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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白衣儒士面色平淡,用风平浪静般的语调说道:“马车是可以借的,只是观小姐方才的架势,应该不会赶车吧!”
被看出来了,花舞儿也不掩饰,更不会觉得丢人,点了点头道:“的确,所以也请将你的车夫借我一下。”
“何事如此焦急?”
“前方有人在恶战,而被围困之人乃我熟人,我不能不管!”
“既然如此,不如我等载小姐一程如何,正巧我等亦要去前方。”那人和煦说道,不温不火。
花舞儿谢了声,也不推辞,便是上了马车,而那白衣儒士对车夫点了点头,,便配合花舞儿。那车夫扬起马鞭,狠狠挥了一下,马儿便撒开蹄子,急速狂奔。花舞儿没有进马车内,双眼直望前方,感觉时间没有过多久,但是路程却是不进。她那般全神贯注地望着前方,便没有感觉到那白衣的儒士在打量她。这个女子似乎有些面熟,从穿着面目口音看,是晋人无疑,但是晋人女子可没这般大胆的。
明明是不久的时间,可是等花舞儿赶到的时候,却只剩狼藉的现场,无论是氐族人,还是燕欢,都没有任何的身影。除了,地上还有一些断刃,一些血迹。花舞儿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四处观望了下,有那么快吗?
“燕欢?燕欢!”花舞儿对着四周喊道,是死还是活,若是燕欢因她而死,那算什么呢?她不想和燕欢有牵连,但若是被她所累,那这个人情,她一辈子也还不了。看不到任何的痕迹,花舞儿神色有些失落,怎么办,这到底该怎么办。
“公子……”那车夫见自己主人也停着不走,便开口道,难道要为这个女子耽误行程吗?
那白衣儒士摆了摆手,燕欢,这名字很是熟悉,之前在建康的时候也是听了不少这人的事情,再望了望眼前的女子,是了,这不就是那花家的大小姐吗?怎么都追人追到这来了!时下也是有人爱听那八卦的,特别是在建康大户之间,谁家有什么feng流逸事,不消多久就能传到别人的耳中,成为别人饭后的谈资。
找不到任何的痕迹,花舞儿叹了口气,最后转向和白衣儒士,说道:“谢谢公子,不打扰公子您的行程了!”
“观小姐面上愁苦,可告知发生什么事情吗?若我没有看错,大家同为晋人,既然他乡相遇,若能相助,我定能出手相帮。”
花舞儿这才真正直视了眼前这人,方才就是瞄了几眼,她心中焦急,自然是不理会别人的。对眼前这人轻轻鞠了身,花舞儿道:“不敢劳烦,方才已经耽误公子路途,心中已觉不安。”
这眼见了倒不像传闻当中那个被人弃了便要寻死,恢复之后又千里追那负心人的女子。她的眉间是有愁苦,但是却没有伤痛。这神情难道真的是为情所伤的女子吗?“这路上也没有过路之人,方才我的手下又将小姐你的马儿踢翻,若只留小姐一人,便是让人心中难安,不知姑娘要去何处,我可送姑娘一程。”
建康是不想回了,这燕欢到底在哪呢?花舞儿其实有些没肝没肺的,虽说燕欢因她的事情,但是自己难道要怎么做呢?就此天上地下地找燕欢吗?还是,四处漂泊……
“公子要去哪里呢?”花舞儿问道。
“天下之大,四处游历!”
这似乎和自己有些不谋而合……花舞儿望着之人,是晋人啊,方才也说了,可是自己一个女子就这般和路上遇上的一个男人相伴而行,是不是太不小心了?只是眼前这个人长的很是让人可信,那种什么感觉呢?不是出色的耀眼,却无春风般和善!
“可否让带上小女子?”花舞儿心中一动,便是这般说了,两个人没有任何的关系,这样不是正好吗?没有利益关系,就不会有。
“敢问小姐大名?”这般一个女子怎么会是传闻之中那样。
“公子大名?”
“桓羡!”
“花舞儿!”花舞儿不介意说出自己的名字的,这般长时间的磨合,她已经将自己带入了花舞儿的人生了。姓桓的,是不是那个建康大族呢?不过桓羡这个人她不曾听过,那么大一个家族,不可能人人都是英雄吧!而且眼前这人应该没到三十吧,气质却是沉稳如斯,颇有大家风范。那桓家多的是大将,此人却像儒士。
离此处最近的是哪,那便是平阳了,而到了平阳,花舞儿颇有些小心,可千万不要让慕容冲的人看到她,离开了就不想再参合进去了。她的畏畏缩缩让桓羡有些疑惑,这平阳是鲜卑人聚集的地方,她在躲闪什么?只是他不好意思去问,便知心下留心罢了!
花舞儿摘下发间的一个玉簪递给桓羡道:“桓公子,舞儿想用这个簪子换一身男儿衣裳,是否可行!”
又是躲闪,又是要换男儿装束,看来是要躲避人了。桓羡没有接下簪子,只是对手下道:“为舞儿小姐却购置几身衣裳来!”
