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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皮小妞-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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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手指伴随着音效一起出现:“小ㄗ……”

    “你烦什么烦?”她忍无可忍地回头大吼,“你没看见我很忙——哇!”

    距她的鼻尖五公分的大特写吓傻了她的神智。倚月下意识地往前一跳,巴住任何足以扶撑她体重的支柱。

    野人!

    眼前杵着两个干黑瘦削的男人,身着色彩鲜艳的传统服装。年纪较老的那个咧着缺了三颗门牙的大嘴冲着她傻笑,至于另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则瞪着不驯的眼光瞄她。

    倚月无法分辨他们这身装扮属于哪个部落,但是根据她有限的地理知识研判……算了,既然以“有限”来形容,当然也判不出个所以然来。

    尽管之前她有预感南投山区比“天不吐”文明不到哪儿去,但出现食人族未免稍嫌过分了点。基本上,她承认自己对原住民不太了解,依旧停留在酷爱喝老米酒的刻板印象上。

    “小ㄗ,清晨ㄉㄧㄨ点半吵架会不会太早了?”年纪较老的原住民男子操着生硬的国语询问她。

    “你们是哪门子鬼?”她粗鲁地问。

    “注意你的用词。”她的头顶上传来齐霖第N次的警告。

    “要你管,我的用词妥不妥当跟你有什么关系——哇!”她回头吼他,猛不期然被另一张超大特写吓傻了。

    “不要脸!恶心!性骚扰!你干嘛抱着我?”她忙不迭溜下他的怀抱。

    齐霖又好气又好笑。刚刚是谁主动抱住谁的?明明是她像无尾熊一样,自动把他的躯干当成尤加利树,手脚莫名其妙地扣住他不放,他没反告她性搔扰已经算很客气了。

    “工头阿里布和他儿子密索。”他随口替她介绍。

    “老板。”阿里布好奇的黑眼珠梭巡着她,然后用一种她听不懂的语言叽叽咕咕地放起了厥词。

    ——老板,这个小女生相貌不错哩!蛮可爱的,是不是你在外头偷生的小孩?

    “喂,”倚月向他勾勾手指头,“野人工头在说什么?”

    齐霖莫测高深地睥睨她一眼,然后用相同的叽哩咕噜回应阿里由的话。

    ——我才没那个福份生出这种女儿,她泼辣得要命,硬是从平地跟着我上山来做工,也不知道她究竟想干什么。

    “喂,当着人家的面用她听不懂的语言交谈是非常没有礼貌的,你们知不知道?”她用茶叶想也晓得,三个臭男人的狗嘴绝对吐不出象牙。

    密索忽然加入他们的谈话,瞟觑她的眼光暧昧兮兮的。

    ——做什么工?当心茶园里的男人会错了意,带她到后工寮去做“赚钱的生意”。

    “喂,看什么看?当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她张牙舞爪的,只差没学小狗露出牙齿狺叫。

    光凭密索“歪哥”的邪恶视线,她就足以到劳委会控告他意淫外加精神骚扰,保证告到他死。

    齐霖忽然撇出打趣的笑容。

    ——密索,相信我,凭她的排骨瘦身材,即使走进“那一行”讨生活,也绝对赚不了多少钱。

    “哇哈哈哈……”三个男人突然捧着肚子大笑。

    “你们笑什么?”她觉得莫名其妙。

    阿里布又补充一句。

    ——只怕男人压住她的排骨身材,还以为自己和平常一样躺在木板床上,到处找不到“女人”哩!

