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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没敢再去扯。
“还不快把这衣服脱了,成什么样子。”他低喝一声,瞪我们两个一人一眼。
我抬头看他,他看着我,脸色比刚才好了些了,看来我这次逃过一劫了。
“哦,我马上脱,马上脱。”我急忙动手要解,秦王开恩,天大的面子,我当然是立刻执行他的命令。
“到里面去脱,这儿脱成什么样子。”李世民被我气的脸都要绿了,又开吼起来。
吓的我急忙拿手掩耳朵。
“是是是,里面脱里面脱。”我急忙拿脚踢踢吉祥,她躬着身从地上爬起,拉着我到里面脱这身朝服。
17 再捞刘文静
等我换好衣服重新回到正殿,元吉和李世民正各自坐着,一言不发。
元吉已经穿上了日常的外套,案上的残酒剩菜也收拾干净了,摆了三碗清茶。
我小步上前,低身要行礼。
“拜见秦王。”
“免了。任性妄为,事情败露了就来这套虚礼糊弄我。”李世民皱着眉,一把拉起我。
“哪里敢糊弄秦王。”见他似乎气消了,我又有些放肆起来。
“世民哥你找元吉何事?”为了拉近乎,我这已经是第三次称他世民哥了,平时我习惯叫他秦王。三兄弟里,算起来我和他比较疏远。
元吉看我一眼,李世民来的目的我是知道的,他不明白我为什么明知故问。
“为了刘文静,这事,你知道的吧。”李世民看我一眼,眉依然皱着。
我点点头。
“刘文静对我很重要,我一定要救他。”他说。
“可是……”我看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
“可是什么?”
“你想救他,恐怕不容易呀。”我小声的开口。
李世民皱着眉,看着我,没说话。
“我知道不容易,但总要试试。”
我浅浅一笑,转过头去,朝元吉摆摆手。
“你们都退下。”元吉领会我的意思,挥手让宫人太监都退了出去。
见只剩下我们三个,我这才坐到垫子上,手搭着凭几,浅笑着看向李世民。
“元吉说,你想拉他和建成哥一起去陛下那儿说情?”
他转头看看元吉,又转过来看看我。
“他到什么都和你讲。”
“我们是好朋友嘛,亲密无间的那种。”我浅浅的笑,懒洋洋倚靠着凭几,歪着头看他。
“不过,我觉得,世民哥你这么做是没有意义的。”我轻轻缓缓的说。
“为什么?”他瞪着我问。
“世民哥你上朝的时候已经说过情了,想必当时和你一起说情的朝臣一定不少。可是陛下依然要办。现在,就算你和元吉利还有建成哥一起在去说,也是没有用的。陛下是铁了心要办刘文静的。”
“为什么?就为了那么句酒后疯言?刘文静是我大唐开国功臣,就为这么句话难道就要抹杀他的功劳?”
“世民哥你不要急。”我伸手轻轻拍拍他的手。
“谁都知道那不过是句酒后疯言。你知,我知,陛下也是知道的。”
“陛下既然知道,那为何……”
“问题就在这儿呀。陛下真正要办的,当然不是这句话。”
“那是为了什么?”
我不答,只低眉扁嘴。
“世民哥,你今天饶过我和元吉,做为感谢,我告诉你怎么救你的刘叔叔。”我扯开话题。
李世民意味深长的看着我。
“如何救?你到说来听听。”他缓缓的说。
“说之前我得问你,你救刘文静想救到什么程度呢?是只救他一条性命?还是要他一身干净,官复原职?”
“你若是只想救他一命,倒还是有办法可想。若是想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仍在朝堂,那可是绝对不可能的了。”
“怎么说?”
“不怎么说。反正,你若只想救他一命,可以试试我这办法。其它的,我劝世民哥你还是断了念头的好。”
“为什么?难道刘文静是背定这谋反的罪名了?”
“是的。陛下说他谋反,他就是谋反。只是死罪还是活罪的问题而已了。”我口气略略一硬,看着他说。
他也看着我。
“活罪怎么说?”
