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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口镜之邪佛 by拏依伽 ([上部] 仙侠 古色古香)-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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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六哥是去给使者送饭,不如……让小七代劳吧!正好叫小七报答六哥的救命之恩!”
  
  哪知,这认错人的傻子一下接住他手中的食盒,一副任劳任怨的模样。
  
  当下,小六儿乐得脸都笑开了花,连忙将手中的食盒推了过去,嘴上虽说着不好意思叫他一个伤患送饭,手却将人推到了身前,并“热心”的为他指了路,客套话都没多说几句,便丢下别人一溜烟跑了。
  
  有钱又没事儿做,正好翻墙出去赌两手!哈!
  
  看着年轻伙计消失的背影,江云摇了摇首,便提着食盒向伙计指的方向走去。
  
  至始至终,那伙计都未注意到江云并没有穿着县衙的下人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修。



☆、第十五回

  绕着院子走了大半天,江云眼前才缓缓出现了别院的轮廓。
  
  只是,别院门前却守了两个配刀的官差。
  
  眼神沉了沉,江云顿了下脚步,便朝着两个官差从容走去。
  
  “站住!”大喝之声,接着眼前一晃,两把未离鞘的官刀交叉当住了还有几步之远的江云,“你是何人?”那一脸大胡子的官差开口问道。
  
  放下食盒,江云恭敬地对着两人施了一礼:“差大哥,我是府里刚招进来不久的下人小七,现下已是日中,小人是来给使者送饭的。”
  
  大胡子警惕地上下打量他:“你怎么穿的这身衣服!小六儿呢?”
  
  嘴角是淡淡的笑意,江云接话道:“小人前些日子被后院的獒犬咬断了腿骨,本来在家歇着。今儿个能下地走动了,便想来府里答谢六哥的救命之恩,他好像还忙着,脱不开身,因此嘱小人前来送饭。”
  
  “是这样?”大胡子蹙着眉头,有些迟疑地问。
  
  “千真万确。”
  
  “算了算了,看他弱得跟块豆腐似的,元大哥,放他进去算了。”另一个较为年轻的官差打圆场道,收下官刀,对着江云挥了挥手,“进去吧,送完饭快些出来。”
  
  “是。”提起食盒,江云从年轻官差放出的空隙中走了进去。
  
  大胡子本还想阻拦,却被年轻官差挡了下来:“元大哥,他一个瘸子能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六儿那家伙最能躲懒,况且,”眼角颇有深意地瞟了瞟别院里面,一身白衣的人影渐行渐远,“里面的东西也不是好惹的,他要是有问题,用不着我们收拾,也迟早被收拾了。”
  
  “可是……”大胡子迟疑,他总觉得这个小七有些面善,好似在哪里见过,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放心放心,没事的。那圣王看起来那般清高,不会同我们计较的。再过会儿就换班了,别没事儿找事儿。”说着,安抚似的拍了拍大胡子的背,“兄弟我都饿昏了,等下一道出去吃酒吃肉,我请客!”
  
