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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香惑儒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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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二小姐大名,在下肖胜坚。”     
虚话断云懒得说,她只是毫不客气地盯着他,眼神放肆地巡视着他的周身。若是弱一点的男人,恐怕早就逃开了。老实说,他长得不丑,有着一股贵公子的气势。然而,对断云来说总是少了点什么。     
肖胜坚趁着断云看他的时机也在看这房里另一个人——江愁,“这位想必就是人称‘活神仙’的羿扛愁羿公子了吧!今日得见,幸会幸会!”     
“哪里哪里!”江愁打着官腔,心里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书房。他告诉自己:他惦着药田里的药苗,在这样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彼此相见过后,肖胜坚也不再客气,这就直奔主题。“相信二夫人已经跟小姐介绍过我这次的来意,关于婚事,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风萧萧,烛火舞动。断云丹风眼一勾,简单丢下两个字:“入赘,”     
“什么?”     
在场的另外三个人制造出一片哗然,最惊异的就属江愁了。他知道她非常与众不同,却不想她的掌控力强到这种地步。好歹对方也是官宦子弟,她竟然叫人家人赘?     
“好!好有魄力!不愧是‘天下首富’的大当家,肖某佩服得五体投地。”     
这……这是一个官宦人家的长公子该说的话吗?江愁简直绝倒,却听肖胜坚踱着步器宇轩昂地说:“自从我知道自己未来的妻子年纪轻轻便执掌整个望家的商行时,我就在想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一定是有着非凡的气势、无与伦比的魄力和刚毅坚定的心才能带领着望家成为,‘天下第一家’。我很佩服你,今日得见我更加欣赏你。入赘,是吧?没问题!即使与肖家完全断绝关系,我也要娶你为妻。”     
断云眼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就像看见了鬼怪;江愁已经完全失去了反应的能力,只能呆呆地半张着嘴巴;惟有二夫人开心地挥舞着丝绢,拉着肖胜坚说长道短,一场婚事似乎就这么说定了。     
江愁静静地转过身向断云望去,这时候他应该说声恭喜的。他真的准备这么去做了,抬眼却见她扬起药盅将那些黑糊糊的药汁猛地灌进了喉中。他端来的药盅遮住了她的脸,而他也看不清她的喜悲。     
背过身,他的背影拢出一片乌云。他合上的双眼未能看见,她放下药盅的手指正远远地伸向他。     
**dreamark**     
不知是该说肖胜坚料事如神呢,还是该骂他长着一张乌鸦嘴。当他将入赘望家的事禀告父母,换来的真就是被一脚踢出家门,从此恩断义绝。     
收拾好最简单的包袱,他兴奋地来到了望家。因为尚未成亲,所以他被另外安置,院落正巧就在大小姐依水的旁边。就在他到来的下午, “阎罗望”要成亲的消息便传遍了长安城的大街小巷,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有人幸灾乐祸地等着看好戏,看肖胜坚被“阎罗望”修理的好戏;有人站在肖公子这一边,认为他会忍无可忍,休妻了事;有人甚至拉开了赌局,无论怎么赌就是没一个人赌“阎罗望”的好。     
对于外面的喧哗,望断云并不是不知道,她只是有太多的事需要去处理,根本管不了旁人说些什么。就像现在——“二妹,你喜欢这支珠花,还是这支?”大小姐依水细心地帮她选着行礼当天要戴的首饰。     
可惜断云根本顾不上这些,拨动着手中的算盘珠子,她冷冷地丢下一句:“随便,你决定就好。”     
“可是,二姐,”三小姐爬上了椅子去翻弄下属送上的贺礼,“这是你成亲啊!你一辈子就嫁这么一回,难道不该认认真真地操办吗?”     