    “哇哈哈哈……”三个男人越笑越欲罢不能。

    齐霖几乎呛着了气管,拼命深呼吸,挣扎着找回正常的气息节奏。

    她再傻也明白,这几个家伙肯定欺负她听不懂,当着主人翁的面取笑她。他们简直活得不耐烦了,尤其是那只该死的类人猿,平常舍不得多说几个字,遇到咒骂她和嘲弄她的场合,话匣子就自动开闸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笑我!”她叉开双腿,凶巴巴地吼人。

    “谁——谁笑你——了?”齐霖试图掩饰他们的发笑主题。

    “否则你们在讨论什么?”狐疑的表情流露出不屑。

    “我们在讨论……啊——”他的气息终于平顺下来,“今年的冬茶收成丰美,应该会卖得高利润。”

    “这有什么好笑的?”

    “听到好消息为什么不能笑?”齐霖反问,转念想想又觉得不对,他何必向她解释自己的言行?他堂堂位居老板之尊,而她仅是临时送上门的小女工——还是自动跟上来的,他没有要求她提出详细的身家调查已经够客气了,她反倒爬到他头上来。

    “闭嘴!回主屋打扫!”转眼间他又端回专制独裁者的架子。

    哼,她啥优点都没有,就是天生自尊心特别旺盛。咱们走着瞧!

    “好,老板,您去忙您的吧!”柔和甜美的笑容直让人产生不祥的预感。

    齐霖早八百年前就明白,倚月小姐的度量比跳蚤的身子还小。

    “既然今天一早认识环境的行程已经被人中断,咱们明天再继续好了!”她一步一步地后退向茶园入口。

    齐霖的警觉心大作。这女孩想干什么?“你乖乖……”

    “好的。”倚月接续他未完的语句。“我会乖乖留在家里陪奶妈……呃,你妈洒扫庭除。”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就不信苏倚月有天大的胆子敢挑畔他的权威。

    “阿里布,上工。”齐霖转头招呼两名得力助手。

    “啊!啊!啊——”阿里布的黑眸突然扩张成两倍大。“别、别!那个,老板——”

    “哗啦!刷!”各种翻飞的嗓音飞进清晨的空气里。

    “什么事?”他火速地回头侦查背后骚动的原因。

    倚月忙不迭扶住四只翻倒的大竹篓。丰收是吧?姑娘我洒掉你四篓的鲜嫩茶叶,看你还能笑到哪里去。

    “真是抱歉,我刚才倒退着走路,没注意到背后的障碍物。”嘿嘿,活该!不过,看样子有人正在酝酿怒火,她还是先溜为妙。“我回主屋了,再见。”

    她一溜烟钻出茶园。

    该死!他的茶叶,他上好的雀舌,一斤四万六!这小鬼竟然硬生生弄倒、踩坏他数十万的收入。

    “苏、倚、月——”他咬牙切齿地追上去。

    “老板,您大人有大量,不知者不罪……”忽然,她被人从后领揪起来,“喂,放我下来,别抓着我!”

    “过来!”齐霖拎着她跨过马路,迈向搭盖在主屋旁的铁板货仓。

    “类人猿,你带我去哪里?”她吊在他手臂前端晃荡。难不成他想毁尸灭迹?

    “不、准、你、再、叫、我、类人猿!”他愤怒的踢开铁板货仓。

    这间仓库约有三百坪大,室内的温度和湿度经过中央空调严密的管制,目的在储存运送到行销据点之前的茶叶。此刻,阴冷而干燥的空气幽幽袭向缠阗的劳资双方,却无助于平息齐霖狂烈的心火。

    “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人猿该不会狠心的把她囚锁在暗无天日的货仓里吧?

    “是不是故意的你自己心里最清楚!”蒲扇般的大巴掌狠狠推了她一把。

    “喂,你放开我,放——哎哟!”她跌进超级大茶房里。

    “你给我乖乖待在里面反省,晚上再放你出来!”

    匡当!

    合拢的铁门,仿佛象征着她多灾多难的命运。
第三章
    冷死人了!

    倚月在原地踏步,藉以增加体内细胞碰撞的热度。今早急匆匆地被拉起床,她只随便拎了件薄长衫兜上身,而仓库内的温度又调节得比平均室温低上两三度,齐霖那只类人猿分明打算以“酷”刑——酷寒的私刑——来折磨她。

    她被关进来多久了?五个小时?六个小时?

