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茧园曲散-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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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情,这着实让他左右为难,不知是该盼沛玉留在船上还是盼他立刻回来好。

    银环身份低微,心情更是不能平静。她自小就是侍候陈姨娘的,与叶芸之间有着十分深厚的感情,这份感情远远超过了主仆之情而近似于一种手足之情,因此她对叶芸此刻的心情倒也颇为理解,只是她的痛苦却尤甚于他。自从沛玉进入叶府,银环的一颗心就全扑在了沛玉身上,她不想离开叶芸,可沛玉若真娶了宝囡,宝囡究竟不是叶府亲生,沛玉早晚还得离开茧园自谋生路,虽然她并不贪慕园子里的富裕生活,但是只怕出园子后,宝囡会容她不下。可是她又不能不跟沛玉去。自沛玉初来那晚迫她一番云雨后,她就有了身孕,本指望等孩子出生后可以母凭子贵,谋个姨娘或是小妾的名份,可如今沛玉忽然失踪,又让她去依靠谁?她真要急死了,只一心盼望沛玉快些回来,好先把她安顿下来。

    这边一主一仆各怀各的心思,日日为着沛玉担心难过,那边叶蔷为了找他却忙得焦头烂额。

    沛玉毕竟身份特殊,饶是叶家势大,也不敢明目张胆地寻他,叶蔷只是每日里带着人悄悄打听红船的下落。可是红船就象是消失了一样,叶蔷几乎访遍了昆山、新阳两县四乡八里的每一条河流,只差把河水打干去翻了,可就是不见红船的影子,问到村民,许多人甚至连红船的名字都没有听说过,这又让他何处去寻?

    如此近一个月徒劳无获,叶蔷不由怀疑起自己的方向来,看样子红船早已离了昆山,那么他要找的首先是红船的去向。他立刻放弃了在乡下寻找,回到城里,再从头开始寻访红船的去向。

    这次叶蔷换了一种方法,想那曲家本是唱戏的,而唱戏最大的市场还是在城里,唯有从城里才能找到线索。所以他专门下了功夫到茶楼酒肆、名门豪宅那些戏班常去的地方打听。

    这日,他领了十多个家丁进入醉芳楼,这也是不得已为之,到处问不出红船去向,就只差青楼妓院没问了,他只得硬着头皮抱着最后一线希望来到了醉芳楼。

    叶蔷是从不逛妓院的,但他堂堂叶家的大公子,生意兴隆、交游广泛,又有谁不认识他?老鸨一见,马上迎了出来:“叶大公子,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真是日头打西边出了,怪不得今天早上梁上忽然飞了只喜鹊呢,原来有贵客要到。”

    叶蔷道:“妈妈,我今天来是想麻烦你问件事的。”

    老鸨笑笑:“我说呢,叶大公子怎么会带这么多人来呢,原来并不是找乐子的。公子请放心,我这儿消息灵通,没有不知道的事,你尽管问吧。”

    叶蔷知道老鸨夸口,并不相信她知道红船下落,但他还是心存侥幸地问道:“妈妈可见过红船曲家班?”

    老鸨一听乐了,赶紧点头说道:“见过见过。”

    叶蔷眼睛一亮:“妈妈可知他们去了何处?”

    老鸨笑笑,说道:“唉,公子真是性急,我忙到现在口都干了,容我先去喝口茶,再慢慢向公子说明。”

    叶蔷心思敏捷,立刻摸出一锭银子,道:“妈妈辛苦了,一点茶钱不好意思,请妈妈笑纳。”

    老鸨立即眉开眼笑,钱是她最喜爱的东西,无论多少,她向来是大小通吃,只要有钱就好办事,若只是为一句话就给钱,她就更高兴了,她马上说道:“那红船的女先生到昆山从来都住我这小楼中,我这就去叫醉香掬香来问清楚。”

    “醉香掬香是谁?”叶蔷诧异,不知怎么又扯到别人身上。

    老鸨得意一笑:“她两个是专门服侍曲小姐的,这儿都称她为先生,要找曲小姐,当然得问她们。”

