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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元吉,他也是嫡皇子,是大唐只居于你们两人之下的最后一位嫡皇子。如果他投向谁,那么天平就是垂向谁的。所以,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这件事,一定要让他站在建成哥你这边。”我说。
“不可能一辈子瞒着他的呀。”李建成伸手抚着我的头发。
“至少在除掉秦王以前,不能让他知道。”我咬着唇,冷冷道。
他抚着我头发的手一沉。
“除掉世民?你的意思是……”
“没错。”我看着他,点点头。
“就不能不流血吗?可以流放,可以贬斥。”李建成皱皱眉。
“建成哥,我知道你是个仁厚的人。可是秦王很强大。而且,你觉得如果是你输了,秦王他会仅仅只是流放你,贬斥你吗?”
他沉默。
“建成哥。你处置他,你是名正言顺的。你是太子,他只是亲王,亲王犯上,太子震慑,那是天经地义的。他输了,你无论怎么处置他,那都是会得到天下人的赞成。而且天下人也皆是会以他为恶的。”
“可是如果是秦王胜了呢?他会怎么处置殿下你呢?他只是个亲王,他虽然是嫡子,却不是长子,他名不正言不顺,你若不死,他怎么能当太子当的安心。”
“而且就算你死了。他也安心不了。”
“为什么?”
“因为他是二子。自古以来,皇位皆是传给长子的长子的长子。他是除掉长子才当上的太子。可万一陛下哪天反悔了呢?建成哥你是有儿子的。而嫡皇子有三位,你死了,还有承业和元吉呢。陛下的选择很多,可以立承业,也可以立元吉。虽然他是二子,第二顺位,可陛下完全可以以谋反论之,然后废除他,改立其它人。”
“那他该怎么办?他当然必须除掉所有可能挡在他前面的人。包括元吉,也包括建成哥你的所有儿子。建成哥,你有几个儿子?”我看着他问道。
李建成握着我的手,低头沉默。
“建成哥,不流血是不可能的。但可以少流血,那就是,只要除掉秦王一个人。你,你的儿子,元吉,元吉的儿子,甚至秦王的儿子,就都不用再流血了。”
“死一个人而保护所有人,有什么不好吗?”我说。
他闭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把我拥在怀里紧紧抱住。
“晋,你有些吓着我了。”他说。
我伏在他的胸口。
“我只是不希望建成哥你有任何危险。”我说。
他笑了笑。
“不,晋,你,只是为了保护元吉。”他说。
我混身一震。
他把我从怀里拉起,抓着我的手臂看着我。
“没关系的。晋,我就是喜欢你这一点。总有一天,你也会这么的爱着我,保护我的,我相信。”他温和的对我说。
我胸口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你的顾虑是对的。我不会去伤害元吉的,以后,我们一起保护他,保护大唐。好吗?”他看着我,轻轻的问我。
我嘴唇颤抖,闭上眼点点头。
58 还礼
李世民整出了个杨文干事件来打击李建成,把兄弟之间的矛盾彻底暴露在老父亲李渊眼前。结果没有成功,李渊也隐忍不动,但对他的信任已经大不如前。李世民是个聪明人,自然能从老父亲言谈举止中察觉到自己弄巧成拙了。
