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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万丈-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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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月光圆圆地悬挂在当空,每个人撒满全身的银灰色光芒,月光倏地朦胧澄澈起来。围在一起的家人、良师、学友触膝倾心畅谈,悦耳的乐章响彻天寰。夜深人静,曲终人散的妾时,泪水漫透整个枕衾。只有远离家乡山水旷野平原荒芜的田地的游子才能身知其中的甘甜苦辣。“皎皎云间月,灼灼叶上花”,月光是一朵芬芳的玫瑰,盛开在你我的眼瞳和心田里,漫漶滋润我们荒芜着被城市的繁华和冷漠浇灌的心,干涸的心溢流出甘澈的泉水,轻轻地可以看见漂流的鲜花和飘荡的涟漪,那是馨香的心泉,是思念酿造的醇酒,那份醉意冲淡乡土的殷切情愫。

    月光照在生活的泉水和井里,时间便有幽邃深远的意味,仿佛时光的生命是它所赋予的,充满动人的微笑和情意。月光倾诉的爱是浩瀚无边的,湮没的角落可以感受冷冷的余辉。泉井是清澈而甘洌的,流淌的静谧汩汩声音和蔼动听。常住乡村,看惯汲井挑水的景象,几乎每家都有一口泉井静静躺在靠墙边的角落里散发清凉的气息。夜幕时分,忙碌一整天的人们在夜色和犬吠的掩护中带着空桶来到汲水的泉井边,月辉清清凉凉,沿井旁长满黛绿光滑的苔斑,井水一晃一晃地,倒影着天畔最后一缕悄悄溜走的云彩和清晰黝黑的面庞。桶沿撞击着粼粼的水面,井水支离破碎,四分五裂,在汲水者熟练的操作下被灌满,溢满的水哗啦啦掉回井里,激荡起回声,目光在汲水者吱呀吱呀声中走远。记得在近处的溪流中洗澡,细细绵绵的山峦和稻田的麦香飘荡在遥遥相望的地平线交接处。溪水在流荡,波纹跳跃旋转的涟漪,在月光的忤逆下顽皮地闪烁着银一样的光辉,掬一捧溪水,它却轻轻地流走,鞠身想留驻美丽的刹那,但脚下的卵石滑腻,噗嗵一声就掉了下去,只在月色的照拂下远远地浮出湿漉漉的脑袋。而如今,身居大城市的我,如何也不能体会那稻田的麦香,只有呼啸着卷带落叶人情淡漠的水泥马路,路在何方,突如其来地厌倦这城市的四季不分明,生活饮水还带有泡沫和漂白粉的味,那故乡的泉水和汲井的甘洌只有深夜的梦乡里才会出现,还有稻花的纤维香、寂静的泉井、浓烈甘甜的泉水、粼粼的月光、银子样的水纹。

    屏神敛气地凝听,百虫的歌唱、树叶罅隙间的光亮、万物的失魂落魄、黛赭色连绵起伏的重重黑影,它穿越茅草屋的间隙和深深的柴扉,倾覆在竹简的书上,有层层的时光隧道游弋着消弭在这里,惋惜捶手顿足都是幻影,过往的事是浮光掠影,静谧的月色不会驻足,茫茫未来还要你的稚嫩的肩扛着。

    月出东山,气势恢弘;浩月当空,皎白如雪;清泉明月,相应成辉。月光的意境是丰富的,它神秘幽怨却悬垂在我们仰首瞻望的视线内,泼洒的光线流云状。古来的圣贤文人墨客怀着依恋的情绪,漫漫尘封的岁月有多少砰然心动的诗篇跃然于纸上。试想:散漫无边的月光,衣衾飘飞的身影,月光宛如柔和轻浣的水流在骋目放远的心灵里,诗篇汩汩泉涌而来。“江畔何人初见月,江月何年初照人”,“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初教吹箫”。时光轻缓流动和消逝,有露珠在荷叶上滚动,月色依旧照耀清冷的石桥,玉人美仑美奂的娇艳依旧不?“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抬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对故土和亲人的思念,总是在人们的情感里泛起涟漪。有歌词说:月光是一盘巨大的圆圆的盈动的泪水,自然那些命运坎坷多蹩的人以眷恋。传说公元762年,李白在采石矶旁泛舟酌月,对酒当歌,后来眷恋那月色的圣洁清辉燧投湖溺水而死,这是一种漫漶无边的浪漫,也是对他最圆满的结局。

