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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炮楼-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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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咱四大爷端炮楼(1)   
贾寨人盼的大雨终于来了。 
雨下得好,扯天扯地的。连着下了几天雨,村里人就受不了了,平原地带就是这样,不下雨要旱,村里人操心,下多了要涝,村里人还是操心。下了几天雨就沟满壕平的了,河里开始涨水,河里涨水寨沟里自然也涨水,然后水漫过寨沟进了村。水在各家各户的门口徘徊。在低洼处的人家,水开始进屋,水进屋就用脸盆往外泼。于是,各家各户便响起了泼水声。雨停了,可水还在涨。女人一边泼着家里的水,一边骂着说,赶明天晴了咱盖楼,水进了屋咱上二楼住。男人说,只有日本鬼子才有本事住楼,还不用自己盖。男人说着抬头向炮楼方向望了一眼。 
“哎哟!” 
男人这一望可不得了,不由叫了出来。炮楼四周一片汪洋,炮楼淹没在汪洋大海之中。炮楼变成船,像汪洋中的一条船,在风雨飘摇中颤抖。原来那三层的炮楼立在那里显得极为高大雄壮,现在淹得还剩两层;原来炮楼离家很近,现在好像飘走了,变远了。男人扔掉泼水的盆,光着脚噼里啪啦蹚水跑出院门,喊: 
“炮楼淹了,炮楼淹了!” 
喊声充满了激情。村里人听到喊声激动地从家里跑出来来到村头。 
“哇——” 
人们嘴里不由发着感慨。 
“真淹了,真淹了。” 
“迟早要淹,咱三大爷早就给小日本看好风水了。” 
“那地方哪是人住的,荒郊野地的。” 
人们站在村口望着炮楼,半天也没发现炮楼上有动静,连站岗的也没见了。平常不管啥时候都有鬼子在炮楼上晃悠的。 
“鬼子不会都被淹死了吧。” 
“不可能,你被淹死了,鬼子也淹不死。人家那炮楼是三层。” 
“那会不会饿死了。” 
“更不可能,你被饿死鬼子也饿不死,炮楼里的粮食够吃半年的。” 
“那咋回事,咋没动静了呢?” 
有人喊贾文清去看看,看看鬼子咋没动静了。咱三大爷不想去,嫌水太深。村里人说,怕什么,你会水,又不让你走路过去,走路过去还要拐弯,你可以凫水过去,操直路。咱三大爷嘴里说着不去,却把衣服脱了。人们看着咱三大爷向炮楼走去,从路东向路西咱三大爷走得太费劲。那路被水淹了,深一脚浅一脚的。路只露出一条黑线,就像老天爷尿了尿不小心遗下的裤腰带。咱三大爷过了路,水开始有齐腰深了,咱三大爷是游着进炮楼的。村里人看到一直到咱三大爷进了炮楼,炮楼里也没动静。 
咱三大爷没进炮楼多久,便惊慌失措地从炮楼里钻了出来,叫唤着就像挨了刀一样。咱三大爷往回跑着,惊慌地嚎叫: 
“死人啦,死人啦,炮楼里死人啦!” 
村里人见咱三大爷在水里连跑带扑腾地回来了。咱三大爷边跑边喊,嘴巴一张一张的像淹死的鱼。人们也听不清他喊啥,见他上了公路,一屁股坐在路上,在那里哇哇大吐起来。咱三大爷累坏了。村里人上了公路,来到咱三大爷身边。咱三大爷望望村里人说话颠三倒四的。咱三大爷说:“血、血,光着屁股。日本鬼子裤裆里只绑块白布,真日怪。” 
有人问:“到底咋回事,你慢慢说。” 
咱三大爷说:“死了,日本人都被打死了。” 
“啊——” 
村里人互相望望,惊异地张着嘴。问:“谁干的?” 
咱三大爷回答:“俺是谁呀谁是俺,黑马团来白马团。” 
“什么!什么?” 
