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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城(上)-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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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先王作的,我也仅仅是代笔而已。子蹊是如何发现的?这好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那个时候的书稿什么的,都应该毁了吧……”
“发现你曾经在大内住过,王叔又画过很多的画,于是我就都找了来,结果发现了这个。已经有些年了吧,那个时候,事情多,也没顾得上看,后来我看了这词,感觉写的不错,就放在了一边。再后来,偶然间又看见了。词已经背的很熟,意思也知道,可那种感觉却怎么也没有。当时我并不了解永离,只感觉你是……”
“权臣。”
我接了一句,看他犹豫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其实有一段时间我对你的感觉很复杂。关于先王,关于那个孩子,还有你,传闻很多。心中有对你原来的感觉,也有这几年来的……”
他看着我,好像让我为自己辩解。
但是刚才听他这样说,我有些犹豫。事情其实大家都知道,不过是一层窗纸,可也没必要捅破。不错,那个孩子是我毒死的,可这事情中得益最大的反而是子蹊。如果我不亲口承认,那子蹊就仅仅只是怀疑而已,他可以选择相信,也可以选择不相信。一旦我亲口说了出来,那子蹊就只有相信,没有选择了。不论我有任何理由,不论这件事对帝国,对子蹊的益处有多大,我还是罪在不赦,那个孩子毕竟是先王唯一的骨血,也是帝国的主宰。现在子蹊亲近我,我相信外面肯定或多或少有关于我和他在这件事情上的谣言,其实那个时候,我下毒手的原因只有一个,与子蹊并无瓜葛。这是一个心理上的问题,一旦子蹊认定了我做了这事,他就存在了对先王的愧疚,在面对关于这件事的任何处理上都会心虚。
所以,宁可让他犹豫,让他怀疑,也不可断了他认为我是无辜的期望,但我不想骗他。于是,我选择了沉默。
他见我如此,沉吟了一下。
“不说这些了……永离,陆风毅是徐肃的学生,也可以说是你的师兄,你了解他吗?他是师从徐肃,和你不同。你只是徐肃那年做考官的时候向王叔推荐的,而王叔亲自点你的状元,这样说来,徐肃也只是你的座师而已。”
我想了想,他这样问,肯定是要问我对陆风毅的看法了。
子蹊原来问过我这个,那是他刚登基之后,陆风毅第二次请旨加新州军饷的时候。子蹊想知道陆风毅是否可靠,而现在,子蹊依然不放心他。
军饷……
脑中突然想起了这个,心突的跳了一下,好像预感到了什么。可却因为现在局势繁杂,耗费太多精力,无法理清楚眼前。我像是看见了真相,可想要抓住它的时候,它却又隐藏回去了,周围是乱麻一样的虚幻,不能明了。
到底是怎么了?
“永离,永离,你怎么了,怎么脸色也变了?”
感觉到他的手放在我的肩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手心温热的触觉,一下子回了神。
我怔了一下,轻道:“没什么,想起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是太累了。整整两天没有合眼,铁打的都经受不了,何况你我?什么也别想了,先睡一会,等到南边的折子上来后,我再叫你。”
我听了,知道他为我好,可还是摇了头。
“还是不要了,事关重大,非常时期不能再有稍许的疏忽。子蹊刚才是问我陆风毅吧,这个人可以说是良将美才,家中也是书香门第,人品不差。我第一次知道他,是在我高中那年回去拜见座师的时候,徐相和我说起来的。徐相当时对他的评价就八个字,可对我的震动颇大。仕林中才子不少,可很多都是风流文章能做,一般俗事难为,他却不同。因为如此,所以印象深刻。”
“哦?还有这样的事,是哪八个字?”
子蹊眉一挑,好像也来了兴致。
“‘不骄不躁,堪当大任’。当得起徐相这几个字的人当真少之又少,我后来凭借了状元文章,也只得了个‘松风’这样的词。”
“松风……”
子蹊慢慢念了一下,而后想了想。
“当真奇怪,这是什么评语?要说你是君子,应该用‘竹’来比喻才是,‘松’虽说也象征了君子的性情,但是‘松风’二字并不成意。”
“我也想了很久,后来徐相不说,这事情也就过去了。其实徐相不用竹兰一类的雅词也是对的……”
还有一句,我觉得说出来过于硬了些,于是就省了。其实,我有自知之明,不配君子之称,要是当时徐肃如此说我,可真的让我羞愧了。子蹊到也没有在这上面纠缠,他只拣了关于风毅的话继续问。
“不骄不躁,堪当大任;也真是极高的评价了。只是此次,不知他究竟如何,那后来呢,你没有再见他吗?”他问,并且又盛了一碗粥,放在我面前。
“本来是想见的,那时我只是个闲散的翰林编修,而他已经为官多年,公务也多,就错过了。他任新川巡抚之后,因不在京城,就没有机会见了。后来,就是六年后的现在,和他第一次见面,便是这次他进京述职,我在城外茶馆中遇见他的。时间真快,想一想,也一年多了。”默默接了过来,低头吃着。“这一年,说长不长,但是却像是过了很久一样。”
“永离,照你看,这次封国策反的可能有多大?”
“不知道,但是好像不大可能。新州一直是军事要地,尤其是封国反了后,肯定对南来北往的人特别注意。也许有混进去想扰乱军心的,但是,要到目前这样的局面,不,煽动整个新州是不可能的。我想应该是内讧。”
我说话的时候一直是看着他的,而他则一边慢慢吃着东西一边听着,当我说到内讧的时候,他手停了一下——仅仅这一下,然后接着吃着点心。
“陆风毅……要是他策动的,他想谋反呢?”
