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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兵二连-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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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却不敢多想,忙和指导员商量,决定增设夜间岗哨。并分头去各班巡查,命大家休息,静候待命。
天亮时分,有消息传来:营部的炸药库爆炸了。
听到消息,全连学兵惊呆了。整天和炸药打交道,深知炸药的威力。几十吨炸药,足能掀翻一座山头。
此时电话铃响了。营部命令:全营防区戒严,学兵二连原地待命,勿去施工。
此时又见团部方向开来几辆吉普车,向营部方向急驰而去。
全连上下笼罩着一片莫名的恐惧。
快到中午,命令又来:命学兵二连,立却赶来营部抢险。
此时午饭尚未吃。幸好馒头已蒸熟。每人怀揣两个热馒头,以急行军速度,向营部赶去。
到了营部,那惨烈的景象震撼着每个人的心。
营部建在公路下面,距公路约有一百多米远,二十几米高。而紧贴公路上面的十几米处,建有营部招待所。那排十间房屋的招待所后面,二三十米远的半山腰,就是二营炸药库。
现在,半山腰的炸药库已荡然无存,只剩下一个巨大的炸坑。十间平房的招待所也不见了踪影,连同公路上方的平台,被炸成了一溜斜坡,堵塞了公路。公路下方,一百多米远处的营部,成了一片废墟。铁支架的房屋,如狂风吹倒的一片庄稼,贴地朝一个方向倒伏。营部成员人人带伤,头缠绷带的郑副营长,正在现场调度指挥。
学兵二连和六连,负责清理废墟,拆解屋架,重建营房。八连和九连负责抢修公路。公路上已堵满了过往的汽车。十连负责抢修高压线路。由于大面积停电,各处都无法施工。七连负责安全警戒。
通过和六连官兵的同抢险,互交谈,二连学兵大体知道了这次爆炸造成的伤亡情况。
爆炸当晚,招待所共住有十人。其中一位是二连学兵很熟悉的“小裁缝”。“小裁缝”是位江苏籍士兵,整天笑眯眯地,服务很热情。全营官兵,衣服破了,都去找他。他一视同仁,从无抱怨。有时接的破衣服多了,常常挑灯缝补到深夜。
这晚同住招待所的,还有两位团部通讯连的和五位师部高压配电营的官兵。
最悲惨的,当属营技术室的谭技术员。谭技术员的妻子是北京军区某部的技术干部,白天刚乘飞机到陕南来探亲,谁知当晚就和谭技术员被“土飞机”炸上了天,而且连尸首都找不全。
学兵们这次才算体验了什么叫“血肉横飞”。尽管团保卫干事和七连的搜救人员早已全面勘查了现场,收敛了散落四处的残断肢体。可学兵们在清理废墟时,依然可见血肉飞溅的骇人画面。一根大圆木上,溅上了块带血的尸肉。血渍被太阳晒成了黑色,尸肉却牢牢巴在了木头上,撕都撕不下。那股腥味,直令人呕。石崖、墙壁、石块上的血渍、尸肉碎片,随处可见。
营部住房幸亏都是铁支架。大爆炸的冲击波虽像狂风般将其吹倒,却并未散架坍塌。油毡的屋顶,屋倒后容易破顶逃生。据说,郑副营长就是震昏苏醒后,第一个破顶而出,指挥抢险的。他先从废墟中扒出了潘营长和教导员,一看只是震昏了,并未受重伤。又忙去最近的七连,命速来参加搜救,设警戒。一面又急派人架临时电报线,向团部报告。
到下午四点。公路总算抢修通了。公路上堵塞的车辆开始通行。高压输电线和通讯线路也已畅通。而清理废墟和搭建房屋,直忙到掌灯,才部分覆上了油毡顶。好在初秋,天不太凉,营部总算在这四面透风、却有屋顶的房子里过夜了。
第二天,除了抽部分人继续营部的建房施工外,各连都恢复了正常施工。就好像没发生过任何事一样。可学兵二连的施工工地离营部最近,所以恐惧的阴影总挥之不去。队列行进时,人都小心翼翼,生怕一脚踩在血渍或尸肉碎块上。
这阴影一直笼罩了人们一个多星期。种种猜测令人狐疑:无风无雨、无雷无电的深夜,炸药库怎会爆炸呢?难道是阶级敌人?或是美帝,苏修特务所为?
