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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一役,胜负就在眼前,往后的日子就是风波迭起,暗潮汹涌的一段了。历史摆在眼前,我不能不有所图谋,有所算计。
“我就知道,你对我的好,总是有条件的。”见我沉默不语,眼神闪烁,李世民撇着嘴酸溜溜的说。
“没,你别多想了。我没事求你。”我有些心虚的干笑,低头用手指搔耳朵。
他轻甩马鞭,轻轻打我搔耳朵的手。
“又拿手搔耳朵,心虚啊!”他打完还用马鞭指指我。
“那个,秦王该出发了,快去吧快去吧,马到成功,胜利回来。”我顾左而言它。
他哼哼几声,瞥我一眼掉转马头,才要走又回头。
“我把特勤骠送给你吧,省的受你这点小恩小惠将来被你要挟。”
“哎!啥?我要特勤骠干嘛呀!”我瞪着眼叫起来。
他却不理会我,回转头一甩鞭,飞驰而去,留给我一屁股烟尘。
38 早做打算
胡人牵来特勤骠,我小心翼翼走近。它打个喷涕,吓的我急忙后退一步。它看着我踢踢蹄子,甩甩头,嘴巴一咧了咧,好像在笑我。
竟然笑我!我一时意气,大步上前,一把握住它的缰绳用力一拉。特勤骠才不服气,头一仰,一跃,扯的我冲跌一步。胡人见状急忙帮我拉缰,稳住它。
好家伙,脾气还真够大的。我拍拍胸脯,眯着眼看它。
它朝我喷气,耍威风。
“你威风吧。秦王已经不要你了,给我了,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就该听我的。要不然,哼哼,我就让你尝尝武则天的三件套了。”我低语着骂,手拉着缰和它僵持。
虽然话是这么骂,但我才不敢也不愿意拿那三件套对付马,一则它到底是秦王的马,不可怠慢了。二则,马是种可爱而漂亮的动物,怎么能因欲而虐之。
胡人替我牵牢马,我踩着蹬跃跃欲试,但特勤骠防我很紧,左闪右闪不肯让我骑上去。
来硬的是不行的,那不如来软的吧。我转转眼珠,计上心头。从随身的绣包里掏出一小块糖,小心翼翼凑到特勤骠嘴边。
结果它却一撅,把我的手推开,不受我的贿赂。
还真够大牌的。我不气反笑,又把手递了过去,它还是不吃。
“哎呀,你就行行好,受我的贿赂吧。”我央求着再递。
它好似听的懂,用鼻子闻了闻,伸出舌头舔了舔。
“怎么和秦王一个脾气!”我看它那德性好气又好笑。
舔过了尝了尝味道满意了,它才用舌头把我手上的糖块卷走,咔咔的咬。
它舔的我手心一阵痒,我笑了笑,伸手去摸它,这次没给我什么脸色,专心致志吃它的糖。
我拉着缰,想趁它吃糖的空挡骑上去,结果还是被它察觉,一个撅子将我撂下。
“怎么这么烈!”我气的要甩鞭,但举起又放下。训马靠的不是打。
“县主已经不错了。平时是没人近的了特勤骠,县主这样已经算很好了。”胡人安慰我道。
“真的?”我看着他问。
他重重点头,表示没有敷衍我的意思。
这么说来我还当感激了?这马的脾气就和李世民一样讨厌!不让我骑,我还非得骑它,否则让我这老脸往哪儿搁。
我深吸口气,从锦袋里再掏一块糖塞给特勤骠,然后抚摸它的脖子和它套近乎。待到它吃的不亦乐乎的时候,突然踩蹬跃上它的背。
特勤骠没料到我还钻它空子,招呼都不打就上去,想当然就又要撂撅子给我好看。
我死死抓着缰,伏在它背上,紧紧抓着它的鬃毛不肯放手。
让你撂,我让你撂,咱们耗到底。
胡人急忙伸手安抚它,但特勤骠的性子很倔,他也不敢拉扯。
我死不放手,它又死活要把我撂下来,又踢又蹬。
马是秦王的爱马,人是陛下的小姨,两头难做,胡人急的都要跳脚了。
我闭着眼睛,手抓着鬃毛,心脏随着特勤骠的动作一颠又一颠,都快从胸膛颠到嗓子眼了。只要我张张嘴,说不定就会从嘴里跳出来。
我觉得我应该能坚持的久一些,但毕竟大病过一场,身体底子薄了,被颠的头晕眼花,手一虚,眼看要翻下来。
“县主小心!”胡人叫起来。
