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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厂与西厂-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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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几天,乃王水米不进,已经成了气息奄奄、床箦垂目待死之人。全家人昼夜拥在卧室,悲悲切切,哭哭啼啼,无计可施。韦光宇奉夫人之命,忙着为乃王准备后事。    
    这天下午,昏睡中的乃王忽然喃喃自语:“孤家命不该绝哩!孤家尚有……”    
    众人听了,皆以为乃王行将西归,都走到床前。夫人上前轻声唤道:“王爷!王爷!”    
    乃王沉默片刻,忽然闭着眼睛轻声道:“云珠子,你终于来啦!哈,孤家命不该绝。有救也!……”    
    众人吃了一惊,环顾四周毫无动静,只道是临终呓语。不料,稍待片刻,管家韦光宇三步并作两步地急急进来:“夫人,云珠子来了!”    
    “啊!”夫人大喜,“人呢?速请进来!”    
    话音刚落,云珠子已经到屋外了:“王爷!王爷!”    
    龙儿、虎儿连忙迎出去:“道长,快,快请!”    
    云珠子进来,先朝夫人打了个稽首:“善哉!善哉!”    
    “仙长,快救救王爷!”    
    云珠子走到床前,一看乃王,吃了一惊:“王爷,贫道与你分手也不过两个来月,怎的就成了这副形销骨立的模样?”    
    乃王勉强睁开眼睛看了看云珠子,有气无力地说道:“云珠子,先前……孤家……先前好似见过你了……”    
    云珠子笑道:“刚才贫道和王爷是神会。”    
    夫人亲自端过一张凳子来,请云珠子坐下。乃王说:“云珠子……孤家这病……”    
    云珠子说:“王爷不必着急,先让贫道找找病因看。”转脸望着夫人,“夫人,烦请将王爷起病状况、治病过程一一细细示下。”    
    夫人便把乃王起初咳嗽,后来发热,刘泰然如何说法等等详尽叙述了一遍。    
    云珠子沉思片刻,说:“王爷这病似有蹊跷。如此,待贫道先将贵府内外踏勘一番后,再作计较。”


第四部分第59节 死里逃生(3)

    夫人命韦光宇领着云珠子在王府内、外宅及花园等处转一转。云珠子转到书房时,那书房自乃王病卧床笫后已久不开门,他把门一推开,忽地倒退了一步,只觉得有股浊气扑面袭来。云珠子进去,四下里看看,目光最后停留在那幅孔夫子画像上,谛视忽久,开腔问道:    
    “韦管家,这幅画像贫道上次住在王府时似还未有吧?”    
    “是的,这是王爷发病前大约一个月挂上去的。”    
    “何处所觅?”    
    “此是宫廷御制之物,是万岁爷赏赐给王爷的。”    
    云珠子走到画像前,仔细端详片刻,又凑到近前,以手触摸,笑道:“好画!好画!真是一幅好画!”    
    云珠子走出书房,忽然大叫:“狗剩儿!狗剩儿!”    
    狗剩儿是跟云珠子一起进乃王府的,进大门后,云珠子径直去见乃王,他却悄悄溜到厨房去,找厨子要酒肉吃了。他在乃王府住过一个多月,跟下人都混熟了,当下和厨子两个边吃喝边闲磕牙瞎聊天,正弄得起劲,忽闻云珠子大叫,慌忙放下酒杯,一路急奔、嘴里一迭声应着:“来了!来了!”    
    云珠子在书房外边的套室中站着,见狗剩儿进来,吩咐道:“把搭包里的黄表纸、朱砂和笔拿出来!”    
    韦光宇问道:“道长,还要备些什么?”    
    “你去取白色大蜡烛十二枝,点了放在桌上。”    
    韦光宇领着老妈子进来点蜡烛时,见云珠子坐在桌前,手握毛笔,口中呢呢喃喃念着咒,将笔蘸了朱砂在黄裱纸上点点画画地书符。片刻,符成。云珠子站起来,将符供于桌上,瞥了老妈子一眼:“阴人退出!”    
