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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尾点点头，广袖一挥无了踪影。
☆、抉择
“九尾回去了？”凰翊轩见凤煜瑒一脸愁容的回来，想问去又不知怎么开口，思量了半天只
问出这么一句。
“恩。”凤煜瑒现在没工夫理会别的，九尾临走时说的话在他脑中不停盘旋着。
“煌陨，跟你商量个事。”凤煜瑒蹲跪在凰翊轩面前，握上他的手轻轻地问：“煌陨，你想
出去吗？”
出去？离开这里？这是凰翊轩做梦都想的。
“你有方法？”凰翊轩问，眼里有压不住的期盼。
“有是有，不过……会损伤修为和元神。”凤煜瑒小心的说，心中依然有些顾虑。
“无妨，只要能出去，我再重新修炼就行。”对于这点凰翊轩倒是很无所谓，反正自己现在
的法力也所剩无几，减不减都是一样的，至于元神，只要出去了还怕不能复原？
“你能这么想那我就放心了。”看到凰翊轩同意，凤煜瑒心里是一阵欣喜。“你附身于凰剑
上，我这次回去便可带你出去。”
“附身？”凰翊轩不解
“对啊，反正都是幻影，你又没了肉身，附在什么上面是很容易的事，你的肉身是被涅槃绞
碎的，要想直接出去是不可能的了，我怕你再次被涅槃的力量所伤，附在剑身之上好歹还能抵挡
几分，大不了断了凰剑就是了。”凤煜瑒怕凰翊轩舍不得凰剑，又说道：“用我的凤剑也行。”
凰翊轩哪是舍不得凰剑，实在是……“只能是幻影么？真身不行么？”
凤煜瑒一愣，但没有多想什么，只当是凰翊轩的好奇，摇摇头说：“当然只能是幻影，真身
都不可能在涅槃之境存活下去，更谈不上出去了。”
听到凤煜瑒如此肯定的回答，凰翊轩心里一沉，摆着他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要么再死一
回，要么永远待在这里。
“煌陨，你是怎么想的？是去还是留？”凤煜瑒当然不想听到凰翊轩说留下，但是他不是那
种独断专行，不为别人打算的人。
凰翊轩没有回答，直呆呆坐在那里不知看向何处，眼里没有焦距。要他再死一回，要他亲手
毁了自己的真身，他犹豫了，他是想出去的，想和凤煜瑒永远在一起，他难以抉择。还有，若他
真的出去了，他该去哪？回凰家？凰家还容得下他吗？凰翊轩已经死了，这个天下还容得下他凰
翊轩吗？他不敢再想下去。
“煌陨……”凤煜瑒轻唤，握在手中的凰翊轩纤长的指节被攥的泛了白色，手中还有湿湿的
汗水，凰翊轩的脸色苍白的亦如门外的曼陀罗华。
煌陨，煌陨，凤煜瑒心疼的念着，将凰翊轩拥入怀中，他不知道凰翊轩此时在想些什么，他
只看到他眼中绝望和痛苦，他不愿看到凰翊轩有这种眼神，他眼中的凰翊轩应该是个翩翩少年，
笑容温和，舞的一手好剑。
凤煜瑒轻轻吻下去，吻凰翊轩的发丝，吻他的额边，吻他的眉眼，吻他的唇辗转缠绵，凤煜
瑒吻的小心，处处透着心疼。
凰翊轩被吻的失了神志脱了力气，凤煜瑒一把将他抱起放到软榻上，顺着细白的脖颈点燃一
串串火焰。凤煜瑒不再温柔，发起猛烈的攻势，凰翊轩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上一回被凰翊轩逃脱
了去，这一回怎容他再次逃跑，他将凰翊轩的双手桎梏在头顶，用嘴把凰翊轩的衣衫解开，露出
结实的胸膛。
薄汗布满全身，滑腻的让凤煜瑒有些抓不住凰翊轩的手。突然凤煜瑒倒吸一口凉气，他看见
凰翊轩的右锁骨处有着两处伤痕，在光洁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刺眼，凤煜瑒猛地将凰翊轩翻了个
身，扒下他身上的衣物，凰翊轩赤。裸的背就这样暴露在凤煜瑒眼中，右蝴蝶骨上密密麻麻爬满
丑陋的疤痕，虽然在九尾的药水的作用下已经被抚平了许多，但是依然刺痛了凤煜瑒的双眼，在
那些疤痕下面原本漂亮的凤羽印记似在无声的哭泣，似在控诉他的主人对它是如此的残忍。
“翊轩……”凤煜瑒叫出了这个名字，和母后同样的凤羽印记他不会认错。
凰翊轩原本挣扎的身子在听到凤煜瑒叫出这个久违的名字后被定住了，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
力气一动也动不了。被发现了，一直努力隐藏的秘密被他发现了，如同滚滚天雷击中了凰翊轩的
心和脑，已经远去的羞辱、愤怒、不甘，还有害怕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体内，眼中隐隐的泪决堤而
下。
向后一掌劈下，压在凰翊轩身上的凤煜瑒重重滚落到地上，完全没有防备的凤煜瑒没先到凤
煜瑒会下这么重的手，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凰翊轩冲凤煜瑒无声的大喊，奋力地挥舞着手臂，凤煜瑒坐在地上看着发疯的凰翊轩忽然大
笑了起来，笑声凄绝，泪水模糊了视线，顺着他的眼角滑下，滑进嘴里，打湿衣襟。凰翊轩被凤
煜瑒突如其来的泪镇住了，愣愣的看着他渐渐安静下来。
