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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觅广寒-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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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呃,我是说,没来过。”

    秦封雪忽然从香妃榻上起身,抓住我的手腕,不由分说拽着我就向外走。

    “喂喂,去哪?”我被他推进马车。

    “你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不要整天闷在屋子里,也要出去找点乐子。”

    然后,他对车夫说,“去醉湘流。”

    “醉湘流?”我好奇得问,“酒馆吗?茶馆吗?妓院?温泉洗浴?别告诉我是小倌馆啊!”

    秦封雪笑,“都不是。”

    我狐疑看了他一眼,“那是什么……”

    秦大门主笑而不答。

    最后,我们在醉湘流门口停下。

    眼前是一座屋角飞扬,九丈三层的精致琼楼翠阁,陈檀木匾额上龙飞凤舞提着:醉湘流。楼阁的轻纱掩映间,体态婀娜衣着光线的女子三三两两半倚危栏,说说笑笑。

    这不是明摆着的妓院吗……

    “喂,”我抬手指着眼前的建筑,“你刚才不是说这里不是妓院吗?”

    秦封雪轻轻牵起我的手指,拉着我进了大门,“的确不是。这里是青楼。”

    “……有差么……”我小声嘀咕。

    “有啊。妓院是打着卖艺的招牌卖身,青楼嘛……”秦封雪说道这里,忽然别有意味笑了。

    “无差别卖艺,择对象卖身。”

    “哦……我知道了……你是被全天下青楼姑娘集体选中的人……”

   




第六十五章 兰陵剑舞

醉湘流的确不同于一般的青楼。并没有想象中声色犬马、混乱淫靡的景象,相反,并不大的门厅,装饰素雅而极有格调。微垂的帘帐遮掩了内室,里面不时有渺远的丝竹之声传来。

    在门口待客的丫鬟,看见了秦封雪立刻殷勤聚过来。

    “公子,您可许久都不来了,让我们好生想您。”

    “是呀,我们主子可整天念叨您呢。”

    “是呀,三楼的雅间正空着,我们带您去。”

    秦封雪也不拒绝,微微一笑跟着她们上了楼。

    我狐疑瞧了他一眼。风流债?不对,青楼里哪有债,顶多是一红颜知己。早就听说秦封雪的铜雀台上栖了鸾鸟无数,看他那张万分招女人喜欢的脸就知道,八成是确有其事。

    默默跟着他穿过走廊。二楼走廊两侧都是雅致的小隔间,槅门都雕琢得无比精细。底层雕万字穿花图案,面层的雕饰每一扇门都不同。有四季花卉、鸟禽动物、琴棋书画、博古器皿等。

    走廊里送酒送菜的伙计忙碌得奔跑着,不时也有怀抱乐器,彩衣云髻的女子匆匆走过。

    看见秦封雪和我都立刻面露娇羞之态,再匆匆低下头去。

    上了三楼,一下变得空荡安静。三楼的走廊每隔一段就有一块厚重的鹤羽帘幕,丫鬟走在前面,一层一层将帘幕升起。

    最后,我们被带进一间极其雅致的小间,丫鬟给我们上了茶就退出去,在门口远远一拜,

    “公子您少待,我这就去叫了主子出来。”

    那丫鬟在人前对秦封雪客套,在人后对秦封雪如此谦恭,态度实在让我怀疑……

    “秦封雪,你是常客?”

    秦封雪端起茶杯,浅浅泯了一小口,“来过几次吧。”

    “哦……”我在他对面坐下,也拿起茶杯,装作不在意喝了一大口,“她们说的‘主子’是谁啊?”

    秦封雪没回答我,门被推开。我循声看过去,羽帐之外,素衣在身,女子的面容居然是国艳天葩。

    “小女子杜若,见过广寒公子。”

    杜若?

    “不会是,‘搴汀洲兮杜若,将以遗褋兮远者;时不可兮骤得,聊逍遥兮容与!’那个天下第一名妓杜若吧?”

