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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领章-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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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早操的队伍和他们迎面而过,都被他们有些异常的举动吸引了,纷纷投去惊异的目光。
通信连迎面跑来。张桂芳连长看一眼梁东,行进中她冲他敬了个礼。梁东还了个礼。他们差不多十年前就认识了,虽然没发生什么故事,但一直很愉快。梁东跑过去之后,张桂芳下达口令,把部队停下来,立正,女兵们一起望着梁东远去……
梁东不敢回头。
五公里越野的队伍整齐地跑进操场。一辆吉普车紧跟在队伍后面驶进操场,是来接梁东的。梁东背着背包,全副武装地站在队伍前,扫视着队列中的每一张面孔,最后目光落到了林勇身上。林勇跨前一步,走到队列前,与梁东对面而立。
“侦察连交给你了,带好它!”这是梁东最后说的一句话。
“放心吧!”林勇转身面向队列下达口令:“敬礼!”
全体官兵与梁东互致军礼后,吉普车远去了……

按规矩,担任排长的赵海民要搬到一班去住。他离开三班时,三班的人都依依不舍。有个兵说,排长,你搬走了,弟兄们晚上睡不着!赵海民说,我又不是大姑娘,在这也好,不在这也好,还能影响你们睡觉?
把大伙逗笑了。
黄小川躲到稍远的地方,没有笑。他歉疚地望一眼赵海民,又把头低下了。前段时间,他把赵海民骂得狗血喷头,现在想起来,总觉得不好意思。
赵海民想了想,说:“这样吧,临走之前,我们再最后开一次班务会吧。”
弟兄们高兴地答应着,快速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赵海民说:“我在三班呆了快四年了,真的很喜欢这个班!我们三班一直是全连的标杆,希望大家把这个荣誉保持下去。刘光林接替我当班长了,副班长位置暂时由黄小川代理吧,抽空我给连里报告一声。”
大家鼓掌。赵海民说:“小川,你讲两句吧。”
黄小川急忙摇头摆手,低下头。他最近变得比较沉默了,赵海民有点纳闷地望着他,打算找个时间再和他好好聊聊。
第二天傍晚,赵海民来到三班宿舍,黄小川不在,屋里只有一个战士在写信。赵海民在黄小川床边坐下,见枕头不平,随手帮他整理,看到枕头下面压着东西:一本影集,一块包着什么东西的红绸布。
他打开红绸布,看到里面包着一把手工做的木梳,是黄杨木的。他愣一下,把木梳拿在手里把玩着,忽然明白了:这是专门给刘越做的,不知浸透了他多少心血!
再翻开影集,看到刘越的一张照片周围,是他的各式各样穿军装的黑白照片,他的照片经过修剪、排列,如众星捧月般把刘越包围,似乎暗示着什么……
赵海民愣怔着,终于意识到了——小川深深地爱着刘越!
他怅然地把东西归整好,起身,默默离去……
这几天,刘越给赵海民打过几次电话,他都没接。一是赌着一口气,谁让你刘越当初那么不信任我?二是他不想捅小川的心口窝,既然小川心里爱着她,他只能退一步!
一天晚饭后,从饭堂里出来,他叫住了小川,二人来到小树林里。他说:“小川,我的命令都下了一个多礼拜了,咱们排,就你还没向我祝贺呢!”
黄小川赶紧说:“……海民……排长……祝贺你!”
“小川,咱俩呆一块时,还是叫我名字就行,别那么生分!”
“好。海民……真心的祝贺你……可是,我还没向你道歉呢。”
“道什么歉?”
黄小川不好意思了:“前段时间你落难时,我骂你骂得太狠了……”
赵海民大度地:“我说你这几天闷闷不乐的,原是为这事啊!小川,别往心里去,啊?你骂我,我并没有不高兴,马春光也骂了我,比你骂的还狠呢!我清楚,只有真正的好朋友,好战友,才会这样对我掏心窝子啊!”
黄小川高兴地笑了。
“小川,这就没事了,是吧?”
