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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绪皇帝 - 二月河-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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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鸿藻急匆匆穿戴整齐,临走时又来到床前,对着多年相伴的夫人说:
“我走了,万一不回来,你就让儿子辞官回老家耕种几亩薄地为生吧,今后子子孙孙再也不要做官!”
“老爷,你怎么了,还没起就说这没头没脑的话,是否这几天被鬼冲着入迷了?”夫人唠叨了几句也没在意。
李鸿藻叹口气,悄悄关上房门走了。来到前庭,宫内太监已等待多时,二话没说,就催促他快上轿入宫。李鸿藻知道问也没用,急忙上轿,这时,一阵冷风吹来,他又打了一个寒颤。刚钻入轿中,太监就轻喊一声:“起轿!”
漆黑的夜晚,李鸿藻的思想只随着轿前太监手中挑起的晴红灯笼在摇晃着,不知吉凶,也不知宫中到底发生了何事,一种不祥的阴云向他袭来,难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心中否定着……
轿子在东华门外停下,已经有好多轿子停在那里了。太监领李鸿藻从侧门来到养心殿西暖阁,那里灯火通明,早已挤满了人,尽管人很多,但谁也没有吱声,只偶尔有人小声说上一句两句。
李鸿藻进入屋内,举手向众人作揖,这才找个空位坐下,低声问身边先到的御前大臣景寿和奕劻,发生了什么事,这两人也轻轻摇摇头,他知道再问也无益,就悄悄坐着等待。
不多久,“又进来几位,有恭亲王奕欣、惠郡王奕详、弘德殿行走徐桐、翁同和、总管内务府大臣英桂、崇伦等人。大家都在焦急地等着,显出十分着急的样子。但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正当大家猜测等待的时候,醇亲王踏进房内,鼻尖红红的,似乎行了很长的路,把内心的寒冷都从这鼻尖上表现出来。
二十多人挤在一起,本来空旷,清冷的殿房现在热闹多了,也拥挤多了,吊在中央的宫灯燃烧更旺了,整个房内有一种暖融融的气氛,人们不在跺脚,也不在搓手,都三个一堆,两个一伙在交头接耳。这些人中,唯一没有参加议论,仅机械地坐在那里想心事的就是恭亲王奕欣和军机大臣李鸿藻。
“两宫皇太后驾到!”
不知何时,这太监的一声吆喝才提醒在座的王公大臣,今天半夜到来不是谈话叙旧而是有重大国事商议的。他们立即按班次在事先准备好的跪垫后站好,恭恭敬敬地低头垂手敬立等候。
随着执事太监将棉帘挑起,大臣们齐刷刷地抖掉马蹄袖的盖口,跪在地上,红顶子一揭到地,齐声呼道:
“恭请两宫皇太后圣安!”
两宫皇太后一前一后来到炕上的一张方几上,一左一右坐定下来。慈安皇太后扫视一下众人,然后转脸对左边的慈禧说:
“人都来齐了?”
“差不多了吧。”慈禧也看了一眼下跪的大臣说。
不知为何,慈禧今天显得特别没有精神,身着便服,满脸疲倦之相,也无往日的粉饰,看起来一夜之间苍老许多,两颊有点苍白,脸上的皱纹也清晰可见,特别是落有凹陷的双眼,似乎带点血丝,好象一夜也没有合眼。
“都起来吧。”慈安太后也没精打采他说上一句。
“谢两宫皇太后!”
