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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密捕-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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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条幅当即就由丰裕楼的伙计包好送过去,那人立刻便付清了一千二百多两的银票,拍卖继续进行,众人重新投入其它的古玩字画的争夺。一身便服的杭州知府孟敦博见自己心仪的颜真卿真迹已落入他人之手,对拍卖也就不再感兴趣,率先起身告辞,对后面那些动辄数千两起价的字画古玩也不再多看一眼。 
带着两个随从走出丰裕楼二门,此时虽然还不到掌灯时分,外面天色却已尽墨,西天那冬日的寒阳早为乌云遮蔽,罩得满世界一片阴貍,街上除了挑着云吞有气无力叫卖的小贩,就只有一个乞丐抱着条野狗缩在墙角避寒,一个随从快步到大门外去招呼轿夫,乘这机会孟敦博搓搓手跺跺脚,渐渐才适应外面的寒冷。就在这时,只听身后有人缓步追来,一个凝定的声音同时在身后响起:“孟大人请留步。” 
孟敦博回头一看,却是方才那个高价拍下颜真卿真迹的家伙,只见他手捧刚拍下的那卷条幅,对一脸诧异的孟敦博恭敬地垂首道:“早知大人喜欢颜氏真迹,这幅颜氏墨宝还望大人笑纳。” 
孟敦博脸色立时冷了下来,手抚颌下三尺柳须淡淡道:“你既知道我孟敦博,就该知道我在杭州这些年,从未收受过价值超过十两银子的重礼。” 
“大人误会了。”那人抬起头,脸上现出真诚的微笑,“在下这幅颜氏真迹不是送给杭州知府孟敦博,而是送给故人孟守之。” 
“你是……”见对方叫出了自己的别字,孟敦博眼中现出疑惑,能叫出自己别字的,不是旧友就是知交,但孟敦博打量再三,还是没想出对方到底是谁。 
“人生难免多坎坷,矢志不移大丈夫,大人当年送我的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呢,”那人说完见孟敦博眼中仍是不解,不禁叹道,“十多年前,大人的救命之恩也还罢了,唯大人送我的这句话,对我可是安身立命的座右铭啊。” 
“我想起来了!”孟敦博恍然大悟,“你叫林意飞,原也是饱学士子,当年在开封府相国寺,咱们曾有过一面之缘。” 
那人眼中显出一丝欣喜,跟着又摇头苦笑:“大人别往我脸上贴金了,当年意飞迫于贫困,在相国寺行窃失手被擒,差点让那帮恶僧打死,若不是大人出手相救,也没有我林意飞的今天。” 
“是啊,十七八年了。”孟敦博手捋青须发出一声感慨,思绪也回到那几乎要遗忘了的过去,那时他还只是一名屡考不中的落第秀才,胸怀鹏鹕之志,却困在相国寺闭门苦读,无意间救了被寺僧擒获的盗贼林意飞一命,不想这盗贼竟也是个失意秀才,孟敦博感慨之余,顿起同病相怜之心,除了资助他一些银两,也把那句自勉励志的话送给了他。 
“守之兄,难得你还记得,意飞欣甚,知道兄素爱颜真卿手迹,这幅字帖便当是迟到的见面礼。”林意飞说着手捧卷轴,一拜到地。孟敦博赶忙扶起,细细端详林意飞片刻,摇头叹息,“这十多年来,老弟变化甚大,以至一时半会我都认不出你来。见面礼之说休得再提,不受重礼是为兄上任以来便定下的规矩,无论故交旧识均一视同仁。” 
“意飞这礼是送给故人孟守之,不是知府孟大人!”林意飞尤在坚持,孟敦博则正色道,“为兄这知府虽离任在即,但也要避瓜田李下之嫌,你也不愿坏我多年的名节吧?” 
林意飞见孟敦博意态坚决,只得收起卷轴轻叹:“听闻守之兄为官清正,迹近迂腐,今日一见才知传言不虚,不过请兄小酌一杯总是可以的吧?” 