    “那就有劳妈妈把她们叫来,我有话问她们。”叶蔷道。

    老鸨爽快地答应了,上楼转了一圈,又独自一人走了下来,为难道:“哎呀,叶公子,不是我不想叫她们下来,只是刚才我忘了,她们两个已经有客人了。”

    叶蔷皱皱眉头,向富书招招手,富书赶紧过来,又摸出了一锭银子。

    老鸨见钱眼开,嘿嘿一笑,伸手就要去接。

    叶蔷却拦住她,道:“妈妈,那她们两个……”

    “不要紧,不要紧,我立刻让她们推了,专门来侍候公子。”老鸨急忙说道。

    富书这才把钱给她,她急急忙忙地又上楼去了。

    不一会儿醉香走下楼来,随后老鸨领着掬香也下了楼,后面还跟着张天成。

    张天成一见叶蔷便拱手说道:“不知叶兄驾到,有失远迎,在下这就将掬香姑娘交给叶兄,还望叶兄莫怪。”

    叶蔷没想到老鸨说的客人竟然是他,心里本不愿答理,可眼下办事要紧,遂勉强装作热络道:“打搅张兄快活,真是过意不去。只是这掬香和醉香是在下的旧相好,叶某好不容易才抽出空来见一面,只得硬着头皮向张兄强索了,还望张兄莫怪,但请张兄另挑两位标致的姑娘,继续快活,一切开销尽由叶某付帐,你看如何?”

    “如此多谢叶兄了。”张天成乐得白玩一晚,立刻挑了两个姑娘,左拥右抱地上楼去了。

    叶蔷盯着张天成的背影看了一会,隐约间似还听他不满地嘀咕着,但眼下心里有事,也无暇多想,只让老鸨领着她俩找了间空房,好定下心来问个清楚。

    富书正要跟去,叶蔷回头瞪他一眼,吓得他吐了吐舌头,站在楼梯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进入掬香房中,叶蔷将房里摆设略看一眼,见床上还乱着,不免有些反感:“刚才有人来过?”

    掬香赶紧去整理床铺,嬉皮笑脸地说道:“公子还说呢,奴家和张公子刚唱起戏来就被妈妈硬拽下楼去,我可要公子好好地陪我。”

    叶蔷平素虽爱寻花问柳,却也不是那种拣破烂的主儿,况他本是来找人的,根本没有心情,他并不理会掬香的话,单刀直入:“你们可认识一位姓曲的小姐?”

    醉香有些城府,疑惑地说道:“奴家不明白公子为何问这些。”

    叶蔷身上已没有银子了,他皱了皱眉头,取出张银票,竟是二百两的面额,甩在桌上:“说吧,那姓曲的这些天可曾来过?”

    醉香上前一步,看清是银票,立刻张大了嘴,掬香禁不住喜道:“那个妖精,她不来才好,仗着有几个臭钱,就忘了自己是什么人,也来嫖娼宿妓,真是不要脸。”

    叶蔷闻听颇为不快,掬香口不择言,竟也连带着骂尽了天下所有嫖客,他忍着没有发作,冷冷地问:“我只问你们,她是什么时候离开昆山的。”

    掬香想想道:“大概是上个月吧,反正好久了,我记不得了,她原本在这儿包了房的。”

    “是上个月吗?”叶蔷追问。

    掬香冥思苦想片刻,这才肯定地说道:“对,是上个月,我只记得那天吴家的少公子找过她。”

    “玉公子?”叶蔷眼睛一亮,问道。

    “对啊,就是他,被抄家的那个,我还真搞不懂,吴家明明都被抓了,他怎又会留在昆山?”掬香絮絮叨叨地说道。

    叶蔷愣了愣,沛玉的事真有些棘手了,连一个妓女都知道他在昆山,若被张天成知道那还了得?他想了想,不动声色地说道:“你知不知道那曲小姐去了哪里?”

    掬香飞了个媚眼,道:“我听他们说好象要去苏州唱几天戏。对了,刚才张公子也在打听呢,公子找他们可有事情?”