    近荷的心也会熏染荷的廉洁馨香气息。我循古人的步韵,跺步于荷塘一角,荷塘水面清幽,静如一块明镜,能窥见荷面水纹倒立的人影。八月的荷塘有獗实的肥鱼,浑浊的搅乱的水。能瞥见周墩颐老先生恬静幽雅的性情,以圣洁提炼意境。沉睡今千年的莲只要给以适应的温度和阳光,就会破土而出,绽放绚烂魁丽的荷花。莲对时间的穿透力是如此强健,岁月只能阻止它对美丽的延续,却不能妨碍荷对爱美和释放高洁的心胸。历史总是翩谴着穿越时间和迟暮的思想延续未来的。

    一方荷塘,有卑微的泥巴,有高洁绚丽馥郁的荷花,有搅动杂乱的泥浆,有肥鱼,嬉戏的鸭鹅。污浊是孕育高洁的条件,鱼在水纹密合的空间游动,所以说它是自由的,但水至清则无鱼因缺乏必要的营养,鱼搅起水低腐烂的生物排出的废弃物反而提供食物。荷不因污浊而放弃对美高洁的追求,一方泥土养育一方荷塘,凋落的荷叶莲子积聚泥低,待来年的春天,萌发生命的嫩芽,孤独也好,冷落也好,一方清水荷塘依旧不染世俗的纷扰。微风吹过,掀起莲叶,簌簌的响声是风送莲的恋曲,风过云轻,莲对风恣意的戏弄丝毫不恼怒。依旧一塘静直的美,继续高洁的故事。那几朵荷花,清纯至极,美丽可掬,量少但给人怡神的荷花花荫,绿荫芳草花团锦簇,清高地绽放美丽。

    清辉的月光,透凉的泉井,荷塘高洁的莲花,皆是高雅不可玷污的风景。短暂一生,清浊相伴,潮起潮落。今日所得,须经历腐烂的历程,沉积在有淤泥的荷堰里,那是不可亵渎的风景呀!!!
情爱画廊
    这个九月,有一点浮躁和惶恐的不安,好象秋天会随时沉下脸下一场雨一样。

    会在树荫下阅读安妮宝贝的书,寒冷开始在这个城市弥漫。她书里关于一个喜欢穿白裙袂、发丝飞扬的女子,平静地叙述着关于离别和宿命的故事。寂静的颓废,简洁,直指人心的犀利。两个相爱的人彼此割伤彼此,一种不羁的倾诉由此铺展开来。

    在无声无息的较量里,安生背着爱漂泊在异国他方,最终力量坍塌,默默地死去,没有任何的哀怨。眼泪在风里漫散。

    同样是背负着爱的包袱,同样是锐利的女子。张抗抗完作于九五年的《情爱画廊》,别有异样的女子舒丽为爱竭诚辅助情人的艺术回廊,从为生活的贫困经商下海到为情人的绘画四处奔走,甚至为情人的新婚选房。罅隙里没有为自己遮掩,毫无顾忌,试图挽回,却力道式微,莞尔一笑,隐藏多少哀怨,多少愁绪。夜色依旧浓。

    不期而遇地与文字握别,张的书文笔矫健词汇雄浑。通贯全书的是文字和心灵的交流,那江南空蒙的细雨,氤氲在河沿上空的雾气和久久萦绕主角周由的情和爱展开。故事里波澜不惊,但暗地里情欲涌动。画家周由源自对美丽的追求和画家创造的灵感,南下苏州,人杰地灵的苏州女子却隐匿在水窄人稀的深巷,他不由得失望。然而苏州千年的烟花之地却是由衷美丽的风景,空气中蕴涵的浓浓水气,薄淡的阳光被云雾遮掩,湿漉漉的玄青翘角屋顶,湿洇洇的白色粉墙,傍河而建的青石石桥,一拨舷便如箭一样迅疾射出的小船。作家用主人公的边走边看仿佛让我们身临其境,恍如一副江南的巨画铺染在我们面前。这一屡屡,一条条,一丝丝黑白青蓝的水雾,那么柔软,看不到任何的棱角分明,仿佛捕捉到已经逝去江南烟花女子美丽忧伤的气韵。