现在他虽然依然是上书令,但在朝堂上他没争取到多少支持,在宗室之中,有辈份的都不支持他,毕竟他名不正言不顺。在后宫,长孙王妃拿着洛阳的珍玩遍贿姘妃,但效果甚微。
长安的局势,已经对他越来越不利。面对这样的局势,他不得不开始考虑退路,成事夺位已经看起来渺茫了,那么保存实力,寻求一处发展的根据地就成了他的当务之急。
洛阳这个他亲手打下来的富饶都城就成了首选。他派出了温大雅和张亮,带了诸多人马和钱帛财物前去广交权贵富豪,经营洛阳。
天策府皆是帮实干家,办事是牢靠妥当仔细的。只是他能在东宫插细作,东宫自然也能在他身边插细作。天策府的一举一动,也是受到严密的监视。他们人马才动,就立刻有人通风报信了。
长安的气愤是越来越紧张了,好在天气开始凉起来了,不然天热心燥,岂不更加烦闷。
转眼入秋,天气干燥,得多吃些润肺生津的东西。
花生衣和菊花就很滋润,只是都有点苦涩,吃的我皱眉不已,好像吃药似的。
躺在廊下,靠着凭几,喝喝菊花粥,看看漫天的霜叶,真是难得的悠闲。
“县主,齐王来了。”宫人碎步上前,轻轻对我说。
我含着粥看她一眼,点点头表示我知道了。元吉和我太熟了,我都懒的和他讲礼数。
元吉向来是个急性子,宫人才通报完,他就已经从外面走来,几步走了台阶,来到我身边。
我挥挥手,让身边的人全退下。
“喝什么好东西呀。”元吉笑着,一屁股坐到我身边,亲昵的挨着我。
我朝他笑笑,端起碗喝了口皱,凑上前,拦着他的脖子亲吻他。
没有宫人立在一旁,他也很肆无忌惮,伸手拥住我。
“什么东西,甜腻腻的。”分开嘴,他抿着嘴皱皱鼻子。
“清肺润气,菊花粥。”我笑着说,拿起碗又喝了一口。
他看我一眼,眼中含情,扑上来吻住我,我也没躲,软软靠着凭几和他拥吻。
我们两个闹作一团,肆意取乐。
“对了对了,都忘了正事了。”他微微将我放开,拍拍自己脑袋。
“齐王殿下也会办正事了,傻小子长大了。”我取笑他。
他瞪我一眼,伸手一捏我的腰,害的我缩成一团急忙讨饶。他一把将我拦在怀里,头凑到我耳边轻轻说了几句。
“什么?”我浑身一震,抬起头看着他。
他点了点头。
“你告诉陛下了吗?”我问。
他又点点头。
“是他,原来是他。我就觉得这名字有印象,却原来是他。”我从他怀里起身,皱着眉喃喃自语。
“馒头你在说什么?”元吉凑过来问我。
我没答他,只回头看向殿内,沁儿正坐在垫子上以便我随时传叫。
我抿了抿嘴,这事可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回头看看元吉,我伸手抚上他的脸,他立刻握住我的手。
我深吸口气,再看一眼殿内的沁儿。
“陛下什么态度?”我问元吉。
“交我查办。”元吉回答。
“那你就好好查办吧。这可是个机会,你要好好回报秦王一下。”我撩起嘴浅笑。
元吉挑了挑眉,阴冷一笑,点点头。
59秦王的承诺
“张亮,原来是张亮。”我喃喃自语,拿起李建成送我的刀,抽出刀刃,在灯下观赏。
沁儿侯在不远处,一声不吭。
每一件事都按照历史给予的安排发生着,张亮也终于出现了。既然过程不能改变,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做些有用的事情。
“沁儿。”我叫了一声。
“县主,什么事?”她上前跪到我身边,询问。
我反手挥刀,架在她肩头。
“你会背叛我吗?”我看着她问。
她立刻伏在地上。
“沁儿不敢,县主你怎么这么问?出了什么事?”