大臣们这才纷纷站起,按次序坐好。慈安轻轻理一下垂下的云鬓,冲着慈禧点点头。慈禧这才欠了欠身,眼圈一下子红了,沙哑着嗓子。落含悲戚的声调说:
“今儿深更半夜把众家王公大臣请来,实是不得已,有要事烦劳各位亲王大臣定夺。”慈禧又缓缓口气说,“皇上一病多日,危在旦夕,所牵挂的是大清几百年的业绩续统问题,我们姐儿俩想请大家拿个主意,皇上无子,谁可嗣立?”慈禧边说边用手拭去腮边滚落的泪花。
“大家先仔细思考一下,然后再作定夺,此事关系大清朝兴衰,不可不慎重!”慈安也哽咽着说。
接下去是沉闷,尽管王公大臣没有说话,但谁心中都在翻腾:这两宫皇太后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是她们有了人选还是没有人选?如果没有人选,让我来说应该选谁呢?万一她们有了人选,我先开口提议,说错了,岂不会遭到两宫太后的训斥。
整个西暖阁内静悄悄的,只有大中央的宫灯发出咝咝的燃烧声和大臣们偶尔的咳嗽声。这思想激烈斗争的王公大臣里面,最为不安的是奕欣和李鸿藻。奕欣知道皇上和自己谈过此事,但皇上是试探自己还是真的托国于己呢?另一方面,皇上是否与两宫皇太后言及此事,如果皇上说了,这两宫太后是什么态度呢?自己并不想发表任何意见,还是听其他人发表见解,如果两宫太后一起要自己作出见解呢?那就坚持等待皇后阿鲁特氏分娩后再作定论。
此时,李鸿藻内心的矛盾似乎有甚于这里所有的王公大臣,包括恭亲王奕欣。皇上这传国遗诏是皇上亲自口授自己笔录的,既然是皇上的传国诏书中指定了恭亲王奕欣是皇位继承人,再讨论有何意义,这不是违背皇上圣旨吗?然而,这皇上的遗诏,两宫皇太后一定有所知,昨天内务府总管李莲英亲自到府上谈及此事,让自己放聪明点,显然是两宫皇太后对皇上遗诏指定的继承之人不满意,而另有所图。自己怎么办?可能是这外臣中唯一知道遗诏的事,怎么放聪明点?就是不言不语,听他们议论,对两宫皇太后察言观色,再作定夺。太后行事,特别是那慈禧太后心狠手毒,说不好,自己身家性命不保,还可能祸及子孙,这年月还是明哲保身吧。是可惜,身为军机大臣,又是皇上老师,也只能违心行事。圣上,这不能怪老臣,只能怪太后与你作对。
李鸿藻想着心事,悄悄一抬头,与那慈禧太后的目光相对,从那威严而阴冷的目光中,他感到浑身一阵麻木,赶紧闭开那目光,将身子往下缩一缩,恰在这时,慈禧太后冲着李鸿藻不冷不热他说道:
“李大人,你冷吗?”
“不!”李鸿藻一抹脸上惊出的冷汗说道,“谢太后关心。”
慈禧太后这才疏缓了冷峻的目光,慢慢扫视一下众人说道:
“各位王公大人,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也许早有大臣等得不耐烦了,太后话音一落,只见内务府大臣崇伦出班奏道:
“皇上无子,可在皇上侄辈中选一年长之人作为皇嗣,继任皇位,如此看来,溥字辈中宣宗长子孚郡王奕潓之子溥伦为溥辈最长,可以继承大统。”
慈禧太后还没等他话音落下,就拉着脸训斥道:“溥伦虽为溥字辈中最长,但他是过继给孚郡王奕潓的,血统上稍差一层,你身为内务府大臣,连这点道理都不知道?”
崇伦灰溜溜地退下,慈禧转回身对恭亲王奕欣说道:
“恭亲王身为皇室亲王,也是辅政大臣,对这决定大清续统如此重大之事为何缄默不语?”