黄小川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哎,海民,有个事你不能再退却了。”
赵海民等着他说。
黄小川镇静一下:“小越姐约你几次你都不见,你见见她,好吗?”
赵海民久久犹豫着,心头一下子又变得沉重了。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黄小川牵线,帮他们约好了星期天下午三点,在营区外面的白杨林里见面。
刘越早早地就去了,站在一棵白杨树下。这天她把自己打扮得楚楚动人。赵海民沿着林中小路走来,刘越一直背对着他,等他走近,她突然回头,最初羞涩,继而大胆地望着他,然后开心地笑起来。
赵海民有节制地微笑着,刘越在他眼里有些陌生了,也更漂亮了,他几乎不敢与她对视。刘越面含歉疚地说:“赵海民……还生我气吗?”
赵海民故意板起脸:“真要生气,早给气死了!”
刘越眉目传情,又大笑起来。赵海民终于憋不住,跟着笑。他们的笑声在白杨林里回荡。
赵海民告诉刘越,通过遇到这样一件大事,他觉得自己有了很大收获。就说梁连长、范指导员吧,不是他们逼着师里派人去调查,恐怕永远也说不清了,军旅生涯可能也就葬送了,他们对他的关爱之情,他会记一辈子的;他还体会到了战友的情谊,进一步领教了马春光的正直坦荡;还有呢,就是小川对刘越的那份爱护之情,小川是处处站在她一边啊!
刘越又笑了:“那当然了,小川是我弟弟嘛。”
“还有,那段时间,很多人看我的目光里带着一种鄙视、不信任,又让我感到了道德的力量,感觉到信任对一个人是多么重要!还有……”
赵海民滔滔不绝,刘越打断他:“遇到一次挫折,让你悟到不少东西,看来没白冤枉你一场啊!”
赵海民辩解:“哎哎,还是少受点冤枉好啊!你没体会到那个滋味,真是想象不到。”
“现在好了,雨过天晴了嘛……海民,下边你有啥打算?”
赵海民试图回避什么:“啊,啥打算?……还是先考虑工作吧。”
“是啊……男人嘛,离不开事业……”虽然嘴上这么说,刘越心里其实是有些失望,她本来是想提醒赵海民探家,她愿意跟他一块去见他的母亲。可他就是不给她机会。
不管怎么说,赵海民没怪她,她还是感到高兴。

提干之后,胡小梅也加快了她的行动步伐。她爱马春光,早就爱上他了,爱得刻骨铭心。在这个营区里,不知有多少男人对她感兴趣,但她惟独喜欢马春光,为了马春光,她可以丢掉一切。
这天傍晚,她闲着无事,又去找马春光。马春光去打篮球了,她就耐心在他的宿舍等他。她坐在马春光床边,自然又大方,明眼人一看就知她是见过世面的人。战士们见了女兵,尤其是这么美丽的女军官,都有些害羞,不大自然,说话都磕磕巴巴的。胡小梅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盛气凌人的劲头不见了,耐心而温柔地同战士们说话,但战士们还是纷纷借故跑开了。
胡小梅大大咧咧翻看马春光床头的书籍,从一本书里看到一封只写了几行的信,她忍不住展开,上面写道:“……想念的老额吉,从一块插队的同学那里,知道你生病了,很牵挂你。现在好点了吗?如果不行,一定要到医院去看病,不能老是拖着。您的孩子,春光。”
胡小梅念叨着:“怎么,老额吉生病了啊?”