  紧蹙眉头,一时想不起来的大胡子终是闷不吭声地站回了原地。
  
  再说这边,江云提着食盒进入别院后,一路走去,却是清净得了无人声。
  
  他四出张望,并没有看到一个人影。
  
  正纳闷善见城的使者是否不在此地,眼前忽而飘过几片雪白的花瓣,怔愣了江云的脚步。
  
  这个院子,好像是老夫人生前的住处——梨园。
  
  然而这个时节,却也正是开满了一院子雪白梨花的时节,清风一过,雪白漫天飞舞。
  
  千树万树梨花开,倾吐情醉香雪海。
  
  “……梨花……”目光紧紧追逐那飘零眼前的花瓣,指尖情不自禁地捻住了那坠落的柔弱,江云的目光有些恍惚,有些涣散。萦绕鼻尖的淡淡清香,更是令他如坠幻海。
  
  纤苞淡贮幽香碎,玲珑轩锁灿阳醉。
  
  偶尔,一两只嫩黄或者雪白的蝴蝶追逐眼前,混入那随着清风飘散的梨花瓣,让人分不清哪个是梨花,哪个是蝴蝶。
  
  迷乱人眼,凝固心颤。
  
  好多年了,好多年未有见过如此美的梨花雪海了。
  
  双脚微微挪动,渐渐不听指唤地走进梨海深处,手中的食盒早已不知何时丢在了何处,江云简直忘记了来此地的目的,只是痴迷地走进一片香雪海之间,望着花飞花落,蝶起蝶追。
  
  是梦?
  
  然而,他的目光穿越一片梨花雪,忽而落到远处的一个背影上,澄澈的双目如梦初醒般突然睁大了,瞳孔一阵紧缩。
  
  一袭白衣,墨黑的发用金色的环竖起一缕,那散开的其他青丝如同碧色的浪海一般安静的飘扬,带着一种美得窒息的寂静。
  
  雪白的梨花间,似有梵香升腾,乱人神思。
  
  林深佳客沉入定,梦若黄粱一瞬间。
  
  “……画……”
  
  较之前更为怔愣的神情,江云藏身在一株梨树后,扶著树干的五指不禁收紧了。
  
  无名画卷……那个背影……?
  
  呼吸一时急促,江云的心紊乱地跳动起来,一只手更是不由按住了心口,那里的心脏,就好似要跳出来一般,令他不能呼吸,眼前阵阵晕眩。
  
  是梦,一定是梦。
  
  无名画卷里的人,怎会在这里……?
  
  那是画中人,画中仙……
  
  眼前的……是梦吧……是梦……
  
  可是……
  
  缓缓抬头。
  
  那样真实的轮廓,那样温热的混着梨香的气息,明明是真的,是真的……
  
  难道,无名画卷里,真的走出了画中仙……
  
  那个人,活了过来……?
  
  神思恍惚,江云猛地摇了摇头,像是一个深入梦魇的痴儿,想要将自己从梦中摇醒,不愿沉溺虚幻,宁可再入喧哗,深锁的眉头满是挣扎。
  
  是梦……是梦……
  
  他紧紧靠在梨树下,浑身轻微地颤抖,紧闭的双眼,好似蝶翼一般轻颤的睫毛,竟令人看起来那般脆弱,徒生怜惜。
  
  他是佛门中人,从小辗转红尘,破的戒律何其之多。
  
  妄语,嗔怒……或者其他……能犯的都犯过。
  
  可是,有一个戒律却是禁忌一般,从未动摇过。
  
  可是,如今,此刻,现在,他觉得自己乱了,乱了……
  
  也许,从那幅画开始,就乱了……
  
  缓缓睁开眼眸,澄澈的眸子一片深墨,好似碎开的凝晶,带着一股凉如夜水的哀愁。
  
  再次看向那个背影,眸底尽是忧伤。
  
  和无望……
  
  梦,确实只是镜花水月,梦一场。
  
  “——!”
  
  突然,还未等江云彻底回过神来,腰间忽而一紧,身子猛地向上腾空而起,双脚一下离地,一阵天旋地转。
  
  “吼——!”耳边是震耳欲聋的象鸣声,当下骇得江云惨白了脸色。
  
  糟糕,他怎么忘了善见城的使者是坐着妖象来的,他的腿也是这么瘸的!竟一时大意,忘了防备那些畜生。
  
  可是,粗大的象鼻卷着他的身躯,好似要将他摔死一般,不停在空中乱舞,江云顿时被弄得七荤八素,胃里翻江倒海,嘴中更是惨叫连连。
  
  刚钻了狗洞,这就遇上了死对头……他的运气能不能不要这么好……
  
  “阿二,快快住手,你还嫌上次那一脚不够么。”
  
  略微周正严苛的声音响起,江云只感到象鼻顿了顿,震耳欲聋的象鸣低沉了下去,片刻,一股力量就将他摔回了地面,伴随着一声警告似的嘶鸣。
  
  闷哼一声,腰背一痛,江云的一张脸都青了。
  
  这妖象不会是想将他踩瘸了又弄残吧?
  
