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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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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话包了,我正全力以赴救双喜。” 
陶奎元确实全力以赴救儿子,冯八矬子按着署长指令行事。为不受太太们干扰,他俩躲到警署里商讨对策。 
“雕虫小技,”冯八矬子拿起胡子送来的那片耳朵,看出漏洞,说。 
“哪里是什么少爷耳朵,明明是一片猪耳朵嘛。瞅瞅猪毛没刮净,还是头白毛猪呢!” 
陶奎元看手里的信,鼻子里哼了哼,胡子的伎俩他们早有所闻。他也不相信胡子送来的是儿子的耳朵,厚厚的皮肤,显然不是人的。双喜才十岁,皮肤很嫩,怎么会是这样。不过,信引起他的注意,说:“这字倒很眼熟。” 
“眼熟?署长见过?” 
“很像一个人的字。” 
“谁?” 
“我得比对比对。”陶奎元越想越像,兴奋地说,“是他啦。” 
“谁呀?” 
“你快跑一趟腿,去我家把双喜的作业本拿来。”陶奎元有些按捺不住了,说,“快去。” 
陶奎元怀疑到了徐德成,往前追溯,数日前他接谭村长的报告,说胡子攻打徐家大院,率警察马队赶到,没见一个胡子的影儿。蹊跷啊,胡子都是抢劫一空,徐家看上去没受什么重大损失,奇怪的是徐家人没有受伤的,拼命抵抗啦,真枪真炮地对打啦,胡子一旦破窑定然报复,可是……当时的情形倒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胡子呢?”陶奎元问徐德富,署长手里拎着枪。   
第三章警探秘查(9)   
“撤啦。”徐德富吐口烟,看不出惊魂未定。 
“撤啦?好模样儿(平白无故)地撤啦?”陶奎元难以置信。 
徐德富真没想出胡子撤走的理由,警察盯住可疑点究根问底。陶奎元再问:“胡子没有打进来?” 
“没有。” 
没有?院门都炸出窟窿,胡子没进院,他们来干什么?不抢东西令人费解。徐家可是富贾一方,有贺儿(家财丰厚)!陶奎元疑点增大而没问下去。徐家让他疑心加重的是老三徐德成没露面,家门遭匪,却不见了主要成员说不通。 
“去奉天走亲戚,糊弄鬼呢?”陶奎元一直怀疑徐德富的话,觉得不对劲儿。 
取来陶双喜的作业本,上面有徐德成蝇头小楷字迹的批语,与胡子送来的信一比对,丝毫不差。 
“还真他妈的是他。”冯八矬子说,继而道,“徐老三怎么和胡子一锅搅马勺(混裹在一起)?” 
“事出有因哪。”陶奎元联系日本校长赶走徐德成,他怀恨在心,与胡子勾结整治日本人,角山荣说胡子绑架山口惠子姐妹大概与徐德成有关,得出这样结论。 
“他和日本人有仇,为什么不放过署长你啊?”冯八矬子疑问。 
“道理也很简单。”陶奎元说。 
前不久,坐山好绺子劫火车,警察配合了守备队的行动,必然惹起胡子不满。 
“逮捕徐德富。”冯八矬子说。 
“做什么?” 
“报……”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现在我们抓徐德富,理由是什么?” 
“通匪,他弟弟当胡子。”冯八矬子说,“有这一条够他喘的啦,通匪的罪名,徐德富背不起。” 
陶奎元年纪不大,做事相当的老道。徐德富轻易动不得,亮子里镇,县上,四平街都有他结交的人,得罪他就得罪一大片人。还有,徐德富有一特殊的身份——瞩托。 
瞩,在汉语里当注视讲。日满铁路沿线的地方有头有脸的人物,包括徐德富这样乡绅,日本人请他们当瞩托,年给十二块大洋。徐德富当然不在乎那区区象征性的酬金十几块大洋,而是和日本人的关系,有了这个瞩托的名堂,至少日本人不找他的麻烦。后来也有人说徐老三学日语,到四平街日本人开办的满铁小学教书,与他大哥当瞩托有关,对此说法徐德富未置可否。瞩托的职责十分简单:了解社情民意,不定期向日本人报告。 
“日本人的瞩托,我们不能轻易动。”陶奎元生出更歹毒的主意道,“要杀他要剐他,也用不着我们亲自动手。” 
“署长要……” 
“借刀杀人!” 
