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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灯行 作者:飘零红妆-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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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没料到这最后,竟是一场骗局。

一次偶然的机会,才让他认清这血淋淋的事实。


那是一个傍晚


女人拿着块布,很怜惜地在擦一块墓碑,墓碑上没有名字,她却擦了很久很久,手指都在上面流连。幽篁知道湘亭看不到他,他只是担心她,才会尾随她的脚步,看她在这样的寒冬夜晚,会去哪里。

“我没有不开心,谁的人生都是如此,不如意多,偶尔欢喜。”湘亭喃喃道,黄土下面没有,已经作古的人,连骨骸都已成灰烬,又何来应答这一说。

“为了报仇,为了你,我才出卖自己,逢场作戏,有着这个由头,便也不算辱没,你懂不懂?”她带了些酒,却不祭奠,反而拧开壶盖,大口便喝。“你等着,过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再见面的。”她醉眼斜向着墓碑,已然喝大,舌头都有些带卷。


那一晚上,湘亭说了很多话,但后面的幽篁都听不清了。

他脑海里就回旋着“逢场作戏”,“为了你”······后来,湘亭终于放弃了倾诉,将头靠在青石墓碑,凉风吹着她发,很快就哄她入睡。

“这墓里睡的······,是你什么人?”幽篁低声喃道,赭褐色长袍随风翻飞,睡着的人当然不会有回应。

他将手中的外袍盖在她身上,许久,在她身侧缓缓落座,身体冰凉,半晌,靠上她肩。

他的执念不过是求一人真心相待,一心一意,他不要她勉强,不要她逢场作戏,没有悲的气息,也不嗟哦,眼泪最后还是眼泪,他不控诉谁,也不懊悔什么。

只是,心却是这样地痛,痛的仿佛是要窒息了那般······


在那之后,幽篁再也没见过湘亭,被酒精消耗过一段时间。不是因为伤心,只是想喝。

那时候,喝醉了,便常在林子里躺着,一动不动,时间和空间都成幻影。

楞严经里,阿难从七处征心,他倒是从这寻常饮水来描绘其心,对他来说,饮酒就同饮水一般,那样自然。在山林中把自己观成一个自在人,忘却本体。

有一次,在林子里,偶然看到一只松鼠,因为怀孕,肚子比以前都大。他第一次在那里躺着的时候,那只松鼠还只敢在灌木从中偷偷看他,后来看他也就是躺在那里,眼睛瞄到她,也不做任何表示,胆子便越发大了起来。在试探几次后,也敢绕着他打圈,还会伸爪来触摸他。

说真的,这段时间,这只松鼠给了幽篁最大的陪伴。


只是后来,它在分娩后,断气了,只留下了奄奄一息的小松鼠,幽篁把小松鼠带回了家,给它取名叫小乖。

他回到了最初和爷爷一起呆的那个城镇,在这里开了一家店,也就是我和季泽现在入住的这家。

幽篁对面的那个人,后来不知怎的就突然离开了,只留下他在那里,左手肘边,窝着一只松鼠,右手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在顺它的毛。

之所以知道男子的名字,是无意中听到店小二提起的。

季泽一边夹菜给小池,一边询问他在私塾学习的近况,看小池说话的语气,应该对他们那位新来的理算课的夫子,很不满。

“有次上理算课,夫子突然袭击,宣布下节课要小考,我很紧张的立即举手问老师:‘会不会考得很难?’夫子只说了一句:‘十分简单。’

乐得大家都拍手叫好,也都放下了心来。可是考完后结果都惨不忍睹,于是课后问夫子,你知道夫子是怎么说的吗?

她居然说:‘我可没说错哦,十分简单,剩下的九十分都很难!’