“馒头!”一声大吼,一双有力的手臂伸过来托住我。
我跌入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嗓子眼里那颗心顺利滑回胸膛。
那双手臂紧紧将我抱在怀里,不肯放手。
“混帐,怎么能让县主骑那么烈的马。你罪该万死。”他朝胡人怒吼。
“齐王殿下恕罪,小人……小人……”胡人安抚住特勤骠,急忙伏身跪拜。
“不关他的事,这马是我自己要骑的。”我出言解他的围。
“馒头,你干嘛要骑二哥的马。他的马脾气都不好,不适合女孩子骑。”元吉皱着眉,对我微怒。
“不用你管我!”我挣扎着要从他怀里起来。
“特勤骠秦王已经送给我了,现在它是我的马。我骑自己的马有什么不对的。你放开我,放手!”
“我不放!二哥怎么把这么烈的马给你,他安的什么心。”元吉见我挣扎,反而抱的更紧。
“放手!他安的什么心不用你来管。你管好你自己安的什么心就行了!”我挣扎着闹别扭。
“馒头!”
“叫我晋阳县主,齐王殿下!”
他怔住,双眼直直瞪着我,又是痛苦又是愤怒。
“齐王殿下?你叫我齐王殿下!”
“不叫你齐王殿下,我该叫你什么?”我撅嘴瞪他。
“馒头。你……你……”他嘴唇颤动,眼睛红红的,牙咬的死紧,一副倔强又脆弱的模样。
我的心像被钢针扎一样的疼痛,胸膛里那颗好不容易安静下来的心又开始抽畜。
“不叫你齐王还能叫你什么?反正以后你是你,我是我。”我心里还是恼恨他,明知道如今这局面也不全是他的错,可首恶总还是他。
“我知道是我错,可也不全是我的错吧。”他狠狠一甩手里的马鞭,愤愤道。
“难道是我的错吗?”我头一撇,别开头不去看他。
“馒头,我拿把刀把心剖给你算了。是红是黑你看了就明白,你明白了,我死了也值得。”他捧住我的脸,拗过来面朝他。
“别说这种没轻重的话。死啊死啊的不吉利!”我伸手啪一下轻打他嘴,瞪眼道。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死。我也舍不得死,死了就见不着你了。”被我打了他也不恼,反而呵呵笑。
“你想的美。如今你是有妇之夫,就别当众对我拉拉扯扯的,要避嫌了。”我歪着眼说刻薄气话。
“就拉你扯你,等回了长安我就把你娶进府,我要像娶王妃一样娶你。虽然那老什子齐王妃的封号被人占了去,但剩下我能给你的我全给你。只要你想要,我都给你。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星星,我也蹬梯子上去给你摘。”
“哪里学来的这些油腔滑调。我才不要这些空的虚的。你若真想着为我好,那就给我好好打仗,只要你这次表现足够好,陛下或许就会给你我一个机会。”我深吸口气,正色道。
“真的吗?馒头!为了你,我一定好好表现。可是,你一定一定不能敷衍我。我拼了命,你……不能放弃我,不能放弃我们。”他抓着我的肩,焦急而不无忧虑的看着我,想从我的眼睛里看到我的心。
我坦荡荡面对他的眼睛。
“你一定要努力。记住,王世充现在是困兽之争。窦建德的到来无疑是他的最后希望,他必然要在挣扎一下。别的无所顾虑,只有那单信雄,你一定要当心。出战你一定要多听听辅助你的将士的意见。你不要怕单信雄,当年你和他在瓦岗试箭,你技高一筹。这次,也别让他出头。明白吗?”我郑重其事的告诫他。
“馒头你和我一起,和晋阳是一样,我皆听你的。”
“不行,我还有别的事要去忙。”我拒绝道。
“还有别的事比我还重要吗?”他急了。
“是的。”我看着他眼睛十分郑重的回答。
他皱起眉,委屈的扁着嘴。
见他这孩子气的举动,我心里有些酸有些软。但严峻的现实就摆在不远的将来,我现在不做些事情,将来就什么也别想做。
“你仔细听好了,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说呢。”我看着他,认真的说。
“哎?”
