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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开导他，还是在开导自己，程晨已经分辨不清楚了，只知道，这些是她现在想说的。
“我的出身我没得选，要是我愿意为你放弃这一切呢？”陆昊枫还是不愿意放手，他仿佛已经料到，这一松手，就再也没有可能了。
心里空落落的，这些话，陆昊枫怕是前半辈子做梦都没有想到，会从他的嘴巴里说出来。
他的生活就是工作和公司，为了程晨他甘愿放弃。
程晨笑着摇头，只是这笑真的很难看，难看的陆昊枫伸手想要将她脸上的笑撕下来。
“放弃了，那你也不再是你了。”
陆昊枫突然好厌恶她的笑，真的很讨厌，那笑在他的眼里看来就像是圣母般的微笑，她为什么要做圣人，人不是都应该有七情六欲的吗？这样的程晨让人讨厌，真的，可是为什么他还是放不下，陆昊枫更恨自己！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他从来都没有如此粗暴的口气说过话，从小打到，从来都没有。
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失控，没有东西是陆昊枫控制不了了，可是人心这样的东西，真的不是他可以去控制的。
“我想你放开我！我这么自私的女人不值得你这么对我。”
“你不要这么圣母好不好？你要真的自私，为什么不遵照自己的心来呢？”他是真的恨，到底想要怎么样？
要是程晨对他完全没有感情，他也认了，可是陆昊枫能够感觉得出来的，程晨不是完全都没有感觉的，她有，但是她就是不愿意承认，也不愿意接受他的感情，在不断的把陆昊枫往外推。
“对你我可以自私，可是对我的孩子不可以，我要保护她。跟你在一起，困难你我都可以预见，要是没有果果，我一定会奋不顾身的去到你的身边，真的！可是，不是，有了果果，我不光是一个女人，我还是一个母亲。母亲最重要的是孩子，不是自己的感情。没有了爱情，我可以活下去，没有了孩子，我活不下去的。”
程晨抽出了一只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他疼，她也疼，一直在躲，可是躲不过，也无法面对，这样的苦谁知道？
“我会保护好果果的，拼尽自己的全力！”陆昊枫还想做着最后的努力，他是真的不愿意就这么放手的。
“你家人的能耐，你比我清楚不是吗？”程晨说话间，已经将自己的另一只手都给抽了出来。
转身，“我希望以后不是公事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然后朝着果果走了去。
澎一澜看了他们很久了，程晨的眼眶红红的，抱起孩子，连话都没有和澎一澜说就要走。
“妈妈，怎么了？”果果也发现了妈妈的不对劲，歪着小脑袋问。
程晨摇了摇头，这个时候她不能开口说话，怕自己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的眼泪决堤。
陆昊枫站在他们说话的地方，脚下移不动步子。
澎一澜看着程晨离开，他知道自己劝不住，那个女人就是那么的倔，要是不倔，也不会一点机会都不给陆昊枫。
等到看不到母女两了，澎一澜才抱着陆睿楠来到陆昊枫的身边。
“怎么，还是拒绝了？”
“我想跟奶奶说，送睿楠去国外治疗，这样对他有好处。”陆昊枫不想回到澎一澜的问题。
“谁去照顾他？他和你当初不一样，现在的睿楠还没有独立自主的能力！”要是指望睿楠的妈妈那还是算了吧。
“我！”陆昊枫干脆的回答，他已经做出了决定。
“你过去？你现在过去，不是把这里交给你舅舅吗？你甘心？”
澎一澜不明白，陆昊枫怎么会这么快就放弃了，这根本就不像他。
“那边有一个项目，本来就是要我过去的，之前我想推迟几天再过去的，现在没有那个必要了。过去那边不需要很长时间，就两个多月，还可以赶回来过年呢。”
离开一段时间，大家腾出更多的时间整理一下自己，对两个人都好。
“可是，你现在这一走……”澎一澜还是觉得不妥。
“她不想见我，我想离开一段时间大家都冷静一下吧，逼得太紧只会适得其反。”
他自嘲的说，对方不想见自己。
“呵，祝你好运，这次我是真的看好你了。”
澎一澜无话可说，谁能够说做到像陆昊枫这样的？
这一段感情澎一澜就是想不去看好她都不行了，你想想，陆昊枫如此认真，还有什么事冲破不了的呢？
有些事情，哪怕再难，只要是你想去做的，终归是可以办到。
陆家老爷子就是再倔，孙子一定要的女人，就是与他断绝了关系都要的女人，陆家老爷子还能够怎么办？
难道拿抢真崩了不成？
现在最大的苦难是程晨，她解不开心结，一切都免谈。
“走吧！”陆昊枫从他手里接过陆睿楠。
“以后跟哥哥住一起好不好？”抱着陆睿楠，他问。
陆睿楠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
程晨一直都无法平复自己的情绪，抱着果果漫步目的的走，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
当真正的要面对陆昊枫说出那些话的时候，程晨是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了。
她再怎么藏住自己的心，陆昊枫都有办法拿到的。
到底是什么时候遗失的，程晨不知道，是一个眼神的交汇，是在他从康复医院救出自己是说的那一句：“我们出去！”
是陪着她去离婚时的一句：“我等你！”
是在爸爸去世时，他一直都陪在自己身边的朝夕，是他在他家小区下抽烟时的落寂？
还是……
程晨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现在才知道，他们之间已经有了那么多的回忆，他一直都在她的生命中。
这一年程晨28岁，生命中最黑暗的一个年头，从婚姻的失败，朋友的背叛，到父亲的离世。