恭亲王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出班奏道:
“皇上正值春秋鼎盛,偶有疾病,也必能康复,立嗣之时可以暂缓,况且,听说皇后阿鲁特氏已身怀有孕,可等皇后分娩之后,根据男女再作定论。”
慈禧太后闻言,心中暗想,你恭亲王也够滑头的,我不拿出最后一招恐怕不行,于是又眼睛一红,鼻子一酸,悲痛欲哭他说道:
“恭亲王说得极是,只是皇上已经宾驾。”
此话一落,王公大臣脑袋一轰,乱作一团,跪地哭声不断。过了一会儿,慈安皇太后才轻轻抹去脸上泪水说道:
“众王公大臣,现在不是哭泣的时候,立嗣之时事关重大,请你们速作决定。”
恭亲王奕欣再次上前奏道:“皇后诞生之期想已不远,不如秘不发丧,待皇后分娩后,如生皇子则立为嗣统、如生为女,再立新君也不迟。”
“国不可一日无主,何况这秘密已经泄出如何能够守住,万一张扬出去,动摇国本,你能担当得起?”慈禧太后一扫刚才的泣哭神色,大声地训斥奕欣。
奕欣知趣地退出,御前大臣奕劻上前奏道:“可在溥字辈中选择皇上切亲血统,且贤能者为君。”
慈禧没待他说下去,就打断他的话说:“溥字辈中无可立君之人,年长的平庸无能,年幼的多为处子,又太小。”
这时,慈安太后待慈禧话音刚落,就接着说道:“据我意见,恭亲王的儿子载澄可以入承大统。”
恭亲王奕欣一听,立即上前扑通跪倒在地叩头谢罪道:“载澄一向不守家规,也少读诗书,不懂礼仪,实是一平庸之人,不可立为新君,否则将贻误国事,有辱先祖。”
慈禧这才对奕欣缓缓点一下头说:“载澄虽不可继承大统,但也不是恭亲玉说得一无是处。我认为醇亲王的儿子载湉倒是个合适的人选,虽然年仅四岁,但聪明伶俐,相貌英俊,有古代相术上所云的帝王之相,李鸿藻李大人你说呢?”
李鸿藻做梦也想不到慈禧太后这时忽然问起了他,猛一愣神,立即出班上前叩头奏道:
“太后圣明,老臣也想到醇亲王之子,刚想出班请奏,不想太后先说了,载湉确实是最合适的人选!”
“军机大臣李鸿藻也认为本宫所言极是,其他各位大臣不知有何异议,请速奏来。”
其他人一听,这皇位续统人选一定是两宫太后早就商定好的。谁还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一意逆太后行事,都一直跪下齐声奏道。
“两宫太后明鉴,醇亲王之子再合适不过。”
这时,慈禧太后冷峻的脸掠过一丝不易觉察地笑容,他立即向着众人大声说道,“众位大臣请起,这事就这么定了,现在就请李鸿藻执笔传位懿旨。”
王公大臣一听,大局已定,想挽回己不可能,众人纷纷站起,各找位子重新坐定。慈安皇太后一无任何表情,机械听着慈禧太后发话指挥大臣做事。恭亲王奕欣内心一凉,不知是啥滋味,也悄悄在一个角落里坐下不语。唯一震动极大的是醇亲王奕譞,他向来中庸无为,与人无争,做梦也想不到,众议纷争的皇位继承人竟是自己的儿子载湉,也不知是福是祸,只吓得跪倒在地上站立不起来,众人都纷纷站起坐定,他仍跪倒地上瘫作一团。慈禧皇太后见状,立即命内侍将他扶起,搀到旁边坐定。
不多久,李鸿藻拟定诏书完毕,上面写道:
朕蒙皇考文宗显皇帝隆恩,冲龄入续承柞,一晃一十三年有余,承蒙两宫皇太后垂帘听政,劳苦功高,嗣奉懿旨,命朕亲裁大政效法先祖、勤政爱民、自惟力疏德满,恐没列祖鸿业,敢不兢兢业业、孜孜国政,虽无大业鸿图告慰,也削平捻逆,剿灭回首匪类,国之太平有加。为中外臣民所共睹。朕值盛年,体强魄旺,本年十一月适出天花、虽尽心调治,然天命不可夷,以致弥留之际思虑统绪重事,亟宜求德望专惠之人为续。兹钦春两宫皇太后懿旨,立醇亲王三子载湉承继为文宗显皇帝为子,入承大统为嗣皇帝。嗣皇帝慈仁聪颖,必能担付大任,并考养两宫皇太后,兴国旺民,永保基业。也谨望中外文武臣僚各勤其位,辅嗣皇帝畅国隆业,则朕欣慰也。丧服依旧制,二十七日除。布告天下,咸使闻知!
两宫皇太后押上各自的印宝。
此时此日为同治十三年十二月初六日凌晨即公元一八七四年。
嗬!冰结得好厚。
醇王福晋叶赫那拉氏刚刚起床,就见面前池塘里的冰又加厚一层。她绕过池塘,沿着汉白玉小径向前走着,边走边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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