  “公子,无碍吧?”依旧是那千钧一发之时救了他一命的声音,隔得不远,似乎就站在妖象旁。
  
  扶着腰,忍痛直起身子,江云总算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那光亮的灰色,和浮躁的眼神,明显是当初踩伤他的那头灰象!此时,正也蠢蠢欲动地抬着长鼻,好似随时都会对他不客气一般。
  
  貌似,这头灰象极不喜江云。
  
  荷叶大的象耳下站着一个袒胸露臂的削发僧人,双脚赤’裸,手足和较常人略大的耳垂下都戴着金色的戒律圈,宝相端正,一眼瞧去,便觉得与众不同。
  
  撑着地面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江云略微尴尬地双手合十,道:“使者受惊了,是晚生无礼。”
  
  那和尚的表情淡淡然然的,眉目间的笑也好似丹青画上去的,给人一种飘渺无垠,不真实的错觉,声音依旧缓慢而周正。
  
  “公子可叫我苏频陀,”他合十回礼道,“不知公子被这孽畜所伤的地方,可有恢复?那日畜生受惊,误伤了公子,还请公子莫怪。”
  
  眉头微微轻蹙了一下,听了和尚的话,江云不知为何,心底有些不舒服。
  
  “苏频陀大师,当日是晚生唐突了,该晚生请罪才是,大师怎能屈尊降贵。晚生江云,是尧山渡缘寺俗家弟子,法号一苦,字沧海,在此拜会。”
  
  苏频陀淡淡地点了点头,一只手缓慢地抚摸着象头,似是在安抚着这头狂躁的妖象。
  
  “原来是同道中人,”他似是若有所思地开口,双目看向江云,“不知江公子此番潜进梨园,所为何事?”
  
  江云顿了顿,双手忽而撩起衣摆,对着苏频陀一下跪了下去:“江云肯求大师和圣王,救救我的师父和师兄们。”
  
  “救?”苏频陀低喃,“如何救。”
  
  吸了一口气,江云回答:“大师刚来此地不久,想是不知南越新帝登基,举国禁佛毁佛,凡无远播声名者,一概焚毁,凡僧人皆强行驱赶,归俗还俗,违者以妖僧杖毙,若有好事者,发配沧州营帐。我渡缘寺常年久居深山野林,师父师兄们更是不问世事。此次泄露了行踪,被县衙老爷强行捉进了县牢,至今生死未卜。师父和师兄年纪已是不小,怎受得了牢狱之苦?江云恳请大师带我去见一见圣王,于县衙老爷面前求求情,放出我的师父和师兄,求大师成全!”
  
  苏频陀静默了一会儿,江云不再吭声,只是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
  
  头顶梨花飘扬,香传万千,一只雪白的蝴蝶却不知何时落在了江云的肩头,安静而缓慢地开合着薄薄的翅膀,好似极为留恋江云身上的气息。
  
  沉静的目光闪了闪,苏频陀忽而双手合十,转过身来正对江云,垂首对着江云背后低唤了声:“圣王。”
  
  江云一怔,只感到耳边好似划过一缕不易察觉的风,鼻尖萦绕冷淡的莲香,脖颈转动,便见一只手,一只极为漂亮却毫不女儿气息的手,抚过了自己的肩头,带走了一只小小的蝴蝶。
  
  “贪念。”沉如深潭的冷冽声音,江云却有一种水流浸过四肢百骸的战栗感觉,令他微微有些呼吸不顺。
  
  “苏频陀,留下他。”简单的字句,毫无起伏。
  
  江云抬头,逆着阳光,他只看到那一片金色下,冷漠得犹如一座寒冷冰雕的男子,深邃而又冰凉的目光,浅淡地从自己的脸上收回。
  
  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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