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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烟-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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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妈进来,打招呼说:“大少爷回来了。” 
徐梦天从衣袋里取出一把木梳、包网,说:“王妈,给你买把桃木梳子,不知这个包网合不合适。” 
王妈迟疑不接,说:“这贵重的东西……” 
“拿着王妈。”徐郑氏说,“梦天给你买的你就要。” 
“谢谢大少爷……”王妈接过东西,说,“我来问大奶奶,中午饭咋做?” 
“爹,冯科长也来了,谭村长领他在村子里收枪呢,说一会儿和谭村长一起来拜访你。”徐梦天说警局派他先回家说一声,他只知道冯科长带人来獾子洞收枪。 
“来几个人?”徐德富问来人数量,以便预备饭。 
“三人。” 
“王妈,”徐德富历来待客讲究,吩咐道,“照一桌酒菜预备,嚼管硬点儿。” 
其实冯八矬子收枪只是捎带而已,他为联合剿匪部队打前站。饭后,徐德富陪着冯八矬子喝茶。 
“梦天在局里表现得不错,徐先生教育有方啊。”冯八矬子夸奖道。 
“过奖过奖啊,犬子让冯科长操心啦。”徐德富说。 
“梦天现在局长身边,深得局长器重,日后定有前程。”冯八矬子说,看来徐家的鸡没白杀,换来一通好听话。 
“还请冯科长多多栽培啊。” 
“乡里乡亲的,责无旁贷。”冯八矬子说到正题,“哦,还有件大事,陶局长派卑职安排……此次收枪,宪兵队下了大力量,角山荣队长和陶局长挂帅亲征,计划在乡间行动几日,决定今晚全在獾子洞集中。” 
“冯科长的意思是今晚到我家来,让我安排……” 
“指挥部设在你家,经过慎重考虑……角山荣队长对你特信任。徐先生,没问题吧?” 
“没问题。” 
“当然不白吃白喝你家,给你们一些费用。”冯八矬子讲了警局的安排。 
“小意思。冯科长,多少人,我准备一下。” 
“我们警察大队四十三人,守备队二十一人,总共六十四人,全部骑马,行李自带,安排住的地方就行了。” 
“冯科长慢慢用茶,我去……”徐德富说去打扫房间,去烧炕,去叫家人准备马槽子。 
“我也去看看地方。”冯八矬子跟了出去。 
车车马马的都在一进院的耳房,也有一趟闲置的房子,谢时仿打开门锁。 
“冯科长,你看住在这儿行不行。”徐德富说。 
冯八矬子探头进屋,身子留在门外,看后问:“行,炕好烧?” 
“好烧,好烧!”谢时仿代东家答道,“这几铺炕一冬没咋断火,先是炕谷子,后又放地瓜吊子(种子),睡人没问题。” 
“瞧瞧喂马的地方。”冯八矬子说,此次剿匪都骑马,有多少兵,就有多少匹马,安排人吃住也得安排马吃住。   
第十五章逃遁夹荒(5)   
在早徐家养马,最多时存栏上百匹,如今马不养了,厩舍还在,年年也修缮,是不是还要养马?正好派上用场。 
“地方足够大,”谢时仿说,“牲口槽子不足兴(充足)。” 
“我们的马自带草料布兜子,在那上面喂就行啦。”冯八矬子说,饮水没问题就成。 
“院里有井。”走到前院,徐德富说:“西厢房可睡二十多人。” 
“宪兵队住。”冯八矬子指着正房,问:“有空房吗?” 