    韦光宇慌忙喝退老妈子。云珠子站在桌前,嘴里念着咒语,双手合十对着那道符拜了几拜。稍停,他将符拿在手里,吹了一口气,便凑到烛上燃着了。那符就在云珠子的手掌里慢慢地燃尽,变成一堆灰烬,手掌却丝毫未损,连颜色也没变。韦光宇看了,暗自惊叹。    
    云珠子吩咐道:“端一碗清水来。”    
    清水端来后,云珠子把灰烬放入碗中,也不搅拌,吹一口气,竟立刻融和。云珠子端了碗,大步走进书房,走到孔夫子画像前,大笑三声,说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咒语,喝了一大口符水,对准画像喷去。    
    韦光宇在一旁见了,惊得目瞪口呆,连忙说:“道长使不得,这是皇上赏赐之物,如此便是犯了欺君之罪!”    
    云珠子不理睬,只管喷,连喷三口方罢,笑道:“皇上若怪罪下来,贫道自有计较!”    
    韦光宇望着被喷得湿漉漉的画像,只管摇头。    
    云珠子把碗递给他:“你把这半碗水给乃王送去,即刻喝下,滴滴入腹。贫道随后即到,定有灵验。”    
    韦光宇遵命照办,把符水端到乃王榻前,交与夫人。夫人命龙儿、虎儿扶起乃王上半截身子,自己亲自用小勺喂。乃王喝喝停停,半碗水喝了好一会儿才喝光。刚刚躺下,云珠子来了。    
    说也奇怪,此时乃王一双眼睛已是双眸炯炯,眼不错珠地盯着云珠子。云珠子到榻前,朝乃王一揖,俯下身子轻声道:“王爷,您今年贵庚多少?二十八岁!年纪轻轻,这点病是不相干的!”    
    乃王眨着眼睛:“不相干?”    
    “这会儿已经好些了吧?”    
    “哎!孤家觉得头不痛了,胸腹腔内似乎也阴凉了些。”    
    “不是似乎,确实是阴凉了。您用点劲按按看。”    
    乃王按了按:“哦,倒是不热了!”    
    “这就是符水之功啊!贫道这符水中,有昆仑山顶峰的雪水,有天子山的灵芝,有天山的雪莲,有北海深处的海底隐泉,王爷体内再热,也挡不住它这股凉劲啊!王爷,您已经有三五天没吃东西了吧?没关系,此是胃气不展,故饮食有亏。您现在想不想吃点东西,比如芙蓉饼?”    
    乃王眼睛一亮,竟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孤家肚里真的饿哩,对,就想吃芙蓉饼!”    
    夫人在一旁早已看愣了,须臾才回过神来,一迭声叫道:“韦管家,快去取来!”    
    韦光宇急急忙忙出去,又匆匆奔进来,取芙蓉饼像拿急救药。夫人迎上去,像抢似的把盘子夺过去,要去喂给乃王吃。乃王用手一撑,竟自己坐了起来:“我自己来!”    
    乃王拿了一块芙蓉饼吃完。又取了一块,一掰两半,吃半块。云珠子伸手道:“水来!”    
    丫环从银瓶里倒了一杯水奉上,云珠子拿在手里,吹了一口气,递给乃王:“喝吧!”    
    乃王端杯在手,凑到嘴边,“咕咚咕咚”居然一饮而尽,畅快地吁了一口气:“真舒畅!”    
    乃王恢复了健康。    
    夫人和众下人都向乃王行礼:“恭喜王爷!”    
    乃王说:“先生,你救了孤家的命,孤家要重重谢你!”    
    云珠子笑道:“王爷言语错矣!不是救命,是治病。自古以来,帝王将相皆是上天星宿下凡,其一生一死皆由天主定,他人是控制不了的……”他目光幽幽地看着站在韦光宇旁边的春燕,那西厂女密探被他看得心惊肉跳,花容失色,“所以,王爷之命是本自生灭,非大善大恶不能移。王爷命不该绝,沉疴自然能起。”    
    “我一定要给你起一座道观!”    
    “哈哈,贫道云游天下,救物济人,要观何用?请王爷免了!再说,王爷若是给贫道起观,必由贫道主持,这就给贫道吃苦头了。王爷留意,贫道闲云野鹤之人,向来是不愿受一点规矩拘束的!”    
