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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裕评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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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认为这个办法不错,但毕竟事关重大,心中还有些迟疑。

 谁知没过几天,一封密信送到司马元显手中,使他最终打消了疑惑,决计出兵。写这封密信的人,是第二次昌道内战的导火索,前豫州刺史庾楷。

 当初庾楷因为不满朝廷削他的地,且觉得昌明党更加得势,便背叛了原老板司马道子,倒向王恭、殷仲堪一边。没想到一场豪赌下来,输了个底朝天,王恭竟然被干掉了!自已的豫州也丢了个干净,被迫投靠桓玄。桓玄对他还算是不错的,刺史自然是不能指望了,但还是给了他一个武昌太守职位。虽然从省长降为了市长,但作为大名还列在朝廷通缉要犯名单中的庾太守来说,能弄一个降职调动,异地为官,也该知足了。

 但要能知恩图报,那就不是庾楷了。大概因为有了上次的教训,庾太守认为还是站在朝廷一边更把稳一点,眼见桓玄一步步走向和朝廷摊牌的架式,担心会连累到自己,决定秘密向司马元显靠拢。在密信中,庾楷大肆抵毁他现在的恩主桓玄,声称桓玄已经丧尽人心,部下都不肯听他的命令,建议朝廷出兵讨伐,自已愿意充当内应。只是庾太守此时可能没想到,这次,他又掷错鹘子了…

 司马元显得信之后,自然大喜,立即命令张法顺前往京口,与刘牢之商议出兵西征的事。刘牢之对此事却不热心,他认为此时桓玄已经非常强大,不容易对付。尽管接到如此回报,司马元显也没有放在心上,觉得自己仍然有足够的能力让刘牢之听命于他,于是西征的各项准备工作也就不顾重重困难,在继续进行中,不知不觉中,隆安五年过去了。

 公元402年,东晋历史上的一个多事之秋终于到来了。这年农历正月初一,朝廷宣布大赦天下(不过刚刚被指控有罪的桓玄不在此例),改年号为元兴。同时加授司马元显为骠骑大将军、征讨大都督,指挥全国所有军队(能不能指挥得动是另一回事),刘牢之为前锋都督,司马尚之为后卫,共同出兵征讨罪大恶极的前南郡公、荆州刺史桓玄!晋朝的新一轮内战爆发!从形式上看,此次内战是原来昌明、道子两党斗争的继续,姑且也可以把它称作第三次昌道内战,尽管双方的内部,都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桓玄东进

 大战在即,张法顺求见司马元显,秘密进言说:“我看刘牢之这个人很不可靠,说不定会背叛我们,让他担任前锋,万一生变,就大祸临头。而骠骑司马桓谦,虽然身在建康,但毕竟是桓家人,据信一直在偷偷给桓玄充当耳目,刺探朝廷的情报通知荆州,也是我们身边应该提早除去的隐忧。我们不妨命刘牢之杀掉桓谦兄弟以表忠心!如果刘牢之接受了,就得罪了桓家人,断了他首鼠两端的念头;如果刘牢之不接受,我们就提前杀掉他!”

 这确是一条毒计,从事后诸葛亮的角度来看也算得有先见之明了,但司马元显没有接受。不接受的原因其实分析一下也很好理解:张法顺的主意基本上没有可**作性!

 首先,桓谦是桓冲的儿子,桓冲不论在朝廷还是在荆州都一向享有美誉,杀他没有罪的儿子是件大失人心的事。何况对于桓谦,司马元显已经另有用法:他任命桓谦为荆州刺史,因为在荆州桓家势力根深蒂固,用桓家人代替桓家人,想来可以减弱荆州军的反抗。这种处理方法,应该说比张法顺的主意高明。

 其次,按张法顺的计策,假如刘牢之不杀桓谦,就得杀掉刘牢之,这就更麻烦了:一、刘牢之是你想杀就杀得掉的吗?二、退一步说,就算刘牢之麻痹大意,当真把他杀掉了,你就不怕北府军造反?三、再退一步说,就算北府军不造反,你还能指望他们替你对抗桓玄吗?现在桓玄与司马元显的力量对比中,荆州方面几乎已经占尽了优势,司马元显唯一可以倚仗的力量,就是刘牢之和他的北府军了,所以对司马元显来说,此时杀刘牢之和自杀基本上没太大差别。

 再从另一方面来想,刘牢之这个人虽然不可靠,但也得“利令”才能“智昏”吧?凡是桓玄可能给他的好处,我司马元显都已经给他了,而我不能给他的好处,桓玄也不可能给!只要他能够理性地评判得失,也没有甘冒骂名,背弃朝廷而投靠桓玄的理由啊!