    醉香偷偷瞪她一眼,责怪她说得太多了,叶蔷看在眼里,只冷冷一笑:“怎么,你们不想要这银票?”

    掬香嬉笑着上前一把抢了过去,嗲声说道:“想想,钱是好东西,谁会跟这宝贝呕气,醉香姐,叶公子是昆山最有钱的,别人要巴结还攀不着呢,我们可不能把这大财神给吓跑了。”

    叶蔷板下脸来:“磨蹭什么,还不把知道的全说出来?”

    掬香扭捏地揽着叶蔷的胳膊,撒娇道:“公子,你这票子这么大,让我们姐妹怎么分呀,你总得让我们都有才是呀。”

    叶蔷皱起眉头,这两人也太不知足了,只问问话还嫌二百两不够,罢了,谁让他身上没多备些现银?他又掏出张二百两的银票,摔在桌上:“这些够你们开口了吧?”

    醉香老实不客气地一把抢了过去,道:“公子,我们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了,请公子宽衣就寝吧。”

    叶蔷气得脸都白了,这两人诓了他几百两银子,却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他转身就向外走去。

    “公子,你这就要走?奴家刚才的戏还没唱完呢,我可要公子陪我把那出戏唱下去。”掬香百般狐媚地说道。

    叶蔷冷冷地看她一眼,已有了主意,假笑道:“一定一定,只是我有事得去吩咐下人,要出去一下,你们且等一会儿。”

    “我们等公子回来。”掬香满口应承。

    叶蔷走出门去,到了楼下,向富书耳语几句。富书苦着脸说:“公子,我们十几个人,总得多些姑娘才是,才两个怎么争得过来?”

    叶蔷眼一瞪,厉声说道:“怎么?有两个还嫌少?我给了她们四百两银子,再有十几个也够花销的了。”

    富书一乍舌,四百两,那可是他一辈子也挣不到的,他赶紧出去招呼守在门外的那些下人了。

    富书领着十几名壮汉通通通直往楼上跑去,把个老鸨惊得目瞪口呆。叶蔷却毫不在乎地又摸出了张五百两的银票,笑道:“妈妈,这些总够今晚的花销了吧?你可要照顾好他们,他们粗鲁不懂事,千万别让他们闹出乱子来才是。”

    老鸨的眼珠几乎跳出了眼眶,暗恨自己怎没早些巴结上这位贵公子,如此大把大把的银子甩出来,哪怕拆了她的醉芳楼,她也乐意。

    叶蔷这才算泄了胸中的那股恶气,悠闲自得地踱着方步走出了醉芳楼。他可以放下心来禀报老千岁了。

    虽说大体上已有沛玉的下落了,但老千岁不免还是有些担心。叶蔷早就说过沛玉会在红船上,可是找遍昆山、新阳两县城乡,却连红船的影子都没见到,关键还得找到红船。

    老千岁淡淡地叹了口气:“一个多月没见玉儿了,你们这些不中用的东西,竟连个人也找不出来。蔷儿,你既知道玉儿去了苏州,就给我多派些人去,只要能见到他,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不在乎。”

    “是。”叶蔷答道。

    “你一定要把他给我找回来。”老千岁叮嘱道,“对了,我听你父亲说,新阳县那姓范的曾来园里找过玉儿,你可要小心,千万不要再发生这样的事了,玉儿是吴家仅存的一脉,千万不能出错。”

    “不会的。”叶蔷安慰老千岁道,可他心里也不由得为沛玉担心起来。范守长此番前来是因为张天成捣鬼,张天成既不肯放过沛玉,那就难保不会出事。

    “唉。”老千岁深深地叹了口气。

    叶蔷想了想,知道自己也没有更充分的理由可以安慰老千岁,刚想告辞,恰巧凤姐过来看望老千岁。见老千岁为沛玉担心,凤姐劝道:“老千岁,玉哥儿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老千岁沉吟片刻,忽然说道:“凤丫头,明天是什么日子?”

    凤姐微微笑道:“老千岁又要考小辈们了,明天是二十四日。”

    “可知是什么日子?”老千岁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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