咱三大爷说:“那炮楼的墙上还有字,上面就是这样写的。” 
后来,村里人到炮楼里看,见墙上写的是顺口溜。如下: 
日本鬼子太混蛋 
烧杀抢掠啥都干 
乡亲们呀该咋办 
端了炮楼让滚蛋 
俺是谁呀谁是俺 
黑马团来白马团 
其实,炮楼是咱四大爷带人端的。咱四大爷却留字称是黑马团白马团干的。在留字时,咱四大爷的弟兄问,明明是咱抗日别动队干的,为啥留下黑马团白马团的字号?咱四大爷说,你懂个球,端了鬼子的炮楼,鬼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我们才多少人,明着干我们是鬼子的对手?我们还要在这地面上混呢。让鬼子找黑马团白马团去。反正他们和鬼子已经明刀明枪干上了。咱四大爷的弟兄说,你这叫嫁祸于人,高明。 
咱四大爷炮楼端得确实高明。在下雨的第三天,咱四大爷就把手下招齐了,在那破窑里聚赌。弟兄们觉得奇怪,雨下得正大,赌博也没必要到这破窑里呀!只有要干事了才在这破窑里聚会。可见,事先谁也不知道要干啥。赌到半夜,雨下得更大了。咱四大爷停了下来,突然把自己脱了个精光。弟兄们望着咱四大爷发愣。咱四大爷说:“脱!” 
弟兄们嘻嘻笑着,说又没有大闺女,脱光了干球,我们“拼刺刀”呀! 
咱四大爷脱光了自己却把武装带扎上了,两把二十响的驳壳枪插在了腰里。咱四大爷然后望着大家,也不笑。说:“今晚咱干日本鬼子去,想拼刺刀的找鬼子。” 
咱四大爷的弟兄一听有活来了精神,一瞬间二十几个人都成了光屁股兵。咱四大爷带人来到炮楼的壕沟外,壕沟里水已满,都快漫到炮楼墙根了。炮楼上那盏马灯还亮着,成了咱四大爷的指路明灯。雨正大,没见哨兵的影子晃动,肯定进炮楼躲雨去了。咱四大爷带头下了壕沟,无声无息游到了对岸。   
二十九 咱四大爷端炮楼(2)   
咱四大爷知道端炮楼明着干不中,便借老天爷的神威。平常那壕沟里只有半沟水,沟坎有一人多高,又陡又滑,进了沟一个人很难爬上去。沟里水一响炮楼上的鬼子就发现了,打你个乌龟不露头。黑马团白马团就是吃了壕沟的亏。壕沟里水一满,沟坎就挡不住人了。水才几丈宽,划拉两下就过去了。 
咱四大爷带人来到炮楼边,一半人把炮楼围了,另一半人冲进了炮楼。咱四大爷带人进了炮楼,见鬼子脱得光光溜溜的正在睡着呢。一切都轻而易举,一人两把家伙,一阵突噜就全解决了。咱四大爷把炮楼给端了,好东西全弄走了,还有机枪。咱四大爷打了鬼子一个赤身裸体,衣服都挂得好好的在墙上,连个弹空都没有。咱四大爷他们穿上了,等雨停了才离开。弟兄们没穿过这么好的衣服,都是呢子的。咱四大爷把炮楼席卷一空,临走时还留下了顺口溜。咱四大爷是上过私塾的,虽然是个赖学生,写顺口溜却不在话下。 
咱四大爷的顺口溜不久就流传开来。孩子们是最先会唱的,孩子们把咱四大爷的顺口溜变成了跳皮筋的儿歌,边唱边跳。顺口溜就长了腿从一村跳到另一村,最后传到了国军那里,也传到八路军的抗日根据地。那儿歌多鼓舞士气呀,从此黑马团白马团的名声大噪。让咱四大爷没想到的是这顺口溜后来居然上了国军的报纸。 
咱四大爷端了炮楼就消失了,从此去得无影无踪。有人说他带着弟兄远走高飞占山为王去了,有人说咱四大爷其实躲风去了,谁也说不清。不过,咱四大爷再回到贾寨就显得比较神秘。总之,像个人物了。 
贾寨炮楼被端了,可是又让龟田逃脱了。龟田早在下雨之前就带着玉仙去县城生孩子去了。玉仙有了孩子村里有人都看到了。玉仙挺着个大肚子在炮楼里出入,贾寨人就议论说这女人咋还没被龟孙糟蹋死,竟然还有了孩子。村里人咒着玉仙最好生出个鬼胎。玉仙生下了一个男孩,龟田极为高兴,以为得子。有婶子大妈便私下里算日子,说那孩子不定是谁的种呢!一脸的神秘。后来,玉仙告诉村里人是贾文锦的种,可村里人又瘪了嘴,不信。这都是后话。 
或许玉仙预料到儿子将来是个有娘生没爹养,是奶奶不亲姥姥不爱的角色,在孩子出世后,便为他取名天生。玉仙后来说,是天生我儿,无爹。 
贾寨炮楼被端,龟田没法向上面交代了。第一次黑马团白马团打炮楼失败,龟田曾得意地向上报告,贾寨炮楼应该固若金汤,因为有贾寨这个中日亲善模范村的帮助。黑马团白马团一进村皇军就得到了消息,皇军成功地挫败了抗日分子的袭扰,消灭抗日分子也不在少数,鲜血都染红了小河。 
当然,龟田当然没说得太具体,没说是狗报信还是人报信。这次贾寨炮楼被端只能怪大雨,龟田检讨道:“没想到黑马团白马团会在大雨中偷袭?” 