 本来司马元显的想法基本是没错的,假如此时北府军的首领是刘裕,他多半就成功了(虽然只可能是暂时的成功),奈何历史不是数学公式,促使人们作出选择的动机不一定出自理性判断,因为一些很蠢的想法而做出的重大决策,在历史上屡见不鲜。这大概也是历史之所以丰富多彩的原因之一吧。

 原本桓玄认为朝廷处境如此困难,应该没有余力远征,待得到他的堂兄—太傅长史桓石生从建康给他秘密送来的朝廷讨伐令时,不禁大吃一惊。桓玄这个人,平常似乎英明果断智计百出,可往往一到关键时候就要掉链子(说起来,连桓温都多少有这毛病,想来是遗传的,到桓玄这里更加发扬光大了),竟打算收缩兵力,退保江陵。桓玄夺取荆、雍的时间还不长,控制的地域虽大,但这些地域的官吏士民主要是畏惧他的强大而归附,诚心投效者并不多。如果他一仗不打,就退保江陵,示弱于天下,对这些人的心理示范作用可想而知,那时难保不发生属下叛投中央的事,司马元显也就有了取胜的可能性。

 幸亏此时他的长史卞范之一语点醒了他:“桓公您的英武之名早已天下传扬,而司马元显不过一个**臭未干的小毛孩子,刘牢之在三吴也早已丧尽人心,他们哪里值得桓公畏惧?我方只要点起大军,直接挺进京都,展示我军的强大,让天下人知道顺公者昌,逆公者亡,他们马上就会土崩瓦解!岂能反而让敌深入,自寻死路呢?”桓玄听罢大悟,于是改变了主意,发出檄文,声讨司马元显的罪行,同时集结大军,顺江东下。

 桓玄与司马元显的此次对决,正应了那句俗语:麻杆打狼,两头害怕。司马元显得知桓玄主动东进迎敌,原本的万丈雄心化成了绕指柔:二月七日,晋安帝司马德宗与文武官员在西池设宴为即将出征的大将军司马元显饯行,等宴席结束后,司马元显登上战船,却不敢下令开船,结果朝廷的讨伐大军就一直呆在建康郊外无所事事;另一边,桓玄的大军沿江东下,行动也不迅速。桓玄总想着事若不成当如何,如果遇上朝廷的讨伐军是否应该撤退,谁知一路风平浪静,直到过了寻阳(今江西九江),仍然见不到朝廷军队的影子,大喜过望,士气方才振作,果然不出卞范之所料啊。

 没过几天,司马元显又接到一个坏消息:原本答应做内应的庾楷阴谋暴露,被桓玄逮捕囚禁!得知此事的司马元显心更虚了,有了凶多吉少的预感,深悔发动这次战争。于是在二月十八日,他让晋安帝下诏,派宗室司马柔之带着“驺虞幡”前去阻止桓玄军西进,企图重新和解。

 驺虞,是古代传说中的一种仁兽,吃荦但不杀生,只吃自然死亡的动物(估计它经常饿肚子),其原形一说为白虎,即得了白化病的亚健康老虎,另一说为大熊猫。晋朝时,将这种“驺虞”的形像绣在长条形的旗帜上,叫作“驺虞幡”,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和解象征,常用于阻止战争。(注:尽管驺虞的原形可能是白虎,但晋朝同时也有白虎幡,两者是完全不同的东西。)