这么黑暗的一年，有他的陪伴，她并不孤单。
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默默的帮她照顾着孩子，默默的到底做了多少的事情，程晨不知道，可是很多是一定的。
程晨也恨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冷静的拒绝他，放纵一下不可以吗？
显然理智不答应她这么做，注定受伤的话。
那就只有他们两个人痛好了，不要再牵扯进其他的人。
陆昊枫不是那个合适的，她一直在心中默念着这一句话，不是，一定不是他！
“妈妈，妈妈，电话响了，妈妈你的电话响了！”
果果拉着程晨的衣领子，她一直在走着，就连电话响了都没有在意，还是小家伙听到了的。
果果噘着小嘴，有些不高兴，本来在游乐园玩的好好的，突然就被妈妈带走了，就不高兴了。
跟妈妈说话，妈妈也都听不见，可是看到程晨这个样子，果果也不敢多说什么话，她知道妈妈是有些不高兴了。
小家伙一直都很会看大人脸色的。
“噢！”程晨回过神来。
从口袋里掏出电话，是一个陌生号码打过来的，电话一直在响，还显示了有两个未接电话了，都是这个号码打过来的，好像找的挺急的。
“你好！”程晨声音听上去哑哑的，有些像是生病了一样。
“你好，是程小姐吗？请问你现在有没有空？”电话的那一段，是一个温柔低沉的男声，说话很干脆，一点都不拖沓。
程晨不记得她听过这个声音，更不知道对方是谁。
“不好意思，请问你是哪位？”强打起精神来，很有可能是他的委托人，不能够因为感情上的事情影响了工作的。
工作才是她的全部。
“我是唐旭尧，有一个很重要的案子要请教一下程小姐你，请问你现在有没有空？”
对方问，自报了姓名，可是程晨还是想不起来，她认识这个人嘛？
“不好意思先生，如果你有案子需要处理可以先去【伶韵律师事务所】洽谈，我私下里不接受案件。”现在做了【国泰】的法律顾问之后，所里有许多案子都不接了，程晨自己也是忙的焦头烂额的，哪里还有其他的什么时间去接那些案子。
“程小姐，我找你不光是洽谈案子，还想要谢谢你的帮助。那一天在【金碧SOS】你不会忘记了吧！”
唐旭尧提醒着程晨，他就是那个脑袋疼撞墙被程晨救下的男人。
经他这么一提醒，程晨才慢慢的想起来，确实是有那么一回事的，她还记得，那个男人精致的脸庞，苍白的肤色，有些吓人。
只是程晨当时只是一个举手之劳而已，并没有想过她还会找到自己，再说她根本就没有想过要他的感谢，她也没有做什么，就是帮他打了一个电话。就算不是她经过，也会有其他人的。
“先生举手之劳而已，不需要放在心上的，我还有事情要做，再见！”程晨也没有给对方再说话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
唐旭尧对着电话看了好久，从车上打开门走了下去。
抬头【伶韵律师事务所】的几个大字映入他的眼帘，真的很闪很显眼。
当天程晨又把果果送去了学校，接着程母回了家，第二天程晨早早的就去了所里，休息了一整天，耽误不得。
“程姐，有一个客人，在办公室等你。”
一进所里，前台助理就告诉程晨，不过看她满面春光的样子，说着客人带着些小兴奋。
程晨就知道，里面的应该是一个帅哥了，要不然这些小姑娘也不会这个样子。
客人？她可不记得今天约了什么客人。
走进办公室，男人坐在办公桌对面的会客椅上，身子被椅背挡住，看不清楚。
“你好！”程晨将自己的外套挂起后，走到男人的身旁打着招呼。
等到椅子上的人转过身子，露出了那一张脸后，程晨的眉头不自觉的紧皱了一下。
她记得是上一次她帮助的那个男人，昨天还打了电话给她，没有想到今天会找上门来。
“程律师，你好！”唐旭尧站了起来。
那一天他是坐在地上的，看不出有多高，现在一站起来，足足比程晨高了一个头还多了一点。估测着也得有一米八二左右的个子。
看着他伸手做着握手的姿势，程晨盯了一眼。
还是伸出了手，只是短暂的碰触了一下，就快速的收回，绕道自己的办公桌后面，坐下，然后伸手示意唐旭尧坐下：“坐！”
待唐旭尧坐稳后，程晨发问。
“这位先生不知道你找我是咨询那一方面的法律纠纷？”程晨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NO。054 他还在原地【精
“我是来道谢的，那一天真的谢谢你！”唐旭尧真心感谢。
“先生我说过了，真的只是举手之劳而已，你并不用放在心上，你的谢意我心领了。”程晨说完，就已经有些要送客的意思了。
这件事情她早就已经忘记掉了。
“唐旭尧，很高想认识你程律师。”唐旭尧再一次的伸出后，隔着一个办公桌。
这一次算是做了自我介绍了。
第一次程晨与之握手是出于礼貌，这一次没有这个必要。
“程律师这么不给面子吗？这件事情与你来说可能就只是一个举手之劳而已，可是对我我来说就是就是把我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我的脑神经天生就有些畸形，所以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头疼，那种痛健康的人是体味不到的，整个脑袋就像是生生被人用斧头劈开一样，痛得只想死了才好，不光是这样，还要随时担心脑袋里的毛细血管爆裂的危险。所以说我这条命是程小姐你救回来的，请你吃一顿饭又怎么为过呢！”
唐旭尧说道自己的病，精致的脸上表情都有些扭曲，程晨看着他的眼，内双的丹凤眼，眼尾直插发鬓，那一双眼睛就像是会勾人的一样。
不管是在说话的时候也好，还是就坐着一句话都不说的时候。
进入办公室乍一眼见到唐旭尧，程晨就觉得晃眼，一个男人太好看了，就有些妖孽了。
他的脸上今天少了那一日的苍白，不过那一张脸的皮肤依旧好的让人嫉妒，粉嫩嫩的，跟瓷娃娃一般嫩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