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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馒头,一起去玩吧。”元吉的精力真是旺盛,永远精力充沛。
“你真的确定还有力气出去玩?”我坐在垫子上喘气,仁智宫地势高,山风吹来,感觉特别凉爽。
“山上有池子,去游泳啊去游泳。”元吉在我房间里做几个游水的姿势,惹的一旁的宫人掩嘴轻笑。
我也笑。
游泳是个好主意,可是现在是唐朝啊,再开放也不能一起去游泳呀。况且也没带泳衣。
“怎么游啊,不过有池子一定是个凉快的地方,不如一起去看看吧。”我说。
“好啊好啊,馒头你不游没关系,我要去游一游,大热天的泡在水里一定特别痛快。”元吉兴致勃勃。
“你可以在房间里弄个大桶泡呀。”我从垫子上起身,笑着说。
“那也没泡在大水池里痛快自在呀。快走快走,难道出来一趟,好好玩个痛快。”元吉上前拉起我,就往外面跑。
李渊还在午睡,而且昨天玩的比较累,今天一定不会再折腾,我们溜出去自己玩没什么关系。
我们两个手牵着手,大笑着跑出宫殿,踩的地板噔噔噔直响。
山里的池子因为周围全是树木而被掩映成一片碧绿,比翡翠还要漂亮的生命的绿色。站在这种充满生命力的景色中,你也会觉得那种力量从四周进入身体,每一次呼吸都像获得了新生。
“啊呜!”元吉跳下马,迫不及待的脱了单衣,扯了头上的玉冠,冲上去蹦入池里。
噗通一声,老大一团水花。
他从水里冒出来,朝我挥挥手。
我也跳下马,让马散放着,慢步到池边,捡起一个小石头朝元吉丢去。
“馒头你干嘛,竟然搞偷袭。小心我偷袭你哦。”元吉用手挡石头,结果我没丢中他,落在旁边溅他一脸的水。
我笑出声,见他狼狈的模样就更是捡小石头打水溅他,气的他在水里哇哇叫,飞快游过来,伸我把我拽下水。
“啊,我不会游泳。”我大叫着跌入水里,溅起巨大的水花。
我一入水就手脚乱扑,生怕溺着了。元吉发觉我很怕水,急忙用手抱紧我,把我固定住,不然我乱挣扎。
我抓着这根救命稻草死死的不放,趴在他肩头大口喘气。
元吉抱着我在水里踩水,让我们两个不沉下去。
我只着薄纱,一浸水就跟没穿了似的,元吉抱的很紧,基本上我们两个贴的就像长一块了似的。
我不由觉得心跳加速,浑身燥热,幸好是在冷水里泡着,不然非烧起来不可。
然而元吉的心跳也一点不比我慢,咚咚咚震的我耳朵里全是这声音了。
他抱着我微微的喘息着。我们俩都不敢动弹,也忘了上岸。
“我们,我们先上岸去吧。”好半天,我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在元吉耳边说,声音哑哑的,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哦。”元吉低低的应了一声,然后划水靠岸,将我托了上去。
上了岸,我低着头不敢看他,背过身用手绞裙子上的水。
水声响动,元吉也上了岸。
我深呼吸,不知是山风还是什么,身体有些颤抖。
听到青草被踏在脚下的吱吱声,我知道元吉在靠近我,想到这我就呼吸紊乱,头脑发晕。直到他的手圈住我,把我抱住的时候,我的呼吸顿时停住了。
“馒头。”他在我耳边低低唤我,呼吸灼热而急促。
我连话也不知该怎么说,手抓着裙摆抖个不停。
“馒头,我……”他的唇掠过我的耳朵,轻轻的用牙咬着,有些痒。
我闭上眼睛,腿觉得无力,想挣扎又不想挣扎。
“馒头,湿衣服穿着,要受凉的。”他说。
我顿时脸火烧火燎的。
他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奇怪的话,气息更加急促。
“我不是,不是……”他胡乱的说着,却又不说下去了。