“一大一小两间。”徐德富说。 
“正好,一间做指挥部,一间给角山荣队长住。”冯八矬子说。 
3 
联合剿匪马队夜晚到的,徐家大院门敞开,撤掉了平日用来拦车挡马的高高门槛,角山荣率队骑马直接进院。 
兵警马队到来之前,当家的徐德富对家人吩咐:都呆在各自的屋子里,不准与兵警接触,尤其是夜晚,不准随便到院子里走动。后院正房堂屋的炕上,挤满了徐家的人。 
徐郑氏身后两个孩子,噤若寒蝉。小闯子——徐梦人头窝在二嫂怀抱里,大气不敢出。孩子们这样,与大人们的吓唬有关,说兵警马鞭子专抽小孩什么的。 
“满院枪啊马的,这几天都别出去……”徐德富始终不放心,警察啥德性,日本兵啥德性他清楚,说,“孩子们交二嫂,看住他们。二嫂和小闯子睡里屋,别回厢房去了,离那些人远一点儿好。” 
“哎!”二嫂答应着。 
“外边的事有时仿应酬着,”徐德富瞅着徐郑氏说,他不是让夫人去做厨房的活儿,她是大奶奶,去支支嘴,给兵警做饭,出不得差错。“你帮王妈忙活忙活锅上锅下,日本人吃的饭菜要加细做。” 
“不一锅出啊?”徐郑氏以为兵警吃一样饭菜。 
“你没看见吗,日本兵吃大米,警察吃高粱米……”徐德富听人说满洲国兵和日本兵分灶,吃的不一样,何况是警察啦。他说,“照冯科长安排的做吧。” 
嘟!嘟嘟!院子里突然响起集合的哨子声,咿哩哇啦日本语听不懂,从警察的喊叫声听出来他们要行动,炕上的徐家人数双目光射向窗户。 
人马聚集在大院里,角山荣、陶奎元、冯八矬子、占大队长分别骑在高头大马上。 
“出发!”角山荣一扬手道。 
日本宪兵队、警察马队出院子,谢时仿关上院大门。 
“走了?”佟大板子从西厢房出来,问。 
“夜晚行动,还回来。”谢时仿说,“大板子,你帮打扫打扫牲口棚子,我去告诉当家的一声。” 
“都出去了?”徐德富问。 
“一个没剩,冯八矬子说明早回来吃饭。”谢时仿说。 
“夜半三更他们去收枪?” 
“不是。”谢时仿摇摇头道,“去剿胡子,我听到久占对他手下的用黑话说去打邪杈子。” 
打邪杈子,是胡子对小绺胡子的蔑视称呼。人强马壮局红管亮的大绺子,看不起不成气候的小绺子,也决不许他们的存在,每年都要去杀他们灭他们。兵警联合兴师动众,显然不是剿杀小绺胡子。 
谢时仿从兵警的只言半语听出来像是去王家窝堡那一带,他们每人胳膊上扎条白布条,显然是为夜间行动相互辨认。 
王家窝堡?徐德富皱了下眉头,神色有些不安道:“那儿离蒲棒沟很近。” 
“对呀,怎么?” 
“呜,没什么。”徐德富镇静下来,说,“时仿,明个儿杀头猪吧。” 
“给他们吃……”谢时仿有些不情愿道,“那几头克郎(阉猪)才加料,还没膘。” 
“挑头肥点儿的宰,矬子里头拔大个儿吧,对他们怠慢不得。”徐德富问:“梦天是不是跟去啦?” 
“去了。” 
“梦天还没动过枪哪,唉!”徐德富担心道。 
“大少爷机灵,没事的。”谢时仿劝慰东家说,先前,他偷偷将徐梦天拉到一边,叮嘱说:“别往前冲。”   
第十五章逃遁夹荒(6)   
“我知道。” 
“胡子打枪准着呢。” 
“我知道。” 
“大少爷,当家担心……” 
“管家,别跟我爹说去剿胡子,省得他担忧。”徐梦天懂事地说。 
“子弹不长眼啊。”徐德富忧心忡忡,说,“时仿,这几天佟大板子也别出车了,留下帮你照眼院子,我不宜出头露面太多,你多操心啦。” 
“当家的只管放心。”谢时仿说。 
天刚蒙蒙亮,徐德富被院子里的嘈杂声惊醒,披着被坐起来凑到窗户前,朝外望。 
“他们回来啦。”徐郑氏在梳妆台前梳头发,向发髻上别疙瘩针,“昨晚上你翻身打滚的,差不多一夜没合眼,倒(躺)一会儿,睡个回笼觉,我去伙房。” 
“睡不着,还是起来。”徐德富拽过来棉裤,准备穿上。 
“我知道你放心不下德成,放心不下梦天……” 
徐德富穿好衣服并未下炕,坐在炕上抽烟,院子里已经静寂下来。 
“我去看看梦天。”徐郑氏说。 
“别去,我们接触多了不好,万一他们的行动走漏风声什么的,会怀疑我们,避嫌。”徐德富阻拦道。 
“看看儿子……” 
“别忘了他现在是警察,在执行任务。” 
“看自己的儿子都受限制,哪门子道理呀?”徐郑氏喃喃道。 
“当家的,”谢时仿来到窗前,轻声问:“起炕没?” 