“你是我的人,可那个张亮,却是秦王身边的人。”我说。
“县主,我……可当年是你推荐他去秦王身边的呀。”
“没错。所以,他今天才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可是,他该报答我一下了吧。”我说着,刀渐渐压低。
“县主,你要他怎么报答你?”沁儿头也不敢抬,哆缩着问。
我收回刀,笑了笑。
“我回头跟你说。”
她从地上抬起头,惊恐的看着我。
我把刀入鞘,拿在手里。
“给我梳洗,我要去秦王府。”我说。
“是。”沁儿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走上前来。
我把刀交给她,她手一抖,差点拿不住。
握握她的手,我朝她笑笑。
她也干巴巴的对我笑笑,小心翼翼把刀放回到架子上。然后拿了妆盒到我身边跪下。
“这次给我梳个髻吧,用这根簪。”我说着,从打开的妆盒里拿起那根镶紫水晶金簪。
“是。”沁儿接过,小声的应着。
端起茶碗吹了吹,然后凑到嘴边喝了一口。还是有些烫,于是我把它放回到案上,将落到胸前的鬓发撩到背后。
唐时的女子梳了髻以后是不留披发的,但我头发长及膝盖,梳个简单的髻用不了那么多头发,剩下的只得披着。这样也好,与众不同。
秦王的架子就是比较大,在东宫见太子也不用让我等那么久。他若再不来,茶都要凉了。
“秦王。”外面的宫人清声叫唤。
哦,总算来了,脚都要坐麻了。我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嗯,不烫嘴了。
他跨进殿内,看到我愣了愣。
我放下茶碗,朝他露个灿烂的笑容。
显然我过于灿烂的笑容反而让他更加困扰起来,他皱皱眉,停了一会才走过来。
我起身。
“拜见……”
他伸手一把将我托住。
“不用拘礼。”他面无表情的说,目光落在我头上。
我直起身,朝他露个笑脸,然后伸手揉揉跪麻了的脚。
他皱了皱眉,放开我。
“来人,给县主拿圈椅来。”
“谢谢世民哥。”我急忙谢他,再让我跪垫子的话我待会就得瘸着回去了。
宫人立刻拿来圈椅,拿走垫子。她们一放好,我就迫不及待的坐了上去,腿轻松了。
他依然皱着眉,然后不声不响的坐到上位。宫人上前给他摆上茶和酒。
我看他一眼,眉皱的这么紧,是因为我没规矩不礼数呢,还是为了什么棘手的事情。
说到棘手的事情,那还真是棘手的很呐。
他不说,我也不言。他低头皱眉沉思,我则笑容满面看着他,悠闲的喝茶。
好半晌,他才想起还有我这么个不速之客来,抬头看我。
“小四,你来我这儿有什么事?”说完他又抬头看着我的头发。
“和世民哥你聊聊啊。”我先打马虎眼。
他一脸的不相信,看着我眼神审视。
我笑的越发无辜。
“世民哥?你又打我什么主意?”他冷冷哼哼一声。
“世民哥进来的时候眉皱的好深,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烦恼?”我手靠着椅子的扶手,凑上前笑着问。
“你明知何必故问。”他看着我说,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
我啧啧几下。
“好烦恼啊好烦恼。这事可不好办呀?世民哥,你有对策了吗?”我却不放过他,盯着他问。
他皱着眉一言不发。
“你到底想干什么?”好一会他才问。
“我嘛……”我把身体靠在椅背上,放松悠闲的看着他,“想和世民哥你做个交易。”
“交易?小四,你不值得我信任。”
我拍拍手。
“世民哥我佩服你,事到如今还这么沉的住气。可是,过了今晚,明天天一亮,谁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大事。万一……那可不妙了。有机会,就得抓住。反正,我想世民哥你也没什么好办法,是不是。”我皮笑肉不笑的对他说。
他脸色凝重,胸膛起伏一下,手抓着圈椅的扶手,死紧死紧的,似乎在忍受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我触怒他了,但我可踩着他的痛脚。
“你要什么?”他说着,伸手拿起案上的酒杯,仰脖一口喝下。
“我要秦王你一个承诺。”我收敛了所有虚假的笑容,从圈椅上直起身,正色看他。
“承诺?你要我承诺什么?你又能给我什么承诺?”他把酒杯放在案上,也正色看我。
我挥了挥手。
“你们都退下。”他看到后高喝一声。
那些伺候着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他看着我,等着我的回答。
我微微凑身上前,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浅笑。
“我可以把温大雅放还给你,只扣下张亮。我还可以帮你告诉张亮,只要他抗的住,你就不会有事。你放心,他会活着,而且守口如瓶。这样一来,陛下拿不到口供,也只能摆休。”我轻轻缓缓,一字一句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