这话很轻,轻到我几乎没有听到,但是字里的意思太沉重,以至于我几乎无法接受。虽然说主将谋反是有可能,但是,风毅绝不会。
“我相信他不会。”
“……我也相信他。”
“前方多变,不知究竟如何?”
子蹊说话时候的语气愈加的熟悉,但是我不能再想了,于是赶紧想了回答,先笑了一下,然后说:“我想从前老师带我到深山去进香,我们都求了签,然后找庙祝解签。我问的是前程,他问的是什么,并没有告诉我。那个庙祝看了我们的签,然后开始算。查了书,也查了八卦,可他的解说词总是被老师驳回。后来他索性不解了,摇头晃脑的说了句:‘但行好事,莫问前程。’老师这才不说了,我的签也没有解,但还是觉得这话真是精妙。后来才知道,到了庙里,凡是无法解出来的签,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的事情,都是这样回答的。”
子蹊咽了那口点心,喝了口茶。
“好笑,那永离这样说,是不是就是表示你也不知道?那我已经把永离问倒了是吗?好有成就感。原来师傅拿你的文章让我背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有一天,我可以把你问得哑口无言就好了。结果今天果真如愿……怎么不说话?”
我只有叹气。像个孩子似的,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怎么会这样想?
“子蹊,这样是不是过于孩子气了?”
“有吗?”他认真的想了想,然后一笑。
这样的笑容,可以融化冰雪一样的绚丽,让我有些怔住了。
“不会了,只有对永离这样想过。那些书呆的文章还不如我呢。来年的殿试可是我亲自选才哦!”
他是那样的得意,刚才似曾相识的忧郁消失得无有踪迹。毕竟不是同样的人,毕竟,子蹊,他可以看得见希望。
见他这样,我的心情也不由自主的欢快起来。
就这样,我们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话,聊了一些陈年旧事。不知不觉已经吃了大半了,略有饱意,我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不吃了?”
他秀致的眉挑了一下。
“惜福养身,不可过饱。”
他低笑了一下。
“永离看似随意,其实任何事情都有一定之规,不能逾矩。今年的雪下的不晚,看起来也不小,明年会是个好年景。都说改元要伤元气的,看来半分不假。等过了年,一切都平稳了,也好办多了。”
刚才还看见他的笑,一会的工夫就转而低沉,虽然有些感慨,可毕竟要是感慨起来是没有尽头的,世事又岂尽如人意?
“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过什么改元要伤元气的说法?子蹊不要多虑。快到年下了,今年总的来说还好,上天也还是保佑苍生的,没有什么严重的水旱灾,百姓也有余粮过冬,就不错了。不能祈求年年风调雨顺,没有一点灾呀什么的。对神灵要求太过分了,会适得其反的。”
忽然,门被打开了,苏袖从外面跑了进来,衣服上还沾了没有化开的雪,手中拿了一本蓝色的折子,脸色红晕,很是激动。就见他跪在子蹊面前,双手早上折子,开口的时候都有些颤抖。
“……王,新州传来的折子,是八百里加急送来的,新州巡抚陆风毅亲自上的折子。”
“什么?”
子蹊一把拿了过来,赶紧打开看,一边看,一边问。
“谁送来的,还说什么了?”
“陆风毅的亲兵。新川由于一两个兵士喝了酒,带头闹事,引起哗变,现在已经控制住了。陆风毅抓了那两个兵士,依法处置了。新州已经打开城门,一切安好。”
天呀,悬了整整两天的心,在听到这个消息后骤然放松。
我无力,一下子坐回了椅子。
子蹊一直看着奏章,苏袖抬头看了我一眼,赶紧又低下了头。
我心中早已对这个结局祈望了很久,但不敢这样想,总怕希望太高,失望太深,甚至已经做好了新州失守,陆风毅被杀的准备。
但,如此合心意消息,却没有真实感。
得来太容易了吧,我还真是不知福……
他说一句,子蹊点一下头,然后说:“好,永离,你看,这是陆风毅亲自写的折子,上面还有一件事。”
我拿了过来,看了几眼,主要是讲述这次哗变的前因后果,说得很是详尽,只是……这是我的一种莫名的感觉,虽然是详尽,却简单了些。一切都那样天衣无缝而合理,但是又显得单薄了些。
后面的确还写了一件事情,却让我觉得有些异样。
我正在看,子蹊说了出来。
“南方现在也下了雪,封国暂时无动静,据说探子还探知了一个消息,虽然没有经过证实,但还是很可信的。封王死了,现在由封国的二王子龙泱正式登基即位。龙泱一直在外,回国不久,民心不稳,现在是仰仗了封丞相的势力,也就是封国王后的哥哥,龙泱的舅舅,国内还算稳当。陆风毅估计,新王登基,一时半刻还无法对外用兵,稳定内政和军政是他们首要做的,现在的他们最是脆弱。所以,要是想灭封,这是最好的时机。”
龙泱登基了……虽然他才回国不久,可一看就知道这些年他在外面也没有忘了国内势力的经营。现在终于成了正果……不,现在对他来说,也许才刚刚开始。
“永离,你的意思呢?”
“……想起了一个典故。春秋之时,宋襄公不攻过河的楚军被人讥笑。其实他也是有仁义之心的,只不过没有用到正确的地方。后人欠缺厚道,何苦如此讥笑?”
“永离是说……”
“当然要战。楚子宋公同朝为臣,谁不仁,谁不义无法说明,可封不一样。封原是属国,是臣下,而今封自立为王,并且要反叛天朝,如此不臣之心,昭然若揭。郑用兵,师出有名,自然要战。”
说出了这样的话,有种难言的苦涩。
“好,苏袖,你去召内阁大臣御书房议事;永离,知道你很累了,可兵贵神速,只能如此。”
我笑了一下,表示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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