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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一个孩子很辛苦耶,而且还是一个大男人。”“对啊,我姊姊刚生了个男孩,难带死了,一天到晚哭得乱七八糟的,烦都烦死了。”“你一个人怎么带孩子啊?”“对啊,你怎么突然想要领养一个孩子,会不会很辛苦?”
有人看见我脑门上的黑线了吗?
“要不要我们介绍一个女朋友给你?我们认识很多人喔。而且你还带了一个小孩,现在女生最喜欢有父亲形象的男生了。”
我怕她们会继续说出些让我无法回答的话题,赶忙说:“不用了,而且,我家的小孩已经十七了。”
看着她们呆若木鸡的样子,我失笑的趁机离开。才出茶水间就碰到董颢剀若有所思地站在外面。
“你怎么了?”我好奇的问。平常这家伙上班没有一分钟是正经的,不是和女职员在打哈哈,就和女顾客调情,今天难得没有看见他进去茶水间和女职员们摸鱼,难道他大少爷改性了?
他突然笑了笑,我总觉得他的笑意很勉强,不过我当时并没有深想。
“没什么,对了,说起来也是,你都二十五了,连个初恋都没有吧?”
“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我有点莫名奇妙,没有初恋不算犯法吧?
“你有理想中的女性吗?”
我想也不想的回答:“没有。”
“那你怎么找女朋友?”董颢剀又接着追问。
“不知道。反正到现在为止我还没有碰到让我心动的人就对了。”我对这点没有什么羞耻,如果只是因为对方是美丽的女性就展开追求,不管自己有没有感觉,那只是欲望而不是爱情。
他眼里飞快地闪过丝奇异的情绪,“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他锲而不舍地又问。
我啜了一口温热的咖啡,瞟了他一眼,不齿地说:“你当我是你啊,用下半身思考的禽兽。”我不客气的抨击他。
他这个人就是这样,毫无情操可言,今天可以把一个女人宠上天,明天碰见全当是陌路人。总而言之,他换女朋友的速度比换衣服快。
他尴尬地笑了两声,就没有再问下去了。
我也松了一口气,“我还要赶你家老头分配下来的设计图呢,不奉陪了。”
他拍拍我的肩膀,摆出他老爸的架势说:“好,年轻人就要好好干,以后有『钱』可图!”
“少来!”我笑着用手肘撞他的腰间,被他一下闪开了。
“小心你的咖啡,我可不想被烫死。”
我已经转身进我的办公室了,突然被他从后面拍了一下屁股——害得我手上的咖啡溅了出来,还好已经是半温,浇在手上也没事。
“神经!下次找你的女朋友去拍去。”我对着他离开的走廊叫,四周路过的职员好奇地看过来,我尴尬的笑了两声,迅速把门掩上。
好不容易把难搞的设计图从新构思了一边,我想,这下顾客应该没有办法挑剔了吧?毕竟这类大面积装修,几乎是把整层楼重盖了,有很多建筑上的地基根本无法变更调动,除非他们想把大楼拆了重新盖。
腰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
我按下接机,段其昱迟疑的声音问:“……云烽?”
“怎么了?”我记得今天是第一天开学,他应该还在学校才对。
“嗯……我刚到家,想用你的计算机做作业,结果才打了两行字就死机了,现在连荧幕都开不了。”
不会吧?我那台超耐的二手机终于见上帝了?
“……我会赔你的,不过,我的作业都要打出来,你有没有打字机那样的东西可以借我用?”
“没有。”谁还会有那种史前的东西。我叹了口气说:“你别急,我一会去买台电脑。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到家了?”
“我最后一堂课的老师告假,所以我们都提早走了。”
“嗯。行,你别乱担心,能用手做的作业你就先做了,我要好一阵子才能开溜。”
“云烽……”
“还有事?”
“啊……没、没什么……谢谢你。”
小鬼。连个道谢都是那么扭扭捏捏。
我笑着挂了电话。
我还想神不知鬼不觉地提早开溜,没想到才出公司大门就碰到董颢剀在门外,正和一帮在同大楼内工作,却是不同公司的职员们一起吞云吐雾(曼哈顿商业区的奇景之一,办公大楼外常常能看见很多人在takingsmokebreak,因为大楼内规定不可以吸烟,以免引起室内环境污染)。
“云烽,你去哪里?”他马上就发现了我,害得我想偷溜都不行。
“我家那台二手机终于报销了,我要去买一台新的。”我只好照直说。
“早就跟你说要买台新的,至少有保固期,像DELL什么的大厂家还可以换新的。你就是不听,不过那台古董从大学到现在,还能动就已经是奇迹了。走,我陪你去。”
我心里暗暗叫苦。真的不想和一个大男人一起逛商店。尤其是董颢剀,他的劣质性格我又不是不清楚,他买东西比女人还能挑。一个能为买一条领带在商店里磨去一个多小时的男人……为什么我的朋友都是些怪人?