“借谁的刀?” 
“当然是日本人啦。”陶奎元接下去说出一个歹毒的计划,最后道,“你弄清徐德成是不是在坐山好的绺子里,在里边徐德富死定了。” 
“我这就去獾子洞村。”冯八矬子说。 
“快去快回,赎票的事还靠你呢。”陶奎元说。 
5 
冯八矬子带一名可靠的警员来到獾子洞村,先到谭村长家。 
“冯警尉。”谭村长接待他,说,“晌午饭(中午)吃什么?炖兔猫(子)咋样?” 
“你也没问我们来干什么,先张罗吃的。”冯八矬子心口不一地说,“忙完正事再说。” 
“哦,先准备着,早点炖到锅里烂乎。”谭村长还说兔子,他知道冯八矬子属鹰属狼的特爱吃兔子。 
“上峰有令,对闲在家里的教书先生进行登记。”冯八矬子说明来意,问:“你们村子有几个啊?” 
“几个?你以为是兔子,抓把青草喂喂就养活一窝呀?教书先生那得有墨水(文化)……”谭村长掰着手指头数,“獾子洞从前清(朝)到民国,出了几个教书先生都有数的。” 
“肚脐眼儿养孩子——你抄近说。”另一名警员不耐烦了,说,“到底有几个呀?” 
“徐老三,只他一个。”谭村长不再绕,直说。   
第三章警探秘查(10)   
“就他一人?” 
“就徐老三他一个教书匠。” 
“你想好喽,别落下谁。”警员说,“一个也不能落下。” 
“獾子洞谁屁眼儿上有块疤瘌我都知道。”谭村长夸起海口,其实也不算夸大其词,他的确了解全村人。据说他还有一个本事,一碗菜端到面前,他一闻便知是谁家做的。 
“好啊,你把徐德成叫来。”冯八矬子说。 
“叫不来。”谭村长说。 
“不听你这个村长的?” 
谭村长说徐老三没在家,去奉天串门子。 
“啥时候走的?”冯八矬子问。 
“有日子啦,在他家遭胡子抢劫前。”谭村长说,徐德富这样对他说的,他对警察也这样说。 
“噢,那你去看看他回来没有。”冯八矬子说,“回来让他过来一趟,填张表格。” 
“不用去了,你们来之前,我刚从他们家回来。”谭村长夸张手里的烟蒂说,“在他家卷的烟还没抽透呢!徐家上上下下的忙活给孩子做满月。” 
关于冯八矬子和那名警员在村子里活动的情况,没什么有趣的故事。警察想知道的事情侧面了解到了,徐德成没在家。下一步是弄清徐老三干什么去了,冯八矬子回到警署。 
“胡子又来逼,先救回双喜再说。”陶奎元决定暂放下追查徐德成,集中精力来对付棘手的胡子,“你再去找那个花舌子。” 
“哎。”冯八矬子说那人真难斗,一点儿盐酱都不进。 
“还是八千块?” 
胡子得寸进尺,不但八千块大洋一个子儿不能少,还定了最后期限。五天内,如不来赎人就撕票。 
陶奎元靠在椅背上,思考对策。 
“看样子,没余地了。”冯八矬子说,“胡子步步紧逼,我们等雷(等待灾难)不行。” 
“大烟瘦子这几天露面没?”陶奎元问。 
“他躲在江湖店里,整日足不出门。” 
“哪一家?” 
“税捐局胡同的郝家小店。” 
郝家小店门前挂梨包(花篓)幌儿,是纯粹的江湖小店,设备简陋,店费便宜,那里尽住一些摇卦、卖膏药、说书唱戏的和八股绳挑八股绳挑:指东北乡间八股挑绳的人。由软八股和硬八股及软硬八股绳挑组成,硬八股如货郎挑、山货挑等;软八股绳挑如秤匠、锡镴匠、洋铁匠等;软硬八股绳挑如箩匠等。的人。 
胡子混迹于南来北往的“吃梆子的”(说书、唱戏)和“挂子”(打把式)中间,自然安全许多。 
“我去郝家小店找花舌子,发现大烟瘦子住在那儿。头几天他住大车店,新搬过来,我估摸与胡子有关,联络方便。”冯八矬子说。 
陶奎元恨骂一句:“该死的东西!” 