我稍稍回头,看到他通红的脸,火热的双眸。
抿了抿嘴,我觉得口很干。
他把我转过身,抓着我双臂看着我,胸膛起伏不定,喉结不住的滚动着。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他,手依然傻傻的抓着裙角。
他也没再说话,只是手渐渐划下,落在我的腰带上。
我微微别开头。
他轻轻的拉开我的腰带,扔在一边。
纱衣浸了水,贴在身上一时落不下来。
他伸手把我拥入怀,然后拦腰抱起我。
我绻缩在他怀里。
“我怕。”我说。
他停住。
“我也怕。”他说。
“怕弄疼了你。”
我心头一动,手抓着他的肩一紧,指甲掐进他的肉里。
抬起头,我看着他。
他也看着我。
“馒头,我,我狠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他说。
“我,我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喜欢你,想你想的身体发疼。看着你,我混身都在疼。”他又说。
“我……”他还要说,被我伸手掩住嘴。
缓缓放下手,我深深看他一眼,然后闭上眼睛,倚偎在他怀里。
55 仁智宫
我侧身骑在马上,头垂的低低的。元吉牵着马,带着我慢慢的走回仁智宫偏殿。
他把我抱下马,扶着我朝里走。
还没到房间就看见姐姐一脸焦急之色从内殿走出,一见到我们就立刻冲上来。
“你们两个去哪儿了?到处都找不到你们,出大事了,陛下正在发火呢。还不快想办法。”姐姐低喝道。
我们两个大惊失色。
“怎么回事?”
“东宫郎将尔朱焕和校尉乔公山来陛下这儿告发太子谋反。”姐姐压底声音急急道。
我和元吉互看一眼。
“果然来了,来的正好。”我眉一敛,咬牙低声道。
姐姐不解的看我。
“婕妤不要急,这事我们自有安排。稍后我会向你好好说明。”元吉也冷冷一笑,转头安抚姐姐。
姐姐将信将疑,稍微松了口气。
“你们两个怎么搞成这副模样。”她指指衣衫零乱,沾染草沙的我们。
“快去梳洗一下,到陛下那儿去。”但随即她就不问了,嘱咐我们道。
“秦王呢?”我问。
“已经在陛下那儿了。”姐姐说。
“好,元吉,你快去陛下那儿,知道该怎么说了吧。”我看看元吉。
“馒头你放心,一切包在我身上。”元吉拍拍胸脯。
我点点头,示意他快去。然后自己也回房间整理一下。
李建成自从破了刘黑闼后,就私自扣了些军备物资下来,准备着不需之时。他这次被留下监国,早就打好主意趁李渊不在把一些军备物资送到庆州都督杨文干那儿,用以武装一些有能耐的武士。然而这一切,早已经被李世民的眼线探得。这是一个他可以做手脚的好机会,要知道军备物资是属于国家的,私人动用就等同于谋反。
于是,他在东宫郎将尔朱焕和校尉乔公山押送物质去的路上将二人拿下,威逼利诱之后,指派他们来李渊这里高分。
其结果当然是李渊会认为李建成有谋反的企图。
谋反罪名一旦成立,李建成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了,而且他这个太子也别想再当下去了。
李建成一倒,谁能当太子?自然就只有他,李世民了。
这一招借刀杀人,真是漂亮。
只可惜,聪明反被聪明误。这一招是生死棋,下好了是生,下坏了就是死了。
李渊的决策是立刻封锁消息,派司农卿宇文颖飞骑传召杨文干。结果,杨文干一听到消息,就真的起兵谋反了。李渊大惊失色,立刻招李建成晋见。
和李建成是约好了的,他自然会坦荡而来。只是一到,就会被李渊扣下,无论他怎么解释,胜怒之下,李渊也是听不进去的。
而且杨文干是李建成的旧部亲信,尔朱焕和乔公山也是东宫的人,一个真的反了,两个谋反作乱途中改来告发,怎么着李建成也是难脱关系的。