“这件事,从明里看事出刘文静和裴寂的龌鹾。陛下把刘文静的案子交给裴寂审,明摆着是不利与刘文静的。可是,这活路也正是在裴寂身上。”
我起身,微微凑上前。
“世民哥你不妨去裴寂那儿疏通疏通。陛下能把案子交给他,他自然是能说的上话的。刘文静是你世民哥的亲信,你说的话,陛下必然会认为你是在为自己人开脱。就算你拉着太子和元吉一起去,陛下只会觉得世民哥你结党营私,更加厌恶。而如果是死对头裴寂去说,陛下反而能听进去。”
“所以,世民哥你若是真想救刘文静,就该走走裴寂这条线。”
李世民看着我不说话,好一会,才垂下眼皮,却依然沉默不语。
元吉暗地里伸手拉我衣服,我回头看他,他脸色怪异的看着我。
我伸手拍拍他的手,安抚他。
“裴寂如何肯去为刘文静说情。”李世民闷闷的说。
“那就要看世民哥你怎么做了。裴寂这人,喜好峦博,爱慕钱财。你多多施财与他,总能和他说上话的。只是,就算他肯留条活路给刘文静,估计也绝对不会给他再翻身的机会了。这一点,世民哥你最好心里有底。”我说。
“这事你觉得有几成机会能成?”他抬眉看向我。
“机会不大,但却是唯一的机会。总得试试。”
他听完缓缓的点头。
“四,你……很不简单。”他撩撩嘴角,眼神复杂的看我,看不出是赞赏还是不悦。
我扁扁嘴,耸耸肩。
“我这不是为了报答你嘛。”我漫不正经,笑的无辜而灿烂。
18 太子李建成
刘文静的结局会如何?李世民又是否能如愿?这些从来不是我该操心的事情。对我来说,目前摆在眼前的大事是元吉的出征。
李渊下旨,命他镇守太原。
李渊老伯敢想敢做,让这么个十五六的半大孩子带好几万的兵,想法真是有创意。
虽然我一贯知道李家人构造特殊,但这么个特殊法还真有点煞到我了。
说实话,我对元吉信心不足。虽然李渊还派了宇文歆和谢叔方辅佐,但元吉却绝对成不了一个出色的统帅。
史料上记载的也很有创意,齐王元吉不战而走。白白把太原恭手让给了刘武周。
以前看这一段的时候,真是替李家捶胸顿足之余也对这位四公子又好气又好笑。如今身在其中,这好气好笑的四公子成了我的贴心知己,这下可就不能轻松自如的在一旁看热闹了。
历史强大的战车轰隆在前,我畏惧而敬仰。可是,她要开始伤害我的朋友。不,她已经在我眼前吞噬了宇文化及,现在,她的目标是元吉了。
虽然我知道最后元吉不会受到李渊太多的责备,李渊对这三位嫡皇子那是好的没话说。可是,这件事,毕竟是元吉最大的败笔。
面对历史,我举足不前。不愿顺应,却又不敢抗拒。
我提出要和元吉同去,姐姐气的当着我的面摔了个玉盘。
我知道她是担心我的安危,可是,我不能眼见的元吉起身走向失败却转身不去管他。
他对我是那么的好,一开始在太原他就罩着我,如今在长安也一如既往,一颗心扑在我身上。对他的好,我无以为报。
元吉也不赞成我和他一起去。
这让我欣慰,也让我不得不去。
在我的眼里,他始终是个毛孩子。可是,当他拒绝我同去的刹那,我不得不承认,他其实也在渐渐成长为一个男人。
要是以前听说我要和他一起去,他一定欢天喜地的一蹦三尺高。现在,他却知道拒绝了。知道体贴,知道心疼,知道危险,知道关心。
太原,我们最初的起点,我不能也不愿让这记忆中最美丽的地方成为一个耻辱。
李渊的命令是三日后启程,时间紧了点,但却还能再做点事情。
打一场注定要失败的战争,让人很不甘心。可是元吉不是军事天才,我也不是。但总有人是,所以,总有个可以试一试的人。
说到军事天才,大唐最耀眼的自然是李世民,但是,这一次,我想要的却是另外一个军事天才,李靖。
李靖因为当年身披枷锁上京告御状被李渊逮到,差点掉了脑袋,辛亏他能言善辩,又有李世民在一旁劝阻,才侥幸保存性命。
如今他虽然在秦王帐下,却终因这些龌鹾难以得到施展。
这样一个绝世两才白白浪费着,未免太可惜了。
陛下不用,秦王不用,我何不借来用用。
从姐姐处出来,我便策马疾飞东宫,晋见太子。
李建成正在吃晚饭,照礼是不便打搅的。好在我的面子还算可以,黄门太监还是替我禀报了。
得到准许,我疾步进殿,伏首拜见。
“拜见太子殿下。”
“小晋,你起来吧。这时候你不回家,来东宫有什么急事吗?”他摆摆手示意我起身,不解的问。
我抬起头,直直的看他。
“很急很急的急事?”