狐疑归狐疑,团里和营里一直不动声色,狐疑和猜测也渐渐淡去。
爆炸后的第十天,一个星期六的晚上,熄灯号还未吹,人们还在自由活动。突然,十连方向传来了枪声。
枪声时断时续,听着像是冲锋枪,“哒哒哒”,“哒哒哒”,声响有点沉闷。但时间不长,枪声就密集起来,冲锋枪声、步枪声响成一片,还伴有手榴弹的爆炸声。枪声渐渐又由十连向十连后面的山头上云集。
连长赶紧打电话向营部询问,得到的答复是:“情况不明”。营长命令学兵二连,由山顶至江边,立即布设警戒线!
学兵二连吹响了紧急集合号。号声揪紧了每个人的心,大家明白,这次是动真格的了。
学兵连未配武器,每人只好绰起铁锹、洋镐、钢钎、撬杠等工具,一排跑步占领山顶,三排连滚带滑扑向江边,二排则沿公路上下,密集布开。
此时,十连后的那座山头上,枪声还在响,子弹呼啸着,在夜空划出一道道红线。学兵们心都“扑扑”跳着,紧张又好奇,急切又无奈。
两辆吉普车,从团部方向飞驰而来。见学兵二连设有警戒,一个急刹车。毕副参谋长下车向连长询问情况,连长说不清。毕副参谋长叮嘱了几句,又上车急驰而去。
过了片刻,那边山头上的枪声、手榴弹声又密集起来。估计是毕副参谋长命令向山头进攻了。密集的枪炮声足足响了半个小时,才渐渐停歇下来。
又过了半个小时,营部打来电话,命学兵二连撤除警戒,回去休息。但经过这么一折腾,又不明就里,哪个还能入睡?
好在第二天,就知道了确切的消息。中午,全营官兵齐集营部,召开大会。周副团长在大会上宣布:十连电工班班长林义山,是现行反革命杀人犯!上次二营炸药库爆炸,就是林义山所为。昨晚,林义山眼看事情要败露,又持枪枪杀了十连的指导员和副连长,并将通讯员打成重伤。后又企图携枪逃跑。最后被围在山头跑不了了,畏罪开枪自杀。
全营无不为之震惊!
最吃惊的还属吴国政和严克勤。他俩怎么也无法把那个儒雅、俊秀、挺拔的林班长,和现行反革命杀人犯林义山联系在一起。后经多方打听,才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原来,由于林义山和其顶头上司、营技术室的谭技术员关系不睦,被调离了营技术室,下放到十连电工班当班长,由此而对谭技术员心怀仇恨。到十连后,由于其性格清高孤傲,在入党问题上,又与连指导员弄得关系很僵,更加深了他的仇恨心理。
十连驻地距二营炸药库只隔一个小山梁,所以炸药库的警戒任务一直由十连担任。大爆炸那天晚上,正值林义山站夜间岗,而谭技术员妻子的到来全营几乎人人皆知。仇恨心理驱使他上岗时就带了根导火索和雷管,下岗时,点燃导火索,塞进了炸药库。
大爆炸发生后,排查的疑点渐渐朝林义山集中。他心里沉不住了,悄悄准备了三梭子弹。就在团保卫干事和连指导员找他谈话的当天晚上,他就下手了。当时全连战士都坐在小操场上,听副指导员讲述刚探亲回来见到的山外面的各种见闻。战士们听得津津有味,欢声笑语一片。连部里只有连长、指导员和通讯员。
连部一明两暗,中间是小会议室,连长和指导员分住两边。林义山持枪进去,先在指导员房门口喊了声:“报告!”