于是,上面严令龟田带兵扫荡黑马团白马团,龟田拉着队伍四处转,可是连黑马团白马团的影子都没找到。 
最后,龟田气急败坏地又让贾寨人抵命,那是贾寨人送死最多的一次。   
三十 咱二大爷之三(1)   
咱二大爷贾文柏有两个老婆,这贾寨人谁都知道,也就是说咱有两个二大娘。这说起来比较麻烦,咱干脆暂时把杨翠花叫咱二大娘乙,书娘就叫咱二大娘甲。咱二大娘乙是咱二大爷在部队上娶的,还给他生了个儿叫胜利。几个平辈的老哥们曾问过咱二大爷,胜利娘是咋弄到手的。一问到这问题,咱二大爷那已浑烛的目光里便会闪出火花来,脸上泛出青春时的红晕。老哥几个问:“是不是自由恋爱的?” 
咱二大爷连连摇头,说:“不是,不是,那个时候谁敢呀?要犯错误的。” 
老哥几个说:“明知要犯错误,你还敢上,后来受处分了不是?” 
咱二大爷回答:“那是组织上分配的。” 
“啥?组织上还分配老婆?既然是分配的,咋又让你们离婚?还把你开除了党籍,解甲归田了。” 
咱二大爷说:“谁知道书娘没死呢!” 
村里人说咱二大爷咒着书娘死呢。书娘死了就便宜你贾文柏了。 
咱二大爷说:“都是那黑马团白马团的顺口溜弄的。” 
村里人搞不懂,那黑马团白马团的顺口溜和咱二大爷所在的八路军有什么关系。 
咱二大爷所在的部队为了鼓舞士气经常开联欢会。官兵都喜欢联欢会,因为在联欢会上许多干部都找到了对象,能喜结良缘。自然,咱二大爷领导的文工团成了热点,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那些只会打仗的老干部哪里会谈情说爱,纷纷找贾团长介绍对象。结果咱二大爷又成了有名的红娘。 
甄团长自然是捷足先登,近水楼台先得月了。不过,大家好像有个默契,没有谁去打杨翠花主意,要知道杨翠花可是文工团的一朵花。大家普遍认为杨翠花早晚是咱二大爷的,算是给咱二大爷留着呢!可是,咱二大爷又不知家里老婆孩子的死活,一直不敢轻举妄动。杨翠花急了,眼见身边的姐妹都有了终身伴侣,而自己却终身无托,便暗里恼着咱二大爷。 
部队联欢会自然有咱二大爷和杨翠花的节目。咱二大爷就编出了抗战的新书段子。在新书段子里咱二大爷考虑到那段老调大家喜闻乐见,是传统节目,就让杨翠花再唱一回。词又改了。在改词中杨翠花和咱二大爷发生了争执。 
杨翠花说:“那最后一句‘哎哟,我的大嫂哟,’应该改。” 
咱二大爷说:“那一句就像曲牌,没有实际意义。” 
杨翠花说:“总是大嫂、大嫂地喊,喊多年了,自己也该成大嫂了。” 
咱二大爷说:“那咋喊?” 
杨翠花便盯住咱二大爷说:“你让咋喊就咋喊,只要不喊大嫂就行!本来吗,咱俩是一男一女,我就不该喊大嫂,应当喊亲哥哥!” 
“这……”咱二大爷脸蓦的一下红了,不敢回答。 
结果,在联欢会上杨翠花真的把那一句改了。在唱那一句时,杨翠花便含情脉脉地盯着咱二大爷看,情真意切甜甜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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