出什么事了?他挥手让我在一旁坐。
我却不坐,跪着上前一步。
“太子,陛下命齐王出征镇守太原。”
“是呀,你也知道了。元吉一定很舍不得离开你。”他放下手里的碗,浅笑着说。
我摇摇头,脸色微紧,没什么心思笑。
“太子觉得齐王此去有几成把握打赢留武周?”我懒的和李建成客套绕圈子,说的开门见山。我知道自己这样有些托大,但李建成对我来说就像个大哥哥,我更怕李世民而不是他。
李建成微微一怔,头略略一侧,垂下眼皮思量了片刻。
“小晋,你何出此言?”他撩起眼皮,看我一眼,声音一沉,正色问道。
我一贯和这三位皇子私交不错,但此下李建成沉沉的声调却让我心脏漏跳一拍。我这才想到底面前这个男人是当朝太子,陛下之下就是他。于是我略略低头,小心看他脸色,见他脸色虽然有些紧,但似乎并没有太责怪我唐突的意思。
于是,我跪着再进一小步。
“恕小晋直言,我并不看好元吉。”我慢慢的,轻轻的,一字一句的说出口。
李建成的眉略微皱了皱,眼睛盯着我,脸色又紧了一分。
我轻轻吸气,不敢垂眉低眼,硬撑着和他对视。
“单打独斗,元吉是个中好手。可是论统兵领将,他始终还是有欠缺的。太原之于大唐,并不亚与长安,交于元吉之手,前途堪忧!”我继续说着大不违的话,并小心的观察李建成的脸色。
“小晋,你一个女孩子,不该管这些。”他垂下眼皮,紧着脸色,启唇缓缓的说,手搭着案几,手指轻轻缓缓的敲着几面,发出轻轻的咯咯声。
我急忙伏首。
“难道你是想要陛下收回旨意?另派他人吗?”他声音轻缓柔和,未见一丝怒气,但却愈加让人惶恐,隐隐扑面而来的压力感。
我缓缓抬头,身行却不敢多抬起,仍低伏着,小心翼翼打量着面前这位虽然和蔼却也威严的太子殿下。
他也打量着我,脸色虽然隐忍,但有微怒。
“陛下的命令怎么可能收回。借小晋一千一万个胆子,我也不敢有那种想法。”我说。
他含首俯视着我,没有出声。
“我只是希望太子殿下能向陛下建议,多派一个人辅佐齐王。”见他似乎愿意继续听我说下去,我把最终的目的缓缓出口。
“谁?”他问。
“李靖。”我说。
李建成皱眉,抬首思量片刻。
“世民帐下的那个李靖吗?”
“是的。”我伏首。
“为何是他?”
“因为这确实是个人才。”我依然伏首。
“你和世民说过这事了吗?”
“还没有。我觉得,第一时间应该和建成哥你商量这事。”我说。
李建成在上沉默不语,我伏首在下,不敢抬头去看他现在是什么表情,只忐忑不安的等着他的回答。
“这事,元吉知道吗?”他又问。
我摇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