“起来了,进屋吧。”徐德富让管家进来。 
“梦天少爷让我告诉你和太太,他和两名警察守西北炮台呢。”谢时仿说。 
这是最好的消息,徐德富心里顿时敞亮起来,儿子没事就好。可是一天的阴云并没散尽,那德成呢? 
“他们没一个受伤的,瞅那样没动枪。” 
本来也不能确定兵警就去围剿三弟他们,这不是没动一枪,没必要担心啦。 
“倒不是空手而归,五花大绑带回一个人来。”谢时仿说。 
“绑……” 
“王家窝堡的王顺福。”谢时仿说,“两个荷枪实弹的警察看押着,事儿小不了。” 
“逮他?犯了什么事?”徐德富疑问道,“莫非他当了胡子?” 
徐德富不相信王顺福当胡子,他们俩是同窗,当年王老爷子拉来一车秫秆(相当于今天的学杂费)卸在徐家大院,王顺福就算上了私塾,和徐德富一起读书。 
“就他那耗子胆,枪响还不吓尿裤子,他不敢当胡子。”谢时仿也不信,没当胡子被剿胡子的兵警给逮来,就无法解释。 
“搁耳朵摸摸,到底因为啥。”当家的吩咐道。 
“呆(过)会儿给他送饭是个机会,我试试。”谢时仿说。 
早晨,谢时仿提着一只饭篮子来到后院。 
“谢管家。”持枪的警察客气地打招呼道。 
“给他送早饭。”谢时仿举了举手里的饭篮子。 
“送吧,送吧。”警察准许,先前听见前院猪叫嘴巴就湿了,问管家:“杀猪?” 
“杀猪,犒劳弟兄们啊。”谢时仿说。 
“灌血肠?”嘴馋的警察问。 
“杀猪哪能不灌血肠呢,还有汆白肉。”谢时仿往杀猪菜上说,大骨头炖酸菜、裁骨肉什么的。说吃能分散看守的注意力,为接触王顺福排除障碍。 
“说得我哈拉子(口水)都淌出来了。”警察说着情绪低落下去,浅声问:“日本人单吃?” 
谢管家听明白了,警察为待遇的不公怨怼。管家说:“你们到了徐家都是客人,有一样客人做两样饭的吗?杀猪给你们大家吃的。” 
“谢管家,饭送进去吧。”警察听了这番话打心眼往外高兴,说。 
王顺福被捆绑在一间空屋子的柱脚上,衣衫不整,狼狈不堪。 
“谢管家……” 
“嘘!——”谢时仿拇指放在唇边,制止他大声说话,到跟前问:“咋回事啊?” 
“他们说我通匪,生呲拉(活活)地把我给逮来……”王顺福声音极低地道,“快请当家的救我。”   
第十五章逃遁夹荒(7)   
谢时仿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便走出去。门口,谢时仿对警察说:“他手绑着,没法使筷子吃饭。” 
“忘了这茬儿啦。”警察走进来,给他松了绑。 
谢时仿回到正房堂屋,说:“王顺福说警察诬赖他通匪,就逮来了。他自己是这样说的,求你救救他。” 
徐德富对王顺福也算知其大概,过去与他有些来往,见死不能不救。问题是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无法伸手。 
“他要是和胡子牵连上,恐怕是死定啦。”谢时仿说。 
“打紧的是掏出实底,有一点儿希望,还是要救他。时仿,你找个机会问问梦天,我套一套陶奎元,看能否套出点儿话来。” 
“这种事找大少爷,太危险。” 
“不问他,还有谁可问呢?时仿,去吧,策略点儿。”徐德富要设法救出王顺福,想到一个人,四平街商会的董会长,此人和日本人能说上话。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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