孟敦博哈哈一笑,挽起林意飞的手往外便走,“为兄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前边太白楼的鲈鱼甚是鲜美,就让为兄一尽地主之谊,也正好叙叙你我别后之情。” 
林意飞也笑道:“小弟读书不成,潦倒沦落到要靠盗窃和尚香油钱救命的地步,幸好有守之兄的那番鼓励和资助,使我得以弃文从商,勉强有了安身立命之本。” 
二人步出丰裕楼大门,大门外孟敦博那抬暖轿已停在道旁,孟敦博对轿夫和两个随从挥挥手:“你们先回吧,跟夫人说我要晚些回去。” 
两个随从面色犹豫,似乎想劝阻,却又不知怎么开口才好,就这当儿,只听轿帘“呼啦”一声响,一道黑影已从轿中飞射而出,直扑孟敦博,几乎同时,墙角那个避寒的乞丐也从地上滚了过来,手中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匕直刺孟敦博下盘。 
两个随从反应甚速,一个飞身拦住轿中扑出的黑衣人,一个抽刀斩向地上的乞丐,四人于电光火石间对了一招,乞丐和黑衣人稍退,不想街边那挑着云吞担子的小贩突然把滚烫的汤水火炉扔向两个随从,跟着操起扁担直扑孟敦博。 
两个随从被扑面而来的汤水逼得退开两步,眼睁睁看着小贩那手腕粗的扁担直劈孟敦博头顶,与此同时,地上的乞丐和那轿中扑出的黑衣人再度返身而上,一剑一匕均指向呆若木鸡的孟敦博的前胸要害。 
“啪!”扁担猛击在地上,溅起数点火星,那扁担竟然是镔铁铸成!几乎同时,一上一下两点寒光从孟敦博胸腹前交错而过,竟于毫厘之间都刺了个空!三个杀手均有一霎那的错愕,这才发现是孟敦博身旁那商贾模样的家伙于电光火石的刹那间,把孟敦博往后拖开了半步,巧巧躲过了三名杀手致命一击。 
趁杀手错愕这一瞬,林意飞已闪身拦在孟敦博身前,三个杀手立刻再度出手,这次的目标全指向拦在孟敦博身前的林意飞。只见三般凶器从他面前一闪而过,却再度落空,这一次那小贩的铁扁担砸在地上的一瞬,被林意飞轻轻一拨,那小贩的手臂竟就势脱臼,而那黑衣人和那乞丐的短剑和匕首,也在林意飞另一只手的拨弄下陡然变向,二人竟差点相互刺中,把二人同时吓了一跳。 
就林意飞这一阻,孟敦博的两个随从已再度扑上来,并肩护在孟敦博身前,三个杀手对望一眼,立刻飞身后退,转眼间便消失在长街尽头。 
见刺客去得远了,林意飞这才暗松口气,回头看孟敦博,虽然神情尚属镇定,但颌下飘然的青须已在微微颤抖。两个随从则警惕地盯着四方,嘴里直道:“大人快回府,有刺客。” 
此时的孟敦博已平静下来,推开挡在自己身前的二人没好气地道:“刺客早都跑了,也不必再如此紧张,今日幸好有意飞老弟,不然孟某这条命大概已经葬送在这儿了,想不到意飞老弟原来还身怀绝技。” 
林意飞没有客套,只盯着孟敦博的两个随从淡淡道:“原来二位是点苍门下,失敬失敬。” 
“好说,”一个随从收刀对林意飞抱拳道,“点苍派燕氏兄弟向林兄问好,只是林兄那曼妙无比的手法,恕燕某眼拙,竟看不出来历渊源。” 
“原来是燕羽燕翎兄弟,”林意飞没有没有回答燕氏兄弟的质询,只面露惊诧连连点头,“难怪能在猝不及防之下,挡住几个一流刺客暴然一击。” 
此时孟敦博已完全恢复了常态,呵呵一笑道:“你们也不必在这儿客套,前面不远就是太白楼,咱们一起去喝上一杯。” 
林意飞笑问:“守之兄难道就不怕刺客去而复返?” 
“怕有何用?”孟敦博呵呵一笑,“他们要找我始终都能早到,躲到哪儿还不是一样?” 
林意飞皱起眉头:“守之兄对刺客来历心中可有点数?” 
“没有。”孟敦博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缓缓摇头,“想我孟敦博在杭州这些年,除了公事,从未与人结过私怨,想不出谁有杀我的动机。” 
“会不会是官场上的政敌或对手?”林意飞皱眉追问。孟敦博闻言哈哈大笑,连连摇头道:“老弟是刚来杭城吧?还不知道为兄这两日就要离任还乡,离任的官吏如同废人,无论政敌还是对手,都没有理由在我离任前夕找刺客来杀我,那对他们没任何好处。” 
“离任?”林意飞大为意外,“守之兄年纪尚在壮年,何以会离任?” 