“照胡子的规矩,大烟瘦子这次按三七开,得二千四百块光洋。如此算来,实际损失五千六百块。”冯八矬子用特殊算法,算着一笔特殊的账,听上去不好理解,以后故事发生了,便知道是咋回事。 
“外赚个大烟瘦子。”陶奎元算着一笔只有他与冯八矬子才明白的账,继而说,“我的光洋可不那么的好花,明白吗?” 
“明白。” 
“你和他们谈赎人的细节……”陶奎元不知为什么突然停下,闭上眼睛。 
冯八矬子静候在一旁,等待陶奎元的下话。 
“去吧!”陶奎元扬了扬手。 
冯八矬子走出警署来到郝家小店门前,口吃的郝掌柜恭身迎候道:“冯、冯老总。” 
冯八矬子问他,我让你盯着的那个人呢? 
“那什么,他、他出去、去了。”郝掌柜愈加说不成句子。 
“有人找他?”冯八矬子闻到可疑气味。 
郝掌柜赶忙否认道:“没没没……” 
“你说话比拉屎还费劲。”冯八矬子攮丧(斥责)道,“这样吧,他回来,你打发人到悦宾酒楼叫我。”他给郝掌柜留下话。 
“哎,哎。”   
第三章警探秘查(11)   
冯八矬子去了悦宾酒楼,饭时刚过,大厅较清静,只一桌子有人用餐。他迈进酒楼,故意干咳一下。 
老板梁学深闻声过来,开玩笑道:“冯大个儿,欢迎,欢迎啊。” 
“你眯得挺老实,我说甸子上的鹞鹰老在镇子上空转悠,找你呀!”冯八矬子和酒楼老板打俚戏(开玩笑)。 
“可有你,老鹞鹰就饿不死……”梁学深舌头不短,能闹屁(闹着玩儿),也会闹屁。 
冯八矬子和梁学深两人说笑一阵,东北熟人见面,总是幽默开头,说明彼此没距离。假若寒暄客套,关系是另一种情形。 
“别闲扯谰(闲扯淡)了。”梁学深说,“老冯姐夫,昨晚我熬了点焖子(皮冻),咱俩喝两盅。” 
“你挺孝心……”冯八矬子见缝插针地骂对方一句。 
“占便宜!”梁学深说着引冯八矬子进里间,随后喊跑堂的,“切盘焖子,再炖碗大豆腐,别放葱、蒜。” 
“你没忘我的忌口。” 
“你和人不一样。”梁学深不失时机地骂他一句,算是回敬。 
下面的话冯八矬子是半真半假了,说:“这些日子,你没设赌抽红?” 
“真是矬子高声。”梁学深制止道,“隔墙有耳。” 
“别一惊一乍的好不好,本警察姐夫在此,你怕什么?在亮子里这一亩三分地上,谁抓赌?本家姐夫。”冯八矬子没吹没擂,警察负责抓赌,他又是警察署具体管治安的警尉,抓赌在他职权范围之内。 
“谁说不是,没你仗腰眼子,我敢放局(设赌)?”梁学深说,他暗中得到冯八矬子庇护,不然放赌早给抓给罚啦。 
“别嘴上抹蜜尽说甜的了。昨个儿有人向我们举报,你这儿放局。”冯八矬子把要说的话,或者说要表达的意思用笑表达了。 
酒楼老板梁学深是个精明到家的人,一下子猜到冯八矬子今天要叮自己的屁股,的确没擦净,他压低声音说:“实话对你讲吧,我也是被逼无奈呀。” 
“难道有人把刀架在脖子上逼你?” 
“真让你勒扯(嘞嘞)对喽!” 
“编排!”冯八矬子不信,说,“你讲瞎话(民间故事),可远近有名,你的外号叫梁大白唬吧。” 
跑堂的端来酒菜后离开,梁学深亲自给冯八矬子斟上酒,说:“没和你开玩笑,真的。” 
“是谁?”冯八矬子严肃起来,“有人逼你放局……我不信。” 
梁学深用筷子蘸着茶杯里的水,在桌面上画个圆圈。 
“噢!日本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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