“为什么，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为什么！”凤煜瑒大吼，抓在手中的袖角被碾得粉碎。
“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就是凰翊轩，为什么说你叫煌陨。”凤煜瑒绝望受伤的
神情一刀刀剜着凰翊轩的心。
“因为……我怕。”
“你怕什么？怕我还是怕害你的人？”
“毕竟是我让你没了妻子。”
“难道是你自己投入这涅槃中的？”凤煜瑒惊道。
凰翊轩摇头，谁愿意无端端的就去自杀。
“那你为何这样说？”凤煜瑒安下心，还好凰翊轩说他不是自愿的，不然想帮他报仇都不
行。
“我是男子，难道你愿娶个男子为妻？”凰翊轩不信，哪有人愿意娶男子为妻，无名散仙也
就罢了，凤煜瑒是百鸟之王，怎可因此事辱没了身份。
“为何不可？那你我现在又算什么？”
凰翊轩答不出来，他们现在算什么，恋人？可这不应该是男女之间的称谓吗？
“翊轩，我凤煜瑒这一生只要你一个。”凤煜瑒此话说得重，重的像一句誓言，敲在凰翊轩
心口，闷痛。“不论你是男是女，我凤煜瑒只要你一个，你就是我的凰后，我要你陪着我，永
远。”
“你愿要个男子为凰后？”凰翊轩还是不敢相信，他凤煜瑒就不怕被世间之人耻笑吗？
“你不愿意和我在一起？”凤煜瑒有些慌神。
凰翊轩又摇头，他心里自然是希望和凤煜瑒在一起的，可男子怎么能娶男子呢。
“那你是不愿做凰后？你不愿意被娶？没关系，我当凰后，你当凤王你娶我就好了。”凤煜
瑒嘿嘿的笑着。
凰翊轩对眼前这个凤王无语了，越说越没有正形了，凤王这个位置怎么随随便便就许给别人
了呢。扑哧一下，凰翊轩笑了出来。
幸福，痛过之后的凰翊轩感到满满的幸福，他凰翊轩再不是个被抛弃的人。
“等着，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我要让害你的人在这世间无处容身，不得好死！”这是凤煜
瑒回去时对凰翊轩发下的毒誓，凰翊轩本想阻拦，但又怕凤煜瑒问他原因，只得纠结的看着他。
凰王爷是他的舅父，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该怎么做？他怎可为了一个男儿身的凰后与他舅父为敌，
与整个凰家为敌。
令凰翊轩没想到的是凤煜瑒就这么做了，为了他这个男儿身的凰后，凤煜瑒不怕与凰家为
敌，哪怕要他与这个天下为敌，又有何惧。
“凤煜瑒，你叫我们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赶紧说，我那边还有好多事忙呢。”玉麒有些急，
天帝派给他的任务还有好多没有做。
“哥，别急，青龙灵君不是还没到么。”火麟在一旁安抚，不过青龙从不迟到，今日不知是
怎么回事。
正说着，青衣的身影进了正堂。“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那些小仙子们非缠着我不放，我也
没办……”青龙赔笑道，眼中确实满满的得意，谁让他这么讨人喜呢。
“嘁。”玄武白了一眼青龙，浪费了他们这么多时间，看玉麒回去怎么收拾他。
“咳咳。”凤煜瑒轻咳两声，把大家的注意力从青龙那里拉到自己这里。“我今天找大家来
只是想通知大家一声，不论今后我凤煜瑒做了什么，只希望大家不要插手，我在这里先谢过各位
了。”
“什么事这么严重？”朱雀不解，能有什么事情让凤王今日如此严肃，没了往日的戏谑。
凤煜瑒没说话，他在想要不要跟他们说。
“凤王你就说吧，说不定我们还能帮上什么忙……”白虎灵君是个急性子，就见不得有人支
支吾吾。
玄武在底下扥了一把白虎，让她闭嘴，要是件简单事还好说，万一是什么逆天的事她玄武可
不想惹祸上身。
凤煜瑒考虑再三，还是觉得不要跟他们说的好，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对凰翊轩越好，一是怕
节外生枝，二是怕打草惊蛇。“算了，你们只要答应我不插手就行。”
众人看向玉麒，在这屋里地位最高的出了凤王，剩下的就属玉麒战神了，他只要发话其他人
就没有意见。
“好。”玉麒想了一下答应道，既然兄弟不愿意说，他也不多问，应了便是，免得大家为
难。
凤煜瑒看着大家再次抱拳郑重道谢。
“行了，你们都先回去忙吧，朱雀你等下。”玉麒摆摆手，让其他三位灵君先行离开，“火
麟，剩下的事你先去办。”
“是，大哥。”火麟领命，带着三位灵君离开了凤鸣宫。
“凤煜瑒，你确定你自己能搞定此事？”待正堂里就剩下凤王、朱雀和玉麒的时候，玉麒才
开口问。做了这么久的朋友，他能看出凤煜瑒下了多大的决心，也能看出凤煜瑒的难处。
“我……”
“你真的要娶他当凰后？”玉麒再问。
“他本就是凰后。”凤煜瑒说的是事实。
“可他……”
“等等，你们在说谁？煜瑒，你要娶谁当凰后？谁本来就是凰后？”脑子一向转得快的朱雀
此时已是云里雾里。
“你问他自己。”玉麒一屁股又坐回位子上。
朱雀看着上座的凤煜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