    “正是小女子。”绝艳的脸上浮现媚人笑意,“广寒公子虽然蛰居多年,但是天下事都逃不出您的眼界呢。”

    “是姑娘声名远播。”我淡笑应对着,心中却惊讶。

    “杜若拜见门主。”杜若说着,盈盈欠身,对着秦封雪拜下去。

    忽然我就明白了一切。原来,醉湘流是掌控在秦封雪手中。表面上醉湘流是格调高雅的青楼,事实上是浣剑门秦封雪的谍报机构。真是无孔不入。枕边帐下,天下哪个男人能够逃出这样女子的低声轻语?怎样的江湖机密不都泻了个尽。

    秦封雪对她微微点头,保持着他一贯的亲切又疏离的感觉。

    “哎。”我忽然叹了口气。

    摧花啊,真是摧花。这样才艳双绝的女人,因为秦封雪,就一生要流落于这烟花红尘之地。跟着他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要跟着他?这个心黑狐狸除了脸长得漂亮、武功好、地位高又有钱,有什么好的?

    我好像下意识就把杜若当成了秦封雪的红颜知己。

    “广寒公子何故叹息?”杜若笑问。

    我直言直语,“叹姑娘跟错了主子。”

    秦封雪瞥了我一眼,潋滟的眸中,笑意一荡而过。

    “哪里,小女子自小就跟着门主了。”女子轻轻笑着,“若是没有门主,也就无今天的杜若。”

    呦。还青梅竹马不成。

    我闭嘴了嘴不再说话。

    “杜若,你下去吧。若是我等的人来了,把他带过来。”

    杜若乖顺颔首,踩着轻捷的莲步,出了门。

    ********

    我和秦封雪对饮,他饮酒我饮茶。

    我是怕我酒后又兽性大发、干出伤天害理的事。

    不知是不是这剑南烧春酒太烈,秦封雪默默一杯杯喝着,姿态渐渐放松,眉宇间流露出落拓而疏懒,看起来像是微醺了。

    “有酒无琴,你不觉得缺了点什么吗?”秦封雪晃了晃手中的酒盏,撑着下巴问我。

    我喝茶喝得都想吐了,抬起眼皮郁闷得看他,“我不介意你去叫支管弦乐队进来演奏。”

    秦封雪也不管听不听得懂我在说什么,兀自轻轻笑着。忽然他站起来,从屋角的琴架上抱起一把玉壶冰琴,塞到我怀里。

    “干嘛?”

    “为我弹一曲好么?”

    我几乎脱口而出的拒绝又被我咽回去。是因为他不经意流露出的那一丝坚决和期待么?

    还是。我根本没有资格来拒绝他。

    他把我从血咒的折磨中拯救出来,他答应保住重华山庄。他为我做的一切远远多余我可以给以他的回报。

    即使他……只是把我当作他重多所有品中之一,我又有什么资格去拒绝呢。

    对于他来说,我和杜若也许没有太大的差别。

    为什么当这样的想法突然闪过大脑,会让我觉得愤怒?

    人奇怪的占有欲在作祟么?

    自嘲得轻笑,摇了摇头。

    我起身,轻甩衣摆,盘腿坐下,抱琴与膝上。

    指腹按上冷硬的琴弦。

    单调的音节蹦出来,突兀而生硬。

    我苦笑了一下。无心,果然就弹不出么?

    “叮——”一声清啸。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秦封雪腰间的剑,出鞘。

    太阿剑自白色象牙剑鞘中跃出,银色的剑光闪烁。白色的身影随之腾起,如同惊鸿之影,在半空中接住太阿。

    秦封雪竟然和着我单一僵硬的琴声舞剑。太阿似秋水一落九天,白衣似飘雪随风回舞。顺着剑尖看下去,是他白皙的手,十指纤长,手腕起落回转,婉转婀娜。而他无暇的脸上,那双眸子中的光,宁静而悠远。他踩着碎落的琴音,剑招古朴拙重,潇洒之中自现飘逸,如若醉中孤鹤。

