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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恋-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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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走过花桥,惹得路人看惊奇。一个是倾城佳丽,一个是鬼魅精怪!
陈大发虽然身着名牌西装,然而肩上背着一个迷彩包,不伦不类的,因而引起人家看笑话吧?
来到解放桥头,陈大发叫了“的士”,司机问:“去哪里?”陈大发说:“去最近大饭店——越高档越是好。”司机说:“就近最高档的,数桂山饭店了,是五星级的。”陈大发说:“就去那里。”
到了桂山饭店时,见进进出出的均是高鼻子蓝眼睛的外国客人,礼仪小姐挡住他俩不让进。陈大发叫道:“怎么样?看不起‘土八路’对吗?我——老子有钱!”那礼仪小姐见陈大发掏出一大扎现钞扬着,又见他身着法国皮鞋,这身装束价格当在五、六千元以上。于是,礼仪小姐就把他们领到二楼酒吧式的中餐厅,给挑选了一个落地玻璃窗的小隔厢坐了。
有身着红旗袍,头带“牛屁帽儿”的打碟小姐上来问:“先生!请问:要什么茶水?”
“中国龙井茶,俺来一壶!”
陈大发原来在部队时,经常听首长们说“龙井”如何如何的。但从来没资格品尝。今天必来品尝琼香玉液。何况又有佳人相,所以派头十足!
打碟小姐送来“龙井”。又问:“先生!请点菜吧!”
陈大发接过菜单翻了翻,但又不识谱儿。于是,就叫礼仪小姐给配菜,并说:“山珍已吃腻了。要海鲜——上等的海鲜!”
礼仪小姐给配了鱼翅、鳗鱼、比目鱼拼盘。附汤水叫“燕窝红参汤”,给男士上“人头马”,给女士上法国葡萄酒。
白玉竹虽然是在上海随西门陪过日本客人,吃过宾馆大宴的,但是没见过像陈大发这么奢侈派头。心里盘算着:“这一顿饭小说也得三、五千元的?”
她不安地听着陈大发瞎掰。
  陈大发挺自信,把那个斟酒的礼仪小姐吱走,便自斟自饮,嘟嘟嚷嚷:“这年头也真怪!钱能通神——漂亮小姐做斟酒。原来,听老人讲,大户人家‘千金’才称的小姐,可是,今天,尻婆也称小姐了!”
白玉竹暗自发笑,把个不是话题的话说:“陈大发!大发!兆头是好,只是太俗气了!待我想一想,今后给你改个雅致点的名可好?”
陈大发倒不管姓甚名谁,“人头马”劲头来了,只顾自吹自擂——
原来,陈大发凭着姐夫伪造的文凭和政审,蒙混过了征兵关。当上武装警察部队列兵。在新兵集训期间,凭他在少年时学得的一身武术,以及街头打架斗殴的“实战”经验,被连长看中,提拔新兵班副班长。而班长是由军校实习生兼任的,一文一武配合得默契,时常受到上级表扬。 
且说,集训结束。新兵团举行联欢晚会,是由新老士兵与地方文化团体组织成的联欢,有文艺节目表演。
陈大发一枝独秀。他表演“南拳北腿” “太极八卦形意拳”,十分精彩。因与特警大队著名武术总教官潘鹤对打。潘教官见他拳到眼到,招招式式——“黑虎掏心” “鹰嘴啄眼”“流星赶月”“金猴盖顶”“水蛇钻洞”“链环飞腿”……稳、准、狠,特别是那“力拔千钧,大鹏展翅”——鲁智深与林冲使用过的绝招,使得观众鼓掌喝彩,更是令潘教官这个行家吃惊!