39 阿史那咄苾
和元吉交代完事情,我就把他扔在洛阳,只带几个亲随远赴河北。
河北是窦建德的地盘,但这次他是回不来了的。我此去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魏征。
李建成对魏征很感兴趣,我毛遂自荐代他去看看此人。他自然是料不到此次窦建德会灭亡,故而只让我去看看。但我想直接给他带回魏征,反正魏征在窦建德那儿混的不大好。
特勤骠已经肯让我骑了,糖块起了很大的作用。我估计它也没把我当成它的新主人,最多算是认得我了,当我是个能混吃混喝的朋友。
它的脚力确实好,红枣汤和它比真是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不过红枣汤和我亲,这又是特勤骠不能比的。
青衣玉冠,翩翩少年,骑着骏马,两三亲随,策马跟随。站旁观角度想想我现在策马飞驰在路上的模样,还真是非常潇洒率性,风流英俊。
只可惜一路上到处都皆因连年征战而荒芜了,没有人烟,也没有了来对我这翩翩少年脸红心跳的天真少女。
一路行进都还算顺利,虽然路有流寇,难民,但皆被亲随所退。只临近夏都洺洲城外荒郊处遇到了麻烦。
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我们遇到的是一小对出城巡游的卫兵,只因接受盘问之时我的一个亲随不意间说错了话有些泄露了身份,引起了对方的怀疑。洺洲是夏都,唐夏目前正在开战,来往已经基本断绝了。我们没有正式的通关使节凭证,冒冒然而来必定被人认为是奸细。于是这队人要把我们拿了去见官。
当然不能让人拿下,于是二话不说,抽刀便开打。
我的亲随皆有些本事,一个小队五六个人,对付对付还是行的。只是怕时间一久,人来的多了就更麻烦了。
我不善打架,虽然随身带着李建成送的刀,但要我杀人还是不容易。
也许是天助我,或者说算是历史令人厌恶的一种必然规律,出让出现了三个骑马而来的胡人。那三个人见我们混战一堆,看了片刻就冲进来一起混战。我还担心是夏军来人了,仔细一看竟然是帮我们的。
英雄救美?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还是说准备来个黑吃黑?
两伙人一起把那五六个夏兵杀倒,我的亲随立刻围拢在我马前,纷纷架到呈保护姿势。
那三个胡人一前两后停马战在对面。
“喂,你这毛头小子怎么骑着李世民的特勤骠,是他什么人?”在前面的那个高大胡人冲我喊道。
哎!希奇啊!在洺洲城外竟然有人认识特勤骠,而且还是个胡人,更何况他比我还横,竟然直呼秦王名讳。
就这点,我对他好感度急增。不过好感归好感,还得分清敌友。
“喂,你哪位?怎么认识我的特勤骠?”我也朝他喊。
“你的特勤骠?李世民脑子坏掉了,怎么把这么好一匹马给你这么个连刀也不会使的干瘦小子。”他颇不以为然的朝我瞥了一眼,伸手到嘴边吹个呼哨。
一听这呼哨,特勤骠激动的打个响鼻,拔腿就往前冲。那些原本围着我的亲随急忙退开,深恐冲撞到我,但也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特勤骠带到那胡人面前。
“小子,你不配骑这马!”见我到他跟前,他伸手要推我。
“配不配也轮不到你来说!”我拉缰稳住马,抽刀便挡。
“好刀啊!可惜被个不会使的拿在手里。”他退回手,对我的到啧啧称赞,对我还是不以为然。
我夹夹腿,策马退后,拿刀指着他。
他身后两个胡人欲上前保护,被他举手示意退下。
“好刀好马,只可惜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