指导员答:“进来。”
他掀起门帘进去,二话不说,朝着指导员就扣动了板机,“哒哒哒”,指导员倒在了血泊中。
在窗前的通讯员见状连忙越窗想逃,他对着通讯员又是一梭子,通讯员“哎哟”一声,倒在了窗外。
他从指导员房里出来,又站在连长门前,一声不响。连长听到枪声,忙拔枪在手,屏住呼吸,站在门后。双方都在等对方出现就开枪。相持了一会儿,连长听脚步声,对方好像走了。但他不明情况,不敢贸然出击。
林义山走出连部,正遇副连长刚解手回来,问他:“怎么回事?谁在开枪?”
林义山也不回答,朝着副连长就射击。打得副连长声都没吭,就仰面倒下。
这时小操场的战士们,听到枪声,一下子乱了。连长持枪冲出了连部。林义山忙向后山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回身胡乱射击。
待他跑到山上,十连官兵已将这座小山围得水泄不通。由于情况不明,不敢贸然进攻。只死死围住,一面加强火力震慑,一面等待上级命令。
林义山被围住的那刻起,就知大势已去。胡乱开枪还击了几下后,就将枪的板机挂在一棵小树的短树枝上,枪口对准自己的下巴颌,用力一拉,一梭子弹将脑袋打开了花。待大队人马冲上山头,林义山已死。气得毕副参谋长当场撕下他的一只红领章,恨恨骂了句:“反革命!杀人犯!”
据说,林义山临死前,还喊了两句反动口号:
“要民主!要自由!”
对于他的死,人都说是死有余辜。因为他不仅害了十几条官兵性命,也害得他全家老少都成了反革命家属。
林义山事件,使十连一下子损失了两位连级干部。营里不得不做人事调整。并借调整,顺便也撤换了学兵二连的军代表。
新来的军代表名王学义,山东人,是个真正的连级干部。走到哪里,都是名副其实的“王副连长”,二连学兵自然也都称他“王副连长。
王副连长个子不高,矮矮胖胖的。有个大肚皮,却不挺起,给人的印象,似乎拉了几天稀。不过,正所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王副连长外表松松垮垮,他可是正经八百的潜水员出身。身为铁道兵的潜水员,不仅要潜水,还要在深水中打眼放炮,进行各种高难度作业,每天与死神打交道,可谓个个是英雄。但对这段英雄经历,他却很少谈起。一次郝平问起他潜水生涯中,对什么印象最深?他回答说:一次潜水作业时,一条小鱼,用尾巴不停地拍打他的潜水帽……
王副连长那倭瓜似的圆胖脸上,嵌有一双珍珠般的小黑眼睛。别看其貌不扬,却娶了位上海妻子。指导员常和王副连长开玩笑,说他的上海话一定说得不错。若每天学不会一句上海话,妻子岂让上床?这时,王副连长就会瞪起那双圆黑的小眼睛,以“胡说”、“绝对没有的事”来争辩。而二连学兵确实从未听王副连长说过一句上海话,倒是每天都能听到他那口浓重的山东腔。
王副连长文化不高,讲话水平却不低。开大会,他能滔滔不绝讲上几个小时,且不用讲稿,不打提纲。而且他讲话还有个特点,爱将否定句变成反问句。例如,一次在全连大会上,针对有些学兵抱怨伙食差,他批评说:“你一毛钱伙食想吃两毛钱,这怎麽能行呢?”他把“呢”字发成“尼”字音,极富个性。这句话在学兵二连成了流行语。一旦想反驳别人,或劝说别人某事不能干或干不成时,就套用王副连长的这句名言:“你一毛钱伙食,想吃两毛钱,这怎么能行呢?”而且一律都学着王副连长,将“呢”字发成“尼”字音,拖得长长的,极具表现力。
但王副连长的另一讲话特点,却令二连学兵既羡慕,又嫉妒,想学又学不会,那就是,他那草包似的大肚皮里,竟装有数不尽的歇后语,且形象贴切,运用自如,随口就来,恰到好处。
一次,通讯员郝平跑步来工地,向他通报了件什么事。也不知是郝平跑得急,没说清楚,还是王副连长施工忙,没听清楚,反正意思弄拧了。待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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