于是,潘教官将他选拔到了特警队。
本来,陈大发从军找到适合自己成才的道路。英雄有了用武之地,怎奈过不了文化关。在科技发达的军事年代,当科盲军官可不行啊!若是早生二十年也可当上师团长的。怎奈生不逢时,而且,陈大发组织纪律性差劲。参军第三年,其母溘逝。正值部队执行特殊的揖毒任务,他作为尖刀小组组长,请假不准。因陈大发幼年丧父,其母饱含辛苦才拉扯姐弟成长的。噩耗传来,使得陈大发悲痛万分,心如刀绞。他趁站岗放哨,月夜逃离岗哨回家葬母。三天后陈大发才返回部队。被送上了军事法庭审判,定了临阵脱逃之罪。好在新兵班长,这时当了他的指导员,又有潘鹤说情,军事法庭念及孝子之心,才免去了有期徒刑,遣送原籍。
陈大发,原来属于非农退伍军人,按照民政部规定,完全可以转业安排工作的,可是“带罪”返回故里,也就成了无业游民。
§;22
白玉竹听陈大发说起平凡中不平凡的经历,颇有见地的说:“自古忠孝两难全!我为学业,在上海一直呆着三年,才回家看奶奶的!就连外公逝世,奶奶也叫妈妈瞒着,不写信让我知道。哎!你又何必‘逃跑’呢?不然,在部队就是不当军官,也可以当志愿兵,以后转业安排工作了,生活有保障,成个家也安定地过生活!”
陈大发点点头。呷着酒,问:“白玉竹,你人长的漂亮,又有文化,一定有做大官的追你!对了,你成家了吗?”
“现在,改革开放了,像我们这一代人能有机会创业。我想创一番事业。我男朋友叫西门子仪,是个博士。他辞了公职,随我来广西。现在筹备办私人公司事件,与我同居着。”
“那好!以后介绍与我认识吧!我也有笔钱,如果,你们博士能看得起我这初中生的话,我就投几十万,共同创业嘛!”
“当然是好!但不知道你怎么发几十万的财?”
“这……这话难开口。”陈大发开始吱唔,后来想想,白玉竹是老同学,人又温厚善良。于是,就说起了自己如何如何暴发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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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发复员回故里,时值改革开放第一浪潮的黄金年代。农民家家有余粮,县城个体经济活跃。他手头攒有二千来元部队发的津贴,本想开个小店,可是父亲病得拿不起泥刀,建筑公司只发三百元生活费与他,姐姐做小学教师的工资没有多的积攒。万一父亲逝世,棺材钱哪里找去?于是就将一千二百元买了继父的盒子棺材,便所剩无几。
端午节,资江龙舟赛热热闹闹。山区赛龙舟,人们并不知道纪念屈原如何含冤投江之事。只传说,端阳节跑龙舟是祭龙神,祈求风调雨顺,五谷丰登,六畜兴旺,看龙舟赛事吃粽子除百病。于是,十里八乡山民们,带着一串一串的粽子,有的撑雨伞,有的背蓑衣,有的披尼龙自制雨衣,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托儿抱女的纷纷冒雨到资江大桥两头看龙舟赛。
陈大发披着军用雨衣,夹在人群中看热闹。
“马吊把!狗日的杂种!挡老子眼睛,使我看不见龙舟。”一个年轻人出言不逊,直骂陈大发挡住视线,还动手去推了一把。
陈大发站在一块麻石上,被后面年轻人一推,脚下一滑,打个趔趄差点摔倒。也不问是谁,倒反身一拳过去,就把那小青年打得捂着肚子直“呻吟”!
一个三十多岁的矮个儿瘦子,见打倒了这青年仔,连忙过来帮手打架。正好交手时,却傻了眼。
“这不是名震街道的第一高手,‘土匪司令’陈大发吗?真要打?就是十个嘎子狗与鼻涕虫也奈何不得他的!”
这时,那个被打的年轻胖子也认清是谁了。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认不得自家人了。”
他连忙起身大叫:“发哥!发哥!我是鼻涕呀!不认识了!”
原来,被陈大发打着的胖子叫田满地,诨名叫鼻涕虫。走过来帮架的瘦子叫江滨彬,诨名叫嘎子狗,均是陈大发从军前热交的兄弟,三人是曾仿照“桃园结义”在关帝石前拜过天地的亡命之徒!