    “哦……”    
    云珠子站起身来:“贫道告辞了!王爷大病初愈,凡事尽可随意些,那些补药补品之类,想吃就吃,不想吃就不必吃;想走动就走动,想怎么着就怎么着。”    
    “先生这一阵住何处?”    
    “贫道仍居百岁观,一月之内不会离京。王爷如有差遣,只管派人来唤便是了!”    
    说着,打了个稽首,和狗剩儿一起扬长而去。


第四部分第60节 制毒专家之死(1)

    住在紫禁城储秀宫内的皇后娘娘,每天有一桩议程是必不可少的:了解成化皇帝的饮食情况。每天早膳、晚膳后,御膳房都专门派一名老成机灵而又口齿清楚的太监,去储秀宫向皇后娘娘报告万岁爷的进膳情况。    
    这天上午,御膳房的太监又来了,进门照例在皇后面前一跪,磕头:“奴才给娘娘请安!”    
    “平身吧。皇上进过膳了?”    
    “禀娘娘,万岁爷进了一碗老米膳,进得香。”    
    皇后暗吃一惊:皇帝平素胃口很不错,每顿要进两碗老米膳、一个包子或者馒头,今日怎么进得这样少?于是沉下脸道:“狗奴才,万岁爷只进了一碗老米膳,还算是‘进得香’?”    
    那太监忙不及又跪拜:“娘娘息怒!奴才是狗,奴才是主子的一条狗!主子让奴才在御膳房效力,一切听主事太监的,奴才绝不敢有违勃之心!主事太监差奴才如此这般向娘娘禀报,奴才就一字不落地禀报了!”    
    皇后被他说得怒也不是,恼也不是,只好一挥手:“狗奴才,滚!”    
    “是!是!”太监膝行跪退而出。    
    皇后召来自己宫里的一名太监,吩咐道:“你去万岁爷宫里走一趟,就说是娘娘让来打探的,皇上今个儿早膳只进了一碗老米膳,是不是龙体欠安——不必启禀皇上,就对主事太监高敬原说好了。”    
    “遵谕!”    
    一会儿,那个太监去而复归,向皇后复命道:“禀娘娘,奴才向高太监传了娘娘的懿旨,高太监让奴才转禀娘娘,说万岁爷虚火上升,有些牙痛,故而只进了一碗老米膳。”    
    皇后听了,微叹一口气:“唉——皇上这也是老毛病了!”    
    皇后关心皇帝时,成化皇帝正站在养心殿门口的殿庑下呆呆地出神。他穿了一身月白色实地纱褂,上套着一件明黄色轻绸背心,垂下两条绣金丝的璎珞,在微风中缓缓晃动着。他自昨晚以来,牙齿疼痛不止,半宿没睡好。今天早膳后,司礼监又送来一叠奏折,上面都标着表示“紧急”的标记。成化帝看了一下附在上面的司礼监先阅读后注的简文,拿出一半左右,准备送回司礼监留中;另外一半大约四五件,那是必须尽快批阅的。    
    成化帝细阅了第一份奏折,是浙江巡抚张学彰奉旨密查浙    
    江布政使李习宗和浙江学政金碧收受贿赂、营私舞弊一案的结果并处理意见。李习宗、金碧都是成化皇帝所宠信的臣子,当有人上疏参劾他们时,他还公开在朝会上表示不信,后来东厂衙门也有密折递进,这才引起他的警惕,于是下密诏命浙江巡抚张学彰密查,结果查明劣迹属实。这使成化帝的脸面有些难堪,他迁怒于李、金,决定严厉处罚。但究竟如何严厉法,成化帝心里一时没有个底,此刻站在殿庑下想了一会儿,决定将两人双双处斩!    
    成化帝大步走回养心殿,在御案前坐下,铺开一张宣纸,拿起朱笔在上面写道:    
    朕自御极以来,信任大臣、体恤群吏,已七次降旨增加俸禄,厚给养廉,恩施优渥。朕以为天下臣工,自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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