    冰帘半掩,明珰乱坠。

    我看着他,手指竟然似脱离了自己的意识一般,随着他的步子越发灵巧。

    琴音如同泄了闸的洪流,轰然泻出。一曲《兰陵王入阵曲》跃然指尖,悲壮浑厚,古朴悠扬。

    我微仰起头,仿佛听见古战场战士的雄浑的呐喊,边塞的刺骨罡风。

    秦封雪的舞姿愈发如行云流水,似惊鸿照影,若落花绕树,如回雪从风。

    我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不觉吟诵而出。

    “杀人闹市不掩名,

    锦带吴钩载酒行。

    醒时枕剑醉妄言,

    谁家公子动洛京。”

    琴声绝。剑招止。

    剑尖仍在轻微得晃动,琴弦的余音仿佛在越加响亮的回响。

    




第六十六章 心自飘零

我曾经以为,这辈子,除了段重锦,天下之大,我不会再为任何人而抚琴。

    才不过短短的时间,我竟然就破了自己的承诺。

    很多人说我放不下,放不下过去。我自己也明白,自己就是个彻头彻尾固执到骨头里的人。

    以前有人劝我,情执是苦恼的原因,放下情执,你才能得到自在。当你手中抓住一件东西不放时,你只能拥有这件东西,如果你肯放手,你就有机会选择别的。

    我明白,只是……

    我手指仍然按在弦上,默默盯着自己的指尖。

    忽然,一盏绿杯一只素手出现在我面前。

    秦封雪端了一杯酒,浅浅笑着看我,他逆着光影的笑容,淡然而美丽。。

    一杯烈酒。灼烧的热烈。正是我现在需要的。

    我接过杯子,一反手,杯中琼浆一饮而尽。

    秦封雪走到窗边,指尖挑起珠帘看着楼下,“我们等的人来了。”

    “谁?”

    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含在他眼里,让人难以读懂。

    没过多久,脚步声响起,随之,杜若推门而入,欠身一拜,“门主,段庄主到。”

    我猛地转过头。看着她,满眼不可置信。

    她慢慢退出了门外。对着走廊上走过来的人微微颔首。

    我握着酒杯的手,无意识用力,直到杯盏发出轻微的碎裂声。

    时间仿佛突然被拉长,那人的脚步声,一声,一声,空旷回响在世界中。白色的靴子,然后是白色的衣摆,缓慢而清晰出现在我眼前。

    我看见他淡色的唇一开一合。

    “小颜。”

    我呆呆看着他,一时间难以作出反应。

    秦封雪突然挡在我面前,眉眼带着一贯的高深莫测的笑容,“段庄主,您还真是姗姗来迟,我们已经在这里恭候多时了。”

    段重锦看着秦封雪,看了很久。很明显,他在忍。忍着不对这个抢走自己爱人的家伙动手。他修长的剑眉微微蹙起,“我有话对小颜说。”

    秦封雪对他无礼的态度也不生气,耸了一下肩,转身让开了。径直走到屋角,懒懒在香妃榻上卧倒。

    “我想单独对小颜说。”段重锦脸色很难看,语气森寒。

    秦封雪摆出一副“我就赖在这里你能把我怎样?”的架势,甩甩手,“段庄主不必在意,当我空气就好。”

    段重锦再也不想花时间与他纠缠,径直走过来。

    我抬头看着他。只是几天不见而已,一下子憔悴了很多。

    眼中的血丝横布着,曾经那么清亮的眼睛,现在写满了疲惫。他一身风尘,发丝凌乱,定然是一路快马加鞭自金陵赶来。

    “原谅我……”段重锦忽然俯下身,把我拥进他怀里。

    猝不及防。

    他抱得那么用力,让我都有窒息的感觉。

    我任他抱着,把脸埋进他的颈窝。

    很久之后,我忽然越过他的肩膀看到秦封雪,他那双细长的凤眸没有感情看过来,似乎带着淡淡的讥诮。

    忽然想起我和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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