田满地,身世十分凄凉,道来催人泪下。
他兄弟三人,其父名叫老狗,从未进过书房门,连自己的名字均不认识,村里人把他叫老狗从儿时叫到头花白。其母智商低下,又哒舌头,说话含糊不清。“农业学大寨”时,只有老狗一人得队里工分,一家五口连年吃照顾粮。哒舌头只会生孩子,头胎生了男仔,二胎又生仔却是双胞胎。人家妇女半边天,挣了工分又养猪又是喂鹅。可哒舌头喂猪当放牛,猪圈栏板都开放,任由满山跑,一年下来的架子猪不及别人家庭一张狗的秤头。饲养一群鸡,似鸟雀,因此家住破屋连门儿也找不着。后来鸡仔吃了秧田边上放的耗子药,一只一只全死光了。
一家人吃的盐钱,就依靠老狗砍柴卖。大队赤脚医师与民办教师家里烧的柴禾,都被老狗给承包过来了,一百斤木柴才值七角钱。老狗一头挑着双胞胎,一头挑着油、盐、酱、醋、柴。他不仅依靠卖柴添咸头,后来双胞胎上学的课本钱也是卖柴挣来的。
田满地七岁时,过大年,别人家杀猪舂糍粑,而他家连油也吃不上。老狗与哒舌头夫妻一商量,将支书送来的一床新棉被与人家换了一条架子狗,烫了过腊年。天寒地冻衣不掩体,晚上全家挤在地窑里睡眠,把稻草当被盖。三兄弟伸腿不小心,把个田满地鼻孔刺入稻草杆儿,血流不止,又哭又叫唤。老狗倒开心地说:“好宝宝别哭闹!狗肉太滋补,火气大,把个宝宝滋补得发鼻血啦!”从此田满地鼻窦炎长期不愈。
上天也公平!富家子弟不患白血病,就得瘦肺痨。看,对门公社书记独生子,患了肺结核,把田满地三兄弟的胎盘都吃了,好难得保住条瘦狗般的性命!可是,这老狗一家人,虽是淡茶粗饭,倒也长得粗粗壮壮,肥肥胖胖的牛马般的儿郎。
田满悌出身很卑贱,读书仅高小毕业,除爱流鼻涕之外,倒是白胖子一个,头脑也机敏。改革开放了之后,弃农进城,开始来城时承包汽车站洗厕所。有些钱时又被街头混混们盘剥。后来结交陈大发这山大王谁敢欺他?就狗仗人势,连同市场里的清洁工一并承包了。随后转包他人,月挣千把元。以后,又做了市管员,白天带个红臂章值勤,晚上与小偷盯哨,分赃逍遥。一直到陈大发参军,之后所发生的事情他并不知情了。
江滨彬是祖籍全州县的人,上朔十八代,当属蒋家明朝首辅内阁大学士号臬后裔。他为何改姓江氏,家谱有记载:此人为老“六九”届高中毕业生,原本做民办教师,又当乡镇企办主任职务,精明强干,只因承裔祖上阴阳八卦算命先生的衣钵,学术不正而被清退公职;后来娶了资江梅溪口的梅姓妻子,为回避全州故里坏名声改江姓而居外家,以祖业谋生。 他说话的声音似老鹅公“嘎… 嘎”的叫声,所以诨名叫嘎子狗。
今天在看龙舟赛会时,大水冲了龙王庙。“酒家”与“武行者”相遇,哥儿仨,重述旧情。鼻涕虫提议吃狗肉。
陈大发说:“大热天!怎吃狗肉?”
嘎子狗帮腔说:“开放了!世界变了样。炎热天吃狗肉,才过神仙瘾哟!”
§;23
陈大发随鼻涕虫与嘎子狗来到神仙楼火锅厅。嘎子狗点了三斤清炖狗肉,要了红油辣椒豆腐乳衬锅。鼻涕虫要了三瓶湘山醇,三包红梅香烟。
哥儿仨脱光衬衫,只穿灯笼短裤,赤膊上阵,干起杯来。
在酒席间隙,鼻涕虫吹嘘说:“不瞒发哥!这两年生意红火。我俩捞了一把——房子,老婆都买了。”
陈大发说:“资江县就巴掌大块地方,凭你撬几把车锁能买房产?别吹牛啦!”
鼻涕虫点起一支香烟狠劲吸着。又说:“撬锁那小把戏我们早已不玩了。公安严打,一次接着一次,我三进三出宫了。所以‘金盆洗手’干正经业务!”
“咳!咳!咳!”嗄子狗咳嗽几声,暗示鼻涕虫别再讲下去。
“扑,扑,扑!”鼻涕虫似孵鸡婆拉白屎挤出一把鼻涕来。神秘地说:“这里人多嘴杂。我们回家说吧!”
狗肉吃出味道来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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