可他已经兴致勃勃地拉着我走,我现在拒绝他似乎已经太晚了。无奈的,我唯有跟上他的脚步,只希望他大发慈悲,赶快挑了东西让我走人。
结果……
不出我所料,我们不但逛遍了商业区附近的所有卖计算机的大店小铺,还买了一堆连我自己都不太清楚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只是他说和计算机一起用,在他和推销员的轰炸中,我双手高举投降,付钱了事。
总共消费额,六千七百元。
我的钱包在淌血。
我一个月的水电费、房租、电话费、保险费、汽油费、泊车费、饭钱、信用卡付费,加在一起也不过两千带个零头,今天三个小时内就花掉了差不多三个月的生活费!我实在是笑不出来。
一路上开车回我家时,董颢剀倒是很高兴,还说要请我吃晚饭。
“免了,我家还有小孩等着呢。”我有气无力的说。
他沉默了一下,语调中似乎没有刚才的兴奋,淡笑着说:“怎么,你还担心他?他都十几岁的人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我也懒得告诉他,段其昱那个人啊,如果放着他不管,他就会胡乱弄些奇怪的东西吃了就算。像前几天我和一位顾客谈修改设计图,晚了四个多小时才回到家,段其昱说他已经吃过了,我也不以为意,以为他热了冰箱里我准备的食物。后来发现东西都没动过,问他吃了什么,他才告诉我是两片面包里喷上奶油,撒点白糖,夹着吃了。他还发明一些芝士和花生酱的三文治,黄油沾牛奶……我光听了就想吐。你说我能安心放他在家不管吗?
董颢剀似乎想说什么,在接触到我的眼光时,淡笑着转头继续看着渐渐转黑的前方。
我似乎觉得他笑容里有一股淡不可见的苦闷。
身为他的好朋友,我却不知道该不该问,忧郁了好一会,倒是董颢剀察觉了,他打开车窗,点燃了一根烟叼在嘴里,一边说:“怎么,突然有心事了?”
和他们在一起久了,他们都说我的心事都写在脸上,所以他这样说,我也不会觉得很突然。
“是你有心事吧?”我微微笑起,“最近你都没有什么约会了,是工作忙了,还是想定下来了?”
他和刘德威两个人,都二十七八了,还流连在花丛中,连个亲密一点的女朋友都没有,让他们的母亲都急死了。我还记得那几次变相的相亲大会,我被硬拉去助阵,董颢剀拚命拉着我说话,刘德威也在旁边拉话题,只有我和女方枯坐着,连我这么迟钝的人都感觉到对方的尴尬。
唉,想起来就觉得他们两人真的很有搞怪的天才。
董颢剀笑了笑,说:“哪有。你又不是不知道,从来都是她们倒贴过来,我拒绝不了。”
“花花公子。”
他很古怪地笑了笑,拿下烟,深深吐了一口云雾,才说:“不认识我的人才会这样说,我们都好几年的朋友了,你还不懂我吗?”
我没有答话。
我真的不懂。每次看他和刘德威在女人中聊得很开心,我就觉得有些寂寞。我从小的人缘就不是很好,正确的说,是没有女人缘。所以我心底总是有些羡慕他们两人,也曾经希望如果自己有他们一半那么受欢迎就好了。
可我知道,我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像他们一样。
我这个人,天生冷淡,很少积极地去追求过什么。
这样的我又怎么可能明白天之骄子的想法?
车身缓缓向右转,董颢剀说:“到了。”
好不容易从沉闷的气氛中逃脱,我连忙开门走去车后搬箱子,董颢剀也帮我大箱小箱地提到公寓大门前。
我按着对讲机说:“其昱,下来帮一下忙。”
我按了好几次,才听见对讲机出来段其昱支吾的声音。
这小鬼,又在搞什么?
我打开公寓大门,和董颢剀一起把最后两个大箱子搬进来,才看见段其昱匆匆忙忙跑下来。
他看见我,脸上露出欣喜的样子,正要说话,我忙指着摆在楼梯口的箱子说:“小心——”
已经太晚了。
他一脚绊在箱角上,整个人向外扑。还好我站得最近,及时接住了他,才没让他难看地趴倒在地上。
“走路要看路。”
我好笑的说,他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两手紧紧揪着我后背的衣服,满脸通红地挣扎着站好。
董颢剀刚刚停车回来,看见我们两个在楼梯口的蠢样,脸色一下变得难看。
他一手拉起段其昱,一手拉开我,粗声粗气的说:“你这是干嘛?!”
我按在段其昱肩膀,笑说:“这就是其昱,其昱,这是我的朋友兼同事,董颢剀,出了名的八卦加花心。”
才说完,我怎么就觉得两人眼里好像要擦出火花?
我忙指着地上大大小小的纸箱说:“其昱,帮忙把这些都搬上去。”
“这些是什么?”他惊讶的问。
我苦笑的回答:“拆开你就知道了。”
他弯腰拿起一个箱子,抬腿上了几步楼梯,突然转头小声跟我说:“对了,云烽,家里来了两个女人。”
我愣了一愣,一时转不过脑筋。
两个女人?谁啊?
“我也不知道,我跟你挂了电话后没多久,就听见开门的声音,我还以为是你回来了。”
我听他这么小声的说,直觉好笑。
董颢剀抱着最大最重的箱子跟在我身后,插嘴催促:“你们两个能不能走快点?这个荧幕很重啊!”
这两个人好像天生不对盘还是怎么的,我笑着推开门,就见客厅里两个女人同时站起来。
“妈,姊?”
我就是猜破脑袋都想不得,两个女人居然是在加州再婚的母亲,和婚后搬去芝加哥的姊姊!
“你们……”
我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她们不是只有中秋节和新年时才会回纽约的吗?我记得今年的中秋节好像是在一个多月后?
母亲倒是很亲切地拉着我的手,说:“咪咪,怎么?不记得妈了?”
“妈!”我急忙放下手里的箱子,拉着她往沙发上坐下,困窘得要钻洞了,“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