花舞儿小心翼翼地跟在桓羡身后,还在桓羡的身子算是挺拔,倒能将她那身形遮住。而桓羡也是看出她的意图来,倒也是照顾她。而在进了客房之后,花舞儿吁了口气,应该不会被慕容冲的人发现吧!而等了片刻之后,桓羡的人便把衣服送来了,剪裁的很是合身,那人的眼神倒是不错的。换上男装后,花舞儿心里想着自己身上不能没有半点的钱,而原先慕容冲为她准备的行囊放在马车内,也不知道去哪了。将发间的簪子,手上的玉镯拿下来,花舞儿想了想,找个机会将这些都当了吧,也好做盘缠。
第27章 闲人桓羡
有些故意掩饰地低头走在街上,哪里有当铺她还是知道的。花舞儿不想多逗留,怕惹来麻烦,迅速走着。身边一个白色身影急急走过,花舞儿讶异地回头去看,是莲姬,走的那么急是什么事情吗?花舞儿是个别扭的人,所以才会一直看不开,看到莲姬她又想到了燕欢,心里边又有些不安了。下意识地便是跟了上去。
莲姬一直都是白衣翩飞的,虽然说是鲜卑人,但她的穿着既有晋人的那种翩飞,也有鲜卑人那种显线条的风格。将她高挑的身子拖显得更加的窈窕生姿。可是这么一个有些出尘的人却走到了那些破烂的小巷子里,花舞儿倒是奇怪了。
跟随着莲姬来到一个破庙里,花舞儿看到了燕欢,只是这个燕欢比起之前得要狼狈许多,却是本人无疑。
“莲姬,你来了!”燕欢看到莲姬很是欢喜。
莲姬看了看燕欢的伤势,说道:“这么说来,你还是把花舞儿弄丢了!”
燕欢摇摇头道:“至少她是安全的,那些氐族人想带走舞儿,我拦了下来。”
莲姬的手在燕欢的身上按了按,面色微沉道:“你的伤不轻啊!”
“对着十几个氐族士兵,我能全身而退已经不错”燕欢抓住莲姬的手,能联系到你已经不错了,莲姬,这事……”
莲姬的眉头有些微皱,主公要的不只是花舞儿安全而是要在掌控之中,这下花舞儿没了踪迹,主公知道又要大发雷霆了。莲姬有些心中微酸,那个花舞儿有什么好,让主公这般另眼相看。“燕欢,主公的人城中都有,若看到了你这般样子,便会牵出花舞儿的事情,那个时候就不太好办了。所以,你先养好伤,在想办法找到花舞儿,那样我们都不会有麻烦!”
花舞儿听的清除,这慕容冲就真这么在意她的安危?为什么?不过看燕欢那痴迷看着莲姬的样子,她倒是多心了,反正这边应该没有她的事情了。悄然地退了出去,花舞儿便一门心思地去了那当铺。她不知道手上这些东西值多少钱,只要能换了些盘缠就好,和人结伴,可不一定要全然依靠别人。
回到客栈的时候,正巧碰到桓羡的车夫,这人面色颇凶,却算是手脚利落,而且眼神也是同桓羡一样的沉稳。看到花舞儿,便道:“我家公子正在找你!”
“找我?”花舞儿不由奇怪,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呢?
“我家公子以为你不告而别了。”
“怎么会呢!”花舞儿回道。“大哥,不知日后该怎么称呼你?”之前也没见桓羡如何称呼这人,仿佛他们主仆之间很有默契,桓羡不需说什么,这人就能知道自己公子要什么。
“敝姓程,公子叫我程二。”
“程大哥!”花舞儿称呼道,这人年纪看上去不轻了,自己虽然不是二八少女,但叫一声程大哥也应该可以吧!
这程二愣了愣,但他听到这女子自认是花舞儿的时候,心中是有些轻视的,这建康城内业曾多人将这花家的事情作为谈笑的对象。但他身为桓家的奴仆,倒没有哪家的大小姐会这么和善地称他一生程大哥的,而且他面向长的凶恶,从来都是让那些世家的大小姐轻视的。
“桓公子那我就不去了,你回头跟他说声吧,既然说好了结伴相行,我便不会半路不告而别。”花舞儿说道,她又想休息了,在慕容冲那闲散惯了,今天这奔走倒觉得累了。说完,微微对程二行了个礼,便往自己房里走去。
桓羡这次邀花舞儿一起上路,其实也是出于好玩罢了,他就想看看,这花家的大小姐是什么样一个人,让那个燕欢为一个白奴而抛了这世家大小姐。听了程二的对花舞儿的描述,他边点头边道:“是事实确实和那传言有些出入,花舞儿看上去倒是清丽可人,而性子虽冷冷清清,但却不似那种死缠烂打之人。看她先前对燕欢的追寻,也怕没那么来的情深意重。”
“公子,我们带上她会不会不方便?” 程二问道,自家公子想走遍天下,带上一个女子,那是多多不便的啊。
“什么不方便呢?看她都扮成了男儿,我们何必避嫌。而且,看到这么一个与众不同的世家大小姐,我这不是好玩么!”桓羡说道。
好玩?程二有些无语,他们家公子是桓家那么多人中最不务正业的那个,所以也不受老爷器重,不过,自家公子还真觉得那也无所谓。
“她到平阳是在躲人,我也不问她,就当看好戏。话说这平阳可有一位让人一直想见识一下的人。那传闻中的凤皇儿可真有那般的姿色,比他那自家的姐姐还要来的美貌?”桓羡说着,颇是感兴趣的样子。
“公子哥,这一路来你又不是没见过什么美人,可这些所谓的美人,又哪个比的上公子的从容呢?”程二说道,对自家公子很是托大。
“我最仰望的那个人便是谢公,可惜他也是老了,身入朝堂之后,就再没有那年轻时的淡薄风采了,我家的那些人,却一个个想着带兵打仗,都不比当年了!”桓羡悠然中带着一些无奈说道。
花舞儿跟着桓羡在平阳待了几天后,终于发现原来桓羡还想着见识一下慕容冲的风采,不由有些头大,每每桓羡出门,她就是称病在客栈里窝着。这平阳她都已经知道的清楚了,也没有地方好看了,而且,也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只是,但慕容冲看到那手下人送上来的发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