“随便,你们看着办就好。”这笔账目有点问题,等一下得让织布坊的当家过来核算。     
偏巧二夫人又过来凑热闹,拿着成堆的布匹要断云挑花色,“断云,断云,你看看!你快过来看看,我觉得这几匹布的颜色都不错,你穿着都会很好看。这几匹布的料子不错,绣工也很精细,你觉得呢?”     
“随便,你选吧!”不对!这笔运输费用太高,木材可以由自己的船舶行运送,这样可以省下一笔不小的开支,待会儿跟几个大管家商量这件事。     
她飞舞着毛笔快速地记下些什么,恰在此时,惜虹这个闯祸精手一抬碰倒了贺礼,许多东西从高处落下来正好砸向砚台,墨汁溅出来弄脏了她刚刚核对好么了?你们没事吧?“     
惜虹调皮惯了,忽地一下子爬了起来。依水哪禁得起这番折腾,半晌仍挣扎着。不忍她这般狼狈,肖胜坚认为作为准妹夫该帮她一把,他好心地过去扶起她,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男子坚毅的臂力让依水失神,她微微红了脸颊不敢抬头迎视他的关怀,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二夫人立刻走上前来,以母亲特有的关爱守在女儿身边,“你们都没事吧?”     
惜虹顽皮地耸耸肩,“我怎么会有事呢?我从树上摔下来都安然无恙啊!刚刚那一幕啊要是让范成哥哥知道了,他准又要骂我。”提起她的范成哥哥,小丫头满脸都是笑容。     
“你们到底在搞些什么?”     
一声酝酿着怒意的低吼响起,望着眼前这一团乱,断云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你们没事可做我还有很多事要忙啊!你们以为,‘天下首富’这块牌匾是那么容易顶的吗?麻烦你们出去……出去说,好不好?”     
三个惹了祸的女人灰溜溜地带着她们的东西向门口移去,肖胜坚却不肯就这么无功而返,“断云,说好了我们一起出去的。你要带我看看长安城的环境,认识一下望家的亲友,还要去庙里求神。这些事我们几天前就该做的,你一拖再拖,拖到现在,你到底……”     
“你不知道我很忙吗?”丹凤眼流露出冷淡又无奈的光芒,“你以为支撑起这么大一个家光凭什么‘非凡的气势、无与伦比的魄力和刚毅坚定的心’就可以了?你根本什么都不懂,还谈什么佩服我、欣赏我?”她的嘴角牵出一抹笑,一抹混合了苦涩的冷笑。     
肖胜坚从这一刻开始才知道自己当初对她的评价有多么无知,他住在府上的这些天听闻也眼见了断云办事的魄力与效率,他从未想到一个女子需要背负这么多、这么重的担子。相比之下,他显得浅薄了许多。除了会写几篇无伤大雅的诗赋,他根本是一无所用。     
“那你看我们的婚事……”     
断云长吁一声,“大姐,麻烦你带肖公子去认识一下亲友,再带他熟悉熟悉长安的街市,一切就有劳你费心了。”     
“哦?”依水顿了片刻,随即答应了下来,“好!胜坚,你随我来吧!”     
肖胜坚也很高兴,几个大步奔向了依水。终于,书房重新恢复了平静,无法平静下来的却是断云那颗孤独而又疲惫的心。     
想想多可笑,再过半月就要成为她丈夫的人,她却称之为“肖公子”,而她的大姐却可以很习惯地叫他“胜坚”。     
她抬起手背掩面,长长地叹息了一声,然而那一身的包袱却是她怎么也卸不掉的。     
放下手,她无意识地向外望去。不远处,一抹茫然的身影正悄然滑过……     
第三章     
今晚有暴风雨,要不然望家怎会人人自危?     
