好说。”说完,便和福禄寿喜一起察看着刚刚中毒的人们。
第10章(1)
江南和堂的人很多,但是今天来的客人也不少,人们在分吃着解药,没有人注意到另一角发生的事情。
“的颇,我问你,我们认识多久了?”楼湘阁突然没来由地问道。
的颇师傅显然被问愣了,木然地回答道:“十几年了吧。”
“可我今天突然知道了一件事情,想告诉你。”楼湘阁的眼光锐利地盯着的颇师傅。
“什么事情?”的颇师傅觉得奇怪,笑着问道。
楼湘阁以一种尽可能压抑的声音说:“原来,自始至终,古香都只有一个师傅。”
的颇师傅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换来的是僵木的表情,他问楼湘阁:“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湘阁一阵冷笑,眼睛依然死死地盯着的颇师傅,而后对他说:“古香在碧水寒潭有一个师傅,而在品香楼也有一个师傅,但是,她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个师傅,就是你——的颇。”
的颇师傅又笑了,但笑容显然很僵硬,“楼,难道你认为我就是那个碧水寒潭的潭主?笑话,那你告诉我,死的人是谁?”“我也不知死的人是谁,碧水寒潭的潭主向来以面具示人,没人见过。”楼湘阁心灰意冷地说。
“所以,你不要开玩笑了。”的颇师傅拍了拍楼湘阁的肩膀。
“你可知道,我为何让有吉师傅去帮忙,而单独和你在一起?”楼湘阁冷冷地看着的颇师傅,问道。
的颇师傅轻轻地一笑,淡然地说:“难道,你想在这个时候杀了我?”
楼湘阁笑了,笑得很苦,“我是不会杀了你的,你杀了碧水寒潭的潭主,救了这些门派高手,此时江湖上已经将你奉为英雄了,我又怎会杀了你?”
的颇师傅得意地一笑,轻轻地扫了楼湘阁一眼。
“不错,你猜得不错,但我很想知道,你是何时发觉这件事的?”的颇师傅问道。
“刚刚。”楼湘阁从牙缝中挤出两字。
“刚刚?我似乎没有做过什么。”的颇师傅一脸无奈。
“我见过你刚刚的杀人方法,从头顶刺入,一击毙名,不留血迹。”楼湘阁道。
“哦?你在哪里见过?”的颇师傅显然很好奇。
“江南第一画匠卜易,就是这样死的。”楼湘阁低声说道。
“你怎知是我杀了他?”的颇师傅辩解道。
“卜易死的那天晚上,他找过你,而你不在,我想那时你已经躲在了博古斋,也就因为这点,你担心如笙会将这件事情告诉我,所以你早早地送走了如笙。”楼湘阁冷冷地说。
的颇师傅满脸不信,“不可能,这件事情如笙没告诉任何人。”
楼湘阁一笑,道:“这只是小孩子玩的游戏,之前如笙已将整件事情告诉了古香。”
“这好像也不能证明我杀了他。”的颇师傅满脸不屑。
楼湘阁点了点头,说道:“你杀他是因为担心他会告诉我七彩墨的事情,我猜他那天也的确为了这事情找我。”
的颇师傅轻哼,“我为什么要担心?”
“因为你偷了七彩墨。”楼湘阁一字一顿地说。
“那是宫中禁品,我怎么会偷到?”的颇师傅辩白道。
“这就是你杀卜易的原因,他知道江南督造衙门给他的七彩墨少了七钱,你担心我会知道这件事情。”楼湘阁说道。
“那我干脆杀了你,一切都来得清闲。”的颇师傅不屑地说。
“你的确要杀了我,帮你杀人的是古香。”楼湘阁指控道。
“好,那你凭什么说我偷了七彩墨?”的颇师傅步步紧逼。
“因为你还用同样的方法,在江南督造衙门的书房,杀了丫环,进而拿走了七彩墨。”楼湘阁逼近他,说道。
“笑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