她早就知道,马春光把老额吉视作亲生母亲一样,彼此感情相当深。她把信纸放回原处,眼珠转动着,似乎有了一个主意。她找到一张纸片,把老额吉的地址抄好,又拿过马春光的口琴端详着,耳边仿佛响起抒情的琴声……
过了好长时间,马春光才回来,他的背心短裤都被汗打湿了。胡小梅站起来,笑一笑。马春光故作惊讶地:“哎哎,你还在啊,让你久等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胡小梅温柔地:“没关系,我反正闲着没事。”
“你先坐着啊,我去冲个澡,真不好意思啊。”
“你去吧,可别着凉啊。”
“没事,习惯了。”他从床头柜里拿出换洗的衣服,端着脸盘走了。
胡小梅继续坐在那里等他。她知道他在故意拖延时间,但她不怕,她有足够的耐心。她把马春光看作是一匹草原上野性十足的骏马,得慢慢磨他的性子,他才会就范。
果然,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马春光才磨磨叽叽回来,他放下脸盆:“哎呀,又让你久等了,你看这事弄的!”
胡小梅飞快地瞄一眼马春光健壮的肌肉,脸红了,低下头摆弄着衣角:“我说我不着急嘛,没事!”
马春光擦着头发上的水珠,不去看她。
这时,也快到了熄灯时间,胡小梅只好告辞。
那晚,虽然没说上几句话,但胡小梅不感到遗憾,只要能见上他一面,她就觉得这一趟没白来。
第二天,她抽个空子跑到军营外面的人民商店,买了麦乳精、奶粉、耦粉、点心等当时能够买到的高级补品,又跑到邮局,以马春光的名义,给老额吉寄走了,同时还寄走了50元钱,一下子花掉了提干以来两个月全部的工资。她不在乎。只要能为马春光做事,她是不计代价的。
但是,马春光心里装着的却是方敏。他几次给方敏打电话,约她出来,均遭拒绝。他托刘越出面,帮他约方敏到营区外面的沙丘那儿会面,他按时到了,方敏却迟迟不来,他吹着口琴等到半夜,一遍又一遍地吹方敏外婆教她的那支曲子……最终没等来方敏,他心里酸酸的……
一天,他接到了草原的来信,想了半天,才明白过来,东西和钱肯定是胡小梅以他的名义寄的,也只有胡小梅能做出这么仗义的事,但他却不希望她这样做。他约胡小梅到沙丘那儿,胡小梅欢天喜地去了。他掏出50元钱还给她。她一下子愣了,问为什么。
马春光说:“我对老额吉像对待母亲一样,可她从来不要我的钱,花别人的钱她心里不舒坦。这就是草原人的性格,你可能还不了解。这钱,还给你吧。你买东西的钱,我就不退还给你了,算是我收下了,行不行?”
胡小梅不收钱,马春光硬塞给了她。她低下头,委屈得想掉泪。她想说点别的,想和他共同坠入爱河,可他总是打岔,要么就是装糊涂。她含着眼泪说:“马春光,我就是想用爱,用我的心,慢慢感化你,打动你,让你知道我也可以是一个温柔贤惠的女孩子,将来也能做一个贤妻良母……”
然而,马春光却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苦笑,什么也没说。

李胜利当上司务长后,特别喜欢打算盘,有事没事就饶有兴味地拨拉算盘珠子,听那清脆的响声,在他看来,算盘珠子碰撞出的声音像美妙的音乐一样,太动听了。
星期天上午,赵海民来到司务长室时,李胜利又在拨拉算盘珠子,他微闭着眼睛,一只手轻巧而快速地弹动着它们,嘴里还哼着小曲儿。见到赵海民,他说,领工资就数你最落后。边说边打开抽屉,仔细地数钱。
赵海民摸一下脑门,说,反正又少不了,急啥呀!
李胜利把钱递给赵海民:“哎呀,当干部和当战士就是不一样,52块钱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坠手!海民呀,领到这第一个月的工资,你打算干啥?”
“你都干啥了?”
“我全给家里寄回去了。”
赵海民想了想:“胜利,我想把这点钱寄给玉秀……”
李胜利站起来,有所感动地点点头。
赵海民接着就到了营区大门口的邮局,把52块钱寄往西王村小学校。上回母亲来信,说玉秀的病已经很重了,一直在住院,他把这点钱寄去,表示个心意吧,玉秀对他,是有恩的……
刚走出邮局,黄小川就满脸是汗迎了上来。刘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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