今晚有暴风雨,“阎罗望”的书房就是暴风雨的中心。     
第三本账册被摔在地上,随之而来的还有望二小姐特有的冷声咆哮。如果你没有见过望断云的发威,你绝对想象不到世上还要这样奇妙的怒火中烧。她不大吼,也不大叫,冷冷的丹风眼紧随着你,再配上冷冷的声音就足以让你不寒而栗。她不用骂你、打你,只是这样你就情愿去跳井,只求逃离她所制造出的暴风雨。今晚就如此。     
“拿回去重算,三处账目不对,十一处账目不清。算不好,你自己看着办。”     
第三个倒霉的当家畏畏缩缩地退了出去,断云横扫满屋子战战兢兢的男人,冷漠地丢下一句:“你们都出去吃点东西,一会儿再说。”     
范大管家领着解脱的众人徐徐告退。人影退去,断云顿时合上眼疲倦地倒在坐椅里。     
她这是怎么了?再强烈的情绪地都能掌控下来,为何此刻竞难以平复心情?在心里,她反复提醒着自己:望断云啊望断云,你忘了老头子的教诲吗?你忘了自己的誓言,忘了要成为比他更加成功的商人吗?你忘了你要打败他,战胜你自己吗?     
这些难道你都忘了?你怎能让心左右你的判断力?你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你是掌握着多少人命脉的“阎罗望”。所以,你只能不断地胜过自己,超越自己,你绝对不能输,不能!     
抚面喘息片刻,断云准备驰马再战。然而,上马前有人拉开了战争的导火线——“二……二小姐,药!你……你的药,江愁哥他……他要我端过来。”这个倒霉的人是江愁身边的小厮,平时是没有机会接触断云的,今夜硬被主子推过来送药,他吓得都快哭了。颤巍巍地将药盅放在离断云最远的桌子…亡,他这就准备逃了。     
他真的逃了,以最快的速度逃到书房门口,这才探出半个脑袋向内张望。他不该的!他真的不该多作逗留的。     
“砰——”什么声音?     
是药盅被摔的破碎声。望二小姐非常大气地举手、放手,羿江愁熬了两个时辰的药汤就这样喂了地面。     
哇!小厮真的哭了。“江愁哥……江愁哥,我不干了啦!”     
一盏茶之后,另一盅药在另一个小厮颤抖的双手中摆到了断云的面前,“二小姐,请喝……喝药。”     
没有言语,断云只是手一挥,小厮连试着去接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认命地收拾起地上的残渣。     
“出去。”清楚的两个字轻易地将小厮打发出去。她半靠在椅子上,等待着该来的人出现在这里。     
从她坐的角度隐约可以看见外面的夜色,今夜无月,依稀连星光也没有。那个月白的身影又在何方?     
他就徘徊在她的门外,荡荡悠悠不肯前行。     
何苦呢?明明身体虚弱得要命,为什么就是不肯喝药?要知道,她的健康对他……对大家有多重要。或许有人恨她,有人诅咒她,但她若有个万一,靠望家商行提供日用的百姓、在望家谋生的仆佣、她的家人、还有……他都会悲伤的。     
但他不能告诉她,更不能接近她。因为她要嫁人了,她要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妻。他还有什么理由再将药汤送到她手上。他不能逾矩,他不能!     
手中捧着药盅,他像是捧着生命般神圣。在书房门口站定,他鼓起勇气去迎视她冷淡却深刻的目光。长长的距离拉开两人,彼此的眼神却交织在一起。     
他就在她的注视中蹲下身,将手中的汤药稳稳地放在门槛外。直起身再看她一眼,然后,转身,他头也不回地选择离开。     
再也无法按捺自己的心绪,断云提起裙裾奔至门口,遥遥地望着那如月般的背影,她的唇角动了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眼睁睁地看着他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她的心竟闪烁起前所未有的迷惘,似乎就在这一刻,生命中有些东西就此滑过不再重现。     
好累!真的好累!     
一颗心像压着千斤巨石,直压得断云折下腰来。她跪坐在地上,伸出瘦弱的手臂捧起那温热的药盅。打开它,她将苦苦的味道送到嘴边。这是她选择的苦涩,她无法逃避。     
一口一口再一口,所有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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