 这玩意儿在晋朝初年还很有威力,如在公元291年,楚王司马玮起兵作乱,杀死汝南王司马亮和太保卫瓘,少傅张华奏明晋惠帝,让人手持驺虞幡前往阻止,司马玮的部下兵士见到驺虞幡,竟放下武器,一哄逃散,司马玮遂束手就擒。

 但时至今日,中央权威早已衰落,驺虞幡在大无畏的无神论者桓玄眼中,如同一块破布。不过这块破布的到来,也不是没有意义,这让他清楚地看出:司马元显已经胆怯了!因此,桓玄不但没对驺虞幡起过丝毫的敬畏,反而连司马柔之都被他下令斩首!杀人之后,桓玄军继续东进,没因为这件事稍有延滞。至于那块驺虞幡,后来究竟是当了地毯,还是做了铺盖,就不得而知了。

 二月二十八日,桓玄大军抵达姑孰(今安徽当涂),命他的部将冯该进攻历阳(今安徽和县,此时豫州的治所),豫州刺史司马尚之,命弟弟司马休之守城,自率九千精兵列阵于洞浦(在历阳之南),另命部将杨秋驻军横江(今安徽和县东南长江北岸)。没想到桓玄军一到,杨秋就投降了西军。接着,桓玄派军切断历阳和洞浦之间的联系,纵火焚烧豫州军战船,司马尚之军心浮动,遂全军崩溃,司马尚之本人也在逃亡中被桓玄军队擒获。司马休之开城出战,再败,只得弃城逃走,比他哥幸运一点,没被抓住。这样,道子党阵营中忠诚度最铁杆的豫州军,轻而易举就被桓玄消灭了。

 翻开地图册,按照比例尺简单量一下,就可以发现:从历阳到建康的直线距离已经不足五十公里,如果走今天的高速公路,只是半个小时的车程,而且连接两者的长江航道宽阔笔直。但尽管距离如此之尽,在历阳会战打响的时候,朝廷的讨伐大军不论是主帅司马元显还是前锋都督刘牢之,都在按兵不动,坐视司马尚之被消灭!

 司马元显不去,是因为他不敢去,他自受命出征那一天起,就把战船当成了颐和园
北府倒戈

 镇北将军刘牢之此时正率数万大军驻防在潥洲(又名洌洲,在今江苏南京市西南的江宁区以西,为长江中的一个小岛,距离历阳不到二十公里)。正在军中的刘裕看得出来,这几天这位老帅一直是一付心事重重、患得患失的样子,劝他迅速出击桓玄,他也是置若罔闻。刘裕可能不知道的是:就在前不久,刘牢之的一个堂舅何穆,悄悄从西边来到潥洲。

 何穆是带着桓玄的口信来的,他对刘牢之说:“自古以来,人臣握震主之威,建不赏之功者,谁有过好下场?如当年越国的文种、秦国的白起、汉朝的韩信,他们侍奉的都是英明之主,也都尽忠竭力,但大功告成之日,尚且全都不免一死,何况你现在那个顶头上司,只是个既凶暴愚味又骄傲自大的小毛孩子。所以你今天处境,已经是进退失据,如与桓公交战,胜了,司马元显要杀你!败了,桓公要杀你!能不慎重选择么?如想长保荣华富贵,不如彻底改变立场,倒向桓公!桓公是大度之人,必不追究。古时管仲曾**中齐桓公的带钩,寺人披曾斩断晋文公的衣袖,后来照样成为了国家的重臣,何况桓公和你本来就无仇无怨呢?”

 尽管这段说词漏洞颇多,但却令一代名将刘牢之动摇了,他想起不久前的事:朝廷下达了讨伐桓玄的命令后,他作为前锋都督自然要去见主帅司马元显商议军务,谁料这种时候司马元显还对他拿架子,没有预约就拒绝接见!可司马元显天天酒宴不断,竟一直没法预约上,直到在西池的饯行宴会上,他才与司马元显在大庭广众间见了一面,自然是什么正事也没办成。这哪里还象一个即将出征的大军统帅?

 真是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当年侍奉的谢帅多英明啊,后来换上王恭,就觉得他目中无人,不体恤下情,自己才叛了他。谁知道新换上的这个轻佻少年司马元显,还不如王恭。王恭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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