师兄,你看,怎么会有这么坑人的夫子,跟书里的罗刹有得一拼”小池停下来,喝了口茶水,继续吐槽。

“你不知道,那夫子私下里跟个娘娘腔似的,一个大男人老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养兰花,种竹子,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种竹子的。不过说真的,那片竹林种得真是好,葱葱郁郁的,就这点,我还是打心眼里挺佩服的。我和我的小伙伴还经常去那玩呢,不过都不敢让她发现,她好像很宝贵那竹子”小池幽幽地说道,原先吐槽的表情好像还带了点纠结的崇拜,看起来整个脸的轮廓甚是奇怪。

我觉得这小子眼中,除了季泽,他看谁都是娘娘腔。

不过他说的这个夫子我倒是有些兴趣,能种出一片良辰美景,心底也必是流荡着光,水色漫漫的。

“看来你们那夫子,定是爱惨了竹子。”我对着小池说道。

“对啊,我还有次听到他一个人对着那竹子喃喃自语,说什么幽篁就是竹子,竹子就是幽篁。”

“小兄弟,你们那位夫子······叫什么名字,现在又住在何地?”那边传来桌椅的碰撞声,旁边的那位男子,也就是后来我们所认识的幽篁,走过来,轻轻的问道。

他的步子很轻,很慢,里里外外都带着股小心翼翼。

小池说,他只知道夫子的住处,却不知道她的名字,因为大家都是夫子、夫子的叫她,小池自己也不知道夫子的本名是什么。

幽篁作揖道谢之后,就离开了。


能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人才算得上自由,明日,这个镇上的人不会发现店家掌柜幽篁已经远离。商家客栈依然开着店门招呼来客,只是换了店家,江畔小馆也仍然会高朋满座,没有谁会记得有这么一个人寻上了另一段征途。

若有人问摆渡人,船家会这样告诉他:“那是个迷路的,想要停留,又向往着远方;那人也是个善感的,断不了悲欢离合,又企求无忧梦土,他走时,只有漫天的星光送他。”




男人披着大氅在黑夜里行走,行踪诡秘地站在破旧门宅的阴影里,在回廊里踯躅,闪光的剑,还有那种无言的优雅礼仪伴着他。听到木门的一声吱呀声后,迅速的飞身到近旁的一棵大树上。

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头发散搭在脑后,月光照得她几近透明。

“风寒露重,知道阁下帅绝人寰,你可以下来了。”

那人不语,这才落地,姿态绝美地站在了她的面前,寒星似的眼眸牢牢地看着她。

“你始终一个人。”半晌,幽篁才说这么一句

“当时离开的代价太大,现在安定惯了,就不怎么想改变,于是想着凑合凑合,就这样过完一辈子,也未尝不可。”女人答道。

“在你之后,再不能与其他人做与你一起做的事。”过了半晌,才听到幽篁的声音。他在来这里之前,一直想着,见到了湘亭,他要跟她说些什么。而现在真正见到了,那些他原先在路上打的腹稿在这一瞬间又全都化成了云烟,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过了半晌,幽篁才继续说道:“当时我怕,有一天,会忍不住,问了你,从你口中亲耳听到最爱的男人不是我。

当年看见你掉进那个土坑,然后拉你上来,你那样看我,不畏惧也不好奇,只是晶亮亮地看我,跟我说谢谢。

以前从不知道,一眼入魔障究竟是什么样的,那一刻,我大概懂了。离开你之后一直在想,世上有那么多的山林,山林中又有那么多的土坑,为何你却偏偏掉进了我的。

每当有这样的念头闪现,我便发现,除了会越发地思念着你,我心中的痛减不了半分。我在见你之前,就酝酿着该怎么来跟你说话,你看,以前你总嫌我木讷,不知道该怎么说话,这次我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原来一切并不是不可改变的。”

湘亭低下头,双手上行,捧住了脸,眼泪从指缝中流下,泣不成声。

“告诉我,你这次来,可是因为还爱着我。可还会与我在一起?”她含泪问道。

幽篁上前了一步,伸手按了按她的额沿、眼凹、鼻柱、及下骸,指下似然印空,弯曲的路像人的一生,经不起蹉跎,“我来了,就不会走了!”