    她不清楚,但有件事情倒是相当肯定的:那家伙打算关她到天黑,除非她先放下身段。

    门锁喀的一声响了起来,齐母进来收拾她午饭用的餐盘。

    碗碟里的汤食菜肴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水膜,然而两菜一汤的伙食仍然维持它两个小时前被送进来的模样,半口也没动过。

    齐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瞧不出这女娃儿竟然如此倔强,齐霖此番显然遇着对手了。

    这样也好,她起码超过两年没见过不苟言笑的儿子如同过去二十四小时般,绽现出具有明显高低起伏的情绪。

    或许,苏倚月的介入并不全然带来负面的影响。

    “向齐霖道歉吧!只要说声‘对不起’,我保证他立刻放你出去。”齐母试图充当和事佬。眼睁睁看着别人挨饿有违她善良的本性。

    “放屁!”倚月完全不领情。

    “注意你的用词!”

    “你们母子俩还真有默契,连口头禅都一模一样。”她哼了一声。难怪古人会传下那句名言——龙生龙,凤生凤,乌龟原是王八种。类人猿的娘能好到哪里去?

    “相信我,齐霖说得出做得到,如果你不肯先低头,他会真的关你到午夜十二点才放人。”齐母越想越好笑。这两个人公然闹起别扭来,简直让人分不清谁是小孩子。

    “反正那家伙没心没肺,我已经放弃提早假释出狱的奢望。”倚月嘴里说得轻松,其实心头那管喷气的烟囱比冒火的维苏威火山更激烈。“小人一个!居然将我禁甸在暗无天日的铁笼子里,连一丝丝怜香惜玉的心思也没有。他凭什么囚禁我?凭他是附近的骑警,抑或正义的护卫者?他以为自己落脚在山区,就可以自封为山大王吗?好歹我身为人类,他可只算一只类人猿而已,而且还是一只语言机能进化未完全的类人猿。严格说来,我早他演化了几千年呢!去他的!”

    “注意你——”

    “的用词!”她已经能朗朗上口。“放心,我已经非常注意了,原本我打算骂‘他妈的’。”

    “苏倚月!在我的屋檐下,不准女孩子说粗话。”齐母发出严正的声明。

    “为什么男孩子就可以?”她反问。“齐妈妈,你不觉得自己有性别岐视吗?当女人都瞧不起女人的时候,如何要求男性动物以平等的眼光看待我们?”

    “呃,我——”齐母给挤得说不出话来。

    “敌我意识的矛盾,就是女性内部的矛盾。齐妈妈,你呀!你的内心矛盾!”

    “啊?!有吗?”齐母眨眨眼睛。“我矛盾什么?”

    “你矛盾的问题可多着呢!”她俨然一副慷慨激昂的专家形象。“生出一个进化不完全的儿子,是天下为人母亲共同的悲哀,但母爱的天性又令你无法收回对儿子的关怀,两相冲突之下,才会造成你心头拆解不开的矛盾死结,这个推论你懂不懂?”

    “噢。”

    “太好了,你懂。”倚月笑咪咪的,又说:“所以啦,为了平衡你心头的矛盾感,齐妈妈,你必须拿出母亲的权威,拒绝帮助他继续作恶,早日将他导入正常人行事的轨道,因此,当他做出违反个人意识、私自囚禁犯人之类的暴行,你就应该适时地阻挠他,以免助他的气焰,让他越陷越深,这你也懂吧?”

    “唉。”齐母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她们的话锋为何会演变成这个诡怪的议题?

    “因此,我建议你让仓库的大门敞开着,传达他一个明确无疑的讯息——儿子,老妈拒绝担任你动用私刑的共犯,如此一来他才懂得反省自己的行为,你明白吗?”

    “嗯……”话题越扯越远了。她们竟然从道歉、放人扯到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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