既然谋反了,那自然是要去征讨的。派谁去?自然只有李世民去了。以前派他去,他欣然而行,这次,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李渊不给他点好处,他是不会出手了的。
这好处嘛,自然就是他觊觎已久的太子之位。
这一步接一步,步步紧扣,天衣无缝。好一条计谋,只可惜啊只可惜,可惜这计谋已经变成了一个局,一个要置他于险地的局。
我躺在房间里辗转反侧,山上就是比较凉,晚上睡觉还得盖薄毯。太子被扣在偏殿里严加看管,他不是个焦躁的人,虽然受点苦,但应该不会起什么乱子,不至于失了体统。
元吉一定也按照我交代的在李渊面前表示过了,可惜如今事情还不明朗,这些话还引不起李渊的注意。但没关系,只要留了念头就够了。
李渊那儿有姐姐在,一有动静就可以马上知道。秦王那点事,逃不出我的眼睛。
现在只要秦王按照剧本走,我们就只要跟着走就能成功了。
睡不着于是起来,我披上单衣漫不廊下。
出了事,连守卫也增加了不少。
“小四你怎么还没睡?”黑暗中,有个人朝我说话。
我定眼看看,削长清瘦的身影从黑暗中迈出,一双坚定强悍的眼睛直直看着我。
“秦王怎么也没睡呢。是不是天太热了。”我扯动嘴角,轻飘飘的说。
他笑了笑。
“四,发生的事情,你一定已经知道了吧。”他走到我身边,反手在背,低着头敛着眉淡淡的笑。
我不答。
“事情很快就能结束了。我希望,这不影响我们之间的关系。”他说着,抬头看我。
“我们之间的关系从来就没有改变,世民哥。至于事情是不是会结束,那可不好说了。”我拉拉肩头的单衣,山风吹拂,真有些凉了。
他笑了笑。
“你为何总是对我有成见。说起来我对你也不错,你的字还是我教的呢。”他说,眼睛看着我。
我点点头。
“是啊,那时候日子比较轻松,大家也都很快乐。好久没和你练字了,我都快忘了这件事了。”我说。
“一切结束了,我还可以教你写字。”他说。
我笑着点点头。
他看着我,突然伸出手,撩了撩我的长发。
“怎么还是不梳髻,那个发簪你不戴了吗?”他的手指轻轻碰到我的脖子,让我觉得有些暧昧。
我别开头,有些躲避他。
他却直直盯着我的后颈。我被他看的奇怪,伸手去摸了摸,手指触到有些疼。
“山上的虫子很厉害,一咬就能起疹块。四,你要当心呀。”他嘴角含着笑,眼微微眯着说道。
我别开头,掩饰自己的尴尬。
“馒头,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元吉突然从走廊那头走来,看到我叫道。
“咦,二哥,你怎么也在?”看到李世民,他就更吃惊了。
我叹口气,伸手摸摸后颈的淤痕,有些埋怨的看元吉一眼。
“齐王,秦王都早些安歇吧。小晋先回房了。”我拉紧单衣,转身回房。
56 耳边风
第二天天一亮,李世民就出发了。
李渊心情还是不好,姐姐和尹德妃在一旁小心伺候着。我和元吉陪着一起吃早饭。
也不知道李建成吃没吃早饭,堂堂太子殿下,这几天被囚禁着,粗茶淡饭的也够为难他的。
李渊吃过午饭后靠在圈椅里小憩,姐姐给他捶着腿。杨文干的事把他避暑游玩的心情破坏殆烬,这几天他又是惊又是气,焦急而忧虑,着实受了累。他睡的也不踏实,皱着眉,气息也重。
我和元吉两个坐在边上沉默不语。
我看看元吉,元吉看看我。
“三胡。”我看了看李渊,然后转头轻唤元吉。
“嗯?”元吉也轻轻应我。
“你说,建成哥真的谋反了吗?他可是太子呀,将来就是陛下,他干嘛谋反呀?”我问他,眼睛却瞟向李渊。
李渊动了动,但没醒。
“这可不好说,也许大哥等不及了。”元吉也拿眼偷瞟他父亲,压着声音对我说。
“等不及了?为什么等不及了?建成哥还那么年轻,而且又是个很仁厚孝顺的人。陛下那么爱他,立他为太子,亲自教导他治国安民的道理,时刻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