湘亭微叹,又不能释手,遂紧紧握住他的,像得到一个灵犀,百年视水与三岁观河,他依旧是初见时的模样,她既惭愧又喜悦,有一种前嫌尽释,又被纳入怀里的感动。


“其实当年,我知道,你就在我背后,可是······可是我没办法,那种形势,我必须得逼迫自己离开你,遂在知晓你尾随我时,随便找了块无字的墓碑,说着那些话,引你误会。”许是酝酿了许久,湘亭在说出这这番话时,声线还有些颤抖。

这么多年,她没想到,她还能在幽篁面前,将当年的误会澄清,一瞬间,她的心里涌现的只有无限的感慨和喜悦,重逢与冰释前嫌的喜悦。

随后,她踮起脚尖,抓住他的手腕,吻了吻他的眉峰“我爱你,最爱的男人,一直是你,没有别人。”

唯愿终夜长开眼,报答平生未展眉。幽篁的那个执念,不管生命长短,要过一段有情有义的人生,终归没成为幻影,幸好!




 



第8章 第八章
 后来才知道,季泽之所以要多留一晚,是因为受了伤,如果当时不是小池冒冒失失地跑进来,说他想起来上午见到的那男子是谁,以至于冲撞了季泽的胳膊,恐怕我们也不知道他已经伤得那么重了。

小池有些懊悔,从我刚给季泽包扎时,他就一直在那里哭鼻子,说对不起,要不是他鲁莽冲撞,也不至于伤口裂开。我倒觉得小池这一撞挺好的,如若不这样,恐怕君彦会一直隐瞒下去,到时候伤口蔓延感染,会更严重。

不过为了能让他停止那有些恼人的哭声,我便问了他上午那个男子的事“你怎么会认识他?”

“我在夫子的房间见过他的画像。”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小池童鞋,你怎么会跑到夫子的房间去的,不过看他对夫子那么有成见,肯定不是去干什么好事。

第二天我们就上路了,临分别时,小池愣是抱着季泽的大腿不肯放,见面抱胸,分别抱大腿,君彦的油被这小子给揩尽了。
后来是君彦一再保证,等事情办完,定会来探望他,他才一步三回头的被身边的护卫给拖走的。

行了差不多半个月,季泽身上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可是我们眼下又面临了新的问题。

虽说我母亲临出发前,给我备了足量的盘缠,可是实际路途耗的时间,比计划中多了很多,再加上当时买书也花了很大一笔,现在的盘缠是定撑不到到达瀛洲的那一天的。

正在为此愁眉不展的时候,看到周围一群人闹哄哄的围成一团,我便问了问路过的人,是怎么一回事。

那人说,眼下正准备举行棋艺大赛,赢者可获得五十两银子的奖励报酬,我一听,顿时两眼放光,五十两银子,不是个小数目,如果一举拿下,只怕连我返程的费用都不用操心了。

这样想着,我便拉着季泽,按照上面指示的地点,准时到了比赛的场地。

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据说这场比赛和以往的不一样,只要你打败往届的冠军,你就可以取胜,所以这获奖人数不是唯一的。


棋艺这个游戏真是既古老又新颖,其基础是机械的,可又要靠想象力才能发挥作用。在永不改变的狭窄方格里,因着黑白棋子互相交错,越来越形成特殊的图案,真正的局势如何,很难参透。对方的棋子总是像撬杠似的向前移动,想把你的阵线打开一个缺口。


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位神明将它带到这世上来,不仅可以消愁解闷、砥砺心志,还可以赏玩眼前风流,来一场千里迢迢的赴会。

我的父亲曾经就是因着一场棋局,救了我母亲的性命,也才有了后来的一段情缘。所以我对着棋子还是有一些眷恋之情的,好像它就是带我来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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