孟敦博苦笑道:“官场上的事,不可说,不能说,不敢说,其实就算说了,旁人恐怕也难以明白,七日之后便是我离任之期,届时老弟来与老哥我送行吧。今日就让老哥作东,请你尝尝太白楼的新鲜鲈鱼,同时也讲讲你这些年来商场闯荡的那些妙趣横生的故事。” 
    “好,请!”二人挽手而去,身后,燕氏兄弟也紧紧跟了上去。 

二、万民伞 
杭州城西门外的桃花亭,是春暖花开时节杭城人一个好去处,从亭内可以一览西去的十里桃花。只是在如今这阴貍的冬日里,一眼望去,除了万千条参差不齐、光秃秃的树枝,就只有路旁零星几株小草上偶尔不合时宜绽出的一点星花,也都还是没精打采的样子。所以每到冬日,桃花亭上不说游人,就连只野鸟也难以见到。 
不过,此刻桃花亭附近却是人山人海,大多是身着布衣的寻常百姓,有的端着茶水,有的捧着酒碗,大家静静地候在道旁,冬日里靡靡不断的细雨淋在身上,也无人抱怨一声。 
“来了来了!”一个半大的孩子从人丛中跑过,同时带来最新的消息,众人不禁直起腰身,眼望城门方向,只见一队骡车缓缓出城而来,骡车前方那匹黄骠马上,正是离任的杭州前任知府孟敦博。 
“孟大人!”众百姓齐声呼唤,不少人更是泪流满面。孟敦博一路行来,道旁不断有人奉上饮食酒水,更有人焚香叩头,人们争相要和离任的孟敦博说句话,拉拉手,若不是他身旁那两个面色不善的彪悍随从护驾,恐怕孟敦博一时难以从人丛中脱身。 
一行人走走停停,终于来到道旁的桃花亭,亭中早有士绅摆下送行酒宴,十几个杭州城的商贾和长者,齐齐出亭迎接,孟敦博也不客气,在亭外甩蹬下马,在众人蜂拥下,大步入亭而来。 
“孟大人!”一个老者越众而出,手捧一面硕大无朋的油纸伞对孟敦博哽声道,“你在任四年间,为咱们杭城百姓做过多少实事,咱们都记在心里,这面万民伞虽不能为大人遮蔽宦海的风云变幻,却也是我数十万杭城百姓的一点心意,望大人收下。” 
孟敦博双目湿润,抖着手接过万民伞,仰天叹息:“本朝数十位杭州知府,离任时能得杭州百姓万民伞相送者,不过寥寥数人而已,敦博何德何能,敢受百姓如此爱戴,惭愧啊!” 
“如果大人都愧受这万民伞,那前任那些知府,恐怕也无人当得起。”一个士绅话音刚落,立刻引来众人连声附和,他跟着双手捧起桌上酒杯,对孟敦博慨然道,“孟大人,这是杭城百姓连夜送来的百家酒,是百姓们的一点心意,望大人满饮此杯,祝大人此次回乡光宗耀祖,一路平安。” 
孟敦博忙把万民伞交给身后的燕氏兄弟,然后双手捧过酒杯,对天一揖:“谢父老乡亲们的平安酒,敦博不敢拂大家的美意,就以这酒共祝大家诸事顺利,岁岁平安。”说完一饮而尽。 
林意飞一直随在孟敦博身后,虽知万民伞、平安酒都是父母官离任时的一种仪式,但从士绅和百姓的表情中,可以看出他们是真诚的,对孟敦博的感激和爱戴之情是真正发自肺腑,这在如今这贪官污吏多如牛毛,百姓一提起各级官吏就切齿痛恨的时代,也算是一种难得的异数了。 
在经历过前几日丰裕楼外那次未遂的行刺之后,林意飞决定尽自己所能把孟敦博这个救命恩人送回湖南老家。虽然孟敦博除了有点苍派燕氏兄弟这等高手作随从外,还有杭州府最大的天马镖局总镖头马长空亲自保驾,且官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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