    虽然出场的主角人物是周由和秦水虹,但是最喜欢的是舒丽的虔诚和执着。最开始因为背着爱出走,在人声鼎沸的深圳和男人一较高下,待再回头情人却花落别家。一场暗中的较量由此展开,最初的自信和骄傲在与秦水虹的较量里节节败退,偶尔扳回一局,却胜负已定。灯笼易碎,恩宠难回。情到深处情更浓,爱的欲望和旧情未了,促使她与秦水虹一较却也输得一败涂地。然而她特立独行和桀骜不羁的双重性格让她对挽回周由的爱火愈演愈烈。她还幻想着如果秦水虹的防线有一角漏洞,周由将溃不成军。然而一切都晚了,输得心甘情愿,还得为日夜面对,相思成灾。

    周由和秦水虹是典型的为纯真的爱而出界的。一个为艺术而疯狂舞蹈的年轻人,一个为有能力欣赏爱的人冲破束缚走在一起,为了爱却隐忍着,画家的爱以性和颜色的笔墨喷洒出来,强烈的视觉色彩和爱意的浓墨重彩,宣告彼此的信赖和忠贞不俞。即便是偶尔的小插曲也是英雄和美人的完美结局。私底下觉得秦水虹的美丽被禁锢了,完全把自己封锁在假面下,丧失了美丽的基本意义。我觉得:美丽似乎是应该拿出来欣赏的。但是源于家族不幸的根源,祖宗的教训不可不遵守,况且我们的法制也没有那么完善。这个家族为美丽而来,却比别人多出更度的怨尤。

    至于老吴因为社会地位的差别,只能说他是很理智的。如果他是个中产阶级,或者什么蓝领什么的,我想这故事肯定是有暴力和血腥的。很庆幸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在这本书里,老吴是遭受打击最深的,一连串的打击并没有击倒他,他紧紧拽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那就是阿霓。水虹的离去,阿秀的变故,父亲的过逝,阿霓的痴呆和情感的纠缠,为了爱,他监守着最后的阵地。他过早地衰老了,把爱过度给阿霓,谁人深知天下父母心。最具有两面性的是阿霓了,有世界上最深最浓的爱,母爱父爱大哥哥的爱阿秀的爱爷爷奶奶的爱,幸福本是满满的。但也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母亲离去下落不明,父亲因为阿秀的死似乎对她不冷不热,大哥哥远在天涯海角,阿秀死去,爷爷过逝,深爱她的人和她深爱的人相继离去。年少的她就背负如此众多的不幸,我想如果不是有一份爱,她也许就此坠落在社会的地层了。她的爱是最纯真的,年少的樱花铺落满地,她静静地触摸时光的流逝。

    白老板是隐藏在阴影里的人,因为得不到,所以她的爱芳香四溢。阿霓也只是阿霓,根本不能取代他心目中水虹年少的迤俪美景。

    阿霓还小,樱花是烂漫伤感的。情爱最终站在对决的彼岸,圣殿的烟火奄奄一息,天堂坍塌的瞬息,我们的罪行是否被宽恕。

    故事的结尾是平静的没有高潮没有悬念。舒丽离开苏州前的对周由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想你们了………天空像她来的时候一样阴沉,水巷依然烟雾弥漫,她的路在何方。神来点精之笔。
【大堂·散文】
    这个九月,有一点浮躁和惶恐的不安,好象秋天会随时沉下脸下一场雨一样。

    会在树荫下阅读安妮宝贝的书,寒冷开始在这个城市弥漫。她书里关于一个喜欢穿白裙袂、发丝飞扬的女子,平静地叙述着关于离别和宿命的故事。寂静的颓废,简洁,直指人心的犀利。两个相爱的人彼此割伤彼此,一种不羁的倾诉由此铺展开来。

    在无声无息的较量里,安生背着爱漂泊在异国他方,最终力量坍塌,默默地死去,没有任何的哀怨。眼泪在风里漫散。

    同样是背负着爱的包袱,同样是锐利的女子。张抗抗完作于九五年的《情爱画廊》,别有异样的女子舒丽为爱竭诚辅助情人的艺术回廊,从为生活的贫困经商下海到为情人的绘画四处奔走,甚至为情人的新婚选房。罅隙里没有为自己遮掩,毫无顾忌,试图挽回,却力道式微,莞尔一笑,隐藏多少哀怨,多少愁绪。夜色依旧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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